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不作不死
「林蕭深藏不露,不僅有一手精湛的醫術,身手也如此了得,他到底什麼身份?」向五雙手背負身後,一雙劍眉緊緊湊到了一塊兒。
就在這時,向五的手下快步走近,遞過來一部手機:「五爺!電話!」
來電號碼顯示鐘全,向五猶豫了幾秒,十分冷漠地接通。
「鍾全!你還想玩什麼花樣?」
「向五!敢不敢跟我打個賭?」鍾全明顯不服氣,他思前想後,還是給向五打了這個電話。
「什麼意思?」
電話那頭的鐘全冷笑幾聲:「明天晚上我親自上擂,隨便你找什麼樣的拳手,一場定勝負,贏的拿走鎮南地下拳場所有經營權,輸的永遠不準涉足鎮南地下拳賽,敢不敢?」
「什麼?」向五大吃一驚。
鍾全曾是聲名赫赫的地下拳王者,海口地下拳壇的生死判官,一生沒有敗績。向五手下根本沒有與他一戰的拳手。
「你要不接受,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我只要在鎮南連續打一個月的黑市比賽,就能把所有客人拉攏過來,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
向五被鍾全一激,完全壓不住心頭火氣,根本不管不顧地怒道:「鍾全!你別囂張!這件事我答應了!」
「好!」鍾全哈哈大笑,「明天上午我派人去跟你簽訂合約,晚上擂台見。」
掛了電話,向五心事重重。
鍾全曾經是地下拳手中的佼佼者,比瘋子這種選手要強的多,但他平時一般不會主動下場,這次竟主動提出要下場比賽,一定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向五養的那些拳手,根本沒有能與之對抗的對手。他貿然答應已經有些後悔了。
「五爺,現在我們能打的也就兩三個,最厲害的坦克又死了,根本沒人是鍾全的對手,怎麼辦啊?」手下湊過來,擔憂地問道。
「現在從周邊城市調人,來不來得及?」向五看了他一眼。
手下長的五大三粗,聲音卻很細,看樣子像是軍師一樣的人物,他沉吟幾秒,沉聲道:「風市倒是有一個能打的,不過價錢很高。」
「能打的過鍾全?」向五有點不太相信,畢竟鍾全名聲在外,算是金牌拳手,普通拳手來了只能是送菜。
「據說是風市的金牌拳王,很彪悍,從太國回來的高手,要不試試?」
「行!」向五爺大手一揮,「這件事你去辦,無論多少錢都給我請回來!」
「嗯!」
向五也沒心思看拳賽了,帶著人馬浩浩蕩蕩離開。
而林蕭回到山莊之後,與看門老張交談幾句,便急匆匆來到別墅。
別墅里已經傳出交談的聲音,讓林蕭的心情變的很糟糕。
大晚上的,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南宮朝傑南宮朝玉兩姐弟,南宮二虎的一雙兒女,今天跑來興師問罪,要跟南宮錦重新談談集團的股份分配。
南宮二虎這老傢伙自己不敢出面,就讓兒女出來頂鍋,真是卑鄙無恥至極。
林蕭憤怒地推開門,頓時發現一男一女坐在沙發上,男的低頭不語,女的哭天抹地,一個勁兒地說著什麼。
而南宮錦則拄著額頭,一副心力交瘁的樣子,好像一句話都不想說。
「阿錦!我們是一家人,何必趕盡殺絕?就算我爸有錯,可集團的股份我們也有一份啊,你現在把帳目凍結,我們怎麼辦?我們也要生活的啊。」南宮朝玉快四十歲了,可長的風韻猶存,尤其身材很美妙,從背影看不比二十歲的少女差,甚至更有一種成熟的韻味,絕對是那種男人眼中的極品尤物。
此刻,楚楚可憐的南宮朝玉,倒讓林蕭一肚子火發不出來了。
「哼!你們跑來我家幹什麼?」林蕭走進來,不耐煩地冷喝一聲。
南宮朝傑沉著臉不說話,南宮朝玉則眼睛一亮,迅速起身:「喲!這是妹夫吧?自從你們結婚我就沒來看看你們,真是對不住了。」
眼看南宮朝玉走過來要拉林蕭的手,他趕緊閃開,瞪了她一眼:「我不認識你,你來幹什麼?」
聽南宮錦說,這倆姐弟以前就欺負她,從小到大總是算計她,今天齊齊來到肯定也沒安好心,所以林蕭一點兒好臉色都沒有。
「喲?這是怎麼說的?連你家大姐都不認識了?」南宮朝玉撇了撇嘴,但她明顯有其它目的,沒有發火,反而更熱情了,笑道,「咱們可是一家人,這麼見外可不好哦。」
「你就直說,來幹什麼吧?」
林蕭瞪了南宮朝玉一眼,然後走到南宮錦旁邊坐下,輕輕捏了捏她的小手,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一個女人就算再強大,也有虛弱的時候,面對有些殘忍的親情,南宮錦也不例外,感覺很難過。
林蕭無意的舉動,卻讓南宮錦心裡一暖,那種無根無萍的漂浮感頓時消散了不少。
今天南宮朝玉帶著弟弟親自上門,依然舊事重提,就是為了分得集團股份。
集團的錢已經被南宮二虎侵吞轉移的差不多了,現在哪有餘錢分給南宮朝玉姐弟?
他們的目的肯定還是南宮伏虎留下的那三套房產,價值五千多萬的豪宅。
「妹妹,我們的要求並不高,爺爺留下的三套房產,我們只要兩套,你想想,我們有五個兄弟姐妹,你一個人就佔了三分之一,我覺得無論走到哪都說的過去吧?我覺得……」南宮朝玉笑了笑,終於說出今天的主要目的。
「不可能!」不等南宮錦回應,林蕭就打斷了南宮朝玉的話,冷冷道,「你們要不要臉?南宮二虎吞了多少集團財產,這件事我們還沒跟他算帳呢,你們又跑來要錢?」
「林蕭!你這話說的有點過吧?」南宮朝傑說話了,冷冷道,「你口口聲聲說我爸吞了集團的錢,證據呢?沒有證據胡說八道什麼?」
南宮朝玉笑了笑:「說話要有根據,大家都是成年人,別像小孩子似的打口水仗,林蕭你說我爸吞了集團的錢,還偷稅漏稅,證據呢?沒有證據,就算到了法院,我們也占理,我只是不想一家人鬧到法院而已,完全是為了阿錦著想,別不識好歹!」
南宮錦氣的小嘴一哆嗦,怒道:「你們還想鬧到法院?要不要臉?你爸做了什麼事,你們不知道嗎?」
「做了什麼事?真是莫名其妙!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南宮朝傑冷笑。
南宮朝玉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下去,淡淡說道:「我們今天來是抱著和平解決事情的態度,如果妹妹欺人太甚,那我們就只好訴諸於法律了。」
「我,我欺負人?」南宮錦差點被氣笑,怒道,「說話要講良心,這麼多年我對你們的所作所為,說過什麼嗎?你們在集團想幹什麼幹什麼,想花錢就花錢,你們花的錢早就超過你們的份額,現在還來要錢?誰在欺負誰?」
「妹妹!說那麼多沒用,今天只有兩個結果,要不把房子給我們,要不明天去法院起訴,讓法官來判定!」
兩姐弟得意洋洋的互視一眼,南宮朝傑有點得意忘形了,嗤笑道:「南宮錦!你別以為從稅務和集團帳目上能查出什麼,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那些事全都不存在了。」
「什麼?」南宮錦一雙美目瞪的滾圓,她似乎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南宮朝傑之所以今天敢來,就是因為他有底氣。
他岳父杜強,已經偷偷把稅務所關於南宮二虎的稅務情況全部刪除,根本查不出相關的信息,那意味著南宮二虎偷稅漏稅的事實已經不存在,哪怕集團里查出問題,也與南宮二虎沒有任何關係。
可惜的是,南宮朝傑沒有料到,林蕭早就先一步讓黃學下手,將南宮二虎所有記錄全部查清,甚至與外國公司勾連的事,也查的清清楚楚。
林蕭沒有出擊,對方反而主動找上門來,真是不作就不會死啊。
「看來,你們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林蕭似笑非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