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思菱往後退了幾步又道:「母妃,兒媳還在外面打聽到了一些消息,白側妃之所以冒險懷上這一胎,是因為景世子身患奇毒,需要景世子親生母親所生的孩子身上的臍帶血,方能解毒。」
和妃眼眸的光一閃,回頭盯著伍思菱,唇角的弧度卻慢慢的揚起。
可隨後,和妃又慢慢沉下臉,道:「難道這胎保不住,她就不能再懷一胎嗎,只要她再生下孩子,景世子一樣能解毒。」
「母妃,只有一次機會,景世子可等不了太久。」
和妃的心突然「怦怦」的跳,有些亢奮:「你是說,只能這一胎平安的生下來,她才能救下景世子,若是這一胎沒了,那太子的唯一一個兒子,也就保不住了。」
伍思菱露出了陰毒的笑,點點頭道:「正是如此。」
和妃臉上的笑容收斂不住,她倏地站起身道:「那你有什麼想法。」
「母妃心疼我剛生下孩子,不忍心讓我一個人帶孩子,留兒媳在宮中,一來母妃可以照顧幼子,二來母妃還能派人照顧好兒媳。」
「來人,馬上給饒王妃準備寢殿,近日就讓饒王妃留在宮裡養身子。」
那邊白清靈已經回到了太醫院。
伍博遠說:「你小心別讓饒王妃再靠近公主。」
「饒王妃來過?」白清靈反問。
「來過,方才公主還追著出去,找饒王妃,差一點又發病了。」真嬤嬤說:「幸好白側妃的葯,剋制住了公主的病情。」
「饒王妃說了什麼?」白清靈在想饒王妃那麼聰明的人,不可能當眾去刺激公主的,這對她百害無益。
真嬤嬤把伍思菱說的話告訴她,白清靈總結了一下,對鸞儀的病情也進一步了解了。
鸞儀不能聽有關於她出事的一些言語,否則她就會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鸞儀正在屏蔽一切對她不利的記憶。
可伍思菱的話,恰好勾起了她這些不好的回憶。
「此事,也不怪饒王妃了,你們記住,若我不在公主身邊,你們也不要離開公主,我給你們的葯,每人人手一份,公主若不對勁,就把葯給她聞聞,分散她的注意力。」白清靈看向鸞儀身邊的伺候的宮人。
宮人們異口同聲的回道:「是!」
白清靈走近,牽住了鸞儀的手,輕柔的問:「鸞儀,你現在還想不想跟我去東宮看你七哥和景臨?」
「要。」鸞儀走近白清靈,回頭看了看伍博遠:「伍四,你留在太醫院好好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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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放心,我不會亂跑的,你要記住按時吃糖。」
「我知道了。」鸞儀和白清靈離開了太醫院。
走到東宮大門時,白清靈就看到常樂顏站在了大門外。
她微微愣了一下,拉著鸞儀的手快步走向常樂顏,喚道:「常二小姐!」
常樂顏轉身,看了白清靈一眼,就朝白清靈和鸞儀行禮:「樂顏見過白側妃,見過十公主。」
「她是誰?」鸞儀靠在白清靈身後,小心翼翼的問。
常樂顏與常興為有幾分相似,鸞儀看到常樂顏的時候,腦海里浮現的卻是另一張面孔。
是常興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