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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青鸞劍宗

  紅光閃動,一柄赤色長劍倏地刺出,指向一個黑衣男子的左肩,使劍女子不等劍招用老,皓腕一抖,劍鋒微斜,已削向那黑衣男子的右頸。黑衣男子豎起手中黑色長劍格擋,錚的一聲響,赤色長劍和黑色長劍撞在一起,嗡嗡作聲,震聲未絕,兩把長劍劍光霍霍,已鬥了三個回合。


  黑衣男子黑色長劍猛地劈下,直砍向女子麵門。那女子向右側閃避,左手劍訣一引,赤色長劍倐地刺向黑衣男子的大腿。


  黑衣男子和使赤色長劍女子鬥在一起,手中的長劍舞得如一條黑色巨蟒緊緊纏住赤色長劍。兩人在擂台上全力相搏,一時間,劍影霍霍,不分上下。


  擂台下坐著兩個人。上首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紫衣女子,雖已半老徐娘,卻仍舊皮膚白皙,臉蛋姣好,年輕時必是一個美人。下首是一個五十餘歲的大漢,滿臉絡腮胡子,大大咧咧地坐在紫衣女子不遠處。


  兩人身後各站著二十幾名年輕的男女弟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擂台上纏鬥在一起的兩個人。


  在不遠處的一排椅子上坐著十多位賓客,也被擂台上的兩人吸引住,緊緊盯著,看到精彩處,忍不住頷首稱讚。


  眼見持赤色長劍女子與黑衣男子已經鬥了百餘回合,兩人一劍快過一劍,漫的黑紅劍影漸漸將兩人淹沒,仍舊未分出勝負。


  或許是激鬥過久體力不支,黑衣男子一劍揮出,一個不慎,身子一晃,便要摔倒。賓客中一個青衫年輕男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隨即知道自己失態了,趕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在這時,手持赤色長劍女子抓住機會,呼的一掌拍出,擊向黑衣男子後心。哪曾想,黑衣男子向前跨出一步,並未摔倒,避過女子這一掌,手中黑色長劍驀地回轉,直刺向女子咽喉。黑色長劍來的過於突然,女子手中赤色長劍來不及回防,一時間躲避不開,隻得眼睜睜看著黑色長劍刺了過來。黑衣男子並無殺心,在長劍將要刺中女子咽喉時驀地收回長劍,挽了一朵劍花,順勢將長劍收入鞘內,笑道:“祁師妹,承讓,承讓。”


  手持赤色長劍的女子臉色蒼白,咬著嘴唇道:多謝封師兄劍下留情。”


  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滿臉得意之色,微微一笑,道:“東宗三場勝了兩場,看來這青鸞宮我東宗又能再住五年了。鍾師妹,要不要來一起住呀?”


  坐在上首的紫衣女子滿臉慍色,道:“甄師兄果然調教的好徒弟,跟自己師妹比試都會假摔,真是有什麽師父便有什麽徒弟。師兄調教徒弟如此高明,不知對青鸞玉璧參悟的如何了?”


  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瞪了紫衣女子一眼,正色道:“師妹是忘了本宗的規矩麽?”


  紫衣女子見這甄師兄如此,哼了一聲,便不再下去。


  這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漢子姓甄,名叫無極,是青鸞劍宗東宗宗主。這紫衣女子姓鍾,名叫玉秀,是青鸞劍宗西宗宗主。

  青鸞劍宗百年前不知為何分為東西兩宗,東西兩宗雖略有隔閡卻也同氣連枝。原本青鸞宮是青鸞劍宗宗主的居所,自分為東西兩宗之後,每隔五年,東西兩宗門下弟子便聚在青鸞宮比鬥,獲勝的一宗便可在青鸞宮居住五年,待到第六年再次比試。


  三場比鬥,勝兩場以上者為勝。這五年之中,敗者必然加緊修煉,以期雪恥,勝者固然滿宗歡喜,卻也不敢大意,防止下次比鬥中落敗。


  近幾十年來,東西兩宗互有勝負。那封姓黑衣男子和持赤色長劍的祁姓女子的比鬥,已是此次比鬥的第三場,前麵兩場兩宗各勝一場。現如今封姓黑衣漢子既已贏下第三場,東宗自然就獲勝了。


  賓客席錦凳之上坐的都是其他宗門之人,有的是東西兩宗宗主邀請來的見證人,有的則是前來觀禮的賓客。這些人都是來自各大勢力的有名人士,隻有坐在最後的那個青衫少年卻是個無名之輩,偏偏是他在封姓黑衣漢子佯裝失足時“噗嗤”一聲笑了。


  這少年乃是隨呂三峰而來。這呂三峰是古馳國青巒山一帶有名的富商,手下的拍賣行遍布青巒山周圍的城市,此人豪富好客,樂於結交各種人士,人緣甚佳,但是此人隻是個入門的修煉者,修為不高。


  滿臉絡腮胡子的甄無極聽呂三峰引見這青衫少年時,這少年姓葉,葉隻是個普通姓氏,甄無極聽了不以為意,心想這青衫少年多半是呂三峰的弟子,這呂三峰自身的修為都是稀鬆平常,調教出的徒弟能好得了哪裏去,故而沒有正眼瞧他,隻拱了拱手便入了坐。不料這青衫年輕人不知高地厚,竟然在甄無極最得意的弟子佯裝摔倒誘敵的時候失笑譏諷。


  當下甄無極笑道:“鍾師妹今年派出的三名弟子著實了得,第三場我東宗贏得僥幸。尤其是祁師侄,在劍術上造詣匪淺,將靈氣之力加入到長劍之中,威力倍增,年紀輕輕便已修煉到如此地步,將來不可限量。五年後,怕是我東宗便要搬出這青鸞宮了。哈哈···”


  甄無極著著大笑起來,突然眼光一轉,瞧向那青衫青年,道:“我那劣徒方才以虛招獲勝,這位葉兄弟似乎頗不以為然。請葉兄弟下場指點我那劣徒一二可否?呂老哥威震青鸞一帶,名師出高徒,葉兄弟的手段定是十分高明,望不吝賜教。”


  呂三峰老臉微微一紅,忙道:“這葉兄弟不是我的弟子。我老呂這點本事怎敢作葉兄弟的師父,甄賢弟切莫取笑你老哥哥我。這位葉兄弟是我在路上偶遇,聽我要到青巒山來,又聽聞東西兩宗在此比鬥,便跟著同來,是要來開闊眼界,順便賞玩這青巒山的美景。”


  甄無極心想:“他若是你的弟子,礙著你的麵子,我也不好做的太絕。既然是不知道哪裏來的毛子,老夫可就不客氣了。竟敢在青鸞宮東西宗比鬥中譏笑我東宗,若不給他點顏色瞧瞧,傳將出去,我姓甄的顏麵何存,我東宗顏麵何存?一定得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高地厚的毛子。”

  當下甄無極冷笑道:“敢問葉公子是哪位高人門下,如何稱呼?”


  青衫葉姓男子微笑道:“鄙人姓葉名嵐,未拜在任何人門下,尚未進得修煉門檻。”


  這青衫男子赫然正是出來曆練的葉嵐。葉嵐出了葉家,在路上遇到了呂三峰,便到了這青巒山。


  “劣徒,剛剛葉公子失笑於你,還不快快下場向葉公子請教一番?”甄無極喝了一口茶水,轉身對封姓黑衣男子道。


  甄無極語氣雖平淡,卻著實要給葉嵐好看。呂山峰跟甄無極是多年的交情,對此人有些了解,知甄無極必是動了真怒,勢必出手便會不輕,這葉嵐談吐尚可,也不是個不入流的人,何必讓他吃個大虧,我還是幫他一幫吧,道:“甄老弟,這葉兄弟跟老哥我一塊來的,看他一副柔弱的樣子便知他所言非虛,怕是還在凝聚靈氣之力,尚未成為一個靈士。方才他必是無意失笑,甄老弟莫要追究了。你看這樣可好,我老呂肚子也餓得咕咕叫了,甄老弟你趕快整治酒席,咱們慶賀一下。今個大好的日子,東宗比試獲勝,咱不跟年輕輩計較可好?”


  對此提議,甄無極顯然不甚滿意,道:“呂老哥此言差矣,這葉兄弟肯定是有本事的,不然怎會瞧不起我東宗。劣徒,快下場向葉兄弟請教一番。”


  封姓黑衣男子等甄無極這句話等了好久,他早就想教訓一下這個竟敢嘲笑自己的青衫子了,當下抽出長劍,往場中一站,緩緩運轉功法將靈力注入到黑色長劍之中,隻見黑色長劍慢慢吞吐黑色劍芒,赫然比與祁姓女子比試是還要強盛幾分。


  這封姓黑衣男子對葉嵐也是怒意不減,盯著葉嵐,惡狠狠地道:“葉兄弟,請!”


  葉嵐頓時對此很是無語,自己三層靈氣之力,怎麽跟你這老貨打,你這老貨怎麽看著都有靈徒級修為了,手裏還拿著把長劍,自己手裏連根雞毛都沒,當下道:“你練吧,我瞧著。”葉嵐仍舊在椅子中坐著,並不起身。


  封姓黑衣男子頓時就怒了,臉色變得紫青,怒道:“你···什麽!”


  “你手裏拿著這麽把長劍,黑芒吞吐,左晃晃右晃晃的,怕是要練劍吧,那你就練吧。我雖不會,但瞧瞧也是無妨。”葉嵐故作不知封姓男子何意,調侃道。


  封姓黑衣男子強忍住怒意,道:“葉兄弟,我師父讓你也下場來,跟我比試一下。你可明白?”


  葉嵐輕輕揮了揮手,搖頭道:“你師父是你師父,你師父不是我師父,你師父的話,你得聽,你師父的話,我不需聽。若是非要比試也不是不可以,等我進階到靈徒期再。”。


  眾人聽了葉嵐這胡話,也是樂了。


  西宗鍾姓紫衣女子門下好幾個女弟子不禁笑出聲來,還咯咯嬌笑不停。頓時,原本肅穆的演武場仿佛變身戲院,大家都被逗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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