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第二十一章: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李君慕看著有些驚慌失措,跑遠的蕭莯蘭長長歎了一口氣,臉上還保留著蕭莯蘭嘴唇的溫度,李君慕用手輕輕撫摸著蕭莯蘭在他臉上留下的吻痕,有些不知所措。
腦袋混亂的李君慕失神地回到了虎豹武館,等到他回到虎豹武館,就看見狗蛋和寒武已經收拾好行囊在武館的練武場上等候著。
李君慕一走進武館,寒武就板著臉走了上前,眼睛俯視著李君慕,聲音冷冷地道,“你不知道今要出去嗎?我們等你可等了好久。”
李君慕腦中還想著之前的事情,也沒有理會寒武,走到狗蛋身邊,接過自己的行囊,輕聲道,“我們走吧。”
完就往武館外麵走去。
寒武看李君慕根本沒有搭理他,心高氣傲的他原本陰沉的臉此時變得更加陰沉,仿佛結了一層厚厚的霜。
狗蛋跟著李君慕走出了武館,寒武也無可奈何,隻好強忍著被李君慕無視的怒火,跟在他們身後。
武館門口的石獅子拴著三匹馬,這是早就準備好的,馬無夜草不肥,這幾匹馬昨晚被喂得飽飽的,一個個看起來都精神抖擻。
這些日子李君慕也抽空練習了一下馬技,所以這次進京便不用再受那馬車的顛簸,騎著馬兩三日便能抵達京城。
三人騎上駿馬,就往城外飛馳,李君慕坐在馬上,風聲在耳邊響徹,迎麵而來的風拂動著李君慕額前的散發,李君慕身後背著劍,俊朗的臉龐上一對炯炯有神的眼睛凝視著前方。
李君慕時不時回頭看著跟在身後的狗蛋,以及那個一直板著臉的寒武。
狗蛋駕著馬麵無表情的緊隨其後,看到李君慕回頭兩人相視一笑,隻是那個寒武一直寒著臉,仿佛有人欠他幾百兩銀子似得。
一路上李君慕也不曾開顏,心中藏著事,自然是開心不起來,路過一個路邊棧,幾人下馬休息,也準備在這裏隨便吃點飯,把馬喂養一番。
李君慕也隻是草草地吃了幾口飯,便從自己的座位上走了起來,這棧開在官路旁,來往的客商很多,此時這棧的院子裏僅有的幾張桌子也是都坐滿了人。
狹隘的院落裏擠滿了四五張坐滿人的桌子,李君慕穿過狹的過道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露的食棧,一圈籬笆編成的圍欄圍住了一片空地,這棧的老板就在一旁搭起了家夥什開始了營業,一路上像這樣的食棧很多,都是一些農閑的莊稼漢出來掙點外快,這棧的老板手中不停地忙活著,嘴角永遠掛著笑容。
李君慕走上前搭訕道,“老板這麽好的生意,一年要掙不少錢吧。”李君慕笑著道。
“嘿,我這掙的都是錢。”那老板笑著回應道。
“這不是趕上好時候嘛,現在下太平,我們這些個百姓才好活命啊,農閑的時候做點買賣,生活也還算過得去。”老板樂嗬嗬地道,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很滿足現在這種生活,站在他身邊的女子應該是他的妻子,聽到他的話,兩人相視一笑,讓人好生羨慕。
“那可不嘛,這些年我們生意也好做了不少,老百姓手上都活泛了,我們生意人也好活了。”坐在一旁桌子上正在吃東西的一個中年人聽到這棧老板的話,也忙上來搭腔。
“那可不是嘛,我家老爹那個時候就苦啊,聽他他時候連飯都吃不上,哪像現在啊,現在的孩吃不完就扔,我家那個子,不知道浪費了多少糧食。”棧老板想到自家的臭子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這還不是咱大魏強盛嗎?武皇帝打下,咱現在的皇上坐下,都是好皇上,咱老百姓不就是活皇上的命嗎?”一個老者也搭著腔,有一句每一句地道。
在座的食客們都被這個話題吸引了,紛紛你一句我一句地個不停。
李君慕悄悄走到一旁,思緒漸漸飄遠。
自己從前世千辛萬苦地穿越過來,不就是為了尋找一個和平的地方,能夠平凡地度過一生嗎?
李君慕來到這個世界就被葛洪飛安排上了一個齊王世子的身份,生下來就注定要成為大魏的禍害,禍亂眾生,從葛洪飛就給李君慕灌輸著弱肉強食的思想,從就告訴他這個世界上誰都不可以相信。
李君慕找不到自我,一直活在齊王世子的身份之下,來到這個世界上,李君慕活的最開心的時光就是狗蛋闖入他的生活,給他原本枯燥無味的生活增添了一絲色彩,李君慕是個愛和平的人,就是因為前世戰爭紛亂,世界即將毀滅,他才會來到這個世界。
他也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所以才會在豪俠客棧殺盡了那些喪盡良的黑心人。
他們都當今的皇上是個壞人,搶了自己的母親,殺了自己的父親,也有人齊王大逆不道,意圖謀反篡國,興兵造反,民不聊生。
有人皇上的好,有人道齊王的妙,世人的嘴千千萬,李君慕不知道該聽誰,葛洪飛告訴他他是齊王世子,他生就背負著使命。
但是李君慕看著這盛世之下,百姓們臉上的笑容,這是不會騙人的,李君慕心中開始對葛洪飛對自己講的那些不再那麽盲目的相信。
或許當今的皇上並沒有那麽糟,如果真的很差,何來的這盛世。
就算是自己真的推翻了大魏王朝,自己當上的皇上就真的能夠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嗎?李君慕覺得自己辦不到。
春風拂麵,柳絮四飛,李君慕站在籬笆旁的柳樹下良久,若不是遇到那個單純的姑娘蕭莯蘭李君慕不會想這麽多,如果自己要做的事注定要站在千萬無辜的百姓的頭顱上,李君慕已經不想做這件事情了。
一將功成萬骨枯,簡單的七個字包含著多少人的血淚,此時肖春秋已經準備好了人馬在飛燕穀埋伏著那支押解稅銀的隊伍。免不了的是一場廝殺。
他們就不是無辜的嗎?李君慕此時把所有的責任都歸攏在自己的身上,若是自己不是什麽齊王的兒子,自己如果不挑起戰事,也就不會有那麽多無辜的人因為自己白白喪命。
李君慕的腦海中閃過蕭莯蘭那張可愛的臉龐,又想到那個不怎麽鳥自己的寒武,肖春秋這些人在李君慕的心中還沒有完全信任,心中已經暗自下定了決心,要去阻攔這場悲劇的發生。
狗蛋和寒武也已經吃好了,走到了李君慕的身邊,付過吃飯的錢,臉冷的寒武也不和李君慕打個招呼率先就上了馬,幾人也都騎上了自己的馬匹,揚塵而去。
幾人一路馬不停蹄,一路在官道上飛馳,李君慕在馬上一直在想著該怎樣把這個寒武甩掉,畢竟這個寒武是肖春秋的人,若是他知道自己下定注意要去阻攔他們劫銀,他肯定是要出麵阻撓的,此時色已晚,李君慕幾人輕裝快馬,很快就穿過了飛燕穀,李君慕心想著護送銀子的隊伍雖然慢可能再過一兩個時辰就也要到達飛燕穀了。
李君慕駕著馬在穿過飛燕穀數裏的地方突然拉韁勒馬,停了下來,狗蛋和寒武也緊接著停下了馬。
“又怎麽了。”寒武一臉不耐煩的道,他實在是煩透了李君慕,若是肖春秋指定要他這次陪著李君慕進京,他實在是不願跟在他的身邊。
寒武心裏知道,表麵上是跟著李君慕保護他,其實是監視他,所以他一直看這個李君慕不順眼,原本他一直在深山裏手底下帶著上千的人馬,大大也算個頭頭,如今跟在這個所謂的齊王世子身邊,他自然是不情願的,當然其中的緣由他是清清楚楚的。
再者他自恃武功高強,肖春秋他都沒有放在眼裏。
“有些累了,休息片刻吧。”李君慕此時心中早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在此地把寒武暫時甩開,等把這件事情處理了,在與他會和。
“清明將至,我們要盡快趕到京城去,像你這般行路,還不到什麽時候能趕到京城。”寒武很不滿地道,他是個直率的人,什麽情緒都是擺在自己的臉上。
李君慕也就是在寒武的臉上看出了一絲端倪,自己好歹是齊王世子,在寒武的眼中他沒有看到一絲他對作為齊王世子的李君慕的尊重,仿佛李君慕是他的累贅。
來到這個世界上,他心中隻信任葛洪飛和狗蛋,至於肖春秋這個人,他覺得看不透,所以對他的安排,李君慕表麵上總是按他的去做,心中早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李君慕沒有理會寒武的抱怨,自顧自地下了馬,倚靠在一棵大樹旁,狗蛋一向是跟著李君慕的,也跟著下了馬,走到四周找了一些柴火準備生火。
很快狗蛋就撿好了一堆柴火,從懷中掏出火撚子生起了火,微弱的光芒照亮了方寸之地。
坐在馬背上的寒武仿佛整個人都要氣炸了,一路上李君慕都是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這讓寒武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肖春秋派他來監視著李君慕無非就是看中了他高強的武藝,可是寒武是個自視清高的人,忍了李君慕一路,此時內心積壓的怒火總算是要爆發出來。
寒武手中馬鞭直指李君慕,趁著火光,能看到他此時已經充滿憤怒的臉,寒武厲聲吼道,“都他娘的給老子上馬。”寒武怒目圓睜,高大的身軀坐在馬背上,頓時給人一股威嚴四放的感覺。
李君慕坐在大樹底下,把眉頭一挑,輕輕笑出了聲,“怎麽地,本世子想要休息一會都不行嗎?”李君慕挑釁地看著寒武,語氣平靜,似乎沒有被寒武的怒氣給嚇到。
“去你娘的世子,都他娘的給老子上馬,再不上來,老子把你們綁著去。”寒武很是相信自己的武功,看著眼前兩個不算魁梧的兩人。
這下正和李君慕的心意,他剛才停下來都還沒有想到是沒辦法,本打算是等寒武下馬,自己偷偷下馬往回跑,此時看著陣勢,李君慕心中又生一良計。
李軍妹妹故作大怒,大聲喊道,“你試試。”
寒武立刻縱身下馬,帶著一身的怒氣朝著李君慕走去,狗蛋見這陣勢,一把擋在李君慕的麵前,右手已經緊緊握在彎刀的刀柄上。
李君慕輕拍的狗蛋的肩膀,示意他退下,狗蛋看了李君慕一眼,想了一下,還是退到了一旁,寒武個子很高,他跨著大步就走到了李君慕的麵前,龐大的身軀就把火堆的光芒全部擋住了,寒武怒氣正盛,就要伸手來抓李君慕的肩膀,李君慕用手擋去,兩隻手碰在一起。
寒武仿佛被電擊了一般,連忙把自己的手縮了回去,寒武看著手掌上溢出的一絲血絲,破口大罵,“他娘的,你用”
話還沒有完,龐大的身軀,“砰”地一聲就倒在了地上,強大的重力揚起了一陣塵埃。
原來李君慕剛才是故意激怒這個莽夫,他不知道寒武為什麽對他這樣大的意見,一路上對著李君慕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李君慕正好利用了寒武的這一點,他早已經在掌心藏著麻針,隻等寒武過來與他發生肢體的接觸,麻針上的麻藥經過李君慕的改良加強,就是一頭牛被紮上一針當時也要被麻翻。
李君慕看著寒武強壯的身體,心中還是有點不放心,按正常的人來,這針上的麻藥至少可以讓人昏睡三個時辰,隻是寒武畢竟是一個高手,李君慕也怕他突然醒過來,於是把藏在掌心的麻針交到狗蛋的手中,叮囑道,“你在這裏守著他,我要出去辦點事,他要是醒過來,你就給他來上一針。”
李君慕把麻針交到了狗蛋的手中,就轉身上馬,準備離去。
狗蛋不知道李君慕要去哪裏,一麵關切地打著手勢,詢問著李君慕的去處。
李君慕笑了一笑,道,“沒事的,幾個時辰我就能夠回來。”完就駕著馬揚塵而去。
星光之下,蒙著臉的李君慕馭馬飛馳,不敢停留,他要在兩軍交火前趕到那裏,也就是在鏢隊還沒進入飛燕穀之前就趕到那裏。
夜深人靜,荒野之外蕭南劍的隊伍像一條火龍在路上遊走,長長的車隊緩緩地行駛在黃土地上,一路上沒有一個人話,隻聽見眾人整齊的腳步聲,盔甲摩擦碰撞的金屬聲,以及馬車駛過不平坦的道路時傳出的碰撞聲。
車隊最前麵是兩個身穿盔甲的旗手開路,旗手騎著高頭大馬,左邊那個旗手手中舉著一麵寫著“閑人避讓”四個大字的杏黃色大旗,右邊旗手手中高舉著寫著“神鬼讓路”四個大字的朱紅色大旗。
緊隨兩名旗手後麵的一個身穿著威遠鏢局製服的旗手手中也高舉著一麵褐色旗幟,旗幟上麵用金線繡著四個大字,“威遠鏢局”。
旗手在前麵開路,車隊跟著前行,車隊中有穿著盔甲的士兵,也有穿著胸口繡著一個大大的“威”字的鏢局製服的人員,兩隊人馬穿插在車隊中,緊緊地跟隨著車隊前行。
騎著馬走在隊伍中間的肥頭大耳的趙明身披著銀色戰甲,無精打采地坐在馬背上,綠豆大的眼睛此時更是隻剩下一條縫,看起來整個人疲憊不堪。深夜的霧水很大,趙明抹了抹臉上的氣水,不禁長歎一聲。
趙明心中也是叫苦不堪,自己留在京城吃喝玩樂不知道有多瀟灑,誰知道被皇上安排了這檔子任務,真是讓趙明難受的很,趙明此時真是想念著芬芳樓上那些大姑娘姑娘的香體,此時就想摟著林依依姑娘那水蛇般柔軟的細腰入睡。
雖這林依依年歲已經有些大了,但奈何人家活好啊,趙明一向是不喜歡年紀太輕的,他就是喜歡那些成熟有韻味的女人。
想到這裏趙明不禁心中一陣癢癢,整個人也開始精神了起來,綠豆大的眼睛總算是掙了開來,射出一道綠光。
“停。”車隊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車隊應聲而停。
車隊行至飛燕穀外四五裏的時候,走在車隊前麵的蕭南劍大手一揮,叫停了車隊。
一直坐在馬車內的蕭莯蘭撩起車簾,那腦袋探了出來,呼吸著這野外清新的空氣,野外的深夜空氣中的霧水很重,穿著製服的威遠鏢局的人,紛紛抹了抹臉上的露水,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濕了。
“停下來幹嘛?”趙明粗著嗓子喊道,聽著聲音他就知道這是蕭南劍叫的停,原本在心中想著快點幹完這趟活回到京城好好地道芬芳樓瀟灑瀟灑,趙明想到這裏心裏才稍微好過一些,誰知道蕭南劍那邊就把車隊叫停了,頓時心中一陣惱火,準備對著這蕭南劍訓斥一番。
蕭南劍聽到趙明的聲音,連忙駕馬來到了他的身邊,一臉恭敬地看著趙明,道,“國舅爺,是我叫停的。”
趙明從就嬌生慣養,自出生在官宦門第,家中獨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後來自己的妹妹又成為這大魏國的皇後,趙明的身份更是鍍上了一層金,前幾年趙明的父親津南候病逝,趙明世襲了父親的爵位,並接管了京城的白羽衛,從沒有握過兵器的趙明就這樣穿上了盔甲,趙明這人雖然身無長處,但是溜須拍馬卻是一絕,原本皇上就對趙皇後寵愛有加,愛屋及烏,對趙明也是不錯,再加上趙明那張厲害的嘴巴,皇上對他是更加的喜歡。
這次派趙明出來也隻不過是讓趙明撿著功勞,皇上好給他升官找個由頭。。
白羽衛也算得上是京城護衛中精銳中的精銳,趙明名為白羽衛的統領,實則所有的人員調度,以及一切事宜都是由副統領負責。
趙明也樂得悠閑,整不是泡在酒樓裏,就是青樓裏,醉生夢死,渾渾噩噩,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