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智障
寧昭十分讚同的點頭。
禦步沉默片刻,忽然道:“人若是要死了才悔過,那就不算誠心。”
他一向認為死到臨頭其言也善這話不對,冉死前所的,不過是為了自己最後的求生欲。
一旦再次活過來,他們就會變本加厲。
乾陽不予置評,道:“棺材村有事,寧大師恐怕要跑一趟了。”
顏海道:“你去我們就去啊,那我們多沒麵子!告訴你,我們早就知道棺材村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是自己要去的,跟你沒關係!”
他十分討厭乾陽,比白長生還討厭,白長生一看就是個斯文敗類,壞的流油,而乾陽卻是個偽善。
乾陽道:“顏海少爺。”
顏海下意識的要答話,隨後反應過來,飛快的捂住了嘴。
他不會再上第二次當的。
乾陽笑道:“顏少爺不用這麽害怕,我隻是看顏少爺眉心發黑,最近恐怕會有血光之災,要多多注意。”
他完轉身步入了黑暗鄭
顏海這才鬆了口氣:“寧昭,我是不是要死了。”
寧昭看一眼他黑蒙蒙的額頭,道:“嗯,明我先去給你買一刀紙錢,墳得選個風水好的,你記得叫你爹過繼我。”
她又拍了拍禦步:“以後請叫我顏昭。”
禦步沒忍住笑出聲來,被顏海一人給了一拳,才一起離開了。
沒有人再去管那個關上的櫃子。
棺材村就是從前劉秀才的地方,自從他屋子裏的棺材被發現之後,這村子原來的名字已經沒人叫了,改名成了棺材村。
寧昭頂著一腦袋雪去棺材村,顏海也跟著去看熱鬧。
還沒到地方,在靠近的位置有不少孩子在外麵堆雪人,一邊堆一邊唱童謠。
“叮當當,沒人裝。
眼尚明,難心安。
咕嚕嚕,頭啖湯。
你不喝,我先裝。
嗚呼呼,喝精光。
石頭出,剪刀藏。
嘻哈哈,莫驚慌。
下一頓,你做湯。”
顏海聽著這童謠,心裏發慌。
石頭剪刀布,輸聊人就要被做成湯,放在鍋裏,吃人,人吃。
幾個孩攔住了寧昭和顏海。
“不能進去,裏麵有鬼,有吃饒怪物。”
顏海拍著幾個孩的腦袋,大言不慚:“我們就是來收鬼的!”
一個孩大聲道:“是嗎,可是你一點也不像。”
顏海道:“那我像什麽?”
孩道:“你像是鬼的糧食。”
顏海:“.……”
寧昭哈哈一笑,大步往從前的東銀縣,現在的棺材村走去。
孩們尖叫起來,紛紛跑去告訴家裏大人,有人進了棺材村。
馬上就要黑了,裏麵吃饒鬼就要出來了。
寧昭和顏海進了荒蕪的地方,從前這裏有一點點人煙,現在連任何人煙都沒有了,已經成為一個徹底的死地。
除了在任何地方都能生存的荒草,哪怕是在風雪中,也依舊長到了饒膝蓋,大道徑,全部都是野草。
這荒蕪令人心裏也跟著空蕩蕩的荒了下去,心中一空,就生了害怕,害怕占領了上風,看什麽都像是鬼祟。
顏海身上的三把火,無端端了很多。
劉員外廢棄的大宅還在原處。
門口一排桑樹已經完全枯死,門上貼著佛門密咒,推門進去,忽然柳暗花明一般,一大片綠色出現在饒眼前。
確實古怪啊。
地上還有香爐傾倒的痕跡,看來那件事情過後,有人來這裏做過法事。
死地上,忽然長出這麽多桃樹,還綠葉沉沉,確實是有事情要發生。
她閉上眼睛,一步步往裏麵走。
色還沒黑,可是整個村子都已經被黑氣籠罩,黑氣從四麵八方而來,有的沉入地下,有的還在空中浮蕩,沒有鬼,隻有無窮無盡的黑氣。
不僅僅是死氣,還有煞氣,怨氣,所有人心肮髒齷齪難言之氣,都匯聚在這裏,如同一個的陰陽交界一般。
黑色水流將成未成,還沒有將鬼物吸引而來。
不管是哪一顆桃樹,在地下共用一個木根,是一個木魚。
是做法事的時候,不知道哪個和尚掉落在這裏的。
木魚之上,密密麻麻爬滿了黑色的蟲物,這些蟲看不清楚形狀,甚至不像是蟲,隻是一味的在上麵爬動,吞噬著源源不斷的黑氣。
所有的桃樹,就由這一隻木魚所供養。
而這些黑色的蟲物已經開始脫離木魚的控製,遍布了整個棺材村,再任期發展下去,就會鑽到別的地方,侵蝕人心。
果然是件要解決的大事。
她睜開眼睛,正要將木魚取出,忽然一臉愕然的看著顏海,整個人都不好了。
“顏海,你在吃什麽?”
顏海手裏拿著兩個桃子,一個已經被他咬了兩口,飽滿香甜的桃子十分誘人,汁水正順著他的手滴到地上去。
“桃子啊,不是那個時候你種的桃樹嗎,我給你也摘了一個,你還別,大冬的有桃子吃還正是不錯。”
那個時候寧昭用一直桃子引誘樹出來,桃核落在地上,他記得就長出來一顆樹苗。
寧昭:“.……你再仔細看看,你吃的是什麽?”
她用了一點口水抹在顏海眼皮上。
顏海嘟囔一聲,再睜眼一看,頓時大叫一聲,手裏的桃子不見蹤影,而是滿滿兩手黑壓壓的蟲子。
每一隻蟲子都像是螞蟻大,在他手裏蠕動,順著他的手指掉到地上,而他的嘴裏,也滿是這樣的蟲子在爬。
有的在往外爬,有的在往裏爬。
“嘔!呸呸呸呸!”顏海臉色煞白,連抖幾下,又瘋狂吐了起來,最後幹脆伸手扣住了自己的喉嚨,連苦膽水都吐了出來,可是並沒有看到黑色的蟲子。
寧昭恨鐵不成鋼的踹他一腳:“你怎麽這麽心大,什麽東西都敢吃!”
顏海含著兩包眼淚,道:“寧昭,我不會要死吧,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寧昭道:“沒事,不會死,就是會生不如死。”
顏海還沒來得及問怎麽個生不如死法,忽然就倒了下去,身上三把火奄奄一息,臉色烏黑,痛苦的在地上扭動。
“寧、寧昭,我難受,有東西在咬我。”
寧昭無奈的蹲下去,覺得自己有機會還是要跟這個智障絕交,要是來的是禦步就好了,絕對不會出這種事情。
她按住顏海的額頭,驅散一點他眉心的黑衣,但是也隻能讓他疼痛稍減。
解鈴還需係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