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決定
“丫頭，怎麽突然想通了？”聽到九兒敞開心扉母親的稱呼也變得更加親近。
“娘，我也不是突然想通，不過我有一種寧文要離開的感覺，我有些怕，我知道不應該阻止他離開，但我希望他能因我而回來，今晚我們聊了一些話，感覺文想要和父親一樣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怎麽？你是文兒想參與這場戰爭？”
“嗯，我了解他，我能看出他的想法，而且我猜他是因為公主去的，當然他想去參軍的感覺我是確定的，其他都是猜的，我想他是因為什麽原因都可以，隻要他因為我回來就好。”
“傻丫頭，你經曆的事情太少，真正的愛一定是自私的，我不會讓他走的，而且你放心，白帝也是聰明人，文兒沒經曆過戰爭白帝不會冒險的，有我在他還走不了，不要胡思亂想，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那我回去了，您也早些休息”寧九欲言又止。
次日一早寧九就精神飽滿的在我門前聲的道：“文少爺！起來喝粥了。”
我睜開眼睛看著趴在門框的寧九，看她的狀態我瞬間開心了起來，腦海裏閃現這樣的生活我真的舍得離開嗎的問句？就為了自己一個縹緲的感覺，我又開始動搖了昨日的決定。
“去給少爺準備好洗漱的水，先退下吧”
寧九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後離開，我把腦袋轉了個方向繼續睡去，沒一會兒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我的耳邊：“文少爺，水給你備好了。”聲音很近以至於能感受到呼吸帶出的熱氣。
我以為自己仍在夢中沒有醒來，一個轉身睜眼正對上床邊的寧九，太近了、太近了，和寧九認識這麽久這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接觸，能感受到她呼吸的溫度，我的耳朵瞬間染上了顏色，她的臉浮現一抹紅暈，她緩緩向後退了一步站直身子道：“水給你打好了，洗臉吃飯吧。”過話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從未與任何人擺過少爺的姿態，即使時候也是如此，原本隻是一句玩笑話，寧九卻真的去打了水，水溫剛剛好，漱口洗臉後一家人安靜的坐在桌子上吃飯，飯後母親看著我問道：“文兒，娘不能一直陪著你和九兒，但娘希望你們兩個能永遠在一起相互扶持照顧，你看怎麽樣？”
“我····”看著正在庖屋洗涮的九兒身影，我0一時不知如何回答，與寧九相處太久現在我都分不清對她的情感。
要不喜歡定是假的，任哪個正常的男人見到這樣的女孩兒都會動心，要喜歡好像又少了一絲心動，問自己是否願意一生與寧九生活在一起，我會毫不猶豫的點頭，要成婚的生活我卻從未敢想。
“這個···我不反對，要不您再問問九兒姐的意見吧？”
“問什麽問，傻兒子，這就是九兒讓我問的。”聽到母親的回答我有些詫異，我自認為了解寧九，時候的經曆把她變成了一個什麽都不會去為自己爭取的女孩兒，對於她來一直以來都是順其自然，不爭不搶，我甚至懷疑母親在謊。
“娘，我也想和九兒姐一輩子生活在一起···”
“那真是太好了，這樣我就可以幫你們操辦事情了，你現在也十八歲了，到了成婚的年齡，不然我們選個日子就定下來吧”我的話還沒完母親就開始提前幻想我們成婚的場景了。
“娘，您聽我完，我想要和九兒姐在一起，但、在這之前我有件事情要去做，回來後您再開始為我們的事情操勞可好？”
“你能有什麽事？什麽事現在都不許辦，就老老實實的在家呆著。”
“娘，我真的有未完成的事情，我必須要去做。”
“怎麽？想去解救蒼生？我告訴你那是子的事情，我的兒子要做的就是將寧家的香火延續下去，平平安安的度過這一生。”母親也變的蠻橫起來。
“娘，每個人生來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自己想做的事情，父親的死我並不是不傷心，我隻是覺得他走的值得，雖有遺憾但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您應該是最了解父親的人，您知道當時如果堅決反對，他一定會放棄，但您也知道之後的時光父親仍舊會活在更大的遺憾當中，所以您最後放手了，到了我這裏怎麽就不行了呢，如果一生不按照自己的意願去活一次，那苟活的幾十年為的是什麽？”
“我支持寧文的決定，我希望他去完成自己的使命，我知道那種遺憾的感覺，但寧文我希望你知道家中有一直牽掛你的親人”不知何時寧九已然站在了我的身後，講話的同時寧九未幹的雙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扭過頭看著寧九想握住她的手，但終是沒有勇氣，此刻一種對寧九的歉意湧上心頭。
“你同意也沒用，無論怎樣我不能讓我的孩子去戰場上冒險。”
“娘···”
“別了，我不會同意的”憤怒的母親直接轉身回到了房間。
我低下了頭，寧九則默默的坐在了我的身邊，我知道自己傷了母親的心，但這種情況下我必須在遺憾與愧疚中做出選擇，我不想讓自己留遺憾，其實決定早在我看到昭文的時刻就已暗暗下定。
“九兒姐，你能懂我嗎？”我抬起頭用期待的目光看著身邊的寧九。
“傻子，我若是不懂怎會讓你去冒險，但你也要理解娘的心思，她這一生的使命都是看護你平安幸福的成長。”
“我知道，可···哎···這樣我不會幸福的。”
我的話剛出口就有些0後悔，寧九的心思我是了解的，我有些歉意的看著寧九。
寧九裝作不在意的道：“所以我是支持你的，我希望你幸福，但···我也希望你完成使命後仍能歸來。”不知為何這句話時寧九並不是那樣的自信。
“九兒姐，這裏是我的家我當然會回來了。”
“我···好吧”顯然這句話並不是寧九想要的答案，寧九起身向門外走去，她喜歡吃過早飯後在銀杏樹下迎接新的一。
“九兒姐！我肯定會回來的，因為你和母親是我一生最重要的人。”
剛要邁出門的寧九身體頓了一下，出門後的腳步明顯輕快了許多，寧九停在了僅剩的那棵銀杏樹下，前段時間發的新芽還是沒能撐過狂風暴雨的吹殘，再過一年這棵銀杏樹就應該能開花結果了，與山上那不規矩成長的銀杏樹相比，門口的這棵顯得更加華貴與孤傲，整個院子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這棵銀杏樹了，不知道來年的新生樹能否保留著這份高貴。
我慢慢的走近寧九，在她的身後道：“九兒姐，來年，我一定陪你一起看這銀杏樹花開。未來的日子我會像銀杏樹一樣一直守在你們身旁。”
“我隻希望你能平安的回來，其它的我不敢多想。”
“九兒姐，等我回來後我們就在一起吧”我思考了很久，我知道寧九一定是我一生都無法離開的那個人。
“我···我等你回來”微風拂過帶起了絲絲涼意。
“九兒姐，風寒剛好還是回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