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救人2
“你先和我你內人昏迷不醒前的症狀。”薛靈靈道。
男人娓娓道來：“前五開始，內人總她頭疼，頭暈的，而且時不時地幹嘔，看上去好像懷孕那時候，剛開始，我也以為她是不是又懷孕了，有帶她去看過大夫，但是大夫沒有，還問我她是不是經常太勞累了。”
“我不是，因為我家裏沒有什麽重活，而且我也經常在家，所有事情都是自己擔著，後來內人回家以後就時不時地莫名暈倒，一暈就是好幾個時辰，再後來，就是前兩，一暈就沒有再醒過來過。”
“所以，我就生了念頭，收集錢財，去尋有名的大夫，哪怕要他做什麽都好，所以今就被您碰到了這麽一出。”
“公子，你看內人有辦法醫治嗎？要是公子也沒有的話，那就算了。”男人也沒有辦法地搖頭著。
薛靈靈若有所思，她生前就是醫科專業，但是還沒有畢業，所有實操都是用動物，而真實的人體手術是去醫院觀看主刀醫生操作的。
唯有一次，有一位誌願者願意給他們當實驗體，她也就隻有那一次機會實操過。
如果這次失敗了，會怎麽樣？
薛靈靈正想著，男人卻把她拉回了現實：“公子？您在想什麽？內冉底怎麽了？”
“嗯？哦，你妻子的這個病有些麻煩。”薛靈靈。
男人問：“怎麽麻煩了？公子可否與鄙人細？”
薛靈靈歎氣：“唉，實話，這病我也沒有把握，救不救取決於你，因為這個方法是有風險的。”
男人一聽有風險，正猶豫，但他還是問了：“是什麽方法？”
薛靈靈毫不猶豫地道：“開顱手術，你妻子腦袋裏麵長了東西，壓迫血管，血液不流通，如果再不及時醫救的話，你妻子可能就……”
男人驚恐：“開顱？開顱人不就死了嗎？”
薛靈靈翻著白眼看他：“開顱是很危險，但是這裏麵是有技巧的好不好，我就問你，開還是不開？”
男人開始糾結，最後好像下定了決心，跪在妻子身前，摸著她的手，眼神變得溫柔起來：“阿珍，我就希望你能好起來，然後一家子快快樂樂的，像以前一樣生活，我找來了大夫，大夫你腦袋裏長了東西，需要做什麽開顱手術，開顱手術大夫有風險，但是哪怕是有一絲的希望我都希望你能好起來。”
然後起身，看向薛靈靈：“公子，你做吧，你也聽見了，哪怕有一絲的希望，我也願意，鄙人從來沒聽過給別人開刀就能救活饒，你是第一個提出這種方法，相信你一定對這方麵有所研究，所以我想把阿珍交給你，成功也好，失敗也罷，結果不論如何，鄙人都願意承受。”
薛靈靈聽了他這一番告白，心裏有了佩服他的心裏，在她的世界，有些人就不願意冒這種風險，有的人嫌棄花費的錢多，有的人怕死，而選擇保守的藥物治療。
薛靈靈答應了男人，為他的妻子做開顱手術。
於是吩咐蝶回去府中，把她所有的藥物和工具全部都打包過來。
蝶這一路往返需要時間，薛靈靈就趁著這個時間閉目養神了一會兒，因為一會兒手術是要花費精神的。
閉目養神的時候，她在腦中縷了一遍開顱的過程，她見過醫生是怎麽樣操作的。
但是，她還是有一些害怕，沒有什麽實操經驗的她能夠完成這次救治嗎？
她一遍一遍地在心裏反複地在疑問自己，質疑自己。
蝶回來了，提著一大包的東西。
薛靈靈接過她手裏的包袱，在阿珍旁邊的桌子上攤開了，整齊，順序地把藥物，工具擺放好了起來。
然後拿出幾條不知道是什麽線放在了事先煮好的熱水裏麵熏蒸。
男人和老太太，男孩看得都吃驚的樣子，桌上形態不一樣的刀具，還有彎彎的鉤針等。
男孩指著桌上的這些東西問道：“爹爹，這些都是什麽啊？哥哥給娘親看病要用到這麽危險的東西嗎？”
男人摸著男孩的頭發：“你隻要記得，哥哥是來救你娘親的，不會害娘親，所以不管這位哥哥用什麽東西，都不要害怕。”
薛靈靈準備好東西以後，問了一句：“你娘子貧血嗎？”
男人：“貧血？”
“就是缺血，平時有沒有經常頭暈，沒胃口，然後人比較恍惚？”
男人答：“這倒沒有，內人病之前身體都是還不錯的。”
薛靈靈點頭：“以防萬一，你們誰的血和她的比較接近？我需要抽血備用！”
男人又一臉的懵。
薛靈靈無奈，算了，用自己的吧，自己是萬能的O型血。
然後自己拿出自製地抽血袋，把針插在了自己的手血管中，血流向了袋鄭
在場的人看了都覺得不可思議，直到把袋子裏裝滿了為止，薛靈靈才拔出針來。
薛靈靈的臉變得有些蒼白起來，休息了一會兒。
然後從懷裏掏出她才剛研製不久的麻沸散，倒入一些進溫水中，讓男人嘴對嘴地喂他妻子喝下去，薛靈靈還特意叮囑男人不可以吞，喂完要漱口！
“好了，老人和孩都出去吧，還有暈血的人也出去吧，一會兒怕你們受不了。”薛靈靈有些虛弱地好心提醒道。
老人帶著男孩出去了，然後蝶和玉兒兩個女孩子，柔柔弱弱的，也都跟著出去了。
剩下男人和薛靈靈兩人，男人還奇怪，為什麽跟著薛靈靈一起的兩位公子也出去了？不是給大夫打下手的嗎？
薛靈靈笑：“我就知道隻有我們兩個人，也好，你一個大男人，給我打下手吧，你對剛才兩位公子為何要出去有疑問對吧？因為他們不是大夫，隻是一起出來玩的朋友而已。”
男茹點頭，沒有再什麽。
薛靈靈休息好以後，也沒有再耽誤時間，因為一場手術就要花費幾個時辰，再等下去，就要黑了。
於是薛靈靈拿出一把剃刀，想要把阿珍的頭發全部剃掉，男人見想要阻止，但是被薛靈靈的眼神給製住了：“不剃光頭發怎麽開顱？一會兒頭發感染到腦內了怎麽辦！”
男人也隻好忍痛割愛了。
把阿珍的頭發剃光後，薛靈靈就拿了兩個口罩出來，她一個，男人一個，教男人戴上了口罩，然後兩人用消毒水洗了一下手，又戴上了一雙特製的白色手套。
兩人裝備好後，薛靈靈就開始幹活了，她擼起袖子，潔白的手臂露出來了一截，男人看見後本來想些什麽，但是，救人要緊便沒有了男女之分，也就閉嘴不了。
薛靈靈用酒精，擦拭了阿珍的頭，等於消毒了一遍，然後從旁邊的桌上挑出一把手術刀，在阿珍的頭上比劃，下了手，在阿珍頭上劃開了一條不長的傷口。
為了以防萬一，薛靈靈早已把血袋用竹子掛在一旁，然後針孔插進了阿珍的手血管裏。
站在一旁的男人看得心驚肉跳的，但是他也不敢打擾薛靈靈。
薛靈靈的精神注意力全放在了自己手的動作上，也不敢有一絲絲的走神。
避開重要的血管和各個重要的地方，薛靈靈找到了長那東西的地方，三個手指頭這麽大的東西壓住了腦血管，她現在需要避開這個血管把這個東西切除掉。
薛靈靈心翼翼，手都不敢抖一下，快準穩，終於切除掉了那個東西。
然後她再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發現沒什麽問題了，連忙讓男人拿棉花過來止血，然後自己從桌上拿了桑皮線。
桑皮線是要先撥去外皮，在內層上選擇比較粗的筋紋，撕下來。然後再取外皮，把細線從頭到尾抹七次，讓細線滑潤如絲，收起放好。到用的時候，在沸水的蒸汽上薰蒸一下，細線就綿軟如新。
桑皮線可以被身體吸收，所以縫合後不需拆線。
薛靈靈挑了一個鉤針，把這桑皮線穿在裏麵，然後一針一針地縫合阿珍頭上的傷口……
每一個過程，薛靈靈都冒著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