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章 蛻變
江南茶樓，一間古香古色的房間里，陳青幾人圍坐在餐桌前，桌子上是幾盤江南特色佳肴和一壺老酒，空氣中也帶著老酒的清香。
「陳青，你還沒正式介紹這位秦將軍呢。」拓跋明月坐在陳青正對面，目光滑過秦虎的刀削般的面龐，繼續笑道：「我本以為方澤玄的成就，算是他這個領域當中最優秀的年輕人了，沒想到這位秦將軍有過之而無不及，實在令人欽佩。」
拓跋風一口接道：「就是就是，剛才秦將軍用槍指著方澤玄的腦袋的時候，簡直太帥太霸氣了，真後悔這輩子沒去當兵。」
「小風，你哪能和秦將軍相提並論，你去當兵不僅是國家的負擔，自己也遭罪，有什麼好後悔的。」拓跋明月當頭一棒，敲在拓跋風頭上。
「姐，我可是你親弟弟，你咋能這樣說你親弟弟呀。」拓跋風撇嘴，不無尷尬地說。
「正因為你是我親弟弟，所以我才比其他人更了解你。」拓跋明月說。
陳青見姐弟倆鬥嘴，不由得搖頭淡笑起來。
「軍人的天職是保家衛國，只要國家有需要，就算獻出生命也是值得的，如果沒有這種認知，還是不要去當兵了。」秦虎說。
陳青不由得重新打量秦虎幾眼，幾年不見，秦虎的蛻變是巨大的，不僅僅是肉體上的變化，就連內在的東西，也都和以前大不相同。
「秦虎，看到現在的你，我想秦爺爺應該會很欣慰。這也證明當初秦爺爺讓你入伍的決定是正確的。」陳青的話，對秦虎有著高度的讚賞。
秦虎訕訕一笑，端杯喝了一口，「當初去當兵，其實也有大哥的成分在裡面。想當初大哥已經腳踩司徒軒轅，成為長安城第一大少，而我還一事無成，當時我就想，我總不能太給大哥拖後腿吧，就算有差距，也不能讓差距越來越大，於是我一狠心，就直接去部隊了。」
「我秦虎命好，入伍不久就接到第一個任務，立了一次小功。其實從那件事開始，我才真正喜歡上軍人這個身份。」
陳青問道：「後來呢？」
「後來我被派往邊疆，還出國了幾次，總算沒給爺爺丟臉，立了幾個戰功。」說這些話的時候，彷彿勾起了秦虎的回憶，臉色立即變了另一種味道，眼神中也閃過一絲敬畏和淡淡的恐懼，雖然很短暫，但逃不出陳青的眼睛。
「但我也知道，無論我做什麼，也不及大哥分毫。這幾年我雖然遠在邊疆，但對大哥的事迹也有所耳聞，事實也證明，我秦虎這輩子，也只配給大哥做小弟了，哈哈。」
陳青搖頭苦笑道：「你這樣說，豈不是在打我陳青的臉嗎？我這些年做的事，哪能和你相提並論？你保家衛國，我卻為了一己私利，高度上相差十萬八千里，有你這樣的兄弟，是我陳青的榮幸。」
「嘿嘿，」秦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哥，你千萬別這樣說，只要沒給你丟臉我就知足了。」
「對了，你是從哪裡聽到的消息，而且來得那麼及時？方澤玄的身份過於特殊，如果你今天沒來救我，那我也只能先離開江南了。」
「其實我去年就聽說大哥在江南，只是工作上的原因，我們一直沒機會見面。而方澤玄這個人，我之前也認識，知道他是江南人，這次我收到消息說他秘密調派手下來江南，我擔心他是想對付大哥，所以就派人暗中調查了一下，結果還真是這樣。」
秦虎笑了笑說：「我太了解大哥了，只要有大哥的地方，一定是風雲巨變，而事實也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一頓酒喝完，時間已經過了凌晨，拓跋明月姐弟先回家了，後來陳青讓夏雪姐妹也去休息，他和秦虎這麼幾年沒見，自然有很多話要說。
後來房間里只剩下陳青和秦虎二人，秦虎在陳青面前也隨意得很，有其他人的時候，秦虎叫陳青大哥，現在只剩他們二人，秦虎直接叫陳青老大，在秦虎看來，老大這個稱呼雖然江湖味太重，但比大哥可親切得多。
「老大，聽說你在江南混得風生水起，就連南方上三門也都捲入進來了，你給兄弟交個底，你是不是想控制江南？」秦虎遞給陳青一支煙，又幫後者點燃，自己才點燃一支，深深地抽了幾口。
陳青搖頭道：「我哪有那麼大的胃口，之所以做這一切，無非是迫不得已。」
「老大有麻煩事？我能幫上忙嗎？只要我能幫的，上刀山下火海，皺下眉頭算我不講義氣！」秦虎說。
「你現在可是將軍，以後說話還得注意分寸，你這麼年輕，路還很長，萬不能被別人抓住小辮子。」陳青笑了笑，「我的事情，別人幫不上忙，只能靠自己解決。」
「要是我能幫上忙就好了，唉。」秦虎嘆了口氣。
「你不是已經幫了我大忙了嗎？如果今晚沒有你，方澤玄又怎麼可能就此罷休？那陣和我說話的那個老頭你還有影響嗎，他就是上三門之一王家的家主，這次方澤玄連他的面子都沒給，可看到你比老鼠見到貓都乖，著實沒少給我長臉啊，哈哈。」
秦虎眉頭一挑，「原來他就是王一洲。一想到老大你在江南大施拳腳，兄弟我真想和你並肩作戰，現在想起來，真懷念當初的日子。只可惜身份限制了我，別說並肩作戰，就算多待幾天都沒時間，明天一早我就得趕回軍區，上面還有任務在等著我。這次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不過就算遠在天邊，只要老大你招呼一聲，多遠我都趕回來。」
兄弟二人似乎有說不完話，不知不覺，天已經麻麻亮。秦虎還得趕回軍區，軍令如山，一刻也不敢多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