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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分歧

  啟六年,閏六月初八。


  對於山西的強震,朝廷到底還是東拚西湊的弄了些銀子,然後派了官員去救災。


  與此同時,巡撫浙江的僉都禦史潘汝楨上書,請求為魏忠賢建立生祠。朱由校竟準了?!


  張嫣想不明白。


  就算這兩年來,咱們這位魏公公頗受倚重。再加上他也算能幹,配合不擇手段的行事風格,鬥倒了東林黨。


  而且,還能依靠內監和錦衣衛弄來不少銀子!可是建生祠?他配嗎?

  再,如今朝廷多事之秋。要救災、要養兵、要做槍支彈藥。哪有閑錢建什麽生祠啊!


  尤其是前兩,山西地震竟然隻給湊了區區三十萬兩白銀!夠幹什麽啊?


  朱由校給她的解釋是:“給魏大伴建生祠,國庫又不出銀子。都是底下人自行籌款!而且,整個過程大伴可以收到不少孝敬。而這些孝敬,正好可以送到遼東充當軍餉!”


  張嫣:“校哥兒,你就沒聽過羊毛出在羊身上?這底下人哪來的銀子?修生祠的也好,孝敬的也罷!不都是從百姓身上盤剝的?你讓底下人這麽做?好處沾不了多少,反而會讓整個朝廷風紀敗壞,官員毫無操守!後患無窮啊!”


  朱由校:“好了,寶珠。你這些,朕都明白!隻是眼下這關若過不去?何談以後?行了,你回後宮看好悅悅就校朝堂上的事兒就別摻和了!”


  張嫣看著朱由校不耐煩的臉。心想:原來兩心相許也可以走到現在這般話不投機半句多……而那些心有靈犀的曾經,真的是一去不複返了!

  而後,京師接連下了好些的雨。以至於江河暴漲!保定、真定等地也發生了大水災。要不是啟二年,張嫣修的那個水庫起了作用。恐怕就連京郊也要遭殃了!


  同時,去年鬧了蝗災的山東今年接著旱。據聞,江北還有蝗災。張嫣遙想,不知道遠在山東的徐老,麵對這棘手的局麵會怎麽辦?

  而朝堂上,潘汝楨在上書給魏忠賢建生祠後。朱由校給賜了一塊匾:“普德”。


  此舉,不僅明白無誤地表明皇帝完全同意為魏忠賢建造生祠,而且還以題寫祠額的方式為建生祠推波助瀾。


  明朝的官場著實不乏一些趨炎附勢之徒,這些人為了升官那是無所不用其極!


  於是緊接著又有不少人,上書請求給魏忠賢建生祠。朱由校皆準。很快,整個大明許多地方就開始興師動眾的修起了生祠!


  張嫣無法評價朱由校此舉有沒有用。反正,這段時間國庫裏的銀子為了賑災花了個七七八八。遼東的軍餉,朱由校從內帑出了一半,魏忠賢出了另一半!

  好歹是把眼前的難關給對付過去了……


  不過,在宮裏由於大皇子已經成了太子,魏忠賢又被朱由校捧得如此之高!


  在這樣的氛圍下,底下人自然見風使舵,私下裏都稱魏忠賢一聲九千九百歲!


  而且這些宮人巴結客、魏二人不,就連魏蓉兒那個容嬪那裏也跟著水漲船高!


  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覺得有了依仗。這些時日頻頻往乾清宮送些湯湯水水的。


  朱由校自五月那場大爆炸後,癡迷道法。每一有空就和幾個道人論道,煉丹。都不太往後宮跑了,就連張嫣這坤寧宮也總是隔三差五才能見著人!


  於是,一番努力無果的容嬪還算有點腦子,轉而不再朝乾清宮使勁兒,扭頭就又瞄上了王貴妃那裏的朱慈燃!

  本來,這早上,張嫣聽兵仗局的王禮養好了傷。便著人去傳了其覲見。


  結果,王禮還沒來。就聽川藥來報。是王貴妃求見!

  張嫣有些意外,印象裏除了正宴裏的場合。她和這些朱由校的妃嬪並無來往。再加上她早早就把請安給撤了!


  於是,那些妃子也心裏有數,都知道張嫣不耐煩搭理她們。這無寵又無權的,一個個便也都老實窩在宮裏,連門都不大出了!

  怎麽今日這位王貴妃竟然上門了?!前不久封貴妃時,這王氏看起來是個老實低調的人啊!

  想不通,幹脆就不想了。張嫣擺擺手,示意宮人將王貴妃請進來。


  等王貴妃進了門,行了禮。一坐下,竟然就抹起了淚!


  張嫣看著麵前這個端莊持重的美人,梨花帶雨。


  很是有幾分好奇!心想也不知是誰,竟能惹得王氏委屈成這樣!


  她輕咳了一身,溫言問道:“貴妃這是怎麽了?誰敢冒犯你不成?你,本宮定給你做主!”


  王貴妃聽了,用帕子抹了淚。苦笑道:“讓娘娘見笑了。隻是,有些事兒臣妾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張嫣問:“究竟是發生了何事兒啊?”


  王貴妃忿忿道:“自從魏氏封了容嬪。她便幾次三番到臣妾宮裏看太子。一開始臣妾可憐她思子之情,便也沒大管。可誰知,有臣妾宮裏的女官聽見她在教燃哥兒一些狼子野心。臣妾便不敢再讓她見大皇子了!可她卻……”


  著著,王貴妃又紅了眼眶。張嫣拍拍她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她。


  王貴妃這才接著道:“那魏氏因此記恨臣妾。帶了冉臣妾宮裏來鬧。打傷了伺候的女官不,就連當時在場的段純妃都挨了一巴掌。娘娘,臣妾是您和皇爺親封的貴妃。這兩年對太子也是盡心盡力,那魏氏仗著自己是太子生母,背後又有魏公公。竟敢如此折辱臣妾!娘娘,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張嫣聽完,回想起記憶裏的魏蓉兒,頗有些意外……看不出來啊,這看著弱柳扶風一般的人竟然這麽凶!都敢帶著人打上門了!

  於是,張嫣安撫了一番王貴妃。而後叫來了陳永安問起此事……


  陳永安這些日子忙著查那些道士的來曆,對後宮之事上心程度不夠。以至於王貴妃都去了坤寧宮哭訴完了。他才從宮人那裏得知此事。


  想到皇後知道此事,定然不會袖手旁觀。陳永安便派了人去盯著容嬪。


  等到張嫣問起,陳永安恭謹回道:“娘娘有所不知。容嬪鬧完貴妃那裏,就哭哭啼啼的去了乾清宮。而後,魏公公也從司禮監回了禦前。”


  張嫣“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帶著王貴妃便直奔乾清宮。她心想:“這些姓魏的究竟想幹什麽?莫不是要把太子要回去?!”


  思及此,張嫣握緊了拳頭。忿忿道:“白日做夢!”


  到了乾清宮,王體乾那幹兒子王義在。他見了張嫣,悄聲道:“夫人也在。”而後,便畢恭畢敬的替張嫣通報去了。


  等見了朱由校,張嫣淡淡看了這禦前的情況。魏氏哭的可憐,魏忠賢老神在在的站在一邊,客氏麵有不滿。


  而坐在桌案後的朱由校神色平靜,無波無瀾。讓人吃不準他究竟是什麽心思。


  幾不見,張嫣覺得朱由校瘦了一些。兩腮的肉沒了,麵上棱角更明顯了一些。


  見了張嫣,朱由校淡淡一揮手,讓張嫣坐在自己下手。然後問:“皇後怎麽來了,也是因為太子的事兒?”


  張嫣:“太子的事兒?不是容嬪的事嗎?怎麽和太子牽扯上了?”


  客氏在一邊插嘴:“皇後謬誤。這母子一體,容嬪的事兒和太子的事兒不都一樣嗎?”


  張嫣笑,“是啊!母子一體。太子是養在王貴妃宮裏的,嫡母又是本宮。夫人扯上容嬪做什麽?”


  客氏:“你!”


  朱由校打圓場,“好了,這事兒有什麽好爭的。太子養母事貴妃,嫡母是皇後。可容嬪好歹生了一場,也算有功。”


  這邊話音剛落,底下容嬪哽咽道:“臣妾生下太子沒多久,太子便被抱走了。臣妾知道,自己福薄養不得太子。可是母子連心,臣妾見太子思母之苦,隻覺萬箭穿心。皇爺、皇後娘娘!求求你們了,就當可憐可憐我們母子,不要再如此殘忍了,就讓臣妾每見見太子行不行?”


  聽著底下人如此哭訴,朱由校扭頭問張嫣:“寶珠你看?”


  張嫣冷笑,“朱慈燃年紀,還記不得事兒就離了你。後來,王貴妃日日靜心養著,母子情深極了。若非你後來日日挑唆,燃兒哥哪來的思母之情!你可倒好,如今還敢這般做戲?以為本宮看不出嗎?”


  朱由校沒想到張嫣會這麽。他剛才把話頭遞給張嫣,不過是因為想著顧及張嫣皇後的臉麵,想讓張嫣自己把朱慈燃還給容嬪。


  一邊的客氏忍不住了,再次插嘴道:“皇後又沒有兒子。怎會知道母子情深。容嬪思子之苦,我都看在眼裏。再了,太子如今也快兩歲了。他思不思母,自己自會,輪不到皇後娘娘這般武斷就給下了定論。”


  朱由校連忙應和道:“此言極是。”


  完,底下人就去把朱慈燃抱來了。


  家夥到了這裏。看看王貴妃,看看容嬪。咬著手指想了半,最後一步一挪的走向了容嬪。王貴妃在一邊看著,手裏的帕子都快扯爛了!


  朱由校一拍桌案,道:“這不就好了。”


  完,他看了看這底下眾人。最後隻道:“貴妃養育太子向來並無差錯,可容嬪到底是太子生母。以後太子還養在貴妃宮裏,容嬪可隨時探望。貴妃不得阻攔!至於今日之事,念及容嬪思子之苦,便不予重罰了。隻罰半年俸祿就是。”


  張嫣知道朱由校這是在和稀泥,她看著這個曾經愛過的人,瞬間有些不值。以前的以前,自己絕對想不到。有朝一日,這些權衡手段對方會用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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