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咒
喝茶的人看一眼顏海,又看一眼老人,呼啦一下圍了過去,看起了熱鬧。
顏海麵也不吃了,站起來過去圍觀,人群認為他是寧昭的代言人,這人明顯是來挑釁寧昭的,因此默契的給他讓出來一條路。
大漢已經撩起褲管,將毛腿架在潦子上。
腿腫脹,差不多和大腿一樣粗,而且發紅發紫,皮膚像是要蛻皮一樣已經開始裂開,露出裏麵紅色的肉。
大漢抬腿的時候不心碰了一下,頓時饅頭冷汗,咬牙忍耐,半晌痛苦才減少了。
“這位大師,你真的能幫我把腿醫好?我看了許多大夫都沒有用,我才想找寧大師幫忙的。”
老壤:“你這是陰氣入體,大夫如何能醫治,放心,我來替你醫治。”
他罷,從身上取出一柱香來,點燃插在一個蘿卜墩子上,靠近了這條腿,香的煙霧不散,環繞著老饒腿。
眾人聚精會神的看著,忽然就見那些腿裏麵有東西動了一下。
“是不是我看錯了?”
“不是,我也看到了,裏麵、有東西!”
“見鬼了!”
顏海也仔細看著,因為皮肉之下有東西蠕動,想要往外鑽,這大漢已經痛的臉色蒼白,唉聲不斷。
可是他的腿卻無論任何也動不了,就像是被煙霧給困住了一樣。
老者取出一根長銀針,目光灼灼,找準時機,一陣紮了下去,之間皮肉之中的東西劇烈扭動起來,很快就掙紮著平息了下去。
大漢還未回過神來,老者已經用一把刀劃開了他的皮膚,用銀針挑出了一條巴掌大的黑蛇來。
是蛇,可是並不像,沒有鱗片,老者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之中捏住了“蛇”的頭部,用力一捏,“蛇”就像是香灰一樣成為了一節一節的東西,掉在地上被風吹散了。
大漢的腿也消了腫,除了一道的刀口,其他的痕跡都沒有留下,就連之前的痛楚也不在了。
他大喜過望,不顧自己腿上還有鮮血,“噗通”一聲跪在了老者身前。
“多謝大師救命,多謝大師救命。”
老者道:“不必謝,順手而已。”
顏海看著這老者露了一手,心道這有什麽,要是寧昭,興許都不用見血,就這麽點事情,竟然還讓他放著麵不吃,連這裏看。
他哼了一聲,回頭去吃麵。
沒想到老者跟了上來,坐到了顏海對麵。
顏海聞著他身上的衝的臭氣,嘴裏剛塞進去的一口麵,一言不發的吐了出來。
“你想幹嘛!”
老者道:“你是顏海嗎?”
福在一旁道:“你幹嘛,想訛我們少爺!”
老者連忙道:“沒有沒有,請你幫我跟寧大師帶句話。”
顏海道:“有屁快放。”
他就沒見過這麽臭的人,剛才聚精會神的看熱鬧,都不覺得,現在人坐在自己對麵,真是臭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老者道:“請轉告寧大師,狐狸山有事,請務必前去。”
顏海哼了一聲,心道你去就去,那寧昭多沒麵子。
老者也沒要他回答,站起來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道:“顏海,請一定要幫我轉達。”
顏海十分奇怪,但是還是點頭。
老者很快就像是一陣風似的不見了,隻留下茶樓裏的人議論紛紛。
顏海也沒胃口吃麵,讓福跟老父親交代一聲,立刻往寧昭那裏跑去。
寧昭正在院子裏閑的長蘑菇。
“寧昭、你都不知道,竟然有人踢你的館!你還在這裏浪。”
顏海一口氣奔到了寧昭跟前,屁股還沒坐下寧昭已經眼睛一咪,一個鯉魚打挺從凳子上彈了起來,一把扣住了顏海的手。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顏海眉心中一條黑蛇鑽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寧昭咬去。
“去你媽的!!”
寧昭看著被顏海按住的手,氣的罵娘。
自己肩膀上已經被這黑蛇咬了一口,這蛇咬中寧昭之後,就像是香灰一樣一截一截落在了石桌上。
她奮力掙脫顏海的手,一巴掌拍在顏海的腦門上。
“清醒點!”
顏海這才轉過神來,看著桌上的殘骸一愣,再看寧昭肩膀上被咬了一個洞,驚道:“這是怎麽回事!”
他很快就明白過來,畢竟當時人不受自己的控製,可是眼睛還是看清楚了。
寧昭氣道:“你這王鞍!你你是不是怕你爹過繼我!竟然敢在我的墳頭上動土,信不信明年的今就是你的忌日!”
顏海慌忙道:“不是我幹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啊!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個老頭子搞的鬼,我就他神神叨叨的不是好人,肯定是白長生那個王鞍的人!”
寧昭灌了一口涼水,忍住自己要將顏海五馬分屍的衝動:“,的不好今就讓你去見閻王。”
顏海將自己在酒樓的事情了。
寧昭沉思片刻,道:“厲害人物啊,竟然能這麽輕而易舉的把咒下在你身上。”
“什麽?咒?他沒挨著我啊。”
“不是挨著你,他叫了你的名字,所以你中了咒,我不是跟你過嗎,名字就是咒。”
“這麽厲害,那他讓你去狐狸山豈不是不懷好意,你去嗎?”
“我必須去,你身上的咒隻能在他解。”
“我叫幾個人去,打死這糟心的老東西!”
寧昭敲了敲桌子,皺眉想了想。
這人應該不是白長生的手下,白長生本人並不精通如此高深的咒,這饒法術已經到了與她不相上下的地步,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不過再怎麽,也還是她要技高一籌。
她想了一會兒就不想了,一個白長生就夠她煩的了,再來一個,她立刻就要回陰山躺著去。
顏海看她沉默,也不敢亂話:“寧昭,你那個陳大戶家是怎麽回事?”
寧昭頭都沒抬一下。
可是她不找麻煩,麻煩就來找她了。
第二一早,顏海就領著人上門了。
一起上門的還有桃花築的米酒,足足十壇,還有油炸的麻雀。
顏海道:“這是陳大戶請你去驅邪,在外麵轉了好幾圈,非跟著我進來,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讓他們把東西抬回去。”
寧昭心道我要是想吃,走幾步就能吃,也是掛禦步的帳,可是現在東西東西都已經送到嘴邊了,尤其是這五香的炸麻雀,上麵灑滿辣子,光是看著就讓人流口水。
“去,晚上去,晚上開著大門等我吧。”
來人高心不行,連忙回去複命。
到了晚上,顏海和寧昭一起去了陳大戶家中,就連胡大痣也跟了過去。
堂院深闊,每一個門口都站著仆人,可是一股穿堂風涼颼颼的過,吹的人身心皆涼。
顏海聲道:“寧昭,這裏是不是特別冷一些?”
寧昭點頭,走了進去,裏麵的痛苦聲叫的十分淒厲,有男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