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指向病毒
語輕聽著有些奇怪,什麽叫不是自家人根本不帶信的,她也不是江家人啊。
難道因為江無情喜歡別人老婆這個特殊愛好,他那些手下已經在心裏默認把自己當成嫂子了
語輕前腳剛走,順帶扣上房門,李愛國就從深陷的沙發裏坐了起來,一雙美目頃刻間不見柔情,盡是無邊的冷意:“你究竟從那套房子裏帶回來了什麽東西,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要不是還有個江念離拿來當幌子,老娘都不知道該怎麽把陳語輕這個小蠢貨支走。”
“一個能幫你應證江無情失蹤這件事兒究竟誰是幕後真凶的東西。”鷹司狩低垂著睫毛,神情有些不忍,“不過這個東西暫時還是先不要讓語輕看到,否則她會很難過的。”
“和墨家有關”李愛國伸了個懶腰,身上的披肩半數滑落,露出大片白皙而又細膩的肌膚,看上去如同牛乳一樣凝滑。
“墨家的暗衛勳章。”鷹司狩的聲線像死水一樣沒有波動,帶著點兒拒人於千裏的冷調,“同樣的東西,我曾經在十一身上也見到過,不過他最近好像升了職,勳章變得比以前更加精致了些。”
“我家小十一現在可是墨家的暗衛隊長,手底下管著三百多號人呢。”果然不管多高深莫測的女人,隻要提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對象都會瞬間變得花癡起來,“墨軒鈞那家夥可真是夠腹黑的,知道老娘非他不可,就先把他的身份提高,這樣我回頭想把人帶走的時候付出的代價就會更大。”
“我看他不是想腹黑坑你一把,而是壓根兒就不想讓你把人帶走。”鷹司狩的口吻透著絲絲哀意,“伯爵,你這個脾氣真該改一改了,剛才在底下別說十一了,連我看見你的反應都為他心寒。”
“那是因為江無情到現在也沒出現啊,回頭要是十一失蹤了,我肯定比現在還急。”李愛國甩了甩腦袋,“算了,不說他了,他的事情我待會兒走出這個房間肯定要被佐羅起碼念叨一個下午,佐羅似乎很喜歡他,前兩天還跟我說想收他當兒子。”
雖然兩個人見麵不多,交情也算不上太好,但鷹司狩聽完還是為十一暗自捏了一把冷汗:“你們放過他吧。”
當佐羅的兒子那還真不如找塊豆腐撞死。
連托馬斯這種年輕一輩裏的領軍人物和路易菲爾這個變tai都天天被佐羅嫌棄,更別提十一那個豬腦子了。
“這不是我的主意,我也勸過佐羅,可是沒用啊。你知道那家夥雖然明麵上是我的管家,可是背地裏我的命令人家壓根兒就不帶聽的。”李愛國弱弱地歎了口氣,裝得倒是挺可憐,“況且他這麽多年一直留在我身邊,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的確十分孤獨,難道遇上一個他喜歡的,我也不好過分阻止。就隻能看十一和他到底有沒有父子緣了。”
鷹司狩的喉結上下動了動,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麽說出來。
以十一的脾氣,以後要是真進了路易家族估計處處都要吃虧受氣,多一個腹黑到極點的gan爹似乎也不是什麽壞事。
“咦,檢測結果出來了。”李愛國從電腦屏幕上調出實驗室剛發過來的電子版報告,手裏端著杯奶酒邊喝邊看了起來,“房間裏的麻醉劑和迷huan藥都是直接在暗網上購買的成品,你送來的另外幾件東西都是房子裏本身就有的,應該是被人故意藏了起來用來擾亂視聽,不過這枚家徽倒是有點意思。”
“我有在這枚家徽上發現墨家人的指紋,而且不止一個。”鷹司狩也把目光定格在了那枚墨家的家徽上,墨軒鈞的東西出現在江家人的地盤兒,這事本來就很離奇,更別提是在這種關鍵時候了,“基本可以判定這應該就是打從墨家出來的東西。江家和墨軒鈞雖然長期處於合作關係,但是這個李總脫離江家已久,按道理說在他家不可能出現墨家暗衛的配飾。”
李愛國挑了下眉,狹長的狐狸眼微微向鬢角兩邊延展,風情萬種:“你覺得這件事情是墨軒鈞做的”
“雖然出於語輕的情感考量,我不太希望這是真的,但是從目前的情況看,嫌疑最大的就是墨軒鈞。”鷹司狩提到這位潛在情敵向來都沒什麽好臉色,“他這個人的控製欲和獨占欲驚人的強,曾經在蘭米的時候,我不過是跟語輕討論一下怎麽運用亞洲元素,他就罵我。”
李愛國聽得眼睛都亮了:“他罵你什麽”
“罵我是無恥宵小,還說要讓我走不出酒店的大門。”即便是鷹司狩這麽有教養的人,提起墨軒鈞胸口也不自覺地開始有了起伏,看來對方罵他的話可不止這一句,隻是有的說出來實在丟人,隻能咬碎了往肚子裏吞,“他日語也是蠻厲害的,竟然連無恥宵小這種成語都能翻譯過去。”
“哈哈哈,墨軒鈞也太可愛了吧。”李愛國一點也不同情鷹司狩,反而覺得總裁大人吃起醋來真是跟個孩子似的,“他以為他是高中生談戀愛嗎,居然直接上口威脅,他怎麽不找一群人跟你打群架呢。”
“我倒不覺得可愛,反而覺得有些瘮得慌。”鷹司狩輕撥了一下自己漂亮的銀色短發,“連我跟語輕這種平淡如水的君子之交他都無法忍受,江無情一路可沒少給他戴綠帽子。以墨軒鈞的脾氣,這麽多委屈都一並受了,一直沉默不發,你就不覺得裏麵有古怪”
“他沒有動手殺江無情的確超乎我的預料,要是我記憶裏那個,別說江無情了,隻要有任何一絲把陳語輕從他身邊帶走的可能,他就會連整個江家都不放過。”李愛國用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杯壁,她很喜歡這種響聲,清脆悅耳,“所以這件事情發生以後盡管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譚家,可我一直沒有對譚心芮采取實質性的打擊措施,就是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麽簡單,譚家也許動了手,但他墨軒鈞絕不可能置身事外。”
鷹司狩眼神一暗:“看來那枚家徽就是他的鐵證了。”
江無情對語輕一直很好,要是那丫頭知道整件事情是墨軒鈞在背後操縱,隻怕會很難過吧。
“看起來你似乎很高興看到墨軒鈞倒黴啊。”李愛國不懷好意地朝他拋了個媚眼,“搶人家的女人還巴不得人家倒黴,你們男人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鷹司狩麵色倒是一如往昔的清冷,滿臉都寫著“老子沒幹過,老子不虛”:“我和語輕什麽都沒有,你別自己feng流慣了,就看誰都有一腿。”
“什麽都沒有,你還病著,就肯為了她千裏迢迢來a國你們鷹司家族的人體質陰寒,最是怕冷,a市如今大雪封街,處處寒風徹骨,你根本就受不住。要不是老娘給你的藥頂著,你早就進醫院了。”李愛國放下酒杯,拿起旁邊的煙壺用棉柔布緩緩擦拭,“還有,那個院長的案子費了你不少功夫吧,鐵證如山都能被你蓋過去,不愧是首席大法官。”
“人生得遇一知己,千金難求。”鷹司狩目不斜視,“語輕待我如知己,我也一樣。除此以外,沒有別的想法。墨軒鈞雖然心思是陰毒了些,可他待語輕是真心的,那小家夥留在他身邊當個無憂無慮的傻白甜也挺好。”
“想法倒是很美好。”李愛國打開煙壺蓋子,往裏麵添了些高度提純的煙絲,“不過要是查出來江無情失蹤背後是他墨軒鈞在推波助瀾,那老娘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親手殺了陳語輕,讓他也嚐嚐這種擔驚受怕,痛不欲生的滋味兒。”
狠話說完,屏幕突然又跳了一下。
李愛國眼神一暗,嘴角掛起一抹讓人難辨的淺笑:“走吧,我們去一趟實驗室,剛才有人在那枚家徽上發現了更有趣的東西。”
“伯爵,鷹司先生。”實驗室裏,兩台生物培養基正在緩緩運行。
“說吧,你們發現了什麽”李愛國快步走到培養基前,看著裏邊兒的材料蹙了下眉頭。
“鷹司先生,我有個問題想請問你。”研究員往上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你在拿到這枚家徽之後有沒有去過別的地方或者跟別的人有過接觸”
“我拿到東西以後立刻就放進了證物袋裏,全程沒有接觸過其他東西。”鷹司狩眼神一冷,“怎麽,伯爵不相信我,覺得我會和譚家聯手陷害墨軒鈞如果真是這麽想的,大可不必如此隱晦,直接動口問就是,這種謊我不屑於撒。”
“你呀總是這個脾氣,一說什麽就發火,連問都問不得了。”李愛國嗔怪地替他理了理衣領,“這不是我的意思,不過是常規詢問罷了。說清楚就行的事情,何必鬧得這麽難堪。”
鷹司狩冷冷地推開了她:“這枚家徽上麵到底檢測出了什麽”
如果章節錯誤,點此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