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三樣配料

  第三樣配料。


  看到這個題目，就想提幾個問題：

  【1】第三樣配料是什麽？

  【】前兩樣配料是什麽？

  【】主料是什麽？

  【4】這是在做菜、調酒或者別的什麽？

  【5】主人公是誰？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6】後來怎樣了？

  您可能還有其他問題。我們一起來看看歐亨利這篇短篇《第三樣配料》。


  人物：海蒂·佩珀（女），塞西莉亞（女），年輕男士。


  句子：


  在櫃台一個僻靜的角落，他親熱地在她胳膊上掐了一把，就在胳膊肘往上三英寸那個地方。下一秒，她就掄起了肌肉結實且並不白皙的右胳膊，將他一巴掌扇到了三英尺開外去。嗯，現在你知道為什麽海蒂·佩珀被下令半時內離開“最大”百貨店了吧——錢包裏還隻剩下一毛五。


  ……


  土豆沒找著，洋蔥也沒影兒。哎呀呀，燉牛肉裏光有牛肉沒東西燉可怎麽行？沒有牡蠣可以做成牡蠣湯，沒有水魚也可以做出水魚湯，沒有咖啡也是能做出咖啡蛋糕的，可沒有土豆和洋蔥你就是做不出燉牛肉來。


  ……


  “我，妹子，”海蒂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你怕是也遇到困難了？”


  袖珍畫畫家虛弱地笑了笑。


  “恐怕是的。藝術——或者至少在我看來的藝術——似乎沒有多少市場。我晚餐就隻剩這倆土豆了。不過煮熟了來吃應該不會太糟糕吧，加點兒黃油和鹽的話。”


  ……


  “然後就有幾個穿藍色製服的人過來了；他拿出了名片，我聽見他跟那些人，他看見我的錢包掉在欄杆外頭的船邊邊上，我是因為探身去拿，腳下一滑就掉了下去。”


  ……


  “你個傻孩子，”海蒂和藹地，“等我去把燈點亮些。我真得求求老賞給咱們一個洋蔥才行。”


  ……


  牛肉和土豆在燉鍋裏歡樂地冒著泡，散發著讓人口水直流的香氣，可還是能感覺到缺了什麽，弄得人饑餓難耐，隻想讓某種求之不得的配料趕緊到嘴裏來。


  ……


  正當她走到樓梯跟前，從樓上迎麵下來一個年輕人。他穿著相當體麵，臉色卻蒼白憔悴。他雙眼黯淡無神，似乎正遭受著體力上或精神上的折磨。他手上拿著一個洋蔥——一個粉紅的、光滑的、結實的、閃亮的洋蔥，個頭趕得上九毛八的鬧鍾那麽大。

  ……


  “請原諒啊，”海蒂盡最大努力克製住妒忌的醋意，盡可能親切地開口道，“你是不是在樓梯上撿到那個洋蔥的？我的紙袋上破了個洞，我這不正出來找它呢。”


  ……


  “沒有別的東西配著吃嗎？”


  年輕人思考片刻。


  “沒有，”他承認，“我住處沒有其他什麽能吃的。我想老傑克自己手頭也拮據得很。他也不情願把這個洋蔥給出去，但因為太擔心，還是讓給我了。”


  ……


  “是不少，”洋蔥主人迅速接上，“可這洋蔥是我的東西，是我光明正大得到的。如果你沒別的事，我該走了。”


  ……


  “海蒂，親愛的，”塞西莉亞歎了口氣，“我真的好餓。他是王子還是毛賊又有什麽區別呢？我不在乎。他要是有吃的能分享，那就讓他進來吧。”


  ……


  看著他敲敲門，走了進去，海蒂轉身到水槽邊將洋蔥洗淨削皮。她灰黯的眼神落在了外頭灰色的屋頂，臉上的微笑在麵部抽搐了幾下之後消失不見了。


  “可那牛肉湯明明是我們三個人的，”她陰鬱地自言自語著，“明明是我們一起做出來的。”［結束］


  呼應：


  【1】第三樣配料是什麽？

  洋蔥。


  【】前兩樣配料是什麽？

  土豆、牛肉（肋排肉）。


  【】主料是什麽？

  沒有主料。


  【4】這是在做菜、調酒或者別的什麽？

  燉牛肉湯。


  【5】主人公是誰？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兩女一男，年輕人，最大的是海蒂，三十三歲，單身。


  【6】後來怎樣了？

  後來呀，料都湊齊了，正燉著呢。救人的和落水的見麵了，屋裏聊呢。海蒂又有點兒不高興了。她還單著呢，又剛剛失去了工作，錢也所剩無幾了。。


  結：

  看完了，就知道失業有多可怕，儲蓄有多重要。不然，連一鍋燉牛肉的料都湊不齊，如果不是另外兩位幫忙的話。無暇欣賞故事的精彩，首先感覺到的是生活的壓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