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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我要見她!

  夜,逐漸深了。


  有人已睡,有人未眠。


  柳青的回歸,注定讓一些人憂心忡忡。


  這是一間淡雅的茶室。


  三盞茶,三個人。


  而,新任中州人民醫院的院長,呂無為就在其中。


  “怎麽回事,你們不是保證說,十天內就可以將易白秋扔入監獄嗎?”


  開口說話的是三人當中最年輕的一位。


  他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


  但,眼神凶厲。


  似有殺氣!


  “保他的人太多,超出了我的預料。”


  一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沉聲道:“諸如王亞華、楊世新、何永銘之類,不足為懼。但,還有一群老家夥力保,讓我無從下手。”


  他所說的老家夥,正是指李席林、林衝山等人。


  他們雖已不在其位,但隻要還活著,威望就還在。


  即使一把手,也得思量思量。


  尤其是李席林,他直接說了一句:想動我幹女兒,那就先殺了我。


  這讓上麵也不得不慎重考慮。


  “我要的不是解釋,而是結果!現在他回來了,隻會更難!”


  年輕男人對柳青似乎有一種忌憚。


  更多的,是恨!


  “已亡人,我覺得不需太過擔心。”呂無為喝了口茶,笑著說道:“輿論的力量太大,此事已引起社會各界的高度關注,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改變什麽。”


  中年男人點頭道:“呂院長說的不錯,隻要保持新聞熱度,讓社會各界一直關注。那麽,就算上麵想手下留情,也不可能。”


  綽號“已亡人”的年輕男子輕輕抿了一口熱茶,“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記住,你們現在的位置,是我給的。而我,同樣也可以隨時收回!”


  兩人心中一驚,同時道:“一定不會。”


  已亡人揮了揮手,道:“你們退下吧,三天內,我要看見結果。”


  兩人走後。


  茶室內隻剩下年輕男子一人。


  他端著茶杯,起身來看窗前,抬頭凝望天上的明月,喃喃道:“老夥計,既然殺你有點難,動你的女人,更會讓你生不如死吧。”


  嘭!

  手中精致的茶杯忽然爆碎。


  並,在他的手上逐漸化為飛灰。


  “殺你,沒意思,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


  夏季的早晨,最為舒爽。


  這個季節賴床,很不明智。


  柳青凝聚一些靈液,讓樓頂再次恢複生機。


  做好早餐,易白秋剛好起床。


  “好香。”


  她穿著睡衣,伸了個懶腰。


  半個月以來。


  不。


  應該是三個月以來,這是她睡的最踏實的一晚上。


  有那個男人在旁邊,她永遠也不會做噩夢。

  即使是噩夢,他也一定會踩著七彩祥雲來救她。


  “老婆,洗臉刷牙,準備吃飯。”


  柳青貼心地把擠好牙膏的牙刷遞過去,簡直就是一個無微不至的保姆。


  “我不想動,你幫我刷。”她嘟著嘴,撒嬌。


  在外人麵前,她一向好強。


  但在這個男人麵前,偏偏想做一個煩人的小妖精。


  柳青,“……”


  “張嘴。”


  “啊。”


  “嗚……”


  柳青遞過去的並不是牙刷,而是自己的嘴。


  易白秋瞬間紅了臉。


  但並未拒絕。


  她享受此刻的甜蜜,就像是窗欞上不暖不冷的陽光。


  此刻,最為美好。


  她應當去迎接。


  偏偏這時,易誌澤與李蘭英忽然出現。


  “那個……”


  “我覺得我還需要再睡一會兒。”


  兩位老人匆匆關上門。


  “哎呀,都怪你,丟死人了。”易白秋捶了捶柳青結實的胸膛。


  “哈哈,咱爸媽都是過來人,沒事的。”柳青看著她緋紅的臉蛋,忍不住捏了捏,“老婆,你瘦了。”


  與三個月前相比,她瘦的何止是一兩斤,甚至都有了一些老態。


  如果柳青離開的不是三個月,而是三年。


  那時,她恐怕將會變成一個醜陋的老嫗。


  “那你就把我喂胖點。”易白秋眨了眨眼,道:“但,真的胖了,可不許嫌棄我。”


  “好,一定完成任務。張嘴。”


  “才不要,大壞蛋,流氓!”


  易白秋紅著臉搶過柳青手裏的牙刷,跑進了洗手間。


  吃過早飯。


  柳青開門坐診。


  沒過一會兒,李向磊來了。


  “總教官,通過排查,醫藥單確實是偽造的。”他遞上一疊資料,“這是造假者的口供,讓他偽造的人,正是呂無為。除此之外,幫助他完成任務的是醫院的小護士。目前,她是呂無為在中州新包/養的情人。”


  柳青看了一遍,眸中殺意更重。


  李向磊道:“呂無為是王秘書推舉的,很顯然,他才是幕後主使。”


  柳青搖頭,道:“不,他的背後一定還有人。”


  李向磊一愣,道:“如果能指揮王秘書,對方恐怕不容小覷!”


  柳青露出一抹不屑,輕笑道:“縱然是天王老子,又如何?既然想玩,那我就陪他們好好玩!”


  他的目光落在那名護士的照片上,道:“確實有幾分姿色,我要見她。”


  近來幾日。


  桂清靈可謂是春風得意。


  她原本是中州醫學院的學生,畢業後,通過種種關係,才進入中州人民醫院當了一個小小的護士。


  隻怕,這一輩子也就如此了。

  但,她豈會甘心?

  這一副好皮囊若不好好利用,豈不是暴殄天物!


  半個月前,新院長上任。


  僅僅通過一個眼神,她就知道,自己醜小鴨變白天鵝的機會來了!

  呂無為本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此番離開宋州,無美人陪伴,正值空虛寂寞之際,恰好有美人送懷,豈有不收之理。


  而,成為金絲雀的桂清靈,在醫院中總算揚眉吐氣。


  哪怕護士長見了她也得客客氣氣。


  至於那些閑言碎語,在她看來不過就是嫉妒罷了。


  今日。


  她離開呂無為在某個高檔小區買下的房子,準備開車去上班時,一個男人忽然出現。


  “桂清靈?”


  對方問了一句。


  “你是誰?”


  她趾高氣昂地問道。


  “你沒必要知道,請你跟我走一趟。”


  對方還算客氣,但這更助長了桂清靈的氣焰。


  “你算什麽東西,憑什麽跟你走?”


  她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一番,吐出三個字,“窮酸樣。”


  很顯然。


  她把對方當成自己的追求者了。


  “嘿嘿,走不走,由不得你。”


  桂清靈隻覺得眼前一花,眼前的男人竟忽然消失了。


  但不等她吃驚,就忽然失去了意識。


  這個男人自然就是李向磊。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桂清靈,嗤笑道:“不過就是一個用身材來換錢的女人,哪來的底氣這麽囂張?”


  他很是無語。


  郊外。


  綠草蔥蔥。


  田裏的麥子,快該熟了。


  今天的天氣不是特別好。


  烏雲壓頂。


  風浪陣陣。


  柳樹旁的人工河,泛起點點漣漪。


  四周無人。


  隻有,一個男人巍然而立。


  他看似年齡不大,卻給人一種老態龍鍾之感。


  仿佛看的不是一條河。


  而是,整個滄海桑田!

  不多時。


  一輛吉普車駛來。


  李向磊拎著昏迷的桂清靈來到柳青身後。


  “總教官,人帶來了。這臭娘們,脾氣還挺大,真把自己當成白天鵝了。”


  柳青收回視線,低頭瞥了一眼,輕笑道:“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從來都不會有好下場。”


  他抬手一彈。


  一道勁氣射在桂清靈身上的穴位上。


  後者,輕輕呻/吟一聲,睜開雙眼。


  陌生的環境。


  陌生的男人。


  眼前的場景,登時讓她跳了起來。


  “你們要幹什麽,綁架嗎?光天化日,也太無法無天了!”她雙臂環抱,盛氣淩人地道:“警告你們,立刻把我送回去,少一根毫毛,你們都得坐牢!”

  李向磊聳了聳肩,道:“我沒說錯吧,簡直就是一個腦殘加白癡。”


  “你罵誰呢?知不知道我背後是誰?說出來,嚇死你們!”桂清靈指了指李向磊,又指了指柳青,“我,你們惹不起!”


  最後又補上一句,“兩個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簡直是癡心妄想。”


  這句話真是把兩個大男人逗樂了。


  柳青忍著笑意,問道:“那你說說,背後的大佬是誰,也讓我們長長見識?”


  桂清靈抬起下巴,道:“中州人民醫院的院長,呂無為!”


  她眯著眸子瞥了一眼兩人,冷笑道:“怕了吧?那個層次的人,不是你們這種小小平民百姓能夠惹起的。而我,就是她的老婆!”


  李向磊撇了撇嘴。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當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稱代王。


  這都敢自稱老婆了?

  看來,她的野心還不隻是一個地下情人。


  “院長啊,確實很嚇人。”柳青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問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趕緊送我回去!”


  桂清靈語氣間盡是不耐。


  在她看來,這兩個鄉巴佬肯定已經被嚇到了。


  柳青繼續道:“我是易白秋的老公,柳青。”


  易白秋?

  聽到這個名字,桂清靈嚇了一跳,神色明顯有些慌張。


  但隨即就掩飾了過去。


  “哎呦,原來都是熟人啊。柳先生,我跟易大夫可是好姐妹呢,你不能對我有非分之想,這樣會損壞我與易大夫的姐妹情誼。”


  柳青嗬嗬笑道:“放心,我對婊/子一向沒興趣。”


  桂清靈最是討厭別人這樣說,剛要發怒,柳青已再次開口,“請桂小姐來,是說說調換醫藥單的事情。”


  桂清靈神色一緊。


  畢竟做了虧心事,就算心態再好,也不可能完全掩飾掉。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快放我回去,否則我告你QJ!”


  呂無為已向她承諾過,隻要守住這個秘密,保她一輩子榮華富貴。


  她當然不會輕易吐露。


  更何況對方還是易白秋的丈夫。


  “你會知道,並且還會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柳青點了一根煙,淡淡地道:“從她左手的小拇指開始剁,如果手指頭剁完還不說,砍掉雙手。再不說,從腳指頭開始。”


  他的語氣平淡如河上清風。


  在桂清靈聽來,根本不具有任何威懾力,甚至是有些可笑。


  “來來來,我讓你剁,碰我一根毫毛,我就開一個一級重傷證明,然後讓你們……”


  她的話還未說完。


  忽有,寒芒一閃。


  鮮血灑落。


  染紅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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