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你會恨他嗎?
白若妍站在馬車的麵前,看著那被弓箭射成馬蜂窩的馬車,她微微皺眉,抬手越上馬車,踢開車門。
手中長劍直入馬車中央。
電光火石之際,馬車裏跳出一名白衣男子,清塵淡然,氣勢冷冽,眸光看著邊上的女子,冷漠至極。
喬蒔看戲看的激動忍不住又摘了果子吃,邊吃邊“看來,淩旭晨也不是省油的燈,不需要她出手了。”
“血羽盟第一殺手,白若妍?”淩旭晨落到一個樹上,打開折扇好整以暇的看著馬車上麵的女子,輕笑道。
“淩公子,幸會了。”白若妍拱手,聲線冷漠的道。
“不知,我的項上人頭值多少金呢?”淩旭晨似有意尋找話題,還是無意調侃,白若妍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他在拖延時間。
“你無需知道。”
白若妍沒有理會他,即刻出手,招招殺機,直朝他的要害進攻。
淩旭晨眸中一凜,用自己的扇子為武器,擋下她的每一記殺招。
見此,白若妍出手更是淩厲了,她的任務,從未失敗過。
而這個人她也必殺之,是他一家害的她全家滿門抄斬。
滅門之仇,不共戴!
發覺她的招數更為淩厲,淩旭晨皺了皺眉,堪堪用扇子擋住攻擊保命。
心裏想一直擋下去也不是辦法。
可他並不想傷了她。
就在白若妍招招出狠的時候,她的心境也亂了,她心裏滿是對淩旭晨的恨意。
殊不知對於一個殺手而言,亂了心境是致命傷。
淩旭晨抓住這個空檔,把白若妍禁錮在懷裏,一臉調侃的道“堂堂白將軍的女兒,為何想不開去做一名殺手?”
“放開!”白若妍試圖掙脫,可他的力氣太大,無法掙脫,惡狠狠的瞪著他道“狗賊,你害我全家,會遭報應的!”
淩旭晨眼底微微冰涼,按住她的手,漸漸用力。而白若妍的掙紮顯得更加無力。
他一臉陰寒的問“誰告訴你的?”
白若妍嘲諷的笑道“誰告訴我的很重要嗎?淩大公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罷,她低頭狠狠的咬了一口淩旭晨,他吃痛放開了她。
白若妍心知這是逃跑的最好時機,但她不甘沒把他殺了,想再次動手。
不遠處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她臉色一變,收回手,迅速的逃離原地。
淩旭晨神色莫測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無心關注自己流著血的手。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大批軍隊闖了進來,帶頭的人跪在少前麵到“公子,屬下來遲,請公子責罰!”
淩旭晨抬手製止他,那人抬頭就看到他的手在流血,連忙拿出自己媳婦送給他的絲巾把他的傷口包起來。
他遲疑的問“公子,那刺客……”
“跑了。”淩旭晨淡淡的。
那人便閉嘴了沒有在話等淩旭晨吩咐。
半晌淩旭晨才再次話“安成,若是別人殺了你全家,你會恨他嗎?”
那個叫安成的人,毫不猶豫的道“會,我會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了!”
突然想到什麽似的,他一臉驚嚇的求著淩旭晨“公子,屬下對你是忠心耿耿啊,求你饒過我的家人,求求你!”
“什麽呢?”淩旭晨聞言噗呲一笑,把他扶了起來“我隻是問問,沒有想殺你家人的意思。”
安成依舊顫抖的不停,這些有權勢的人一句話就能讓他全家死,讓他心裏很不安。
淩旭晨歎了口氣解釋道“我遇到一個熟人,她全家死了,而她也變了好多。”
“家中巨變,是人都會變的,公子不必介懷。”安成心中鬆了一口氣,知自己會錯意了,連忙補救。
淩旭晨再次看了一眼白若妍消失的地方,轉頭吩咐“回去吧。”
喬蒔在樹上蕩著雙腿好不自在,看著這兩人的互動,無奈的歎了口氣“苦命鴛鴦啊。”
“吱吱。”
突然出現一個叫聲,喬蒔下意識回頭,她看到那隻鬆鼠抱著果子,一臉讚同的看著她。
對,一臉讚同,她沒看錯!
喬蒔倒,這鬆鼠是哪來的奇葩物種?
不想再搭理他了,跳下樹去找個客棧住下,近距離觀察淩旭晨他們的動向重要。
然而,她走到哪都被鬆鼠跟著了,丟又丟不開,於是她就把它帶著了。
還把喬菲菲叫了出來,讓她和它一起玩。
喬菲菲出來就看到喬蒔有了新寵物,臉色十分難看,對待這個不知道什麽血脈的東西,沒有一點好臉色。
鬆鼠一看到喬菲菲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跳到了她的頭上,這摸摸那摸摸。
還嘰嘰的叫著賣萌。
喬蒔看的目瞪口呆,問“它在幹什麽?”
喬菲菲黑著臉把它從頭上抓了下來,嫌棄的甩到一邊,沒好氣的“笨女人,你從哪找來的這麽隻色老鼠?”
“吱吱!!”鬆鼠炸毛了,雙爪子叉著腰,不服氣的瞪著喬菲菲,好像是再:你才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大爺是鬆鼠!
喬蒔被他的動作逗笑了,伸手戳了戳它因為生氣鼓起來的肚皮。
被這麽一戳,這隻鬆鼠連忙蜷縮了起來,不讓她碰,眼睛警惕的盯著她。
完全忘了它剛剛還在挑釁喬菲菲,這一動作感覺是它自己慫了。
喬菲菲不屑的切了一句。
鬆鼠本想再次挺起胸膛,想起喬蒔的魔爪,它還是老老實實的縮著,用眼神不甘的瞪著喬菲菲。
喬蒔看著這兩萌貨,笑得沒心沒肺,太好玩了有沒有?
看她笑得合不攏嘴,喬菲菲冷飄飄的瞥她一眼,提醒道“你在不去找客棧,都快黑了。”
“哦哦哦!”
喬蒔立馬不笑了,帶著他們去找了最好的客棧,而這間客棧也離丞相最近。
租了個中等房間,兩人一鼠一起住了進去,這讓掌櫃的著實奇怪。
其實喬菲菲有妖獸空間不需要租房間,鬆鼠隨便睡哪都行,一間就夠了。
喬蒔走了一也累了,倒床就睡了,喬菲菲已經回了妖獸空間。
隻剩下鬆鼠還是清醒的。
突然它的耳朵豎了起來,聽著外麵的風吹草動。
眼神看了一下睡著的喬蒔,輕輕的跳出了窗外。
來到了客棧後麵的一顆桃樹下,桃樹下站著一名俊美的男子。
它聲地吱吱。
男子低頭看到它,唇角微勾,蹲下身把它拖到手心,語氣溫柔的問“她怎麽樣?”
“吱吱!”很好!
男子點了點頭,道“你繼續跟著她,有什麽事,第一時間匯報給我。”
鬆鼠得令,跳開他的手,回到喬蒔的房間。
而那個男子也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