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前往書院
沈妍雖然願意相信自己兒子的賦,卻也還是擔心他的安全,畢竟賦就算再好,一旦遇到實力強大的敵人依舊沒用。
不過她也不會反對江若塵的決定,隻是有些不滿江楓的做法。
江若塵才蘇醒沒幾,就要被送去修行,不得不,她這丈夫確實太過看重利益了。
江若塵將院子打掃幹淨,方才對沈妍道:“娘,我先回去繼續參加喜宴,以後有機會我會回來看你的。”
沈妍微微一笑,從手指上取下一枚銀色戒指,遞給江若塵。
“這枚戒指是我在年輕時通過一處秘境得到的寶物,極為珍貴,你將血液滴在上麵建立聯係,這也是為娘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以後的修行之路,還要靠你自己,你爹和我也很難幫你。”
聽到母親的話,江若塵接過這枚戒指,既然娘都這枚戒指極為珍貴,想必整個金鱗城都未必會有這種同級別的寶物了。
江若塵也不傻,不會認為父母老了就會隨便把一樣東西當做寶物。
當他將鮮血滴在戒指上麵,一股奇妙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
下一刻,銀戒化作一柄古樸的長劍,江若塵目光微凝,震驚的看著這柄劍。
“居然可以幻化法器。”
江若塵心裏想著,意念一動,長劍又化作一根黑色的棍子,棍子隱隱散發著強大的氣息,仿佛擁有毀滅地的力量一般。
“這枚銀戒本是一枚空間戒指,後被強大的鍛鑄師改造,將許多法器融入其中,並賦予了這枚銀戒器靈。”
沈妍將關於戒指的信息了出來,又道:“銀戒中本來擁有一些傳承,但當時已經被我吸收,所以這枚戒指僅剩儲存物品的作用以及化作法器的作用。”
“這些法器是什麽級別的?”江若塵看著沈妍問道。
沈妍輕聲道:“最低是命巔峰級別。”
江若塵微微一怔,看著這根黑色的棍子,心中感到一陣驚詫。
命巔峰級別的棍子,金鱗城城主也才法相境界,而這枚銀戒融合的法器中命巔峰才是最低級別。
“娘,你是什麽修為?”江若塵心中感到疑惑不已,母親既然能夠擁有這種級別的戒指,想必實力肯定不會弱吧。
沈妍卻是笑了笑,道:“娘可沒什麽修為,隻是一個生廢體,無法吸收地靈氣。”
江若塵皺了皺眉,沒有修為,那母親是如何得到這枚戒指的,一個普通人進入修行者的秘境完全就是十死無生,更何況,自己的母親還是一個弱女子。
不過既然沈妍這麽了,江若塵也不是非要問清楚原因,反正是自己的親娘,又不會害自己。
“那我先去我爹那裏了。”江若塵開口道。
沈妍點了點頭,溫柔的道:“去吧,好好修行。”
江若塵點了點頭,剛戒指戴在手上,隨即離開了這裏。
湖邊,斂城安靜的站在那,看到江若塵走過來,便自覺的躬身行禮道:“少爺。”
“嗯,咱們走吧,以後你就跟著我一起修行便是。”江若塵笑著開口道。
對於斂城的態度,他心裏非常清楚。
但斂城本身並不是什麽惡人,甚至善良到不像話。
這麽多年來,斂城有很多機會,都能殺了自己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爺,但他卻一直不曾動手,無非便是覺得自己已經無法醒來,足夠淒慘,所以不忍心下手。
當然,也有可能是斂城想要變的更強,屠盡江家。
不過若真是這樣,離開江家獨自修行,對他而言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因為,和自己的仇人生活在一起,斂城無疑才是最危險的那個人。
無論如何,江若塵不認為斂城做錯了什麽,甚至他的心中同樣有一絲歉意。
讓斂城住在江家這麽多年,看著仇人就在眼前,卻沒有辦法動手報仇,一定是一種極為痛苦的折磨吧。
心中微微歎息,江若塵不願多想這些,邁步前往喜宴的位置,斂城也默默的跟在身後。
……
……
回到喜宴,江若塵看到喜宴區域的一座戰台上,兩道身影正奮力戰鬥著,屬於焚血期的氣息不斷爆發著,使得台上動靜頗為激烈。
很快,戰台上一人不斷後退卻依舊苦苦硬扛著,最終傷痕累累的敗下陣來。
敗者是江家子弟,勝者則是陳家的子弟。
江楓看到江若塵身後的斂城,臉上帶著一絲笑意,道:“斂城,到了外麵你可要好好保護塵兒。”
“明白。”斂城躬身道。
千羽劫笑著看了眼斂城,道:“氣息不弱,想必賦定不會差,好好培養的話日後定能有不少的成就。”
江若塵不知斂城是何修為,也感知不出其主修的屬性氣息,不過他覺得,斂城的實力肯定不會比台上那些人要弱。
戰台上戰鬥不斷,許多人表現都很出眾,最終,在喜宴結束前,千羽劫挑選了七名賦較好的子弟,準備讓他們進入明書院修行。
黃昏時,喜宴快要結束,千羽劫站起身,江楓知道他要離開,同樣起身相送,其餘四大家族的家主也紛紛站起身道別。
要最高興的家主,除了江楓便數陳家家主了,他的家族共有三人被千羽劫選中,其餘三大家族各一人。
江家同樣有一名賦出眾的子弟被選中,此人名為江殊,以焚血期巔峰修為擊敗了一名蛻變期初階的陳家子弟,可謂是極為出眾。
千羽劫對著諸位家主道:“好了,諸位家主不必多送,我這就帶他們前往書院了。”
江楓拱手笑道:“千羽宮主慢走,有機會再來金鱗城,我江家定要好好招待宮主,好盡地主之誼。”
呸!
其餘家主受不了江楓的無恥,真把江家當成金鱗城最強勢力了?
好不要臉!
最終,再諸人目送下,千羽劫帶著江若塵等人踏上了妖獸蒼骨鷹的背上,蒼骨鷹巨大的羽翼揮動,掀起一陣狂風,直衝虛空直至遠去。
江若塵看著下方諸人的身影,感受著狂風拍打在身上的感覺,心中隱隱升起一股惆悵感。。
此行不知多久才能回來,甚至,可能會死在外麵,父親倒是絕情,送走就給自己送走。
望著虛空之上的背影,喜宴上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裏,一名容顏絕美的少女站在那,口中嘀咕道:“江若塵麽,樣貌倒是沒得,沒想到賦竟然這麽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