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離世
入夜,玩累的羅葉早已躺在床上。
付大娘和依依卻發起了“爭執”,因為屋子少,床隻有兩張,一張大的在木屋裏是平時羅葉和付大娘睡的地方,另一張在作坊裏,是八年前大娘兒子睡的地方。因為很久沒人睡,所以作坊裏的那張床已經很難睡人了。付大娘心疼依依,不想讓她睡那裏,而依依呢,她覺得自己一個妖族怎麽可能和一個人一起睡,所以堅持睡作坊。由於依依一直不肯,無奈之下,付大娘隻得多拿了幾張被子給依依。
半夜,付大娘覺得渾身不是,並坐了起來,忽然聽到院子裏麵有聲音,她出去一看,才發現兩排潔白的牙齒在作坊邊肯吃雞肉。看到付大娘出來,那兩排牙齒消失不見。原來是依依半夜覺得餓了,才起來把她白藏起來的那半生雞肉拿出來吃。
好歹是知道了依依的黝黑,付大娘才沒有被嚇到。她走過去道:“依依,是餓了嗎,餓了你跟婆婆呀,婆婆給你燒肉,你這樣生吃不好,來婆婆幫你燒。”
依依也略覺得尷尬,也沒有反抗,把雞肉遞給了付大娘。然後兩人就升起了火,坐在灶邊烤肉。烤著烤著,付大娘問道:“依依,你父親、母親還在世嗎?”
依依臉上顯出難過之色,遙遙頭。
“誒,你跟葉兒都是苦命的孩子,實話跟你,我不是葉兒的親婆婆,他是算是被繼養在我這裏的,那他們在被追殺,”
聽到這,依依微微動容。付大娘繼續道:“他母親,將他交給我,獨自一人被追而去,後麵就再也沒有來過。葉兒從就沒有父親、母親,這八年來隻有我一個人陪著他,現在我也感覺快不行了。依依呀,我希望,以後你能跟葉兒好好相處,一起長大,快快樂樂的生活。”
依依看著付大娘身上越來越多的黑氣,想起了她的父母,想起了她的蠻牛叔叔,哭了起來,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中她第一次敢這樣放聲痛哭。哭了一會兒,她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一會兒,雞肉烤熟了,付大娘將雞肉遞給依依,依依接過後,感覺沒有食欲,隻是靜靜的坐在灶旁邊。
“吃吧,孩子,吃完早點休息。”著,付大娘站起身子,準備離去,這時候依依道:“我答應你,會照顧他的。”
付大娘身形一頓,道:“好~、好~”默默的留下了眼淚,然後走了出去。
第二,驕陽依舊升起,但由於時令的原因,今並沒有射入羅葉的窗戶,所以他睡得很安逸,旁邊摟著他的婆婆也很安詳。作坊裏的依依夢到了她的母親,夢見她們在一起嬉鬧,發出了嗷嗷的聲音。
一聲呼喊打破了一切寧靜:“羅葉!羅葉!聽你帶回了一個炭,帶出來我瞧瞧。”狗蛋喊道
作坊裏的依依醒來,先是傷感一陣,後是憤怒無比,她奪門而出,準備去收拾狗蛋,可剛走到院子,就聽到了羅葉的哭喊聲:“婆婆~!嗚嗚,婆婆~!”她來不及去收拾狗蛋,立馬衝進木屋,隻見羅葉抱著躺在床上的付大娘在哭喊,她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默默的坐到了牆角。
狗蛋衝進來看了一眼後,紅著眼跑了出去。一會兒,村長帶著村民們匆匆趕來。他們進屋後,有幾個含著淚安慰著羅葉和依依,其他的都沉默的站著,一動不動。慢慢的屋子裏就隻剩下,羅葉撕心裂肺的聲音,所有人都無比沉默,一動不動。
幾個時辰後,村長紅著眼開始安排喪事,羅葉也被“強行”帶到了狗蛋家,手裏還抓著付大娘的衣角。依依,目睹了喪事的整個過程,在付大娘被放進棺材時候,她心裏默默向付大娘告別,並許下了照顧羅葉的諾言。
羅葉喪事處理得差不多的時候才從狗蛋家回到院子,他不顧一切的衝向他婆婆,但是他打不開,看不見,所有人沒有一個人攔著他。一直到了傍晚,出殯的隊伍才得以出發,羅葉被依依攙扶著跟在後麵。他們一直忙到第二下午,而羅葉也一直哭到第二下午後再睡去了。
蠻壩村現在需要時間了,需要時間來平複這份傷感。然而,造化就是這麽弄人。蠻壩村村民們才剛忙完喪事,準備休息。
忽然陣陣虎嘯,鳥鳴的聲音就包圍了蠻壩村,隻見數不盡的猛獸凶禽將蠻壩村圍得水泄不通。
依依聽到聲音後,出門看到眼前的一幕,臉上出現了一抹怒色與緊張。
轟隆一聲,村口的那塊大石頭淩空而起,化為八丈巨人站在半空。它大吼一聲:“何方宵來侵擾蠻壩村!”紫豹還是青年模樣,慢慢的從雲端走出,道:“你一個大妖居然在守護這些人類?”
“我八百年前受上仙點化,開啟靈智,他還傳我無上功法,無以為報,我隻得替他守護這座村莊。”巨人答道。
“哈哈~!原來是被圈養的。”紫豹嘲笑道。
“你放屁!”巨人憤怒的回答道。
“算了,懶得和你爭,給我滾開,我找人。”紫豹道。
“這裏都隻是些凡人,沒你要找的人。”
“我,給我滾開!”著他一掌轟出,一個豹爪帶著無盡妖氣向巨人轟去。而巨人則是後退一步,然後一拳打出,樸實無比,卻將豹爪擊碎了。
隻見紫豹嘴角有血,驚疑的問道:“你是妖王境?”“不對,你是妖仙,不然我早死了,妖王比你強”紫豹又補充道。
紫豹表情凝重,不過又很快狡黠一笑道:“來人,抬上來!”
隻見兩個魁梧的黑衣男子,一人抬著一個巨大的牛骨,另一個端著細碎的一大盤牛肉,來到紫豹身後。
紫豹吩咐道:“給的們分食,道友要不要來一塊,哈哈哈!”
巨人哼的一聲,算是回應了他。
依依看到這一幕後,瞬間哭了出來,喊道:“蠻牛叔叔!”欲要向前衝出,被老村長一把抱住,並且捂住了嘴。
見依依沒有出來,紫豹又道:“依依,你再不出來,叔叔可就要回去吃龍肉,喝龍湯嘍。”
半後依依還是沒有出來,巨人道:“我過,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
“哼~!有沒有,你自己清楚,我還會再回來的。”罷,紫豹就帶著野獸們退去了。。
巨人逐漸縮,變為與常人一般大。來到村長跟前後看了依依一眼,對村長道:“召集所有村民。”村長點了點頭,將依依放在了旁邊的地上。
村長去叫人了,依依則蹲在地上聲抽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