第二十三章 受傷
又是一聲嘶的一聲,劍入肉的聲音臂上有多了一道劍傷,此時的雲落已經失血過多,臉色變得蒼白,而唇更是慘白。手中袖箭的速度也在弱下來。
看著對麵的幻影又一劍來時,雲落想真要死在此處了。
但是轟地一聲,雲落發現麵前的白霧,光圈,甚至持劍的幻影不見了。看到的是一屋的紫檀木,還有腳下冰冷的大理石。
雲落也感覺自己落在一個強有力的臂彎,可是卻硬生生的暈了過去。
雖然是在昏迷但是和上次被殤墨內力所傷有所不同,至少雲落在昏迷中還能聽到外界的一絲聲音,看來隻是失血過多所導致輕度的昏迷。
雲落聽見殤墨的沉穩的聲音中蘊含著怒氣,對著一旁的太醫道:“傷勢怎麽樣”問的極為的簡潔,可是雲落沒有睜開眼也能想象的到,此時屋裏的氣壓十分的低,都被殤墨的怒氣韻蓋著。
“回稟王爺,王妃的傷不算太重沒有傷到筋骨,隻是王妃身子本就虛弱失血過多導致了昏迷,臣等開幾幅藥慢慢的調理身體就會複原。可是······”聽著太醫吞吞吐吐的話,殤墨接過話問道:“到底可是什麽。”
可能是被殤墨一嚇,說話竟然溜了起來:“可是王妃的傷雖然沒有傷到筋骨,可是還是很深隻怕會留下疤痕。”
“留下疤痕,如是王妃的手臂上留下了疤痕,小心爾等的脖子留下疤痕。”殤墨說這話的時候極其的平靜就像是平時的談話一樣。
可是這邊的太醫都要冒冷汗了,王爺的性格他們是了解的,看似平靜的話實著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於是立刻屈膝跪在大理石地上,身子佝的很低,在下一點就真是匍匐在地上:“臣等一定竭盡所能,保王妃身體康健無恙。”
“嗯,下去開藥吧。”殤墨聽著太醫的話繼續說道。
“是,王爺。”太醫們唯唯諾諾的道,屈膝的身子也慢慢爬起來。
剛爬起來還未站穩,又聽到殤墨說,此時的殤墨說話中明顯帶著不可抗拒的氣勢,聲音沉穩的道:“今日王妃受傷之事即刻封鎖消息,本王不希望聽到有人談論一丁點這件事,若有違背者殺無赦。”
屋內的眾人一聽這話都不住的打了個寒顫,殤墨這時轉頭看見太醫說道:“你們應該知道怎麽說,怎麽做了吧。”嚇得一眾剛剛從冰冷的大理石起來的太醫差點又趴下,聲音更是唯唯諾諾的說道:“王妃身子本就虛弱,昨夜侍寢操勞造成氣血不穩需要調理。”
雲落聽著太醫的話,覺得怎麽越聽越別扭,倒是殤墨說道:“如此甚好,你們都下去吧。”
這時眾人的心中才舒一點心,一眾太醫雖然奇怪雲落為什麽清早就受劍傷,但是這是主子的事是不敢多問的。現下王爺更是警告不準再提,也不敢多問還是走為上策。
除了太醫,屋裏剩下的都是殤墨自己的人,外加一個霜兒。
一人“碰”的一聲是膝蓋接觸地板的聲音:“是屬下失職,請王爺責罰。”還是那不卑不亢恭敬且低沉的聲音。雲落一聽就知道是今天清晨院中詢問自己是否要用膳的墨藍色袍子打扮的家丁男子。
“這事不能全怪你,是本王上次沒有同王妃說清楚。隻是身為暗衛之首反應卻是如此之慢是當受罰。”殤墨盯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亦幻說道。又沉聲說道:“亦影,領著亦幻暗衛暗莊三日放他出來。”
亦影看著跪在地上的亦幻表情有一絲同情,暗莊可不是一個人所待的地方,隻是亦影轉頭看見床上躺著的雲落,心一沉王爺沒有說錯身為暗首居然反應如此之慢理當受罰。於是毫不留情的帶著亦幻退了下去。所有的人也跟著亦影和亦幻退出了房間。
“你回碧落閣給王妃帶幾套衣裳過來,未來一段時日王妃將居住在墨閣。”殤墨對著房間裏僅剩下的霜兒說道。
“是,王爺,奴婢現在就去。”施一禮霜兒也退出了房間。
屋裏隻剩下站著的殤墨和一個安靜的躺在床上的雲落。屋裏的氣氛又安靜了下來。殤墨走過去掀起雲落身前的被子,一手放在雲落腰間,一手放在背部把雲落的身子小心的托起來半坐在床上。殤墨端坐在雲落身後一手抵在肩膀處,一手平放在雲落背上,向雲落輸出內力。又是那種溫熱的感覺傳遍全身,感覺血液也是溫和了。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殤墨停下手又把雲落輕輕地放下蓋好被子。雲落聽著好像有腳步聲漸漸的遠去,應該是殤墨退出了房間。雲落的意識還是模糊,但是屋裏沒有人雲落也慢慢的睡去。
雲落醒來的時候感覺嘴裏一陣苦澀,想著應該是暈迷的時候被喂了藥。雲落輕輕的搖了搖有些不清晰的頭。看著屋裏空無一人,外麵的陽光還是相當的強烈透過厚厚的窗簾還是能看見光的影子,想著應該是午時或者下午吧。朝外麵喊了一聲。
進來的是霜兒後麵還跟著一名侍女,霜兒看著雲落幾乎是跑過去雲落看著霜兒的眼中蘊含著淚水,眼眶也紅紅的帶著濕潤。想來是哭過。
“王妃,你終於醒來了。”霜兒說著眼中的淚就要滴下來。
倒是旁邊跟著霜兒的侍女說道:“霜兒,王妃已經醒了應當高興,奴婢現下也要去回稟王爺。”
雲落看著說話的女子約莫十多歲的年紀,一幅侍女打扮做事說話倒是機靈。雲落點點頭,算是允了,那婢女也恭敬的退下。
“王妃,霜兒本想守著你,但是王爺說讓你多睡會不讓打擾,我和斐衫就一直守在屋外。”霜兒邊說著話,順手拉過枕頭墊在雲落身後,讓雲落被靠著,動作極其的輕柔生怕碰到雲落受傷的手臂。
殤墨來的時候雲落已經和霜兒說了一會兒話了,看見殤墨來霜兒見禮,施禮恭敬的退下了。
“可有覺得有什麽異樣。”殤墨開口問道。
“隻是傷口牽扯著有些疼其它倒是無礙。”雲落淡淡的開口道。
“是本王沒有考慮周到,讓你受傷了。”殤墨帶著一絲的歉疚說道。
“終是怪我太冒失,上次你是帶我從最左第一間通過暗格拐到第二間,我警惕性還是不夠,今天幸好在你的墨閣,如是在別的地方我這性子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雲落微微的搖搖頭,用左手撥開落在額頭上的青絲。開口說道。
說完雲落馬上又疑問道:“可是上次從溫泉出來也是直接踏第二間房門而進,怎得沒事。”
“昏睡了半日莫不是糊塗了不少,那日看你之間進來我早就破壞了陣法,又怎會受傷。”殤墨伸手給雲落拉了拉被子說道。
“倒是我真的睡糊塗了”雲落聲音清冷的接了一句
“你往後一段時日便在墨閣住下,你碧落閣的視線太多你又受傷總是不好,再者晨起泡溫泉也方便一些。”殤墨說道。
不知為何,殤墨一說視線太多的時候雲落突然想起來刺魅轉而想去了那個月下獨自吹奏玉簫的落寞而覺得熟悉的男子。直到殤墨的聲音再想起:“墨閣的整體布局和分布,等你有空了讓斐衫給你一一介紹,她會武善藥理跟著你也是好的。”
“那夜的暗衛可是亦幻。”雲落突然想到什麽,突然一問。
殤墨搖搖頭答道:“不是亦幻,不過也是十三暗衛中的一人。何此疑問。”
“隻是覺得亦幻的樣子不像是一普通侍衛或者是家丁,今天在昏迷中聽到你們的談話才知道他竟然是暗衛之首亦幻,又想起那夜的人,所以一問。”雲落接口解釋道。
倒是雲落提醒了殤墨,丹鳳眼一晃閃亮:“那夜你發現了亦塵”肯定的語氣,後又自己說道:“想來也是你的武功不弱,輕功更是出眾發現了也不奇怪。隻是·······”殤墨的眉蹙起,都快凝成川字說道:“隻是你都發現了,那麽司馬越必然也是知道的,他發現了我的暗衛卻將計就計給我帶回來消息,果然好一個司馬越真是不敢讓人小覷。”
“你可是和他相熟”殤墨突然話鋒一轉深邃的眸子看著雲落想要把她看透。
雲落移了移位置,找個舒適的地方靠著說道:“從未見過,司馬越此人我也是看不透的,上次紫青也叫我小心此人。對他我也是滿腹的疑惑。”雲落並沒有把對司馬越有熟悉的感覺告訴殤墨,而且連她自己也不明白司馬越和她到底有沒有關係,隻是雲落一直覺得司馬越不會傷害她而已。若真的要問為什麽大概是自覺。但是也不敢放鬆戒備。以免就像這次一樣錯踏了一扇門差點死在幻陣裏。所以說所有的事都需要小心謹慎,三思而行。
“嗯,司馬越此人需待考量是敵還是友,又或者是什麽都不是。”殤墨慢慢的散開了擰成川字的眉說道。
殤墨疏散一口氣說道:“你剛醒也不宜談如此凝重的話題,倒是忘記給你講了紫青順利回到紫水了。”
“現下的三國不管底下如何的風起雲湧,麵上還是維持著平靜,在撕破臉之前誰都不輕易動手誰也不願意成為眾矢之的,這樣想來紫青就會平安的回到紫水。”雲落聽著殤墨的話分析道。不過雲落雖然是這樣說但是聽到紫青平安回到紫水胸中還是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