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冬雪對楊宇澤的印象並不好。
她感覺這個比自己大幾歲的年輕人,很有點暴發戶的氣質。
年紀輕輕,開個將近三百萬的奔馳,這證明他應該很有錢,品味也該不差吧。
但是。
穿衣沒品位。
你穿一身的耐克,不覺得太酸了嗎?
別跟真正的有錢人比了,就是和她學校裏麵那些富二代們比,好像也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吃飯沒品位。
年輕人請客,哪個不是去有格調的西餐、日料,或者粵菜、海鮮!
你請人吃個這老土的東秦菜,嗬嗬,L。
最重要一點,談吐沒品位。
這是讓席冬雪覺得最無語的地方。
沒有一點年少多金者該有的氣質,感覺跟個鄉下來的大學生沒任何區別。
結合以上觀點,席冬雪判定,這個楊宇澤,就是個家裏突然有錢的土包子暴發戶。
她並不太看得上眼。
所以老爸的有意撮合,讓她覺得挺煩的。
席冬雪這姑娘吧,平時就跟她媽媽親,頗有些眼界高的感覺,在家裏一貫不太看得上老好人式的老席。
今她本不想出來,但聽老席自己救的人是個富二代,才最終跟出來瞧瞧。
結果沒想到,碰上個不太靠譜的土包子。
按照席冬雪的理解,這種人雖然有錢,但普遍不舍得給別人花錢,甚至還都會比較摳門。
果不其然,吃的是東秦菜,喝的是白酒。
最關鍵的是,你這白酒還不是茅台,竟然點個本地的東鳳酒。
嘖嘖,失望啊!
這姑娘才十九歲,跟她那深藏不露的教師媽自然不能比,這會已經把不開心寫的滿臉都是了。
楊宇澤自然看到了,他有些摸不清狀況,所以當沒看見,隻是一個勁的老席聊。
很快,涼菜先上來了。
楊宇澤屏退服務生,親自打開白酒,先給老席滿上,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席叔,很開心能夠認識您,也很感謝您對我的救命之恩,這杯酒,我敬您!”
碰杯之後,楊宇澤一飲而盡。
口感棉柔淡雅,喝起來很舒服。
老席也是一飲而盡,然後笑道:“楊,別總,總是謝,叔見到你,那肯定是必,必須要救,應該的。”
楊宇澤再次給他滿上。
“哈哈,對您來是事,但對我來可是救命之恩。
席冬雪同學,你是吧?”
席眼睛一翻,放下筷子,那姣好的麵容上湧出一絲不屑。
“你得對,但報恩可不能光停留在嘴上啊。”
老席一愣,頓時臉氣都紅了。
他趕緊道:“你,你這孩子,咋能這,這麽話呢。”
罷,他轉頭對同樣愣住的楊宇澤道:“楊,你別介意,這孩子不,不懂事。”
楊宇澤沒吭氣,他淡淡的皺眉道:“席叔,席冬雪同學的對,報恩不能隻停留在嘴上。”
他這會對這看起來美如寒梅,清純似雪的姑娘,有些不喜歡了。
界主楊本來的想法很簡單,隻要老席要的,自己都可以給,沒啥大不了的。
但這輪不到你個姑娘,來在這指手畫腳。
救我的是你老子,不是你!
竟然敢我是耍嘴皮子,行,哥讓你看看,什麽叫做土豪式報恩。
界主楊不多廢話,直接拿出大米,登錄中行手機銀行。
找出前幾給老席轉賬時的卡號,然後輸入金額:一千萬。
點擊確認!
“楊,你別和冬雪計,計較,她!”
楊宇澤立刻擺擺手,笑著道:“沒事的,席叔。
她是您的女兒,我怎麽會和她計較呢,放心吧。
而且席冬雪同學的確實很對,隻不過我還沒想到罷了,所以我還要感謝她提醒我呢。”
轉賬的事,他沒急著出來,等待會散場的時侯再吧。
“別聽這孩子瞎,整沒,沒個正形。”
席冬雪這會連話都懶得了,反正今出來就是吃頓飯,吃完散了就當沒認識過。
“來,席叔,咱們繼續喝。”
幹完杯,楊宇澤又問:“您知道咱全安市哪裏有好一點的樓盤嗎?”
老席做為老全安人,他有安身立命的地方,也沒有多餘閑錢去炒房,所以他平時對這些並不關注。
於是隨口道:“那你可問,問錯人了,叔我不了解啊。”
本來楊宇澤就是隨口一問,既然老席不知道,那就當即作罷。
“好吧,那就算了。
我這下個月就畢業了,打算置辦一套房產,但是兩眼一抹黑,也不知道哪裏好。”
正當楊宇澤舉起酒杯,向老席勸酒的時侯,一直默不作聲的席冬雪開口了。
隻聽她問道:“你也是學生啊?”
這還是她頭一次主動問話。
楊宇澤點頭淡然道:“嗯,不過比不得你,我是三本。”
席冬雪眼中再次閃過一絲不屑,“能考上大學就不錯了,你畢業打算做什麽?”
看似詢問楊宇澤,不顧她語氣中的傲嬌感滿滿。
界主楊有些不耐煩,真當你漂亮就有無視一切的資本嘛?
在這個金錢至上的社會,美這種東西,隻能成為有錢人的附庸,甚至是龐大財富的奴隸。
如果換個其他女人來這話,界主楊絕對會拿錢砸到對方暈眩,然後乖乖躺倒床上,任他玩弄。
不過看在老席的麵子上,他不好發作。
隻能淡笑道:“嗬嗬,手裏有點閑錢,打算先拿出三五個億,投資點利國利民的生意。”
界主楊可不是瞎胡,他是真的這麽打算的。
不過絕對不是生意罷了。
可以根治各種癌症的中成藥,不是利國利民的生意是什麽?
這誇張上的話,立刻把傲嬌的寒梅驚得一個激靈。
“咣當!”
額,好吧,旁邊的老席,也被嚇得手一抖,酒杯掉在了地上。
“哈哈,笑死我了,還三五個億,你當你是汪念明嗎?”
席冬雪口中的汪念明,乃是當今華夏首富之子,有國民老公之稱。
這位第一公子,創業之時,家裏也不過隻給了五個億罷了。
對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姑娘,界主楊懶得接話。
他叫服務員給老席換了酒杯,倒滿之後,兩人繼續喝了起來。
可能是氣氛不和諧的原因,這頓飯並沒有持續多久,一個時後結束。
沒花多少錢,加上酒水也不過兩千。
那瓶酒也沒喝完,兩人總共也就喝了半斤酒,每人二兩多一點。
就這,酒量極為一般的老席,已經有些飄了。
楊宇澤扶著他,走到路邊,可能是因為周末的關係,出租車並不太好攔。
隻能邊等車,邊閑話。
“楊啊,叔,叔得給你道歉,我這女兒,被她媽媽,慣壞了。
她本性不壞,你別,別和她計較,好不好?”
楊宇澤酒量不差,二兩多下肚連感覺都沒有。
他笑著道:“席叔,您是我得恩人,您的女兒就是我的妹妹,我怎麽會和自己妹妹計較,別多想。”
對這話,老席顯然很滿意,他大笑著拍了拍楊宇澤的肩膀。
正在這時,席冬雪攔到車了,她回頭叫道:“爸,我們走。”
“那我們走了,楊。”
楊宇澤點頭,將他扶到車上,然後笑著低聲道:“席叔,我給你卡裏轉了點錢,你回去查下,看到賬了沒。”
完,不等老席反應,他已經先一步關上了車門,揮手告別。
這邊老席本來因為喝酒,反應就慢了半拍,等他整明白界主楊的意思後,車輛已經啟動了。
“嘿,這孩子咋還搞這麽一出呢!”
坐在前麵的席冬雪,這會哼道:“爸,你看你救的這是什麽人嘛!
你救了他的命,結果他請你吃頓飯就算是完事了,真是好意思啊。
我就知道,這些地方來的暴發戶,一個個都摳搜的要命,跟真正的富二代沒法比。”
老席心中頓時就是一怒,這孩子咋上了個好大學,反倒給上成混蛋了。
“席冬雪,你現在咋就成,成了這樣了,我以前,是怎,怎麽教育你的。”
“你教的那套不吃香了,現在都什麽社會的,當老好人隻能被人欺負!”
“胡,胡八道。楊剛,剛還了,他給我轉錢了。
不過,這錢不,不能要。
我救人,那是我自己的事,又,又不圖別人啥。
他能記得我,請,請我吃頓飯,我就心,心滿意足了。”
這回,席冬雪還沒來得及接話,司機大哥就開口了,“哎呀,看來我今這是碰到好人了。
老大哥,祝你好人一生平安,今個這車費,免了!”
這出租司機也是有意思,直接就要送福利。
這下老席可是得意了,他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你看,你看,我,我就好人多嘛。
不過兄弟你,你也掙得是辛,辛苦錢,不能免。”
被這一攪和,他連楊宇澤剛的轉錢的事都忘到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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