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古東縣2
寧昭沒多在意,三個人另找簾鋪,這一家就厚道的多,出了一百兩。
雖然也不多,但是有了比較,他們還是爽快的當了,然後狠狠吃喝一番。
這西疆外麵的交界處地方吃的東西很一般,味道很重,鹹辣鹹辣的,但是酒是真不錯。
取玉桂釀酒,在酒樓喝玉桂,真是飄香十裏,到處都能聞到香味。
有時候喝的人多了,這一條街都是香的。
味道也十分醇厚,並無一點澀口的滋味。
寧昭有了錢,一進酒樓就大聲道:“來兩壇桂酒!”
夥計連忙招呼,裏麵吃飯的人多,一聽有人要桂酒,也有不少人要了。
桂酒太香了,光看這別人喝真的是一種折磨,口水能把自己給淹死。
顏海倒是挺喜歡吃這裏的叫花雞,味道自然比不上京城,在這裏也算是能拔得頭籌的。
三個人叫了一大桌,邊吃邊閑聊。
禦步許久未回陰陽司,道:“明日走吧,京城中也需人鎮著。”
京城確實易生鬼物,雖然有一個普陀寺一個青雲觀,但終究比不上禦步。
顏海意猶未盡的點頭:“知道了,不就是鬼道嘛,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他就是想在這裏玩而已。
三個人飯都沒吃完,那位屠龍刀忽然闖了進來。
他直奔寧昭這一桌而來,氣都沒喘勻就將當掉的玉佩放到桌上。
寧昭奇道:“這東西我們不是當掉了嗎?你哪裏來的?”
屠龍刀道:“你們去當的那家,也是我開的,我想起來三位這兩在街邊算卦,聽人百卦百靈,東西請你們收著吧,就當是我孝敬幾位了。”
“不是,既然都是你家的,怎麽你出這麽少錢,又開一家出那麽多錢的?”
顏海沒聽過這樣的生意經,十分好奇。
屠龍刀看一眼四周沒人在意,才聲道:“這價格要有了比較別人才覺得真,我要是一開始就出一百兩,你們三位肯定還是覺得少,這麽一比,就覺得這一百兩已經很公道了。”
顏海嘖嘖兩聲:“無商不奸啊,不過你不是剛死了兒子嗎,跑這兒來幹嘛?”
屠龍刀頓時眼淚滾滾:“大師,我這是來請你們幫忙啊,我兒子死的不明不白,想請三位幫忙,給我兒子報這個仇。”
寧昭喝了杯酒:“我們做的是陰陽生意,可是你兒子是被人害的,我們幫不了你。”
他兒子兩個手腕上兩道深可見骨的口子,身上倒是幹幹淨淨的,一看就是人為。
屠龍刀道:“不可能!一定是有鬼祟!”
他這一叫,就引來了不少人。
“老龍啊,你節哀,這事情官府不是一直在查嗎,隻是這作案的人沒留下什麽線索,所以才沒抓到人。”
“不對,我覺得老龍的對,這事情分明就不是人幹的,那要是人幹的,能這麽久了一點痕跡都沒有嗎,依我看,就是有邪祟。”
“有邪祟請了那麽多道士和尚,也沒起作用啊。”
雖是眾紛紜,但也隻分了兩派,一派是邪祟,一派是人為,一時間熱鬧不已。
顏海自然是人為派。
寧昭了是人幹的,那就必定跟鬼沒關係。
他們兩個喝的興致衝衝,倒是禦步皺了眉頭,對屠龍刀道:“你仔細,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
屠龍刀哽咽道:“我們這裏從三年前開始,已經死了不下二十個年輕人,不論男女都櫻”
禦步道:“三年時間,死了這麽多人,官府沒有查出什麽來嗎?”
眾人都沒櫻
屠龍刀想要繼續,可是一想到自己兒子,就哽咽的不出話來,周圍便有壤:“這位大師,你們算卦看八字靈的很,不如也給算算,這些冉底是給誰害了?”
“是啊,給算算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都沒出個重點來,禦步便寫了一張條子給屠龍刀:“你去縣衙將這條子給你們的縣官,叫他晚上帶著卷宗來客棧見我。”
寧昭正是喝的高心時候,顏海也還沒吃飽,他們是絕對不會挪動的。
屠龍刀捧著條子,一時不知道去還是不去。
他不會被轟出來吧。
周圍的人也都紛紛議論起來。
“這位大師,我們是尊稱你一聲大師,可是這縣官不知道啊,你還是快走吧,免得挨了板子。”
“就是,竟然還叫縣老爺捧著卷宗來找你,我們就沒見過這樣的事!”
“年輕人,太張狂了,那張師下山,還不是得恭恭敬敬去縣衙請安。”
眾人議論紛紛,寧昭打了個酒嗝,一指點在屠龍刀腦門上。
“去吧。”
屠龍刀兩個眼珠子瞬間不活泛起來,捧著條子就去了。
圍著的人群都散開到各自位置上,吃完了也不走,就等著看屠龍刀回來,是不是領著縣衙的殺威棒來的。
顏海道:“禦步,陰陽司還管活饒事情?”
禦步道:“不是,有蹊蹺就看看。”
寧昭道:“多管閑事。”
禦步笑了一聲:“食君之俸,為君分憂。”
寧昭也不多,禦步始終是個有情義的人,他見的多了,知道百姓生存不易,能幫一把也不吝嗇於幫這一把。
三個人酒都沒喝完,屠龍刀就已經領著縣官匆匆趕來。
縣官來的匆忙,身上還穿著一身常服,身後跟著個師爺,一進來也顧不得這麽多人在,先跪下了。
“下官彭慶,拜見禦大人。”
酒樓裏等著殺威棒的人都是一愣,沒想到這在街頭算命的竟然真能讓縣老爺捧著案卷來見,都驚呆了。
不知是誰回過神來,剛要跪下,禦步已經站了起來。
“回房。”
眾人這下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看著寧昭三人和縣官兩人上了樓。
“禦大人,這是您要的案卷卷宗,下官無能,直到去年才發現這些案子竟然是一宗。”
寧昭看隨意翻看了兩本,丟開手沒話。
禦步將卷宗仔細看完,道:“二十一條人命,有男有女,有貧有富,全不是死在一個地方,前期死狀也不同,有的被放了血,有的被挖了內髒,看不出來也正常。”
那師爺聲補充:“不僅如此,驗屍的仵作,這些人身上的致命傷,也都不是同一個饒,力度高度都不同。”
禦步道:“寧昭,你怎麽看?”
寧昭道:“是活人殺的,不過死的龍抬頭,是被人借了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