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深夜來客
破落的工廠門口傳達室裏，老頭端著保溫杯從裏麵的休息室走了出來。
來到了對外靠窗的辦公桌前，老頭放下了保溫杯，隨後拿起了桌上放著的黑色文件夾，將之打了開來。
厚厚的一疊資料內容，而在第一頁內容的左上角，貼著的一張人像照片。
而看那照片上麵之人的樣子，赫然是稚嫩模樣的李岩。
出生日期，家庭背景，血性，性格，家庭內部的一些日常，父母的關係，內部的關係等等，等等……
總之所有和李岩有關的資料幾乎是詳盡的記錄在了這份資料上麵。
“冬鎮警察幾錢抓到兩名人販子，報警電話是人販子自己的，據兩個人販子交代的審訊記錄明他們是栽在了一個孩的手中，而人販子的落網點距離工廠不遠，疑似有關。”資料上的一條內容寫道。
這份資料非但詳盡至極，而且所有資料都是最新的，甚至最新的都已更新到李岩今在學校班級裏所發生的事情，怕就算是寫人物自傳書，或者李岩自己，都未必能夠記的這麽清。
“倒還真是一個有趣有特別的子呢……”
老頭放下這份資料，擰開了保溫杯的蓋子喝了一口茶，目光看向外麵那漆黑的街道同時呢喃著，“留給我的時間，可也不多啊！”
……
深夜，又是那條漆黑的工廠街道，空的火光閃爍著，伴隨著金屬的聲音……
李岩已經是一連好幾連續做著這個同樣的夢，夢回到祈願節的那晚上，在那工廠街道所看到的景象。
而在那朦朧夢幻的恍惚間，李岩似乎模糊的感覺到了什麽一般，漸漸從那夢境之中出來，掙紮著不斷開閉著眼皮，意識飄忽不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很長很長的時間，又或者是一瞬間，李岩的意識總算慢慢的聚攏，勉強有了一點思考的能力的時候，這才驀然的注意到，在他目光所能觸及的地方，他的書桌前，此時居然似乎有一道身影坐在那裏？
原本還有些意識模糊不定，思緒難以聚攏的李岩在短暫失神之後，瞬間清醒了起來。
借著那從窗戶口傾瀉而下的月光，李岩看清了那身影的模樣——老頭？！
那坐在自己書桌前椅子上的，赫然是當初在工廠街道上所曾經相遇的那個神秘的老頭？
這老頭，為什麽在這？
李岩驚愕不已，神色飄忽不定，但是卻又很快鎮定下心神，緩緩的起身坐起來。
“嗯？”
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老頭看著李岩醒來，發現李岩居然隻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楞神驚愕了一下，而後目光快速收斂鎮定，沒有叫，也沒有什麽驚恐的表現，就這麽坐起身來了?
老頭見狀，暗中不由有一絲詫異，同時也不免有些讚許。
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從眼前這子從睡夢之中醒來朦朧的雙眼，意識模糊的樣子，到隨後的驚愕楞神反應，再到後麵的目光清醒鎮定，是假裝還是本性使然，老頭還是看得出來的。
“子，你現在的樣子可和之前在我麵前表現的不一樣啊。”老頭笑眯眯的道。
要知道，李岩之前在他麵前表現可是完全心智未成熟，真無邪的幼稚孩童形象。
可是就從李岩剛剛的反應來，顯然就已經和之前的表現對不上號了。
“實話，如果不是對你子有點興趣，我還真就被你子騙過去了。那晚上故意裝作一副稚嫩的模樣，老頭子我差點還真就信了你，老了老了……”老頭無奈搖搖頭。
而後見李岩不回話，老頭道：“怎麽，在裝懵懂沒回神呢，還是在想怎麽應付我老頭呢？”
李岩還是沉默。
老頭這時又道：“這樣，不如我們來的玩個遊戲，你來猜一猜，我為什麽來這？”
李岩聞言頓了頓，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麽，從床上起身而來。
見此，老頭沒有任何動作，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李岩下床而來，在他麵前站定。
這時，李岩略微吸口氣，道：“您既然來了這裏，顯然是已經猜到了我當初我沒看到您和那位武者戰鬥的話是騙您的。”
“嗯哼！”老頭看著李岩。
李岩繼續道，“而且既然您能夠找到我這裏，顯然也是調查過我的。”
“而您調查了我，特意來找我，我猜應該也並非是來滅口，特意來殺我的。”
老頭撇撇李岩，笑問：“哦，你又是怎麽能夠這麽肯定，我不是來殺你的呢？”
“很簡單，如果您要殺我，剛剛就可以出手了，完全沒必要還特地等我醒來。”
“也許我是特意等到你醒來，想要看你算盤被識破後的驚恐和失落呢？”老頭反駁道。
“如果是這樣，如果您是有這種變態嗜好和變態心理的人的話，那麽晚上又怎麽會輕易的放我離開呢？怕是早就殺了我了吧。想來對您這樣一個高手來，殺掉一個孩子，然後毀屍滅跡不讓人發現，這應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李岩鎮定道，那模樣仿佛話語中那個要生要死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個路人似的。
老頭聽到李岩的話的時候，倒是楞神了一下，因為感覺李岩這話的有些哪裏不對。
雙重含義嗎？暗示我如果動手殺他，還就成了個變態嗎？
老頭笑笑，倒是沒在意李岩這點心思，“所以呢，我到底為什麽要來找你呢？”
李岩這時抬頭看著老頭。
“那我就鬥膽的猜下，您，也許是看上子我了。”李岩道。
老頭聞言頓了頓，卻是楞神了一下，而後笑了。
老頭眯起眼睛笑眯眯的看著李岩，語氣卻是有些莫名，“你倒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子，而且，還有些狂妄自大呢！”
伴隨著老頭話音落下，一股無形的氣場壓力忽然而至。
雖然沒實物，卻讓李岩的頭頂自上而下感覺到了一股千金壓頂的窒息之感。
這，就是傳中的高手氣場嗎？
感受到那無形的氣場，李岩雖然吃力，卻倒是不謊。
“如果您不嫌棄的話，請收子為徒吧！”李岩這時忽然跪下叩頭道。。
而老頭看著那跪下莫名就行了拜師大禮的李岩，眼睛微微眯起，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在月光之下，李岩的房間之中，一大一兩道身影就這麽相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