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阿銀的身世
這晚上唐悅醒了許多次,她很高興因為明就可以見到從來沒有見過的媽媽了,但是她也困惑,為什麽媽媽從來沒有看過自己和哥哥唐三呢?這背後一定會有隱情。
翌日,唐昊早早的帶這唐悅向著聖魂村的山區走,中午唐昊把唐悅帶到了一個三麵環山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瀑布的地方。
“就要到了,跟我來。”
罷,唐昊跳了起來,隻是一次借力,唐昊就到達了礁石上。
唐悅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問,趕忙騰身而起,追隨著父親來到礁石上。
唐昊沒有用魂力抵禦瀑布水流的衝擊,任由自己的身體被淋的濕透。
眼看唐悅跟上,他這才再次行動,左手一揮,長達三米,錘頭如水缸般的巨大昊錘驟然釋放,衝而起,空中落下的急流在龐大的魂力作用下反卷而上,而唐昊也緊隨著自己的昊錘騰起。
瀑布一直被昊錘反卷超過一半的距離,唐昊僅存的左手在瀑布後石壁上一按,一塊看上去嚴絲合縫的岩石竟然就那麽凹陷進去,現出了一道門戶。
身形一閃,他已經鑽了進去。
唐悅震驚這瀑布裏居然有這麽大的空間。
或許是因為外麵瀑布的原因,洞周圍很濕潤,洞高三米左右,寬約兩米,一直向內延伸。裏麵很黑。唐昊從自己的魂導器中摸出一塊淡金色的寶石,將周圍照亮。
回想起過往的種種,她突然深切的體會到這些年以來父親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走到最裏麵,周圍的一切卻亮了起來,抬頭向上看去,一個石孔出現在洞壁頂端,而這裏,卻是一個隻有十平米左右的石室。
石室內沒有任何擺設,空蕩蕩的,但就在上方石孔的正下方,卻有著一個土包,土包上,一株纖細的藍銀草迎風飄動。那藍銀草看上去比普通的草葉要長一些,最為奇特的是草葉上帶著的金色細紋。
“悅過來,跪下。”唐悅的心劇烈的跳動了一下,上前幾步,如父親所言跪倒在那株藍銀草麵前。
抬起手,唐昊的神情突然變得出奇溫柔,極其輕柔的撫摸了一下那帶有淡金色細紋的藍銀草草葉,“阿銀,我帶著閨女來看你了,兒子沒有來以後我會帶他來的。我們的閨女現在已經長大了,她繼承了你的美,比我更加出色。你看到了麽?我們的閨女來了。”
唐悅的心震撼了,呆呆的注視著麵前那似乎在輕微擺動,散發著柔和氣息的藍銀草,她的心劇烈的顫抖起來。不受控製的,武魂毀滅生命之輝悄然釋放,就從她身下散出,頃刻間綠色的生命之力充滿了整個石室。
那株藍銀草擺動的更加劇烈了幾分,受到生命之力的感染,它似乎在悄然生長著,草葉上的金線仿佛活了一般,輕微律動中,金光水波般蕩漾起來。
唐昊也有些呆了,看著那藍銀草在肉眼可辨的速度生長著,喃喃的自語著,“我,我怎麽沒想到。阿銀、阿銀,難道,你真的能活過來麽?阿銀。”
唐昊流淚了,一代昊鬥羅,此時臉上竟然充滿了淚水,雙手手顫抖著撫摸著那草葉,任由淚水滴落在那片泥土之中。
唐悅終於明白了,聯係自己出生時聽見的和父親的第九個十萬年魂環,她終於明白,她的母親是一個十萬年化形魂獸。原來自己身上流淌一半魂獸的血。
唐悅也顫抖著伸出了手,毫不收斂的將自身魂力全部注入在那正在不斷釋放中的毀滅生命之輝之中。令這整座石室完全變成了一片澄澈的綠色。
那株藍銀草,原本草葉約有一尺長,此時卻已經漸漸生長到了兩尺,但也隻是兩尺,就不在繼續生長了。
唐悅的手,也撫摸到了那株藍銀草的草葉上。就在這時,奇異的一幕出現了,那株藍銀草中,兩根最長的草葉竟然緩慢的動了起來,一根纏繞上了唐昊的手,一根則纏繞在了唐悅的手指上。
“媽媽……”唐悅再也忍耐不住,匍匐在地,痛哭失聲。盡管她曾經不屬於這個世界,但是,當她真正感受到母親的氣息時,內心的激動又怎能抑製?
唐昊的嘴唇在顫抖著,但他眼中的興奮和欣喜卻已二十年沒有出現過。他怎麽也想不到,麵前的藍銀草居然會在女兒的氣息中加速生長。
這生長的過程,已經超過了以往二十年的總和啊!感受著那卷住自己手掌的藍銀草葉,唐昊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他那顆死寂的心,也漸漸的變得活絡了幾分。
就在這樣的氣氛下,唐昊、唐悅兩父女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到唐悅的魂力再無法維持生命之力的釋放,從她身上釋放出的藍銀草也緩緩退去時,他們才漸漸的清醒過來。
那株奇異的藍銀草輕輕的擺動著,唐昊此時的目光已經變得有些呆滯,坐在那裏,臉上居然帶著幾分傻笑。
“爸——”因為哭泣,唐悅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沙啞,輕聲呼喚著父親。
唐昊從呆滯中驚醒過來,看看麵前的藍銀草,再看看唐悅,“你明白了吧。”
唐三默默點頭。眼中帶著幾分迷惘,唐昊似乎看到了以往的種種,開始了他那故事的講述:
“時候,我就像你一樣出色。
昊宗直係子弟中,我與大哥,是最出色的兩個人。而我們又是上一代宗主的兒子,憑借著出眾的賦和刻苦修煉,很快,我們就成為了昊宗新一代的領軍者。外界稱我們為昊雙星。”
“大哥比我大十五歲,對我的照顧和關懷更是無微不至。從到大,我對兄長的感情甚至比對父親還要深。我的一身本領幾乎都是在兄長的教導下修煉的。”
“論賦,我比大哥要強。當我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被譽為年青一代的第一人。也正是那年,父親獎勵給我了第一塊魂骨。宗門傳承的魂骨。而大哥是在三十歲那年才獲此殊榮的。”
“我們昊宗一向以實力為先,父親的身體不好,早年受過重創,已經一不如一了,為了在未來撐起昊宗,我和大哥都沒有結婚,每都在刻苦努力的修煉中度過。一直到我三十歲,突破了七十級魂力的時候,我的修為已經漸漸追趕上了大哥。那時,他是七十八級魂力。盡管和宗門的長老們還有差距,但那時候的我們,卻已經相當強大。”
“你爺爺或許是知道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了,他命令我和大哥外出曆練十年,也正是在那時,我得到了宗門第二塊魂骨,而大哥卻沒有,我們昊宗的傳承魂骨,一共就隻有三塊,父親將第二塊給了我,就相當於定我為下一任宗主的繼承人,他評價大哥是沉穩有餘、進取不足。但幾十年沒有離開過宗門,如果不見識見識外麵的世界,他又怎麽能放心將宗門交給我們呢?於是,我和大哥離開了昊宗,進入了鬥羅大陸的花花世界。對於父親的偏愛,大哥卻沒有過半句怨言。”
“憑借著過人的實力和昊宗的威名,很快,我們就在魂師界闖出了一片屬於自己的地。雖然我們都還沒突破八十級,但在那時候,就已被譽為昊宗一門雙鬥羅。以我們當時的年紀,誰都知道最後我和大哥一定會走到封號鬥羅的級別。”“在外出曆練的第五年,我們認識了你的媽媽。她叫阿銀,藍銀草的銀。”到這裏,唐昊臉上溫柔重現,仿佛看到了當初第一次見到阿銀時的景象。
“我和大哥都是潛心修煉了幾十年的人,哪怕是我,在那個時候也已經三十五歲。見到你媽媽,我們幾乎同時被她所吸引。你知道麽?你媽媽不隻是美,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散發的那股清新氣息。她是純淨的沒有半分雜質的仙子。雖然隻是第一次見到她,但我的心卻已經被她俘虜了。”
“大哥也同樣喜歡上了阿銀。機緣巧合之下,我們三人結伴同行。阿銀很溫柔,對我們都很好。在一次危機之後,我們決定結拜為兄妹,她那時候報出的年齡最,所以排行第三。我們既叫她阿銀,也會叫她三。你的哥哥的名字,就是由此而來。”
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濃鬱,唐昊目光癡癡的看著麵前那株藍銀草,“之後的幾年,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三年時間過去了,我們三人幾乎走遍了大陸每一個角落,彼此的情誼也更加深厚。長兄如父,大哥雖然和我一樣深深的愛上了如同精靈一般的阿銀,可他還是選擇了退出。在一夜晚,他悄悄的離開了我們,獨自返回昊宗而去。那晚上,阿銀和我了許多許多。她也一直在猶豫猶豫著要如何做。也正是在那晚上,她告訴了我她的身份。她並不是人類,而是即將進入成熟期的十萬年魂獸藍銀皇。”
“那,我驚呆了。我當然知道十萬年魂獸意味著什麽。但是,心中對阿銀的愛卻衝淡了一切。十萬年魂獸又如何?隻要進入成熟期,她就是真正的人類,與人類再沒有任何區別。於是,我向阿銀表達了自己的愛意。”
“你媽媽真的很善良,她心中一直喜歡的都是我,但由於自身身份的原因,再加上怕傷害了大哥,才一直沒有出什麽。水到渠成,我決定帶她回家,拜見父親。盡管我知道那要冒很大的風險,你爺爺是封號鬥羅,完全可能看出阿銀的身份。但我還是不希望阿銀受到任何委屈。我相信,你爺爺是開明的。隻要我們成親後保密,讓阿銀趕快修煉到成熟期,就再沒有人能看出她十萬年魂獸的身份了。那時候,她就是真正的人類。”
到這裏,唐昊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看著麵前的藍銀皇,他的心似乎在輕微的顫抖著。
“可是,就在我們前往昊宗的路上,卻遇到了大麻煩。原來,早在我們三人一起行走大陸時,就已經被武魂殿注意到了。畢竟,我和你大伯代表著昊宗新一代,武魂殿又怎麽會不關注我們呢?而和我們走在一起的阿銀也被他們所注意,那一年,我三十五歲,但是,我的魂力卻已經達到了八十四級。武魂殿前來的是一封號鬥羅。雖然他的魂力要比我強大,可是,在我的昊錘下,他卻沒能討得好處,還被我砸毀了一條腿。我帶著阿銀迅速遠遁。我知道,昊宗是不能回去了。”
“果然,沒過多久,武魂殿當代教皇下達詔令,聲討昊宗。讓昊宗將我和阿銀交出去。那時候,你爺爺本就已經病入膏肓。突然得知這件事,並且怎麽也找不到我。一氣之下,去世了。直到他老人家臨死前,我也沒能見到他最後一麵。”
到這裏,唐昊的身體不禁顫抖起來,眼中流露著深深的痛悔。
唐悅在一旁靜靜的聆聽著,他完全能夠理解父親當時的感覺。
有家不能回,彷徨失措。不知該如何麵對自己的家人。
爺爺的去世,無疑給父親帶來了極為沉重的打擊。良久,唐昊的情緒在靜默中平靜下來。
“盡管那時候大哥的修為剛剛達到了封號鬥羅級別,家族長老也不乏強者。但就算我們是下第一宗門,失去了你爺爺的統馭,宗門下各方勢力也在蠢蠢欲動。麵對武魂殿的步步逼迫,你大伯可謂是舉步維艱。幸好,我們昊宗實力強悍,就算是武魂殿,也絕不敢輕舉妄動。”
“我和你媽媽成親了。但也過上了東躲西藏的日子。盡管我知道這委屈了她,盡管我很想回宗門去看看。但是我不能。這件事好不容易才漸漸平息下來,我不能再給宗門惹麻煩。我甚至不能去拜祭你爺爺。哪怕是後來,我也一直沒有回去過,因為,我沒資格去祭拜父親,我是宗門的罪人。”
聽到這裏,唐悅忍不住開口了,“爸爸,不論您欠宗門什麽,以後我一定替您加倍償還。”
聽著女兒的話,唐昊臉上流露出幾分欣慰,繼續道:“那時候,幸好我身邊還有你媽媽。雖然我為了她放棄了一切,但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如果讓我從來一次的話,我還是會選擇她,但我同樣也會回護宗門。”“
十二年前的一,你媽媽懷孕了,有了你們。當時我真的感到自己很幸福,那時我已經沒有了爭勝的想法,隻是希望和你媽媽在一起好好的生活,不知道是不是和你媽媽在一起的原因,那幾年,我的魂力突飛猛進,你們出生的那,正是我魂力達到九十級的一刻。而你媽媽,也終於進入了化形後的成熟期。可就是那一,武魂殿的人找來了。”
煞氣在唐昊眉宇間彌漫,他僅餘的左手緊握成拳,“武魂殿真是好大的陣仗。當代教皇親自帶隊,還有兩名封號鬥羅,以及大量的武魂殿高手。包圍了我和你媽媽住的地方。那時候,你媽媽剛生完你和三,本就元氣大傷,實力大打折扣。教皇提出,可放過我、你和三,但要帶走你媽媽。我又麽能讓他如願呢?戰鬥難以避免的開始了。”
到這裏,唐昊的雙眼已經變得通紅,唐悅不用問,也能猜想到當時的戰鬥是何等慘烈,剛剛踏入九十級尚未獲得第九魂環的父親,卻要麵對三名包括教皇在內的封號鬥羅。
盡管他還有兩塊魂骨,可教皇又怎麽會沒有呢?“很快,我被他們打成了重傷。結局看上去已經注定。就在這時候,你媽媽抱著你和三走了出來,那一刻,她顯得很平靜,看到她從屋子裏走出來,武魂殿的人停住了手,靜靜的看著她。你媽媽對淡淡的問他們,知道十萬年的藍銀皇擁有怎樣的能力麽?知道藍銀領域最高的奧義是什麽嗎?教皇被她問住了。”
“你媽媽告訴他們。藍銀領域的最高奧義,就是不死。沒有人能殺的死她。更也沒有人能得到她的魂環與魂骨。除非她自己自殺。之後,她向教皇提出,隻要他們肯放過我和你,就願意跟他們走,並且自殺獻出魂環與魂骨。是我,都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她的力量。教皇似乎並不想徹底得罪昊宗,很快,就答應了你媽媽的要求。”
“那時,我傷重欲死,甚至連話都已經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媽媽走到我身邊,將你送入我懷中。那一刻,我恨不得立刻死去。阿銀,你真的好傻,你為什麽要那樣選擇。”
因為激動,唐昊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著,淚水再次無法抑製的流淌而出。
“你媽媽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她,她永遠是屬於我的,永遠不會讓別人占有。下一刻,她就在我麵前,自殺了……”
濃濃的悲哀,頃刻間彌漫在這狹的洞穴每一寸。雖然唐悅活了這麽多年生離死別也見了不少,但是她的身體也與父親一樣,在劇烈的顫抖著。她當然能夠想象到在那時候,父親是怎樣的痛苦、怎樣的無助。
被三大封號鬥羅以及無數武魂殿高手壓製。眼看著自己最愛的人死在麵前。還有什麽比這更加痛苦的事?
唐昊嘴唇顫抖著,良久沒有吐出一個字。隻是輕輕的撫摸著麵前那由妻子化為的藍銀草草葉。
唐悅也沒有話,淚流滿麵的向麵前的藍銀草磕了九個頭。
她知道,母親是為了保護自己、爸爸和哥哥而去世的。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武魂殿。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唐昊的情緒才略微恢複了一些,“十萬年魂獸的死,會產生一個強大的磁場。哪怕是武魂殿,也並沒有一個十萬年魂環,所以,他們都不知道。你媽媽並沒有欺騙他們,擁有藍銀領域的她,本事是不死的。藍銀領域的最高奧義,名為:野火吹不盡,春風吹又生。多重的傷勢,她在死後也能於十九內活過來。可是,她選擇的是自殺,以自己十萬年的修為為代價的自殺。並且,毫無保留的將自己所化的魂環注入到我的體內。她,真的與我融為一體了。”
“在你媽媽死時留下的強大磁場作用下,武魂殿眾多高手同時出手,卻也無法傷害到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與阿銀的魂環融為一體。成為當時大陸上最年輕的封號鬥羅。擁有了十萬年魂環的封號鬥羅與普通的封號鬥羅根本是兩個概念。當時的我,不但身體痊愈,而且實力暴漲。阿銀的死,令我瘋狂。那一戰,整整持續了三三夜。我懷中抱著你和三,傾力攻擊。武魂殿不知有多少高手死在我手中,教皇帶來的兩名封號鬥羅一死一重傷,他自己也被我打成了重創。我身上的傷,也同樣是那時候留下來的。”
“你媽媽死了,卻沒有屍體。隻留下了她的魂骨和一枚草籽。重創對手後,我漸漸清醒過來,我知道,如果我再繼續戰鬥下去,或許能夠將他們都殺了。但那絕不是阿銀希望看到的。何況還有你和三,我不能不顧你們。你們是阿銀和我的骨血。所以,我帶著你們走了。拖著一身創傷離去。找到了這裏,這是當初我和阿銀結婚的地方,是她帶我來的。我把她留下的草籽種下,我知道,這就是她,隻不過是失去了十萬年修為的她。今生今世,我也不可能再見到她化為人形的樣子,但我卻會一直守護著她。”
“不久後,我得到消息,回到武魂殿的教皇傷重不治。這筆賬,武魂殿不止記在了我頭上,也記在了昊宗的頭上。教皇的死,無疑給宗門帶去了巨大的麻煩。為了保住宗門,你大伯不得不宣布,將我在宗門徹底除名,為了避免武魂殿的報複,封閉了宗門。也正是從那時起,我們昊宗徒具下第一宗門的名頭,可實際上,原本依附於我們的各方勢力都靜靜散去。隻有七寶琉璃宗與藍電霸王龍家族還保持著一絲聯係。”
“後來的事,你答題都知道了。我把你媽媽心的種在這裏,帶著住在了距離這裏不遠的聖魂村。渾渾噩噩的過著生活。你當初的感覺沒錯,我的舊傷很嚴重。本來,我就準備那樣結束自己的一生了。有家不能回,沒能保護自己的妻子,我算什麽男人?教皇已死,我也勉強算是給阿銀報仇了。至於武魂殿,我雖有心報複,但我實在不願給昊宗再增添麻煩。所以,你看到的父親,就是一個鐵匠,一個酒鬼。整沉溺於劣質酒精中的酒鬼。”
“直到你和三告訴我,三的武魂覺醒是藍銀草,是昊錘。雙生武魂。而你的武魂覺醒的是毀滅生命之輝,是曙光之劍,是弑神之鐮。三生武魂。那一刻,我才變得清醒了幾分。你從就很懂事,我沒有好好照顧你,反而是你在照顧我。我知道,以自己的身體情況是不可能扭轉宗門局麵,替媽媽徹底報仇了。但是,從你們身上我卻看到了希望。於是,從那時候開始,我送三去了諾丁學院,送了你去鬥皇家學院,在暗中觀察著你們的成長。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出色,你也有三個個好老師。短短十一年的時間,你的實力已經達到恐怖的四十五級。雖然我從未過,但是我為你自豪。”
以前的唐昊,從未這樣誇獎過唐悅,可在此時這種情況下出來,跪在那裏的唐悅卻已經激動的難以附加,猛摟住父親的身體,全身在顫抖中痛哭失聲。
雙臂抬起,輕拍著女兒的背,“傻閨女,不哭了。在哭就不漂亮了,不要總是哭泣。我想,你媽媽在你的生命之力中,或許已經恢複了一絲意識,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她一定很高興很高興。因為,我希望能夠多活幾年,看著你如何帶領宗門重鑄輝煌,如何為我和你媽媽複仇。”
抬起頭,看向父親,唐悅雖然淚眼朦朧,可她此時流露出的堅定卻前所未有的執著,“我會的,我一定會的。”
唐昊點了點頭,“好。等我將事情交代完,你就去找三吧。你們有機會了一定要回到昊宗,因為我永遠都不能回去了。但你一定要回去,替我祭拜你的爺爺。代我在他墓前跪上三。回宗門認祖歸宗,一切都聽你大伯的。武魂殿的仇,你自己看著辦。畢竟主惡早已被我殺死。但是,昊宗的重新覺醒,你卻需全力以赴。宗門因我而隕落,我要你幫宗門重新崛起。”
“是。”唐悅恭謹的答應著。
臉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唐昊看著唐三道:“以往我對你或許太嚴厲了些,以後,你每年都可以回來看看我和你媽媽,給我講講外麵的事,我是不會再離開這裏了。因為還有你是我的心裏寄托。還有你媽媽陪伴著我。切記不要告訴三,以後我會告訴他的。”
突然,唐悅仿佛想到了什麽,看著父親道:“爸爸,媽媽失去了十萬年修為,需要重新生長,那麽,受到外界因素影響快速生長的話,會不會令她修煉的時間縮短?”
唐昊愣了一下,歎息道:“沒有這個必要了吧。修煉萬年,方能擁有真正的智慧,十萬年才能再次化形。我這一生是沒有機會看到了。隻能寄托於子子孫孫。等我死後,照顧你媽媽的任務就交給你和三了。”
唐悅的眼神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不,爸爸,您聽我,我或許可以讓媽媽複活。”
唐昊雙手猛的抓住唐悅的肩膀,“你的是真的?”
“但是現在不行,我的實力還是太弱,等我到達魂聖哥哥的藍銀皇覺醒之後,便是媽媽複活之時!”唐悅道。
“那好吧,你在住幾就去找三吧。”唐昊失望的。。
後來,唐悅陪著父親住了三,第四早起唐悅告別了父親踏上了去往史萊克學院的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