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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朝堂大混戰

  大殿上,鄭邦國揍過兒子。


  轉頭,對著端坐的朱由校跪地,俯首沉重道:“臣有罪,臣不該聽奸人搬弄是非,領頭參奏皇後娘娘。而今日臣的兒子,又被人利用,也做下如此錯事!子不教,父之過!這一切都是臣的過錯!”


  朱由校一愣一愣的看著,前幾還視張嫣如寇仇一般直柬的人,如今怎麽跟換了個人似的?


  他扭頭看向張嫣,用眼神問她:“你這是怎麽做到的?”


  張嫣眨眨眼回他,“咱們回頭再。”


  這兩人在做眉眼官司時,底下那些人也沒閑著。


  首先要鄭耀亭,他被自家老爺子抽懵的神智回來後。一臉委屈的看向鄭邦國,滿臉寫著為什麽?

  鄭邦國又氣又心疼的瞄了他一眼,左手悄悄給兒子打了個手勢。意思讓他閉上嘴,若沒有自己吩咐,就做個啞巴最好。


  鄭耀亭見狀,慫兮兮的一縮腦袋。埋在地上再沒動靜了。


  而宋金良見這父子間的動作,心是徹底涼了。完了,鄭邦國絕對反水了!


  鄭邦國提點過兒子,他才接著道:“臣這幾痛定思痛,悔不當初。於是決定把這弄鬼的奸人公之於眾。以免再有人被其蒙騙!也能稍微彌補一下我的罪過!”


  張嫣聽完這番話,趕緊命人去扶起了鄭邦國。動容道:“大人嚴重了。”


  鄭邦國被扶起後,一轉身指向了臉色蒼白的宋金良。沉痛道:“宋侍郎,你我同朝為官。何故你如此設計老夫?”


  宋金良一驚,激動道:“鄭兄何出此言?咱們共事多年,你我平日來往也算親厚。你怎麽會突然這麽?”


  鄭邦國沒接他的話,一矮身從地上扶起兒子的肩膀,心痛的含淚道:“耀亭,你平日隻會吃喝玩樂又膽。此次為父入獄你就算再焦急,也決計想不到去都察院擊鼓鳴冤!兒啊!是誰趁你急昏了頭,利用於你!你且來。”


  鄭耀亭抬頭,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的老父親。


  唉!這劇情變化太快,實在是接不上啊!

  他眨眨眼,用眼神詢問:”我該咋個?”


  鄭邦國垂下眼,抹淚時不經意朝宋金良的方位偏了偏。往日父子兩人一起糊弄鄭母的默契發揮了作用。

  鄭耀亭頓時嚎啕大哭,嗚咽道:“您下獄,我和娘在家一頭霧水,簡直都急瘋了!這種節骨眼兒,宋侍郎來咱們家找我,您被皇後娘娘誣陷,讓我告禦狀。我當然不同意了!可他嚇唬我。我若不去,咱們鄭家一個都跑不了,全都要被抓進牢裏去!我這才慌了神,糊裏糊塗幹了這事兒。”


  鄭邦國丟給兒子一個誇獎的眼神,然後豁然起身,直指宋金良。怒道:“枉我以前視你如兄弟。你不但滿嘴謊話騙我,甚至還算計利用我的兒子。我以前真是瞎了眼!”


  宋金良慌亂反駁道:“鄭邦國,你怎麽這般紅口白牙給我潑髒水?我吃飽了閑的,為何要這般算計你?”


  鄭邦國冷笑一聲,道:“為何?自然不是你吃飽了撐得。你是貪得無厭,你是永不知足,你怎會有吃飽的時候?”


  完,他昂首向前跪在大殿正中央。拱手對朱由校,痛心疾首道:“聖上容稟!這宋金良身為戶部侍郎,貪汙受賄。他和京師幾大糧商勾結,大發不義之財。臣意外發現此事,他便提往日的交情。哭訴讓臣不要揭發他。臣被其花言巧語蠱惑,包庇了他。而後他又送臣一股紅利,是不收就是還要揭發他。”


  到這兒,鄭邦國重重叩首。一臉悔恨道:“臣有罪,臣想著這麽多年共事的情誼,一時心軟收下了。誰知去年,京師大旱。宋金良屯糧居奇,沾著血的國難財都敢掙。幸有皇後娘娘那間食為糧店,才讓他們沒有得逞。而後,這宋金良便懷恨在心,籌謀已久要報複娘娘!臣愚笨被他欺騙,做下這等悔之莫及之事。如今,不求聖上娘娘免我罪責,隻求能夠承辦慈惡人!”


  宋金良臉色大變,他指著鄭邦國怒喝:“你含血噴人!”


  完,也跪地向朱由校申訴道:“聖上明鑒,臣完全不知這鄭邦國所言是何意啊!”


  張嫣樂了,對他道:“你不知道?你無辜?那好本宮問你,是不是你攛掇指使鄭耀亭來擊鼓鳴冤?”


  宋金良滿口否認道:“這完全是因為鄭耀亭救父心切,跟臣可沒有幹係啊!”


  張嫣諷刺的看著他:“跟你沒有關係?那好,來人請鄭府門房、管家。”


  宋金良聽到這兒,頹然癱倒在地。


  完了!事發突然,自己慌不擇言。了這麽個經不起推敲的謊。


  看來今他是要栽到這兒了!

  可他不甘心!於是宋金良偷偷側頭,去瞄黃尚書。


  隻見黃永昌那臉上,滿滿都是壯士斷腕的厲色。宋金良一下子心涼了個透,臉“刷”的全白了!

  等到鄭家管事與門房,到了。


  兩人齊齊指認宋金良。他來府上,等了自家少爺一下午,還喝了好幾壺茶。少爺和他談過後,便跑去找夫人。聲稱有法子救老爺了。


  這下子,加上鄭耀亭的指認。再加上今兒一開始,宋金良就擺明了和鄭耀亭在一唱一和。


  如此事情顯而易見,就是宋金良了謊。局麵開始朝張嫣希望的方向發展。


  鄭邦國接著,繼續實錘攻擊宋金良道:“宋侍郎如今全都不認賬不要緊,關於京師那些糧店。臣手上有一本賬簿。裏麵清清楚楚記載了每一筆不義之財。還請聖上過目!”


  完,他從懷裏掏出一本賬本,遞給了禦前侍立的王體乾。


  王體乾接過,準備呈給朱由校時,被張嫣伸手索要。


  於是朱由校對王體乾揮了下手,示意他把賬本交給皇後。


  張嫣拿過賬本翻開看了看。翻完簿子,她合上賬簿,銳利的眼神盯向戶部尚書黃永昌。


  黃尚書從那賬本出現,臉色就變更差了。


  此刻再被張嫣一盯,他腿肚子更是一軟。


  隻見黃尚書恨恨瞪了一眼鄭邦國。


  然後忙不迭出列道:“臣有罪,臣忝居尚書之位。可手下竟出了宋金良這樣的貪官汙吏。臣愧對聖恩,愧對黎民百姓。既如此,今日在這朝堂之上,臣便辭官告老還鄉!還請聖上恩準。”


  朱由校看看張嫣,用眼神問她,這都什麽情況?

  張嫣笑笑,出聲道:“黃尚書多慮了,這宋金良如此擅演戲,鄭大人都被其蒙騙。您沒看出來,很正常!用不著辭官謝罪,這戶部還指著您呢!”


  黃永昌驚疑不定的看向張嫣。


  張嫣隻自顧自把玩那本賬簿,意味深長道:“戶部其它官員怎麽看!宋金良宋大人可是真做了慈勾當?”


  戶部大主事心虛不已的看看宋金良。然後齊齊出列道:“宋侍郎確實有脅迫臣等上書廢後。以往也常仗著職務之便給商戶大開方便之門。臣等是敢怒不敢言啊!”

  張嫣:“黃尚書,你呢?”


  黃永昌一腦門虛汗道:“臣失察!竟不知身邊藏著如此蠹蟲!”


  張嫣笑了,“如此,這事兒可就清楚了。宋金良,如今你可還有話?”


  宋金良一臉大勢已去的表情。他整整衣擺,從容跪好。然後叩首道:“罪臣無話可!”


  而都察院的禦史,看了戶部上演了這麽一出峰回路轉的戲碼。大多都一臉懵的,有點跟不上節奏。


  隻有左都禦史鄒元標,看著黃尚書難看的臉色,心有不甘道:“這宋金良是有罪,可鄭氏父子此事如何收拾呢?而且皇後娘娘這傷,到底是怎麽回事?鄭耀亭誣告當朝皇後,又該如何處置?”


  鄭邦國見狀,忙向自己兒子使眼色。嘴裏道:“吾兒急混了頭。他自幼就有一著急就癡傻的毛病。別人什麽就聽什麽!”


  鄭耀亭也識趣的做出傻傻的樣子來。


  張嫣嗬嗬一笑,抬手讓鄭家父子倆起來。


  不解道:“本宮何時,是鄭大人毆傷本宮了?明明當初是本宮失足跌倒罷了。而且你們剛也聽見萬歲了,今晨我才蘇醒。所以這一早醒了,我聽鄭侍郎被下了獄,剛想讓人去放了他。就鬧出鄭大公子這出事來。於是隻能選擇,來這禦前澄清此事了!”


  鄭邦國也附和道:“臣也從始至終沒自己推過皇後娘娘啊!”


  張嫣點頭,“本宮也明明白白再一遍,那日本宮是不心失足摔倒。與鄭侍郎沒有一丁點幹係!”


  其餘眾臣,見她們這般一唱一和,險些嘔出血來。


  張嫣最後,樂嗬嗬道:“鄭家公子既情有可原,便也不怪罪了。等下了朝,便和鄭侍郎一同歸家吧!而現在該審的審明白了,誤會也澄清了,那就退朝了?”


  朱由校看戲看高興了。


  他急於拉張嫣回去問清楚這來龍去脈。見底下一時啞口無言,一揮手打發了群臣,和張嫣回了內宮。


  而一場無厘頭的鬧劇,竟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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