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6章：是人是鬼
「你找血骷髏到底有什麼事啊？」
壯漢帶著林蕭走在冷冰冰的馬路上，愁眉苦臉地問道。
他們要去一家私人診所。
據說那個聯絡人就在診所上班，是一位醫生。
「你覺得我找血骷髏能有什麼事？」
林蕭假裝很淡定地問道，彷彿找血骷髏這種事，是大家都應該知道的原因才對。
壯漢愣了下，「找血骷髏當然是為了打聽消息和情報。
不過一般都會在暗網上找委託人，你這樣直接去找，是破壞規矩啊。」
林蕭心中恍然，立馬有了定計，笑道，「我不信網上的東西，我只想見到真人，然後親自跟他買一些消息。」
「真是怪人！」
壯漢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呢？」
「沒，沒什麼。」
壯漢嚇的一哆嗦，腳步快了些，在冷清的街道上踩出了清脆有節奏的響動。
林蕭問道，「在血骷髏里，什麼消息都可以買到嗎？」
「只要是京都的消息，大大小小十有八九吧，只有你肯出錢，捨得花錢，什麼消息都能得到。」
「這可是手眼通天啊，了不得。」
林蕭笑了笑。
壯漢吞下一口口水，心想血骷髏可是鍾家的勢力，能不手眼通天么，他眼珠子一轉，討好似地說道，「要不你放我走吧？
我告訴你聯絡員是誰，你直接找他就好，至於他答不答應，我……」「趕緊走！」
林蕭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壯漢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他這樣正大光明地去找聯絡人，指不定會遭遇什麼危險，說不定對方會說他泄露秘密，隨後就找人把自己給做了。
想到這種有可能出現的危險，壯漢眼珠子不停地轉，想著有什麼好辦法能夠脫身。
「還有多遠？」
「大概三百米吧，過了前面的街口，轉個彎就到了。」
壯漢乾笑道。
「嗯！」
林蕭也不怕他玩什麼花樣。
這三百米走了足有十分鐘，壯漢又是拉屎又是尿尿的，中途還想跳橋，被林蕭狠狠收拾了一頓之後老實了。
鼻青臉腫的壯漢，眼睛腫的老高，臉上全是傷痕，幾乎都看不出本來面目了，哭喪著臉走到診所門前，咚咚咚敲響了門。
「林醫生！」
這幾天戒嚴，診所也不會輕易接待病人，聽到敲門聲，所謂的林醫生拉開了門，看了壯漢一眼，冷冷道，「不知道什麼情況嗎？
瞎跑什麼？」
「林醫生，有客人。」
壯漢不停朝他使眼色。
林醫生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林蕭，緩緩轉身說道，「進來吧。」
壯漢快哭了，心想你怎麼不動手啊，我要是跟著進去，那還能有命嗎？
林蕭把壯漢推了進去，同時關住了門。
「看病啊？」
林醫生不動聲色地問道，同時不經意間從白大褂里掏出一把袖珍手槍抓到掌心，回頭笑道，「發燒還是咳嗽？」
林蕭看著他，淡淡道，「不要指望你手裡的槍能救你，我會在你半個眨眼的時間之內要你的命。」
嘩！林醫生顯然並沒有被嚇到，瞬間抬手開槍。
他的速度很快，換作普通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動作，而就在他抬手的一瞬間，槍響了。
當！林蕭沒有動，任由一槍打在胸口，然後只見扁平的子彈滑落在地發出叮的一聲響。
「什，什麼？」
林醫生和壯漢全都嚇到了。
刀槍不入！？
我滴天啊！「你，你是人是鬼？」
林蕭的戰甲有兩部分，除了外部甲胄之外，還有一副內甲。
林蕭把外甲收起來了，只穿著內甲。
內甲輕便堅韌，防禦普通步槍子彈沒有問題。
這種袖珍的小手槍，它的子彈威力，對他造不成任何傷害。
林蕭趁著對方驚訝震撼之際，上前卸了他的槍，笑道，「別緊張，我是來買消息的。」
壯漢呆若木雞，眼睛直勾勾盯著林蕭胸口，不敢相信他竟憑血肉之軀擋下了子彈。
林醫生倒是很淡定，他猜到林蕭一定穿著質量很高的防彈衣。
既然壯漢把林蕭帶來了，那就意味著關於血骷髏的事泄露了，所以他沒有繼續打馬虎眼，直接說道，「你可以去暗網下委託，這是規矩。」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可以出雙倍的價錢來買我需要的消息。」
林蕭指著旁邊的椅子，「坐吧。」
林醫生小心翼翼地坐下，就那麼抬頭與林蕭對視，「我只是聯絡員而已，沒有這個權力與你直接交易。」
「那就找你們老大來見我！」
林蕭大馬金刀坐到桌上，「給他打電話。」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林醫生嘴角不自覺地抽動幾下，眼神古怪地盯著林蕭，「你是想要消息，還是想要命？」
「威脅我？」
林蕭不以為意地笑笑，「你是想要命，還是給你老大打電話。」
壯漢突然哭了，「林醫生，這小子不是人的，他折磨人的方法太恐怖，你趕緊告訴他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閉嘴！」
林醫生顯然不清楚壯漢遭遇了什麼，還自認為嘴很嚴實。
直到……林蕭用診所里的工具，給林醫生擺了一道『陣』之後，他二話不說就給血骷髏的老大打了電話。
利用社會上的混混作為眼線來搜集消息，然後將收集到的消息統一匯總，把多份消息里的重複部分進行有效信息提取，便會做為最終成品保存到資料庫。
有人從暗網下委託買消息，血骷髏的老大就會從資料庫里搜索關鍵字，按照消息的隱蔽性重要性來定價。
雙方談好價錢之後，暗網作為中介收取費用，血骷髏將消息發出去，然後錢就會從中介打到帳戶。
跟淘寶買東西差不多，下單發貨收錢。
一個消息就這樣到手了。
消息的類型五花八門，可以買八十歲老奶奶內褲顏色，也可以買上市集團老總女兒是否親生。
總之只要你有錢，就算這個消息不在資料庫里，紅骷髏也會想方設法給你搞來。
「你膽子是真的大啊。」
林醫生跟壯漢並排跪倒在地，他雖然已經對林蕭產生了畏懼心理，但眼中還是有種幸災樂禍的快感。
「我膽子一向很大。」
林蕭笑道。
林醫生一副憐憫的表情，冷笑道，「不得不說，你成功引起了我家老大的注意，他準備親自來見你，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