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修煉

  第二日，韓老傳授給葉嵐一套無名口訣。


  按照韓老所，這套不知名的口訣分為九層，葉嵐隻得到了第一層的修煉口訣。也就是，隻要葉嵐能在半年內修成第一層口訣，韓老便算作他過關，可以成為韓老的嫡傳弟子，雖然韓老不教他武功，但是他一樣可以和用武功為金剛門出生入死的門徒一樣受到好待遇。


  從韓老那裏得到口訣後，葉嵐便待在屋裏很少外出，沒日沒夜地修煉此口訣，恨不得不吃飯不睡覺，把自己的所有時間都用在上麵。


  韓老在前些日子還給葉嵐一些指導，教給葉嵐口訣後卻對葉嵐不管不問起來。沒有韓老的指導，葉嵐隻得自己摸索，順帶借鑒其他金剛門童子修煉基本內功長陽功的方法，自行領悟修煉這無名口訣的方法。


  但是，修煉，真難。


  按照韓老給的口訣，經過不斷地摸索，辛辛苦苦修煉了三個多月之後，葉嵐吃驚地發現自己修煉這套口訣的速度比蝸牛還慢。自己千辛萬苦，沒日沒夜的修煉，也隻是在體內產生了一絲絲微弱的能量。這股微弱的能量若有若無，不仔細感受的話根本感覺不到。


  葉嵐引導著這微弱能量在經脈中流動，從手太陰肺經開始，依次流至手陽明大腸經，足陽明胃經，足太陰脾經，手少陰心經，手太陽腸經，足太陽膀胱經，足少陰腎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陽三焦經，足少陽膽經，足厥陰肝經，再回到手太陰肺經，中途還流到過奇經八脈督脈、任脈、衝脈、帶脈、陰維脈、陽維脈、陰蹻脈、陽蹻脈。但僅僅是流到過罷了。奇經八脈尚未打通，流到那便會帶來疼痛，若是硬要衝擊，便會劇痛難忍。這股能量在流經百會穴，神庭，太陽穴，耳門穴，晴明穴，人中穴，啞門穴，風池穴，人迎穴，檀中穴，鳩尾穴，巨闕穴，神闕穴，氣海穴，元關穴，中極穴，曲骨穴，鷹窗穴，乳中穴，乳根穴，期門穴，章門穴，商曲穴，肺俞穴，厥陰俞穴，心俞穴，腎俞穴，命門穴，誌室穴，氣海俞穴，尾閭穴，肩井穴，太淵穴，足三裏穴，三陰交穴，湧泉穴這三十六大穴時會做短暫停留，刺激得穴道麻麻的。


  估計這就是練長陽功的童子所的內家真氣吧，葉嵐暗自思量，也不敢去問韓老，生怕被韓老責罵。現在葉嵐有些害怕陰森恐怖的韓老。一想起韓老那沙啞的聲音，葉嵐的腿肚就忍不住抽搐幾下。


  可是葉嵐有問題想不通。


  練長陽功的童子他體內產生的真氣是一股熱乎乎的暖流，從丹田流出，流經頭部四肢，重新流回丹田，循環過之後，四肢暖洋洋的，通體舒泰無比。反觀自己，體內產生的真氣不僅不是熱乎乎的暖流，反倒是微涼，根本沒有暖洋洋的感覺，涼也就罷了，還就那麽細細的一絲，遠不如長陽功真氣的粗大，自己的真氣實在是怪異。


  若是僅僅如此也就罷了，自己真氣運行後的功用比之長陽功也是遠遠不及。長陽功真氣運行後，加之於手，可一掌打斷臂粗細的鬆樹，加之於腿，可縱身躍起一丈有餘。而運行自己的莫名真氣，卻隻是全身微涼，頭腦變得更清晰了，除此之外，便無其他。自己的真氣根本不聽使喚加在手上腿上，隻能在身體裏按照某個運行軌跡慢慢流動。


  葉嵐不服氣，在藥穀附近找了個樹林非要試試自己的真氣。葉嵐學著練長陽功童子的姿勢紮好馬步，將真氣運行一周之後猛然揮手拍向身前同樣臂粗細的鬆樹。結果鬆樹隻是微微一晃，掉了葉嵐一頭鬆針而已。


  此時恰有一隻黑色怪鳥在枝頭亂叫，葉嵐聽在耳中便感覺是在嘲笑自己，一時氣憤，撿起地上的石子丟向怪鳥。無奈怪鳥站在樹梢高處，葉嵐所仍石子尚未到樹梢便急急向下墜去，怪鳥似乎叫的更歡了。

  自己修煉得口訣尚且不如基本內功長陽功嗎？葉嵐心裏不由地產生疑問。


  想起其他同自己一同上山的童子都可借助自己的真氣大展神威，一下便可把樹拍斷，再看看自己，運足真氣也隻能是拍得鬆樹掉落一地鬆針而已，葉嵐立刻變得沮喪起來。


  這個發現讓葉嵐有放棄自己這幾個月來的努力的衝動。辛辛苦苦這麽長時間，努力比別人多，收獲卻如此之少，換了誰都會這樣心灰意冷。他甚至認為自己資質太差，不可能在剩餘的日子裏通過韓老的考查，甚至已經做好了下山走人的打算。


  自己就真不如其他人嗎？


  葉嵐腦裏閃過這個念頭，不過旋即這個念頭被否定了。


  韓長老是曾經救過金剛門門主的大能人，在整個金剛門都是超然的存在，門主都得給韓老幾分麵子，金剛門上下幾千號人對韓老無不敬仰有加。這麽一個得高望重，地位超然，據武功還不弱的金剛門長老，怎麽會教我一個連入門基本內功長陽功都不如的一個無名口訣。


  是了，定是韓老教我的是一門深奧的口訣，這口訣修煉困難，但是一旦練成，威力驚人。必是這樣，韓老才讓我發下重誓，不讓我向外泄露分毫。想到這裏，葉嵐也就豁然開朗了。


  一次去穀外又碰到那個練長陽功的童子，葉嵐意外得知，他們修煉長陽功生成的真氣隻能強身健體，起到增加力氣的作用，不似他所修煉的無名口訣，可以提神醒腦，有增強精神力的功效。


  這件事情的得知，讓葉嵐重新找回了差點丟掉的信心，讓葉嵐看到了自己所修煉的口訣的妙處。神識之力，可不是體質那麽容易提升的。因此，在剩下的日子裏，葉嵐繼續勤快地修煉這無名口訣，不，應該是比往日更加勤快。


  葉嵐現在更加拚命地練功，每一刻鍾都用來打坐修煉，不浪費一丁點空檔，恨不得把自己弄成人偶，不用吃喝，不用休息，可以沒日沒夜地修煉。正是有這麽個打算，葉嵐在睡覺的時候甚至保持著修煉的姿勢，希望可以多讓自己的體內的能量多增大個一分半毫的。然而很快葉嵐就放棄了這種做法。原因很簡單，由於睡眠不足，白修煉效果差到家了。這樣晚上睡不好，白修煉效率低，肯定不能繼續了。


  讓葉嵐感到奇怪的是韓老，他自從傳授給葉嵐這口訣後便沒再管過葉嵐，不給指點，也不關心修煉進度，似乎忽略了葉嵐的存在，又過起了一個人的日子。


  葉嵐偶爾能見到韓老幾次，但每次他都在看那本封皮上有三個黑字的線裝古書，而且愁眉不展地，好像從書裏找不到黃金屋和顏如玉，心情不大好。


  按照以前先生跟他講的，這就是一個落魄書生，考了很多次都沒中，卻抱著本書在手裏讀，非要考上功名不可。因此葉嵐曾在心裏笑韓長老，是不是不打算做金剛門長老，也不打算靠醫術混飯吃，要改行考秀才了。葉嵐也就心裏想想，可不敢取笑韓老。。


  來也怪，隨著體內真氣的壯大，葉嵐竟慢慢地認識了那三個字，那三個字便是‘長生經’，看名字該是講如何修身養性，如何延年益壽的吧。


  這時葉嵐恍然大悟，原來韓老不是要換行當去考秀才，是跟河裏的老烏龜一樣做個老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