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0章
事情既然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索性就說個清楚。
因此容錦凰深思熟慮之後,還是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皇叔,此事阿凰懷疑,乃是容若身邊的飛廉所為,至於是否同容若有所關係,尚需查證。」
容錦凰到底還是說得隱晦了一些,不至於直接扎容琛的心。
然而容琛卻是在人心之爭中摸爬滾打大了半生的人。
這點計謀與心思,他一想便知。
飛廉是容若身邊的侍衛誒,如果沒有容若的授意,他絕對不敢如此亂來。
「飛廉從小伴著容若長大,對其自是無有不依,這段時日也不曉得被容若派去了哪裡。」
容錦凰和楚臨對視一眼。
他們將飛廉在靈安寺被抓的消息瞞得緊,知道他消息的人還不多。
此刻也沒有必要就讓容琛知曉。
容安曉得這個道理,默默無言地喝了一口茶,並沒有多說上些什麼。
容琛突然得知這麼些令人駭然的消息,臉上的疲態盡顯,他看向容安,將府中防衛的事情交代了一番之後,便說是去休息了。
容安起身送走了容琛,臉上卻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父王為何不想要先見見劉二花?只要見上一面,事情應該就和清楚了。」
「大約是因為,害怕見到她吧。」容錦凰頓了頓,多少能夠理解一番容琛的心情,
「現如今找不到證據,就算是見到面了,也不能相認,徒增煩憂罷了。」
楚臨點了點頭,就說道:「為人父母,卻讓子女在外漂泊十數年,想來攝政王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這位流落民間的小女兒吧。」
容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容錦凰和楚臨請辭,離開了攝政王府。
回程路上,楚臨倚著馬車地窗欞,斜眛著容錦凰。
她又在想事情,同以前一樣,就那麼靜靜地坐在那裡,眼睛合唱時間都能不眨一下。
楚臨抬手在她的後腦輕輕拍了拍,將她從思慮之中喚醒,
「你想些什麼呢?」
容錦凰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皺了皺眉頭,
「我只是在想,容若下一步,會做些什麼。」
楚臨輕笑了一下,揉揉她小腦袋,語氣輕快地說道:
「不管她還想做些什麼,我們現在已經走到了她的前面,應該掀不起什麼風浪來了。」
他的話雖然有些道理,但是容錦凰還是心中多有惦念。
容若此人,陰險毒辣,儼然是一個為了一己私慾,而能夠不擇手段的人。。
她有些擔心,事情敗露的那一天,容若會做出不利於攝政王府的舉動。
「現在劉二花在外面遊盪,保不齊會被飛廉發現,進而殺人滅口。」
楚臨見她依舊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自己的心情也不覺沉了下去。
不管著容若怎麼折騰都與他無關,但要是惹得容錦凰不開心,那就不一樣了。
他敲了敲車窗,雲奎的身影隨後在窗口出現。
「加派人手,盯緊飛廉、劉二花、春生等人,有什麼動向及時報孤。」
雲奎點了點頭,領命退下。
楚臨轉頭揉了揉容錦凰的眉心,溫柔地說道:「好了,一切有孤在,不會有意外發生的。」
容錦凰笑了一下,靠在了楚臨的懷裡,一雙手臂緊緊地環著他結實地腰身。
是啊,有他身邊,自己什麼也不用擔心。
楚臨摸著她的頭,嗅了嗅她的發香,而後又將下頜靠在她的額頭上。
一切都是那麼恬靜美好,仿若苦盡甘來,塵埃落定后的安寧愜意。
忽而馬車一搖晃,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
楚臨看向馬車窗外,靜等雲奎。
他站在車窗外,中氣十足地說道:「殿下,有人暈倒在街上了。」
而後雲奎頓了頓,壓低了聲音,用只有楚臨和容錦凰才能聽見地聲音說道:
「是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