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35
雖然戀愛係統給出的選項越來越羞恥，越來越沒有下限，但是袁善適應良好，麵不改色地選擇了b。
選完之後，她上前，無聲地挽住了柏琰的胳膊。以一副柏琰擁有者的姿態出現在搭訕的女孩麵前。
正拿出手機，想要柏琰聯絡方式的女生看到這一幕之後都愣住了。
眼前的男女看上去年齡相仿，身高差很萌，看上去很是般配。
她呆滯了好幾秒，眼見著柏琰沒有感到被冒犯，更沒有阻止對方之後，才突然反應過來，“啊，原來你有女朋友了啊，抱歉，抱歉。”
完，女生又對袁善道歉。看的出來，女生很有素養，並不願意自己的行為對別人造成誤會或者困擾。
“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有女朋友了，你千萬不要誤會。”完，女生才紅著臉匆匆離開了。
女生離開之後，袁善才慢慢放下了手。
剛才三個選項中，選項b是最省時省力的。
袁善一向講究效率，不管是學習，亦或者日常生活中，能快速完成的工作，她就絕對不會花更多時間。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b。上前直接做出動作，都不需要話，對方就知難而退了。
全程都沒有超過一分鍾時間。
但是她隻考慮到了效率問題，卻沒考慮到她做出這副姿態之後，會引發什麽後果。
柏琰玩味地看著她，嗓音如同夏日裏的陽光一般和煦，“女朋友？”
袁善輕咳一聲，“那個……我隻是幫你彈彈衣服上的灰塵。”
柏琰拉長語調，“噢？”
這件外套是全新的，柏琰今為了來見袁善，還是第一次穿，上麵怎麽可能有灰塵。不過他並沒有戳穿女生的心思，隻唇角的笑意深了兩分。
看到柏琰這樣像是看穿一切，卻又包容一切的笑容，袁善不知為何，心跳有些快，臉似乎也有些升溫。
這對她而言是一種格外新奇的體驗。
除了之前極其短暫的心跳加速現象，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她在腦海裏問戀愛係統，“係統，我是不是生病了？”
【戀愛係統：沒有哦，少女。】
“那我為什麽心跳跳的這麽快？”
【戀愛係統：少女，因為，你有點心動了呐。】
心動？
她心動了？
對柏琰嗎？
“你確定嗎？”
【戀愛係統：當然啦。你之前那次極其短暫的心跳加速，也和心髒沒有關係，隻是心動了。】
袁善：……
好在很快就輪到了他們。
拿到奶茶之後，柏琰出聲建議，“看電影嗎？”
袁善幾乎沒有到電影院看過電影，事實上，她看過的電視劇或者電影屈指可數。
她心底的好奇被徹底勾了起來。d電影到底是怎麽的觀影體驗呢？
她聞言點頭，“好呀。”
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場是恐怖片。
柏琰問她，“《熱戀》十五分鍾之後才能檢票入場，這部恐怖片現在就能入場了。”
《熱戀》一聽名字就知道是愛情片。袁善同樣出於效率方麵的考慮，選擇了看恐怖片，不想在這裏繼續等待十五分鍾。
袁善幾乎沒來過電影院，自然更不可能看過恐怖片了。
在她的想象中，雖然定義為恐怖片，但她信仰dang，牢牢謹記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理應是不會被嚇到的。
所以袁善買了爆米花，手裏還拿著奶茶，跟著柏琰一起走進了播映廳。
他們剛坐下，頭頂的燈就啪的一聲被人關了。
場內一下子暗了下來。
播映廳不，但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其他隻有三三兩兩個觀眾。
上座率連三分之一都沒有。
袁善拿著一顆爆米花，放進嘴裏細嚼慢咽。
這時候，恐怖音樂慢慢響起，前排有女生在和同伴低聲話，“聽這部電影全程高程，背景音樂一響就覺得恐怖氣氛來了，不愧是名導的作品。”
完，女生報了一個名字。
袁善自然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導演的名字，更不知道他的幾部作品一上映都是被觀眾評價為“看過的最恐怖的恐怖片”的。每次刷新觀眾這個觀念的，隻有他的最新作品。
袁善心情放鬆，她把爆米花拿到柏琰麵前，“吃嗎？”
柏琰拿了一顆放嘴裏，評價道，“很甜。”
袁善附和，“嗯，香香甜甜的。”袁善挺喜歡這家電影院販賣的爆米花，一連吃了不少。
直到屏幕裏突然響起一聲尖銳的尖叫聲。
袁善下意識地手一抖，手裏拿著的爆米花不心撒了一半。
這時候，一旁的柏琰用手覆蓋住她有些冰涼的手，幫她拿穩爆米花，“別怕，都是假的。”
袁善一點點平複心跳，極輕地嗯了一聲。
她的心跳有些雜亂。
一方麵是被恐怖片嚇的。
另一方麵，是因為柏琰。
她在心裏忍不住問自己，如同戀愛係統的那樣，她真的對柏琰心動了嗎？
這時候，尖叫聲剛落，屏幕裏突然又顯現出一張猙獰的鬼臉，鬼臉淒厲，聲聲泣血，確實全程高能。
袁善沒有心裏準備，整個人再一次被嚇了一跳。
袁善自認並不膽，主要是她對恐怖片的理解和現實中的恐怖片有誤差，導致她做恐怖片做出了錯誤判斷。
沒有準備好，所以接連被嚇到了兩次。
這和她想象中的恐怖片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這麽恐怖，都能上映？真的不會嚇死人嗎？
尤其這樣的鏡頭，搭配這樣陰森恐怖的背景音樂，一般人真心扛不住。
就連一向覺得自己膽子大的袁善此時都覺得有些扛不住。
這時候，袁善腦海裏再一次出現了一個框框。
【少女，第一次看恐怖片的你成功被恐怖片嚇到了，不過沒有關係，你的身邊有校草的陪伴。有校草在，你根本無需害怕。你可以——
a：與他緊握雙手
b：躲進他的懷裏
：挽住他的胳膊】
【戀愛係統：衝鴨！衝鴨！甜起來！】
袁善看向兩人交握的手。
此刻，柏琰握住她的手還沒有鬆開。
她手裏的爆米花穩穩的，沒有再撒開了。
他手上的溫度一點點向她傳遞過來。
這股體溫，好似能夠驅散恐怖片帶來的恐怖。
為了驗證自己是否真的對柏琰心動了，她抿了下唇，選擇了a。
她問，“我能握緊你的手嗎？”
柏琰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接著他的唇角微微勾起，眼底似乎有細碎的亮光閃過，“當然。”
他將爆米花拿開，再一次牽住了她的手。
“這位導演才華斐然，執導的幾部恐怖片在業內口碑很好。”
袁善感受著來自對方掌心的體溫，輕輕嗯了一聲。
可能是因為心裏準備好了，她本身膽子也比較大，再加上柏琰一直牢牢牽著她的手，所以直到電影結束，袁善都沒有再被嚇到。
可能是第一次看d電影，袁善看的較為入迷，直到播映廳內的燈再一次亮起，袁善才驚覺自己和柏琰整整牽了一時的手。
她的掌心都微微有些冒汗了。
這時候，前麵兩個結伴來看電影的女生準備起身離開了，其中一個剛巧看到了他們交握的雙手。
那個女生酸溜溜地，“啊啊啊，有男朋友就是好，看恐怖片都不用害怕了。”
她的同伴語氣也有點酸，“真的好羨慕，單身狗隻能和閨蜜一起來看恐怖片。”
“嚶，我也想要個男朋友牽住我的手。”
“誰不想呢？但是帥氣的男朋友都是別人家的。”
兩個女生都是性格格外開朗的那一掛，格外健談，其中一個笑著對柏琰袁善，“你倆看上去還挺般配的。”
柏琰勾唇笑了下，“謝謝。”
“祝你們99咯。”
兩個女生完就笑笑地離開了。
留下袁善和柏琰還在原地。
“那個……”
“那個……”
兩人同時出聲。
袁善眨眨眼，“你想什麽？”
柏琰笑了下，“沒什麽，餓了嗎？去吃午飯？”
袁善點點頭。
昨晚她就已經預定好了餐廳和蛋糕。
兩人到餐廳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餐廳裏隻有零星幾個顧客。
袁善訂的是包廂。兩人進了包廂之後，她將菜單遞給柏琰，“你來點餐吧。”
柏琰接過之後，看了眼菜單，“你喜歡吃什麽？”
袁善搖搖頭，“我不挑食，什麽都喜歡。”
柏琰笑了下，“巧了，我也是。”
柏琰點完菜之後，袁善又加了幾道，一共湊了10道菜，寓意十全十美。
餐廳的上菜速度很快。
沒一會兒就把桌子擺的滿滿的了，唯獨中間留了一塊，用來放生日蛋糕。
服務員過來詢問，“需要現在就把蛋糕拿上來嗎？”
袁善點頭，“拿上來吧。”
“好。”
蛋糕才剛做好沒多久，上麵插著“18”兩個數字，外形格外精致漂亮，比昨柏家為柏琰準備的生日蛋糕也不差多少了。
由此可見準備的人是真的用了心的。
袁善彎起眼，“祝你生日快樂。”
柏琰笑意加深，“謝謝。”
雖然還是下午，但袁善晚上還得回家吃飯，不能太晚回家，所以隻能下午的時候給他過生日了。
她幫忙插上蠟燭，對柏琰，“等會記得許願。”
“好。”
點亮蠟燭之後，袁善關掉了燈。
燈一暗，包廂裏的氣氛一下子就來了。
昏暗的包廂裏，隻有蠟燭暖黃色的火苗在隱隱約約地顫動。
燭光將兩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兩道黑色的影子在牆上交錯纏繞。
看上去還真有幾分浪漫的味道。
袁善打開手機音樂app，播放伴奏，開始唱“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
happybirhdayyu”
少女的嗓音帶了一點甜，一點軟。
她清甜的聲音在包廂裏慢悠悠的響著。
一遍唱完，柏琰從善如流地閉上眼，雙手合十，開始在心裏許願。
認識袁善之前，他從來不信許願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但是認識袁善之後，他願意去試著相信，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美好。
袁善雙手撐著下巴，盯著對麵的柏琰。
暖黃色的燭光映照在他立體的五官上，他卷長的睫毛上，他淡色的薄唇上。他睜著眼的時候為人顯得有些冷淡，閉上眼之後，他給人的整體感覺一下子柔和起來了。
【戀愛係統：嗚嗚嗚，校草長得真的好好看。】
袁善：……你是他迷弟吧？
【戀愛係統：嚶嚶嚶，也不算吧，人家就是純粹的顏狗啦。】
顏狗。
這個形容詞真的貼切了。看來戀愛係統對它自己的屬性也不是一無所知。多少還有些自知之明。
許完願，柏琰睜開眼，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袁善在一旁用力鼓掌，“十八歲生日快樂！”
再一次開燈之後，柏琰勾起一邊唇角，“你想知道我許了什麽願嗎？”
袁善下意識問了一句，“什麽願？”
柏琰深深地看著袁善的雙眼，“我希望今年可以和喜歡的女生在一起。”
袁善聞言，心重重地一跳。
這話是什麽意思？
【戀愛係統：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袁善：……不當講。
【戀愛係統：不當講我也要講！校草肯定是要告白了！嚶嚶嚶，肯定是的！】
戀愛係統的嗓音剛落下，安靜的包廂裏再一次響起了柏琰悅耳的嗓音。
“所以，袁善同學，你可以實現我的這個願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