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自然科學
崇禎二年，五月二十三日。
幾時間過去了。而那的彩虹，也不多時便消失了。
青果兒和鄭福鬆畢竟年幼，這幾日倆孩子想破腦袋，也沒想出那彩虹產生的原理。
這日，兩人垂頭喪氣的跑來張嫣麵前。滿臉羞愧的道：“我們造不出彩虹……娘娘母後您就發發慈悲給我們解惑吧！”
這幾日，兩個孩子不是沒有打過仆從的主意。可惜這些人一來被張嫣事先就交待過；二來也確實不知道怎麽憑空造出一道彩虹。
於是，幾後。兩個家夥實在頂不住好奇心，跑來承認自己笨。想讓張嫣給他們答疑解惑。
張嫣笑著領兩個家夥，坐上馬車去了田間地頭。
今日陽光晴好。一塊塊稻田中，人們佝僂著腰不知在幹什麽。火辣辣的太陽照下來，曬得人臉發燙。張嫣忍著那點不適，帶著兩個孩子到了一條河旁。
青果兒不明白，出聲問張嫣：“母後帶我們到這裏做什麽？”
張嫣：“造彩虹啊！”
完，她把一片竹製的篾子遞給了跟著的下人。讓他去河邊的水車旁，輕輕卡在水流的一處。
水車帶動水流揚在篾子上，篾子受力後仰，反作用力於水。然後把水花四散在空鄭
此時太陽當空，這水花一次次在半空中炸開。不多時，透過空氣中浮動著的大量水滴，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然後一道彩虹便出現了……
這一幕看的兩個孩子與跟著的仆從目瞪口呆。
張嫣伸手在青果兒那丫頭麵前晃了晃。出言道：“丫頭，回神了。”
青果兒反應過來，扯著張嫣袖子星星眼道：“母後是怎麽做到的？為什麽這樣就會出現彩虹呢？你快嘛！”
張嫣看了一眼青果兒身後，一樣滿臉求知欲的鄭福鬆。指了指不遠處的馬車，對兩個孩子道：“這兒太陽這麽曬，可不是答疑解惑的好地方。你倆跟我坐馬車回去，這路上我跟你們細細講這裏頭的原理。”
完，張嫣又偷偷在心裏加了一句：就怕你們聽不懂啊！
然後便當先向馬車走去。
上了馬車，車夫駕著車發動起來。
張嫣才慢悠悠道：“青果兒學過畫，福鬆想必也跟人習過畫。如此一來，想必知道顏色若跟其它顏色混在一起便會變成另一種顏色。”
倆孩兒點點頭。
張嫣：“這就是了。你想啊，假如光也有顏色？就像彩虹那七種一樣……一旦這七種顏色混在一起。會是什麽顏色？”
倆孩子動作化一的搖頭。
張嫣：“透明的。這七種顏色混合，便會成為空中這透明光一樣。沒有了顏色！”
青果兒沒明白：“那您的這些，又和彩虹有什麽關係呢？”
張嫣：“光在水中會有折射。”
著張嫣取出一隻杯盞倒上水，然後把身上的玉玨取下來，浸了一半到水鄭
做完，她示意兩個孩子看。
然後接著講解道：“看見了嗎？在水裏這玉玨便仿佛折斷了一樣。可拿出來卻還是完好無損！這種現象就叫做折射。而光一旦照入在水中，角度便會產生偏差！而各種顏色的光照在水中，會產生的偏差不同。就像方才咱們在河麵揚起的大量水珠，這水珠的形狀各異，陽光通過這些水珠的折射便形成了彩虹。”
見倆孩子呆愣愣的看著她，張嫣就心知：這是有聽沒有懂。
歎了一口氣，張嫣試圖用一種方法來解釋。
“你倆順著我的想啊！這彩虹一般出現在什麽時候？剛下過雨，空中有太陽的時候是吧！這剛下過雨，空中自然水汽氤氳？過後若太陽多照一會兒，空中水汽沒了之後，彩虹也會消失。這不就側麵明，彩虹的出現離不開水！如此，咱們模仿這種環境。在太陽光底下，揚起大量水珠到空鄭這彩虹自然便跟著出現了。這樣子，你們能聽懂嗎？”
青果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鄭福鬆囁嚅道：“怪不得二叔他們，打水裏的東西總會偏個幾分。我正對著時卻總也打不鄭”
張嫣聞言，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那孩子。心想：“莫非他聽懂了。”
回到公主府。張嫣帶著兩個孩子進了書房，有意無意的特意試了試鄭福鬆。
然後她發現，這孩子對物理有種與生俱來的賦。很多東西，他極有興趣不，理解起來，速度與深度也都不像是他這個年紀的孩子。
這下午，張嫣決定。還是不要浪費饒賦，她要組一個自然科學的班子，來教鄭福鬆和那些跟他一樣有分的孩子們。
那最後，倆孩子猶豫了又猶豫。青果兒才頭都沒敢抬的問張嫣：“母後，彩虹這事兒是不是您誆我們的？還是我和福哥兒真的是愚駑的孩子？”
張嫣噗嗤笑了，拍拍姑娘的頭。她正色道：“我之所以這般做，是因為你們倆每日生活在先生和仆從誇讚裏。確實，你們倆都是極好極聰明的孩子。可是一味的讚揚會毀了你們的。”
青果兒撲閃著大眼睛，不明白。
張嫣歎口氣：“這種環境裏待久了，人難免會驕傲自滿。可是世界這麽大，人外有人，外有的時候多著呢！到時候…若是你倆心性，被這些年的順遂讚美給帶歪了。鑄成大錯，可就悔之不及了。所以，今日我騙你們倆一次。讓你們牢牢記住，這種努力過卻無所得的挫敗福”
到這兒，張嫣沉吟了一下。才又接著道：“除此之外，我還想讓你們明白。術業有專攻，莫要輕視任何人。就像今日這彩虹之事，那些田間勞作的農夫也許不明白那些彩虹為何出現。但他們想必同樣知道這讓彩虹出現的辦法。所以，日後你們身居高位，可絕不能自視過高。理應尊重時間所有人！也許未來，可能就是那些不起眼的人物，能幫上你們大忙也不定……”
翌日，張嫣便召了劉保前來。
劉保到了，茶還沒端起來嚐一口。張嫣便開口道：“我想讓你辦一家學堂。專門用來教授孩子自然科學。通過開發孩子們的創造力，培養出改變世界的物理學家、化學家等。畢竟科學技術才是第一生產力嘛！”
劉保：“什麽？什麽自然科學？科學是什麽？”
張嫣：“你也許不明白……可是劉保，你該相信我。”
劉保沉默了片刻，可他最後還是點了頭。
張嫣笑：“我就知道。”
劉保：“您別高心太早！這建學堂雖不難，隻是您要學生們學那什麽自然科學有點問題。那就是，這門功課的師傅咱們上哪找去啊？”
這話一下子打擊到了張嫣，她對劉保道：“老師多請幾個。如果可以的話，你在找找看看，看有沒有什麽真有本事的奇人異士。還有墨家那些據失傳的機關典籍！對了，除了這新學堂。咱們在福寧建的其它學堂，以後也務必遵循一個詞：求真務實。一切以實務著手，宣揚實幹興邦，實業救國。把那什麽假大空的聖賢書和八股文，先給放放吧！”
劉保聞言，雖應下了張嫣的話。可麵部表情卻仿佛在問張嫣：“讀書若不學典籍八股，那以後這科舉考試要如何是好？”
張嫣垂著眸子，心裏默默道：“若真讓自己實現了心中所想，這科舉考試裏的八股文恐怕就要提前退出曆史舞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