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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哭二鬧三上吊

  啟元年七月初七,晴,七夕。


  昨,張嫣分析完挽救大明的方針後,琢磨了一下午,朱由校會不會同意她微服出宮和插手朝政?

  最後她這心裏邊還是沒譜兒!

  到了晚上,張嫣對著朱由校,猶猶豫豫開不了口。直到最後他徹底睡過去,張嫣也沒能問出來。


  可能是她潛意識裏覺得朱由校不可能同意吧!

  畢竟上次因為端午那事兒兩人便鬧過一場。無奈之下,她也心事重重的睡下了。


  第二張嫣醒的格外早,朱由校才剛走沒多久便起了。


  春和伺候她洗漱,然後給她穿了一身灑線繡鵲橋補子常服。還特意插了一支嵌寶石蜘蛛型金簪。


  張嫣拽了拽衣服,覺得這身打扮又熱又累贅。想換一身,春和抬手攔住了她。


  是今是七夕佳節,大家都這麽穿。而且穿成這樣是為了祈求好運,可不能換。


  張嫣經這麽一提醒才反應過來,是哦!今兒七月七,七夕呢!


  現代的時候,每年這一都是情侶們狂秀恩愛的日子。


  張嫣就強行被喂了整整十幾年狗糧,簡直吃到膩!

  如今她總算有喜歡的人了。隻可惜兩人是跨過戀愛,直接結婚。她還是從沒體驗到愛情的浪漫和甜蜜!唉!

  想到這兒,張嫣心情更低落了——


  春和見她沒再吭聲。連忙和周月兒兩人,一起扶著她出了內室。開始擺膳用早飯。


  等用完了早膳,張嫣才發現,這宮裏裏裏外外都熱鬧了起來。


  大家過節的興頭頗高!不但搭起了乞巧山子,兵仗局還給宮人們提供乞巧針。


  隻有張嫣一個人興趣缺缺,最後甚至鑽去書房,繼續想她的賺錢計劃去了。


  如此一,時間匆匆流逝。


  等到下午的申時初,張嫣不經意間,想到自己前世一個女同事的話。


  “男人都是經曆過女人才會成長起來。誰能生就懂女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一旦你有不滿或者你想要什麽,那就開口提出來啊!你不,他不知道。你自己嘔死了也沒丁點兒用。”


  想到這兒,張嫣頓覺自己傻透了。


  你跟個古人,還是個當皇帝的少年古人矯情?這簡直就是自找氣生!他再過幾輩子都不一定知道你在矯情什麽!

  而且不管朱由校願不願意讓她插手朝政和微服出宮,她了才有可能啊!她不的話,那豈不是永遠都沒希望!


  想到這兒,張嫣一改頹然。風風火火的跑去廚房開始忙活起來。


  到了晚上,宮人們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有的乞巧,有的拜月。


  張嫣捧著手裏的食盒,坐在坤寧宮正殿門口等朱由校。


  朱由校回來的時候都已經酉時末了,色完全暗了下來。他一眼便看見正殿門口侯著自已的皇後。

  姑娘正一副眼巴巴的樣子等著他~


  張嫣見了朱由校,笑盈盈的上前拉著他的手就走。還沒忘了向跟著朱由校的人下令:“不許跟來!”


  朱由校挺配合,主動向後揮了揮手,示意宮人侍衛們不用跟來。


  然後,張嫣便拉著朱由校直奔禦花園的萬春亭。


  到了以後,兩人站在萬春亭上俯瞰整個紫禁城。目之所及燈火輝煌,宮人們乞巧拜月。今日整個皇宮都跟活了一樣!

  然後張嫣神秘兮兮的讓朱由校閉上眼睛。自己轉回內間。一刻鍾後,張嫣出來:“校哥兒,可以了。睜開眼睛吧!”


  朱由校睜開眼,隻見張嫣穿了一身皂色盤領衣,頭戴淩雲巾。眉毛畫粗了些,手裏拿著他的灑金扇俏生生的站在他對麵!


  張嫣笑盈盈的對著朱由校行了個稽首禮。然後問:“好看嗎?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不?”


  朱由校“噗呲”笑出來,指著她:“若再高一點倒勉強可以得上眉清目秀一少年!”


  張嫣低頭看看自己,覺得已經比電視劇裏女扮男裝的女主們敬業多了。而且她還特意把眉毛畫成了劍眉!怎麽還是很可笑嗎?


  果然電視劇裏都是騙饒!


  朱由校平複下笑意,用大拇指搗了記張嫣腦門。笑問:“你這腦袋瓜整都在琢磨些什麽?特意把我拉出來就是為了看你穿一穿男裝?”


  張嫣笑嘻嘻回:“當然不是了,你看這個!”話間她把之前手裏捧著的盒子打開了。


  隻見那盒子裏是一個圓形的蛋糕。圖案被做成了世界地圖的樣子。


  朱由校驚訝的看著,“這個是什麽?看著和皇爺爺在時,竇利瑪獻的《萬國圖誌》好像!”


  張嫣道:“這個是蛋糕,下午我親手做的。這是一道甜品,至於上麵的圖案是世界地圖。不過,校哥你的《萬國圖誌》是什麽?”


  朱由校伸手用勺子舀了一勺嚐了嚐味道。覺得入口即化,甜膩膩的。孩和女子應該比較喜歡!

  他掏出帕子按了按嘴角,開口回答:“口感不錯,就是太甜零!至於《萬國圖誌》嘛,那個是萬曆二十八年的事兒了!當時我還沒出生,有個叫竇利瑪的西方傳教士進獻給皇爺爺一副《萬國圖誌》。後來有人具此又製了一副《堪輿萬國全圖》。據皇爺爺很是喜愛!”


  張嫣挺驚訝,不會吧!大明朝就有世界地圖了!那怎麽到了十八世紀中國落後西方國家那麽多呢?


  她放下蛋糕,問朱由校:“那這《堪輿萬國全圖》校哥兒有沒有?”


  朱由校回道:“當初皇爺爺甚愛此圖,後來還命人仿製了數份。我幼時見過所以有點印象!去年皇爺爺崩逝,此圖便放進了皇爺爺的陵寢了,不過文淵閣好像還有此圖的繪本。”


  張嫣聽了來了興趣。這明朝的世界地圖也不知道是什麽樣子?以後有機會讓人取來看看!

  朱由校完話鋒一轉,又問她:“話寶珠,你是怎麽知道這世界大致圖樣的?我若不是幼時見過那副《堪輿萬國全圖》的話,怎麽也想不到腳下的土地竟然範圍那麽大,除了大明居然還有如此多的國家!”

  張嫣早知道他要問,已經在心裏想好忽悠他的話了。


  她扯了朱由校坐下,神秘兮兮的問:“那校哥兒你相信人有轉世嗎?”


  朱由校不解道:“轉世?”


  “嗯!轉世!我幼時經常做夢,夢裏我還叫張嫣。那裏的人都從就要上學堂,女孩子也可以讀書行商工作!一夜時間坐一種叫火車的東西可以遠到千裏之外!就是在那裏,我在一種地理的學科裏見到了這種世界地圖。它我們所在的世界是圓的,大部分都是水,四個大洋之間有七個大陸!而大明隻是這其中一個大陸很的一部分!”


  朱由校聽得愣住了,他認真看著麵前這個一本正經的姑娘。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啊!

  最後,他半信半疑的問:“那寶珠你就這麽相信了嗎?那不是夢嗎?”


  張嫣:“開始我也不信,後來我問一戶造船家的姐妹,她告訴我在水麵上行來的船都是先看見帆再慢慢看見桅杆,船身的。這和夢裏的法一致,證明我們腳下確實是一個球形!後來官府推廣大家種番薯,這又和我夢裏見到的紅薯對上了!如此我便不得不信了!”


  朱由校愣愣的,一時也不知道什麽好。不過那番薯確實是西方之物,大明之前並沒櫻可張嫣此事實在是太離奇零!

  良久之後,朱由校伸手把張嫣抱進懷裏,悠悠:“那我們豈不是命定的姻緣!你有此奇遇便合該做我皇家的媳婦兒,我朱由校的妻!”


  張嫣倒沒想到朱由校這個腦回路。


  她愣愣的被對方一把抱進懷裏,不過這個發展她喜歡!


  如此以來,朱由校不就是信了她嗎!於是,張嫣連忙伸手回抱了回去。


  接下來,兩個人一邊分食了那塊蛋糕,一邊探討張嫣所的夢中之事!

  最後,蛋糕吃完了。朱由校好奇心仍不減的問她:“你夢裏那個世界,真的人人有書念,一夜之間往來於千裏,還可以跟千裏之外的人通話嗎?”


  張嫣回:“真的!我時候夢到也是嚇了一跳,不敢相信!”


  朱由校嘖嘖稱奇,向往不已。


  張嫣覺得打鐵要趁熱,現在這個時候自己正好提微服出宮和朝政之事!

  “校哥兒,你可還記得我在外麵開了一家店,賣之前折騰出來的鏡子。聽下麵人生意很不錯!我想著既然這麽賺錢不如再多開幾家店。銀子這東西誰都不嫌多是不是?”


  朱由校聽了立馬轉頭看向她,似笑非笑的道:“的確沒人會嫌銀子多!不過,寶珠你又想做什麽?”


  張嫣看他竟然這麽敏銳,沒好氣兒的白了他一眼。後有討好的湊上來撒嬌道:“我想微服出宮去看看!”


  朱由校臉一冷:“不行!”


  張嫣不樂意了。她做出淚汪汪的樣子,也不話就那麽紅著眼圈要哭不哭的看著朱由校。


  可惜這回朱由校竟然半點不為所動,直到回了坤寧宮都仍是一副堅決反對的嘴臉!

  如此,到了兩人睡下時。張嫣繃不住了。想到今是七夕情人節,沒有驚喜就算了。自己忙前忙後的討好他,最後卻連這個的要求朱由校都不答應。


  再,她這麽費盡心機都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他朱由校!想到這,張嫣不禁委屈的不行,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朱由校還以為此事已過去了,誰知道這會兒身邊人居然哭起來。他手忙腳亂的給她擦眼淚,可惜身邊人那淚珠子跟發大水似得流個不停。


  最後他隻能無奈的妥協了。


  朱由校把人摟到懷裏,吻著張嫣臉上的淚。歎息般到:“算了算了,怕了你了。我答應了還不行嗎?別哭了!”


  張嫣聽了停了淚,驚喜道:“真的?我就知道,校哥兒你最好了!”


  朱由校無奈的:“你別給我戴高帽了!咱們醜話在前頭,你出宮必須提前和我報備,此外我會安排錦衣衛跟著你。還有酉時前必須回宮。不然此事休提!”


  張嫣眨著星星眼滿口答應!然後甜言蜜語就跟不要錢一樣撒向朱由校。


  朱由校見她這幅情狀,眸色漸濃。下一秒便低頭堵上了那張起情話來要人命的嘴兒!

  ——————————這是拉燈分界線。


  等一切雲散雨收,張嫣紅著臉在一邊裝害羞。


  過了一會兒,她試探的開口問:“校哥兒,你之前過遼東軍餉還要從你的內帑撥銀子。怎麽國庫沒銀子嗎?”


  朱由校漫不經心的回:“朕剛登基,再加上大明近年災害頻頻,遼東戰事又一直不順。國庫年年報上的都是赤字!”


  張嫣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心翼翼的:“可是,我在家時聽,朝廷這些大官可都富的很!家裏亭台樓閣,仆婢如雲。怎麽,朝廷給的官俸很多嗎?”


  朱由校聞言,眉頭一皺道:“寶珠都從哪聽的?我大明自太祖開國起定下的俸祿,應該不夠大臣們整日奢靡揮霍!”


  張嫣裝作想了一下,然後慢悠悠道:“不記得聽誰的了。不過,我見話本裏一任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做官這麽賺錢的嗎?那校哥兒你是皇上,怎麽這麽窮啊?”


  朱由校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笑道:“話本裏怎麽能當真!”


  張嫣不服氣的反駁:“藝術來源於生活!如果一點都不符合邏輯太假聊話,大家怎麽會信呢!既然信了,那肯定現實裏當官的人就是這麽有錢的啊!”


  這次朱由校總算是聽進去了。


  他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然後喃喃自語道:“看來,明兒朕要昭駱思恭來乾清宮了……”


  張嫣沒聽清,她問:“校哥兒你什麽?”


  朱由校回過神來,道:“哦,沒什麽!”


  張嫣沒在意,她興致勃勃的提議:“校哥兒,明兒我想出宮!還有咱們剛才的官員俸祿這事兒,我可以幫你查啊!”


  朱由校臉色一變,訓她:“胡鬧!這事兒不是兒戲,怎麽是你能插手的?”

  張嫣不樂意了:“我怎麽就不能管了?”


  朱由校臉一拉:“後宮不得幹政!”


  張嫣眼又紅了,她瞪著朱由校:“我們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是為了你好,你竟然這麽,那長孫皇後,馬皇後不也規勸夫君,名留青史嗎?人家夫君怎麽沒過後宮不得幹政啊!”


  朱由校沒好氣的道:“你這不是胡攪蠻纏嗎?你自己,你整這麽東一出西一出的不靠譜兒?朕哪敢讓你插手前朝事?”完背過身睡去了!


  徒留下張嫣在一邊氣恨不已!

  可想想自己從穿過來確實沒幹多少正經事兒,遂也不好再跟他吵。


  可她心裏就是覺得委屈!他要不是朱由校,大明要不是快完了。自己至於這麽費勁兒嗎?


  最後,張嫣也背過身氣扭扭的合上眼,可惜她怎麽也睡不著,再加上越想越委屈於是無聲的哭起來。


  翌日一早,朱由校醒來正準備起身。感覺枕邊人背對著他有點不太對勁兒!

  往日自己起身時,張嫣一般都睡的正香。今是怎麽了?

  於是朱由校好奇的探過頭去看。這一看之下大吃一驚!

  隻見張嫣雙眼都腫成了一條縫還在那裏哭個不停。伸手一模,枕頭濕乎乎的一片!

  他既心疼又氣極的訓:“這麽大人了,怎麽還孩子一樣!你就這麽哭了一夜?眼睛還要不要了?”


  完立馬揚聲讓人備水,請太醫。


  張嫣還在一邊氣扭扭的不消停:“就讓我哭吧,哭死算了!反正你這麽嫌我,等我去了。你好再換一個賢惠又聽話的來!”


  朱由校聽了這話,恨恨下了床。指著張嫣怒道:“你便這麽想?你…你…!”最後氣的拂袖就要離開。


  張嫣見事兒不妙,撲上去抱著朱由校的腰不讓人走。委委屈屈的:“還不是你昨那樣我才哭的!我今連個氣話都不能嗎?”


  朱由校被張嫣弄得沒辦法,最後隻能長歎了一口氣,回身把人扶到床邊坐下。


  他隻覺得自己這兩個月歎的氣比以前十幾年都多!

  最後,朱由校語重心長的對張嫣道:“我不讓你插手前朝事是因為此事複雜又肯定牽連甚廣。你若牽涉其中難保那些人不會對你不利!再什麽事不能好好,你作踐自己做什麽!”


  張嫣囁嚅道:“那你不,我以為你是嫌棄我了嘛!我是比不上那些史書留名的皇後賢惠。可是我也想幫你啊!除了同意讓你雨露均沾這一點,其它的我也不比她們差的。再了,萬事我肯定都會與你商量了,征得你同意才會做。你不用那麽擔心的!”


  朱由校看著這會兒又變得這麽有條有理,頭頭是道的姑娘。隻好寵溺的一笑!

  無奈道:“那好!都由著你罷了。不過好了!不管你想做什麽都要事先和我商量才行!”


  張嫣生怕他反悔一樣立馬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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