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亂世將至
是夜，荒涼如水，靜寂若死。
江冰抬起微微沉重的眼皮，眼前露出一幅美麗的畫麵，皓月當空，群山璀璨，一個美好的人兒與月華傾瀉中翩翩起舞，那道身影，就像是一隻靈動的蝴蝶，身著紫色的衣裙，裙擺在晚風中微微的蕩漾，讓人心醉。
“難道，我死了嗎？”江冰試著抬起手，卻發現全身上下的骨骼皆是劇痛無比。
“唔，還有痛覺，難道沒死？”
看著遠處那道在梨花樹下起舞的人影，江冰感到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好美啊.……
然後他緩緩地站起身，卻發現自己身上滿是灰塵，該是睡了不少時間了。
那道身影恍若看到了江冰站起來了，便停下了舞蹈，緩緩地想著江冰這兒走了過來，江冰定眸而望，卻是璃心。
“小家夥，沒事兒吧？”璃心笑道。
“沒……沒事。”一想到璃心那時候耍他，害得他經曆絕望，就情不自禁的感覺到一陣後怕，微微的往後退了兩步。
璃心看著江冰這幅模樣，不由得嬌笑兩聲，道：“怎麽，你害怕我？我長的有那麽嚇人麽？”
“不是，不是！”江冰深呼吸，為自己打氣，壯著膽子道：“璃心姐姐，你為什麽要嚇我呢？”
“哼，還說不嫌我長得醜，要不然我怎麽嚇到你了？”璃心嗔道。
“那在血玉空間裏，你……”江冰臉色微微黯淡了幾分。
“哦，你說那事兒啊，我隻是想讓你明白，像這樣的逆天法寶，你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就算是你最放心最信任的人也不能說。否則，當時，我若是有了殺人越貨之心，你早就和如來談話去了知道麽？！”
“啊？你是說，你在擔心我啊，沒事，本少爺草不用一個女孩子擔心呢。”江冰撓了撓頭笑道。
“誰是女孩子了！！？”聽到這話，一向寡言少語的璃心炸毛兒了，“我的年齡可是比你的年紀要大上數百個年輪啊……”
“嗯，姐姐，謝謝你！”璃心誠摯的說道。
這句話好似一張魔咒一樣把剛衝到江冰麵前的璃心給定在了那兒，正要教訓江冰的她摸了摸江冰的頭，說道：“傻弟弟，現在世道已經變了，人妖之間，正邪之間，各種各樣的積攢千年的矛盾，將於最近綻放開來，而且冥冥之中天地之間的壓迫要少了些許，雖不太明顯，但是都有空寂九重的人都有感覺，那至高修為恍若不再是冥飛元境了，而是另一種境界，若真是到了那個時候，沒有絕對的自保之力，那你的寶貝，就會被別人搶走啊。難道你甘心嗎？”
“什麽意思？”江冰聽得懵懵懂懂。
什麽？天地大變？
什麽？人妖大戰？
什麽？正邪大爭？
什麽？境界更迭？
什麽？搶我寶貝？？？
“就是，未來，最高境界要往上抬高一點了，我隻能告訴你，冥飛元境之上是天境，再往上是化境。其他的等你到了那個高度再說吧，天地之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人妖之間，自五百年以前，道君玖寒橫空出世，一力促進人妖之間的關係，但是這就威脅到了某些封建守舊派的利益，但是由於玖寒的戰力值太強，還建立了一個殺伐局，所以沒有人敢在明麵上叫囂，玖寒還在的時候，沒有人敢做任何的小動作，但是玖寒消失了這麽多年，早有人不服了，於是慢慢地就開始反抗玖寒所提出的人妖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現在，玖寒已經消失五百年了，那些都已經沒用了，經過我係統的統計學推斷，再配上無修天士的演化，
預測到，十年之內，必將開始爆發激烈的矛盾與摩擦，並且進行一些小規模的戰役。
所以，請你為了姐姐，聖域大比錢，一定要將自己的修為提升至空寂境，好嗎？”
“這，也就是說，馬上就要到亂世了？”江冰不可置信，這不是好好的麽？人妖之間都和平共處數百年了。
“嗯，所以，我們才會讓你拚命地修煉啊。”璃心溫柔的看著江冰。
“那聖域大比……”江冰呢喃道。
“嗬，聖域大比，乃是全聖域最大的比賽，基本上年輕一代所有的人都會參加，下麵又分出了兩個比賽，南域大比，和北域大比，在下麵又有一些小比賽，這樣有利於快速擇優參賽，否則的話，一個個的都打一場，太麻煩了。對了我們落月壺山不屬南域和北域，所以每年都是我們自己選比賽的地點。你要選哪個？南域還是北域？”
“自己選……比賽的地點？這也……太.……牛了。”江冰被嚇到了。
“哼。”璃心微微笑了一聲，“這就是實力的作用，現在的聖域，除了那些古老傳承抑或是外域修士能與我爭鋒，剩下的那些渣滓，又有誰能與我們一戰？又有誰敢與我夢一站？”
江冰聽了這句話都不由得愣了愣，璃心說的這句話太狂了，不可否認，落月壺山的確是很強大，但是若是全聖域以你為敵，打不過你，還耗不死你嗎？
“嗯。”江冰淡淡的回應了一聲。
“那你是選擇去北域，還是南域？”璃心問道。
“南域吧，把一段未了的緣分給徹底斬斷，那樣我以後就可以徹底為你們落月壺山辦事了……”
“什麽你們落月壺山，那是我們落月壺山，我們的家.……”璃心佯怒，抬起手假裝要打。江冰連忙往旁邊一躲，笑著說：“是，是，那是落月壺山，我們的家，我以後就是落月壺山的人了，好開心……嘻嘻。”
看著江冰耍怪的模樣，璃心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好了，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參加南域大比了，你現在的實力，還是很差勁，估計不到半決賽，你就被刷下去了，回去，我要對你進行特訓，來，姐姐再送你一個禮物。”
隻見璃心玉掌一翻，掌心之上就出現了四枚絢麗的冰藍色鐲子，往江冰身上一扔，就牢牢的套在了江冰的四肢上，手鐲之上閃爍起淡淡的亮光。
“這個手鐲叫如意鐲，可以憑借佩戴者自己的意願來改變重量，是磨練自己心境的一個好東西，因為它還可以釋放雜亂的音波來幹擾你的精神，若是你能夠戴著它超過一個月，估計，你的精神力就超過常人一大截，再加上你那些武技，估計與普通的天才對決可以輕鬆取勝，但是要和那些頂級天才對決嘛，則需要更高的精神力才行，如今，聖域的修為更迭的太厲害了，原本的五大境界之上出現的天境，化境等等都是你以後要到達的，若是沒有足夠的自保之力，就算現在有我們這些做姐姐長輩保護，那假若，我們死了呢？到了那時，你又該怎麽辦？”
聽了這話，江冰蹭的一聲就站了起來，看著璃心絕美的嬌顏，狠狠的道：“在我死之前，你們都不會死！若是你死了，那就是我早就魂歸黃泉了！”
聽了這話，璃心的身子微微的一顫，苦笑一聲道：“那到時候，你沒有保護自己抑或是沒有保護我們的能力，還不是要我們反過來保護你？假若……”
璃心還沒有說完，江冰便打斷道：“那好，如意鐲，如意如意，按我心意，萬鈞之力，降臨！”
砰！
隻見江冰將剩下的草地給壓了一個人形大坑。
璃心不由得呆了呆，萬鈞之力，你牛！
“我去，萬鈞之力，這麽重的麽？算了，如意如意，千鈞之力，降臨！”
呼，江冰從坑裏慢慢的爬了上來，吐了一口壓抑在內心的氣，感覺好了不少。
“姐姐，你有沒有一個願意為他付出生命的人呢？”江冰眼眸裏帶著一絲絲的哀愁。
“哦？你這樣問，難道是你有嗎？”璃心心裏微微勾起一絲好奇。
“當然有啊，我姐姐啊。”江冰下意識的回答道。
“是我嗎？還是別人？”
“不是璃姐姐你啊，是一個從小照顧我的人兒。”
“哦？能不能與我說說你，和她之間的故事。”璃心眨了眨美眸。
“這個.……”江冰臉上泛起一絲絲苦澀。
“哼……我也是你姐姐，即使沒有她重要，難道你連她的故事都不願意與我說嗎？那我這個姐姐，與你那個姐姐，在你心中的地位是不是相差太多了？以後再也不要理你了！”
璃心像個小女孩般的哼了一聲，慪氣班的轉過身子去，那一瞬的風情，驚豔了時間，也驚豔了江冰，平常不苟言笑的璃心大老板此刻居然跟我慪氣？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唉唉唉，姐姐呀，我的好姐姐，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姐姐，怎麽會存在地位差距呢？”江冰連忙跑到璃心的麵前討好她。
卻不料，江冰剛到她麵前，璃心就又轉過頭去，真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兒慪氣的模樣，可愛極了，江冰都想把她給摟在懷裏了。
如此幾次後，璃心仍是不理會江冰。
無奈之下，江冰也是背對著璃心坐下，道：“罷罷罷。既然姐姐要聽，小弟我又怎能不講呢？是要聽我全部的故事吧？算了，講一下，又何妨呢？”
“小時候的事我大多是都淡忘了，隻記得，我從小是一個孤兒，村子裏的人都給我喂稀飯吃，算是吃著百家飯長大的，三歲的時候，村子裏遭了匪，所有人都死了，所有人！養我的那些叔叔阿姨，平時我都叫他們阿爸阿媽，早早的把我藏在地窖之下的一個狗洞，讓我不要說話，不要動，等著他們回來，他們說他們回來的時候會給我帶糖葫蘆吃，可憐我這個卑微的人什麽都不知道，後來實在是等不及了，就邁著蹣跚的步子向著外麵走了出去，三番五次的摔倒，終是到了外麵，天已經黑了，卻不見他們的身影，後來我看見村子外麵有火光閃爍，我就十步一摔的往哪兒走去，但是我卻看見.……”
說到這兒，江冰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了一下。
璃心剛要開口安慰，江冰卻深呼吸了一下繼續講道：“但是我卻看見，那些山匪們揚起那閃爍著森白寒光的刀，將她們的頭顱一個個的給砍了下來，血液飛濺，殘肢斷骸，腦漿白骨，就像是趕集之後的菜市場一樣，肮髒之物遍地都是，當那些土匪把人都殺光的時候，帶著從村子裏搶來的米麵魚肉，揚長而去；而我當時被嚇傻了，連哭都哭不出來.……我現在好憎恨我自己，為什麽我當時沒有現在的能力，為什麽我阻止不了慘劇的發生？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啊？？”
說著，江冰使勁捶了一下地麵，震出一個小坑，但是他並沒有用靈力包裹拳頭，而是將靈力壓縮在丹海內，不讓它自主流向四肢百骸，沒有了靈力，江冰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普通人能把地麵砸出一個坑而安然無恙麽？當然不能！隻見江冰右手向下低著猩紅妖異的紅色液體，在那綠悠悠的葉尖上順著葉脈緩緩躺下，留下一抹淡紅的血痕。
就在江冰又要抬起手捶打地麵時，璃心從背後慢慢抱住江冰的身體，帶著一種肆意的溫柔，輕輕的道：“不要，你這樣傷害自己，你不心疼，姐姐我還心疼呢！況且，這是姐姐的錯，姐姐不改讓你回憶起這麽痛苦的事，對不起，小冰，對不起，對不起！”璃心也是美眸淌淚，順著臉頰緩緩淌下，在那絕美的嬌豔之上，留下一抹淡淡的淚痕。
江冰反抱住璃心，在璃心的耳邊用沙啞的嗓音說道：“璃心姐姐不要哭哦，你哭了，小冰會心疼的……”
璃心連忙推開江冰，摸了兩把淚水，笑罵道：“好你個小家夥，敢調戲我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沒有找你算賬呢！”
看著突然變臉的璃心，江冰愣了愣，什麽事兒啊？
“你怎麽會知道我穿的是那種.……”
一抹紅霞慢慢爬上璃心的俏臉，“還有，你說要我當你的侍寢丫鬟，有這回事嗎？”
說完，璃心的臉色愈發紅潤。
“額，姐姐，我和你開玩笑呢！”江冰撓了撓頭笑道。.
“那我當真了怎麽辦？”璃心臉一板，冷冷的道。
“哎呀，我隻是你的弟弟啊，當然我們隻見的關係絕對是不能越界的，必須得到雙方家長的確認，而你又是我的家長，所以呢，基於倫理綱常，輔以道德仁義，於情於理，咱們當一個姐弟就算是好的了！真希望這樣的關係能到永遠啊……”
璃心微微尷尬的笑了笑，連忙點頭道：“嗯！”
江冰站起身，說道：“姐姐，咱們回去吧！我要修煉了。”
“你今天練了這麽久，歇歇不行嗎？”璃心看著江冰眉宇間微露一絲疲態，心軟的勸說道。
“姐姐你也說了，亂世將至，沒有自保之力，怎麽能跟好的保護自己呢？進而保護你們呢？”江冰眼眸的瞳色在各種色澤隻見循環，最後化成了一雙好似能望穿秋水的眸，在夜空下顯露出銳意無限的光芒！
“唉，你這個人啊.……過猶不及，懂不？要自己把握好修煉的強度與時間啊，否則，我就再也不當你姐姐了，好了走吧。”璃心站起身，玉手抓起江冰的臂膀，玉足微微在地上一點，他倆的身子便騰空了，然後，璃心運轉靈力化作一道紫色長虹向著落月壺山而去。
……
在一個不知名的角落內，一座山黑霧翻騰，時不時的有血光閃過。
驀地，一道血色光柱衝霄而起，雖驅散了孤寂的黑暗，卻是帶來了血色的光明！
“哈哈哈，恭喜我主，魔功大成！”
在一個不知名的角落裏，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手握黑色巨斧的中年男人朝著血池中央的一道黑色身影抱拳跪拜！那深邃的黑色眼眸中，演化了滄桑，單薄了感情。
“恭喜我主，魔功大成！”
那中年男人身後的數十萬修士，紛紛跪拜，震天的喊道，眼眸裏滿是崇敬與狂熱，似是見了心中的神明一般，卻也不奇怪，那人在他們的眼中，就如神明臨世，謫仙降凡一般，雖修煉魔派功法，但是總是一身冰藍色衣衫，一雙星眸卻又是隨著情緒的變化，時而猩紅，時而冰藍；一柄長劍，舞得天地鬼神皆變色！
“無妨！本座耗費這百年光陰，終是突破這禁錮數百年的境界，將血，你說說，這百年來，有哪些大事件值得咱們注意的？出了什麽天驕沒有啊？”
“秉主座，黃金時代已經來臨，各路天才如雨後春筍般齊聚而出，比較有名的就是幽泉宗的墨璃，那小丫頭乃是凰靈之體，聽說此女天賦極高，年紀輕輕便達到了人王一重的境界，此外，火雲宗的火舞，修為也是挺高的，隻比墨璃低一個小境界，還有一個與火舞齊肩，乃是晨曦宗的樂正惜緣。”
那中年男人名曰將血，為這個勢力第一大將，修為高深莫測，主戰分子，體質特殊。
“哦，全是女子嗎？”那人似乎是不滿。
“嗯，頂尖天才就是這些了，那些男弟子就要稍差一些了。估計是那些宗門沒有對外聲張吧，我們派探子探查時，沒有查到任何消息，估計是那些宗門老頭兒把他們當種子培養了，沒有任何消息。”將血恭敬地道。
“那，落月壺山呢？還有，他，怎麽樣了？出現沒有？”
“他，還沒有回來，不過落月壺山好似新招手了一個人族弟子，好像是凶源命相，天煞孤星，拜了星韻做師傅了。好像還是那凰靈之體的前男友。”
“還沒有回來麽？凶源命相，天煞孤星？師傅是星韻？凰靈之體前男友？”那人好像有些懵了，這都哪跟哪兒啊，好亂啊，一個小小的人族修士居然把這些都連了起來。
“是的，那人好像叫什麽江冰.……算是個廢柴吧，現在的修為好像是化形六重。”將血說道。
“嗯，那邪派怎麽樣了。”
“邪派聖主在您傳給琴心後，基本上沒有變化，但是下麵的那些人好像要謀權篡位.……”將血說到這兒，突然猛地一叩首，道：“將血沒有守護好主座的江山，將血該死，還請主座責罰。”
“罷了，這不是你的錯，本座當年坐這聖主之位的時候，就有諸多跳梁小醜不服，還需要一個人族修士來幫我穩場子，罷了，罷了，時間如白駒過隙，刹那間，百年光陰流逝，本座實力遠超從前，他們在本座眼裏，不過一堆螻蟻而已，天煞現，亂世臨！僅僅靠人族那二貨的避劫法也不是個辦法，這樣，正派現在的聖主是誰？”
“稟主上！由於那些人勾心鬥角，玩弄權勢，聖主之位，早於數十年之前廢除，七方諸侯共同管理正派，但是那些聖子聖女都不管，隻顧著自己的修煉。”將血嘴角微微勾勒出一絲嘲諷的意味。
“哦？那樣啊，百年之前，有玖寒阻擋，那現在玖寒消失了，又有誰能夠替他們守護那朗朗乾坤呢？”那人的聲音也帶著一絲玩味。
“將血！”那人忽然喊了一聲，聲音似男似女，不知仙子還是魔神。
“屬下在！“將血挺胸大聲答道。
”整合大軍，修整邪派！本座要一統聖域，集齊八方靈器，開啟那陣法，我倒要看看，那玖寒當真是破界飛升了？“
”是！“
……
玖寒，五百年前，橫空出世，驚豔了三代修士，老年修士稱他為未來最有可能達到七皇境界的人；同輩人稱他為不可逾越的大山，年輕修士的噩夢；小一輩修士稱他為終生的目標，不求能擁有與其比肩的實力，能和他戰百招而不敗便好！！
他是那樣的淡然，立於壺山山巔，看著那往來翻騰的雲海，沐著晨曦，向世界發出我的聲音，為了那個人，不，應該說是救了他一命的妖，冒天下之大不韙，遊走於人妖之間，努力的創造幻夢之中的場景，雖然最後他贏了，但是他又發現了正邪二派，原來自己的百載努力，皆為笑話。
那時，聖域的至高修為還是冥飛元境，但是由於天地之力的壓製，邪派聖主隻能達到空寂圓滿，再不能往上提一些；但是這個邪派聖主卻利用這不知名的大陣豁免法則，達到那更高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