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兌換恒基丹

  “黑師兄,我怎麽敢忘記曾經的同門情義,如若不是我有苦衷早就把塔借給你了,實在是根本沒有辦法借給你罷了,不然我怎麽可能把自己的渡劫法寶削弱元神?你我如今再繼續鬥下去隻會給你帶來麻煩,幾百年的修為悉數盡散化為飛灰啊!”


  白深穀目光如炬外放著柔和的乳白色光華,持著寶鏡衣袍獵獵作響落在了大堂的屋頂,看著同樣衣袍無風自起目中散發黑色濃霧的黑木崖,皺著眉頭苦口婆心的勸著。


  如果二人再繼續這麽鬥下去,真的會引來劫讓黑木崖就此消殞,而這也不是白深穀想要看到的情況。


  “既然這樣,那就罷了!”


  黑木崖落在大堂的屋頂盤膝而坐,看著身上泛起的電光麵露苦色,剛才跟白深穀在上打鬥法力翻湧,此時沒有了繼續打下去的心情,隻能盡力調息收回溢散的靈力。


  空之上濃雲疊蓋似有大雨將襲,乃是雷劫正在醞釀也意味著黑木崖大劫將至。


  白深穀看著黑木崖悵然的神情,可是此刻他也無能為力,心情失落的時候看到了房簷下的江林,身體一躍落在了他的麵前。


  “兄弟,有些話我想問問你。”


  白深穀轉眼看了看旁邊的三個地靈宗長老,拉著江林走到了大堂裏麵。


  看著江林被白深穀帶走,黑滄浪跟三個長老麵麵相覷,一向孤高自傲的白深穀,今怎麽會對一個門徒這麽客氣?


  “宗主,他不是靈宗的長老嗎?”


  有些消瘦的黑風意收起節鞭纏在腰上,看著江林走進了大堂之後也是疑惑。


  “這個人來頭可能不簡單,會不會是玄靈宗或者黃靈宗的人?”


  渾胖的黑雷山在一旁附和著了一句,對於地靈宗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之前地靈宗跟靈宗曾是一個門派,四大長老分割一方自立門派,因為白深穀跟黑木崖關係較好,所以門派隻是隔著一座燕林山,一個在山上一個在山下。


  “別胡八道,那兩個宗派來了早被白師叔給打殘了,即便是他們宗主來了也沒什麽好果子吃,怎麽可能會受到這種禮遇!”


  黑滄浪聽到黑雷山的話擺了擺手,抬頭看著師尊黑木崖正在調息,心事重重的皺著額頭沉思了起來。


  “可是,他被稱作兄弟,那肯定不是靈宗的人,但是又會遊龍戲鳳的步法,這……”


  身材高碩的黑洪春似要把話完,卻是看到了黑滄浪一直盯著大堂屋頂,也識趣的不再多言。


  “白爺爺,有什麽事情盡管問吧,救命之恩還未報答江林定當知無不言。”


  江林被白深穀帶到了大堂裏麵,一些回到大堂的門人正圍著白星海,白玉潔也在外麵站著不敢話,看樣子白星海應該是受了很重的傷。


  “你識海裏麵的寶塔,能不能控製自如?”


  白深穀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身體散發出濃鬱的靈力,將二人的對話完全隔離出來。


  “是這樣嗎?”


  江林聽完試著運轉了一下,那寶塔隨即從眉心飛了出來。


  “如此甚好,師兄有救了!”


  就在白深穀驚歎的時候白玉潔也回頭看了過來,看著虛無一物的大堂後門有些疑惑,回頭看了看正在給父親輸送靈力的娘親,趕快向著後門那邊走去,他們現在沒有時間去管江林的事情,也不知道黑滄浪有沒有難為江林。


  而一直坐在大堂屋頂的黑木崖,也仿佛感應到了什麽眼睛睜開了一下,隨即繼續調息壓製體內的靈力,隻是空的陰雲還在凝聚絲毫沒有散去。


  白深穀看著落在江林手中的寶塔,體內靈力翻湧帶著江林一同飛了出去,兩人就這樣落在了大堂的房頂上。

  “兄弟,你站在中間控製寶塔懸在頭頂,切記心中安定摒除雜念,我跟師兄的性命就交給你了!”


  白深穀言罷盤膝而坐雙手法訣連連,那麵鏡子也懸在了他的頭頂,渾白的法力頓時從他身上溢散,全部匯聚在了那麵鏡子之上。


  “師弟,這是何人?”


  黑木崖額頭已經滲出許多細汗,身體也有一些微微顫抖,激蕩的靈力仿佛很難控製一樣,在身體的各大經穴橫衝直撞。


  “事後再跟你解釋,稍後你慢慢放開修為,今能不能推遲渡劫,就看此人了!”


  白深穀完潛心靜意,那銅心朝下的鏡麵驟然上升翻轉,一注白色華光照在了江林手裏的寶塔上,那塔也猛的顫抖起來。


  江林想起白深穀剛才交代的事情,雖然不知道這二人是要搞什麽名堂,但是也知道黑木崖此刻正在渡劫,來這裏專門是為了這座寶塔,而目前能控製它的人隻有自己。


  隨即江林深深吸了一口氣坐在了房頂,默默運轉體內的七色靈力緩緩托起寶塔,本以為自己的靈力能穩住塔身震顫,卻是沒想到竟然讓它震得更加劇烈。心中疑惑的江林皺著眉頭盡量平穩心境,回想著在塔內吸收靈力的情景,這才把心境完全靜了下來。


  寶塔也逐漸浮在了江林的頭頂,身體表麵的震動竟是越來越快,慢慢趨於平穩看似完全安靜了下來,實際上是微不可查的繼續震動著。


  白深穀雖然閉著眼睛但似乎能夠看到外麵的情況,猛然雙手一拍房頂的瓦片,身體懸浮在了江林的頭頂。


  而一直坐著安穩如山的江林,身體也緩緩的漂浮了起來,那座寶塔逐漸變大,直到大約五米的大把江林完全罩在了裏麵,黑木崖睜開眼睛看到這個情況心中大駭,手掌一拍瓦片身體停在了江林的下麵。


  三人就這樣呈現了“、地、人”三才之相。


  此時由白深穀的鏡子流淌的白色靈力,全部猶如白色的煙雲濃霧,順著塔身緩緩向下流淌,把最下麵的黑木崖給籠罩在了裏麵。


  直到此刻黑木崖身體才算好受了一些,身體裏麵無法壓製的黑色法力逐漸溢散,向著頭頂的塔身慢慢散發而去。


  而一直躲在塔裏的江林心中空明,並不知道外麵此時發生的事情,好像完全沉浸在了大自在的世界裏麵,自然而然的默默運起了法訣,這法訣卻是凝練靈力孕化金丹的法訣。


  不好!


  遭了!


  難道這個人把寶塔給煉化了?

  白深穀跟黑木崖同時感到不妙,懸浮在兩人中間的江林心性迷失,正在控製寶塔吸收兩人的靈力。


  原本白深穀認為寶塔內依然還有道祖元神,江林隻能對它進行一些簡單操作,於是想通過鏡子控製寶塔壓製修為幫助黑木崖推遲渡劫,可是眼下這座塔除了壓製修為以外,竟然還在慢慢吸收兩人的靈力,並且大有加快速度的趨向。


  這樣對黑木崖來不算什麽壞事,如果寶塔吸收一部分之後就可以推遲雷劫,可是白深穀這樣損傷法力可就虧了,可是此陣目前無法扭轉,主動權都在江林的寶塔之上,白深穀也是有苦難言,隻能盡量壓製法力流失的速度,等江林從中醒悟或者三人修為法力均等,這個陣法才能自行破除。


  江林不知道外麵的情況,此刻心中無有掛礙神遊大自在,上下黑白兩種法力徐徐流淌,順著塔身匯聚在了江林的體內,遊走了大周之後就回到了丹田紫府,圍繞著黑色的金丹慢慢滲入。


  啪!

  “這子怎麽這麽快?!”

  一條裂紋從金丹的上方蔓延,躲在裏麵的元道祖猛然睜開雙眼,他也不知道外麵發生了身事情,隻是感覺到周圍的環境驟然一鬆,似是有些暢快的感覺。


  這是金丹欲裂元嬰欲出的現象,隨即開始吸收粘稠如水的靈力,準備隨時破殼迎接新生。


  空濃雲逐漸匯聚,周圍陰風漸起。


  “宗主,他們這是在做什麽?”


  黑風意抬頭看著大堂屋頂,隻見一枚白色的鏡子浮於白深穀的頭頂,而白深穀正坐在一座大約五米高的七色寶塔之上,塔下是閉目調息的黑木崖,最開始被帶上房頂的江林卻是被罩在了塔內。


  “那身衣服,你們有沒有什麽印象?”


  黑滄浪扭了扭抬得發酸的脖子,回頭問向身後的三個長老。


  “好像在那裏見過,是不是我們祭靈堂的那副畫?”


  黑洪春著著眼中閃著精光,似乎是想起來了江林的那身道袍,曾經在地靈宗的祭靈堂見過幾次。


  “你們把我哥哥弄哪裏去了?!”


  就在四個人滿臉不可思議的回想時,從大堂的後門走出來一個嬌的身影,嘟著嘴巴四處看了一會,對著黑滄浪他們大聲質問了一下。


  “喏,在屋頂呢!”


  黑雷山瞥了一眼那個女孩,雙手環抱在胸前對著房頂努了努嘴。


  出來的人正是白玉潔,聽到黑雷山的話後趕快走了出來,抬頭向著房頂看了過去,卻是沒有看到江林的影子,疑惑的看著那座一直藏在山後的寶塔,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哥哥呢?”


  白玉潔伸手拉了一下黑滄浪,語氣十分著急。


  “他就在塔裏,話這個人到底什麽來頭,他不是們的六長老嗎?怎麽成你哥哥了?”


  黑滄浪低頭看了一眼白玉潔,對於這個江林的身份充滿了好奇。


  “要你管!”


  白玉潔看著房頂的寶塔,也不知道他們三個人在做什麽。


  “嗤嗤”


  正當此時,一直在塔內默默運轉法訣的江林,道袍無風自起獵獵作響,上麵繡著的四個生物閃耀金光爭相欲出,江林的身體表麵也溢散出了許多電弧。


  *“快停下!道要發現你了!!”


  一直沉默的係統此刻突然出聲,把運轉靈力洗練身體的江林給喚醒了,就這點空擋的時間江林已經吸收了大量法力修為,直接渡過了洞玄期達到了渡劫期的關口。


  *怎麽了?你不是被限製了嗎?


  *“個鬼啊,我隻是不好意思跟你話,剛見麵就把你給坑了……”


  *你好意思提這件事,你剛才的被發現是怎麽回事?


  *“你不是要留在這裏嘛,為了幫你留在這,我實力被限製是真的,所以並沒有給你消除異界氣息,而讓你停下來,是因為你這要來劫了!”


  *沒事,你現在給我消除不就行了。


  *“我要是能消還跟你費什麽話!”


  *那也沒事,我現在有寶塔,這東西專門應對雷劫的。


  *“不一樣!!!”


  係統大聲在江林腦海裏吼叫著,隨即一副藍色的底圖在江林的腦海出現,左下角的位麵值現在是三百多點,不是之前的負五百了。


  *怎麽回事?


  *“你修為實力提升都有獎勵,這就是我上次不給你任務的原因,你現在不能渡劫,不然你跟我都會死!!!”


  *不,我不能死啊!

  這個時候江林還在那股大自在的心境中,本來對於係統的話不以為然,但是聽到“會死”的時候心頭猛然跳動了一下。

  *“快點把陣法解散,兌換一個恒基丹!”


  係統完麵板數據連續跳動,一顆金色的丹丸顯現了出來,然後藍色的畫麵完全消失,但是恒基丹依然漂浮在江林的腦海,隨後化為點點金黃色顆粒,向著紫府金丹匯聚了過去,隻見布滿裂紋的金丹層層脫落,化為七色靈力向著寶塔散去,這些都是被元道祖壓製在金丹表麵的修為跟法力,此時卻化解成了許多基礎的靈力,正從江林體內溢散出來,順著寶塔向著白深穀跟黑木崖輸送過去。


  *你做了什麽啊!


  *“猶豫個鬼啊,你想死我可不想死!”


  *你怎麽自作主張啊?!你話啊!喂!我叼!

  白深穀跟黑木崖原本感到法力修為流失,卻是突然逆向回流了起來,法力境界蹭蹭上漲,兩人竟然同時有了迎來下次雷劫的預兆。


  兩人俱都以為是對方在暗送修為,心中頓時失了方寸的白深穀跟黑木崖,同時盡力揮散體內的法力修為,想著把這些多出來的全部送回對方,卻是夾在中間的江林難受了起來。


  搞什麽鬼啊!

  江林心中暗罵一聲控製寶塔向著地麵飛去,卻是連帶著白深穀跟黑木崖同時飛去,這兩人目前正緊閉雙目逐漸發力揮散法力,這個陣法江林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散,全是因為有兩個修為比自己高的老頭粘著不放,不然剛才向地麵飛去時就會解散了。


  “白師弟,你這是要做什麽,隻需要幫我壓製實力就行,不必這麽客氣!”


  落在地麵的黑木崖頂住頭頂的寶塔跟江林,卻是發現白深穀依然端坐於塔頂之上,而且大量的法力跟修為還在持續向著黑木崖灌輸。


  “我好心助你渡劫,你卻想暗中害我!”


  白深穀完也是激發全部法力向塔內灌輸,兩人的情況如出一轍都沒料到是江林的原因,這麽年輕的少年也僅僅隻有金丹期的修為,怎麽可能會同時向著兩人灌輸法力修為?!


  所以兩人都認為是對方在算計自己,拚命的向著寶塔灌輸各自的法力,避免這個時候引來雷劫難以應對。


  “你們兩個別掐了,我快不行了!”


  江林聽到兩人的對話也是苦不堪言,不想死的他也在做著相同的事情,就這麽原本是要化解黑木崖雷劫的陣法,卻是將三人同時推向了危機的邊緣,而這兩人卻是不管江林如何喊叫,依然相互向著寶塔輸送修為法力。


  “既然如此那晚輩就硬著頭皮笑納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兩人瘋狂向著寶塔注入法力,但是身在裏麵的江林卻成了受益者,因為這個塔好像完全被他煉化了一般,吸收的法力修為全部向著身體灌輸,直衝丹田正在瓦解剝落的紫府金丹。


  三人就這樣立著坐在了大堂後麵的廣場之上,每個人的身上泛起顏色不同的雷光電弧,此時的白興海身體已經複原的差不多了,也帶著一眾門人來到了廣場的外麵,看著眼前三人共同壓製修為法力。


  塔下的黑木崖周圍黑色電弧劈啪閃爍,塔頂的白深穀白色電弧也是雷火作響,而中間的寶塔卻是散發著黑色金邊的雷光,隻是氣勢上相比其他兩人更加囂張了許多,隱隱約約電光間似有龍飛鳳舞齊遊九之相。


  卻不知道此刻無數萬裏之外的散修、上仙、大帝,盡都凝眉呆望蒼穹,地異像,八方雲動,狂風破浪,莫大的壓迫感從九重上直逼下界。。


  此異象為,仙魔臨世,地異變!

  或有仙元界絕世真仙證道,降聖物於世;或是混元魔王永入執念,地浩劫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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