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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兩人的姓氏中,袁善大概明白了一點什麽。
從戀愛係統給出的前提中,她又明白了一點什麽。
袁善馬上做出了選擇。
這時候,前麵的爭執還在繼續。
“柏琰,從你轉學過來我就想了,我知道你家世挺牛逼的,成績也挺牛逼的,但你平時能不能別那麽傲,別總是不把別人當人看,行麽?”
“對啊,上次秋遊,全班就你和張淮兩個人單獨行動。怎麽,看不上我們班的人,是不是?”
“我知道一開始我們確實對你不夠友好,但距離那時候都過去多久了?你還這麽記仇?”
“上次秋遊單獨行動就算了,平時你也一副看不上我們,不想和我們為伍的樣子。柏琰,你有有必要這麽裝嗎?”
“還有,柏滿做錯什麽了,你要這麽對他?”
這些話的都是不同音色的男生。
從他們的語氣中,袁善能聽出,他們對柏琰的不滿已經積聚到了一定的程度。
有些男生話的語氣還挺衝的。
柏琰一直沒有回話。
可能是不屑,可能是不想,也可能,是不知道什麽?
畢竟和他們這種眼睛糊了shi的人,還真沒什麽好的。
這時候,一開始那個叫柏滿的開口了,他細聲細氣的,話裏帶著幾分無奈,“你們別這麽他,我和柏滿之間可能是有一點誤會,他應該不是故意的,這件事情清楚就好了。”
一聽這話,其他人炸了,紛紛為柏滿打抱不平,“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怎麽會突然摔倒的?”
“我看到了!我可以作證,就是柏琰推的柏滿!”
“柏琰,你和柏滿同姓柏,相煎何太急啊!”
幾個男生輪番質問。
這時候,柏琰才終於給了他們一點反應。
他哂笑了一聲,笑聲中夾雜著幾分不屑,幾分嘲諷,幾分漠不關心。
袁善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從這一聲哂笑中聽出了這麽多感受的。
實話,眼前到底是什麽情況還是挺明顯的。
之前她無意間聽張淮,柏琰雖然桃花旺,喜歡他的女生能從校門口一直排到他們班門口,但是他在班上的人緣不大好,隻有他這麽一個朋友。
當時她還不怎麽相信。
柏琰不算難相處。之前坐摩輪,她為了快速地完成任務,將柏琰當成工具人使用,直接拉著他上了摩輪也沒見他生氣。
她想,如果柏琰願意的話,他根本不可能缺朋友。
怎麽可能隻有一個朋友?
但經此一事,她才發現,柏琰在班上人緣還真的很差。
幾個男生不分青紅皂白,就直接站隊柏滿,直接認定是柏琰的錯。
張淮不在這裏,柏琰又一副不想和他們解釋的樣子。
想到自己做出的選擇,袁善歎了口氣,直接上前,“瞧你們一個個能的,一口一個故意的。你們知道什麽了?”
沒錯,袁善剛才選的是。
即便今在這裏被冤枉,被潑髒水的不是柏琰,她也會義無反顧地站出來,無所畏懼地擋在那個人的身前。
這個世界不公的事已經那麽多了,既然她遇到了,她不可能做到視而不見。
即便她能做的很少,可能微不足道,但她也還是要做點什麽。
幾人見到突然出現在這裏的袁善,眉頭不約而同地蹙了一下。
尤其是柏滿,他微微垂下的眼底滿是不滿。
這時候突然出來一個搞事的。
他心裏不光有不滿,更有一種計劃被人打斷後的不安。
有個高個子男生嗤笑了一聲,語氣裏滿是嘲諷,“柏大校草果然魅力無限,就算是在這個破角落,居然都還有護草使者。”
完,其他幾個男生不約而同地哄笑起來。
之前不管他們怎麽都沒什麽反應,頂多哂笑一聲的柏琰,這一次卻動了。
他出其不意地出拳,拳頭劃出一道勁風,直直地打上這個男生的麵門。
柏琰淡淡地,“嘴巴放幹淨一點。”
“你特麽?”
袁善忙拉著柏琰後退了幾步。
她把話題扯到一開始的推人事件上,“你們不是柏琰故意推人嗎?好,你們有證據嗎?”
被打的男生抹了一把有些酸疼的嘴角,往地上呸了一口,惡狠狠地,“老子看到了,怎麽,不服?”
因為有戀愛統的前情提要,所以袁善下意識地百分百信任柏琰。
她知道柏琰沒有推柏滿。
既然柏琰沒有做這件事,那肯定是這個看到了的男生撒謊了。
袁善語氣平靜,“明德國際的監控覆蓋率是百分之百。我們去保安室調監控吧。”
一聽調監控,柏滿有些慌了。
他忙細聲細氣的,“沒事的,我不要緊的。”
袁善語氣越發平靜了,“不是你要不要緊的問題,而是柏琰的名聲問題。”
這話得,好像柏滿怎麽樣都不關她的事情,她一點都不在乎一樣。
這句話落,柏滿眼神沉了沉。
袁善自然不可能去關注柏滿的表情。
他怎麽想,或者他是個什麽樣的表情,和她又沒有關係。
柏滿垂下頭,滿臉失落,“我……不用了,我相信柏琰,不是他。”
袁善笑了下,“本來就不是他啊,你是冤枉他,往他身上潑髒水而已。”
柏滿還沒來得及什麽,他的狗腿子忍不住了,“柏滿怎麽可能會冤枉別人!”
“你簡直是血口噴人!”
“柏滿根本不是你的這種人。”
袁善滿不在乎地,“既然你們想要給柏滿證明清白,而我想要給柏琰證明清白,那我們一起去保安室看監控。看看在這件事情裏,到底是誰撒謊了!”
有個男生陰陽怪氣地,“柏大校草的魅力果然不容覷,你就不怕自己這麽信任他,最後卻慘遭打臉?”
袁善語氣篤定,“我不會被打臉。會被打臉的人,是你們。有空在這裏這麽多,不如直接去?”
柏滿聲音虛弱,“對不起啊,我腿受傷了,走不了路,給你們拖後腿了。”
這話得……
果然,柏滿這話一出,其他男生馬上再一次開始為他話了。
“你到底能不能體諒一下別人,柏滿腿受傷了,現在最要緊的是讓他得到治療。”
“就是啊!”
“妹妹,哥哥勸你一句,你要是知道柏琰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就不會在這裏為他話了,你別喜歡他了,早點脫身,及早止損吧!”
袁善原本想解釋,她幫柏琰話,不是因為喜歡他。
但是後來她又想,跟這群人,有什麽可解釋的呢。
他們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吧。
袁善覺得這群男生真是磨磨唧唧的,一點都不幹脆。
她正想用激將法逼迫他們和她一起去保安室的時候,柏琰在身後淡淡開口了。
“不用去了,剛才那段監控,我讓學校保安給我傳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