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鄉間小舍
“婆婆,我回來啦,今晚可以加餐嘍!”
羅葉左手拿著一隻鵪鶉,右手推開木門,屁顛屁顛的走進去。
隻見一老婦在緩緩的轉動著石磨,石磨雖然轉得慢,但是很有規律。
羅葉今年8歲,老婦是羅葉的外婆,年事已高,村裏的大人都叫
她付大娘。羅葉記事以來,他一直都是跟外婆相依為命的。
兩人生活在蠻壩村,住在村西的院中。是院,其實也隻不過是一間較大的木屋、一個雞舍、一個作坊加一圈低矮的圍欄而已。
那石磨則是他們的經濟來源,全家兩人靠外婆用石磨做豆腐養活著。
村裏的人也知道他們二人不容易,經常也會照顧他們,特別是殺豬的,每次都會給他們留一塊好肉。那豬肉,外婆本來是要拒絕的,但看了看羅葉後也就收下了。
看到羅葉推門進來,老婦就放下手中的工作,怒氣衝衝的走過來,揪住羅葉的耳朵,道:“臭子,一整的又跑哪去了,再瞎跑,心被山上的豺狼虎豹給吃了”
“誒~呀~,婆婆~你不是我在發育期該多吃點嘛,我這不是去多弄點嘛”
“家裏沒有肉啊?就你那雞,有一口嗎?”
羅葉嘟了嘟嘴,用手擦掉耳朵周圍的白渣子,聲道:“那是鵪鶉。”
就沒有再回應老婦
夜幕漸臨,一輪彎月悄然出現,把它的光輝灑向山林。而山林也毫不客氣,用黑暗把月光全部吸收。
老婦斜坐在木屋前,喝著自己釀製的米酒。這米酒是用粗糧釀製的,剛發酵的時候有點甜,羅葉也往往會在這個時候把米酒消滅1/,進一步發酵後米酒就會變辣,這個時候就不是羅葉能夠駕馭的了。
羅葉伸著兩條腿,坐在老婦旁邊的空地上,時而抬頭看看空,時而又看看老婦。
道:“婆婆,我有父親、母親嗎?我看村裏的狗蛋他們都有父親、母親”
聞言,老婦神情一僵,陷入了沉思。
良久,老婦歎了一口氣,道:“葉兒,你有父親母親的,他們像婆婆一樣愛你,甚至比婆婆更愛你,但是,,,”
又過了許久老婦才緩緩的到“葉兒,我不是你的親婆婆,我有過一個兒子但是他並沒有成過婚,八年前,我兒子上山狩獵,失足摔下山崖死了,我極度傷心,爬到了他失足的地方,本想隨他而去,這時候忽然有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從遠處飛來,好像仙人一般,不過,她神色匆忙,像是在逃跑,飛到我眼前時我才看清她抱著一個孩,她毫不猶豫的向我跪下來,並把那個孩交給我,讓我把他撫養長大,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就憑空抽取了我的血液注入孩的體中,並抽取了孩的血液,在那之後一刹那,我就出現在了山崖之下。在那之後隻有幾聲嗬斥傳來,並漸漸遠去。”
羅葉好奇的問道:“婆婆,那個孩子就是我嗎?”
“對,葉兒,那個孩子就是你,是你給了我新的希望,讓我重新活了下來。”老婦哽噎道。
“葉兒,你要記住,你有父親、母親,哪,婆婆不在了,你要堅強起來,牢牢的記住你還有關愛你的人存在,像婆婆一樣,啊~。你要堅強的活下去,然後去找到他們。他們一定也在某個地方思念著你。”
“婆婆,你為什麽會不在了?你要去哪?我不會再惹你生氣了,婆婆你別走,我再也不到山裏捉鵪鶉了,唔~!”羅葉紅著眼,漸漸的哭了起來。
老婦抱住羅葉,親著他的額頭,也漸漸哼哭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羅葉逐漸睡著,院外傳來敲門聲,有人喊到:“付大娘,你們沒事吧。”·
老婦擦了擦眼淚,將羅葉放回屋內,將院門打開,院外站著一個頭戴粗布,穿著襯衫的中年男子。該中年男子名叫啊福,是她們的鄰居。阿福問道:“付大娘,你們沒事吧,我好像聽到葉兒在哭。”
付大娘緩緩的:“我將葉兒的身世告訴了他。”
“啊!?你把葉兒的身世告訴他了?可他還呀”
付大娘道:“就是因為他還,我還沒有在他的人生中留下深深的影子,他才能接受這個事實,對他才不是真正的傷害,而且我年事已高,感覺沒多少時間可以陪葉兒了,我將身世告訴他,我走後他還有念想,還有生存下去的希望,讓他知道他還有親人,不是孤兒。我希望你能夠跟大夥,我走後你們再幫我照顧葉兒幾年,長大後讓他去尋找他的父母。”著著付大娘又抽噎了起來。
阿福趕忙上前扶住付大娘,:“付大娘你哪裏話,你身體健朗得很,還要陪伴葉兒一直長大嘞,而且你放心,不管你在不在,我們大夥都把葉兒當成自己的孩子。”
“嗯,啊福謝謝你們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嗯,那我先回去了,付大娘,有事記得叫我啊。”話雖這麽,但啊福一直看著付大娘關了門回屋後才轉身走了。
付大娘回屋後,隻見羅葉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把被子蹬在一邊,嘴裏還哼哼著:“鵪鶉,站住~餓~。”付大娘輕輕的把被子給羅葉拉了拉,躺在床上,微微摟住羅葉也漸漸睡去,,,。
月已過半邊,隨著深夜的逐漸到來,蠻壩村村民們都逐漸入睡,蠻壩村陷入一片寂靜,而村子萬裏外的大山深處卻上演著不平靜的一幕。
一個壯漢抱著一瘦弱的女孩被包在獸群之中,不過壯漢的目光卻沒有停在這些凶獸的身上,而是警惕的看向幽暗的森林。慢慢的一個手持扇子,身著紫衣,旁邊跟著兩個黑豹的青年走了出來,他麵容俊美,隻不過俊美中卻帶著邪意。他輕聲笑道:“蠻牛,交出她,饒你不死。”
壯漢喝聲道:“紫豹,你這個敗類,出賣王族,勾結宵,王族給你的恩惠你都忘了嗎?你這個人東西,你連人都不如。”由於人妖兩族水火不容,人罵妖為畜生,妖亦是把人看成最下賤的東西。
“我背叛王族?笑話!我就因為偷偷吃了點聖藥,王族就要扒我豹骨,剝我豹皮,王族要給你這樣的恩惠,看你接不接受。”
“屁話,我們妖族最看重忠義,在你偷東西前王就看出你有背叛之心,更何況,那聖藥是我們部落用來衝擊皇族部落的東西,你居然把它偷了,你就應該被千刀萬剮。”蠻牛厲聲反駁道。
“嗬嗬,行了,別廢話了,這麽多不就想續點力嘛,續好了嗎?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臣服於我,交出她,饒你不死。”紫衣男子臉色變得狠辣。
“啊,呸!不就看上了我的妖丹嘛,給你。”著壯漢吐出一顆土黃色的珠子。
聞言紫衣男子飛速後退,並大喊一聲:“退!”
隻見壯漢吐出的那顆珠子頃刻爆炸,方圓十裏都被推平。紫衣男子嘴角有血,稍顯狼狽的從塵土中鑽出。爆炸後,活著的隻有兩隻黑豹和他了,壯漢和那女孩也消失不見。
紫衣男子顯出惱怒之色,吩咐道:“這頭臭牛,敢把我的妖丹給炸了,可惡,給我追,內丹都炸了,他跑不了多遠,他不是喜歡千刀萬剮嗎?我要把他千刀萬剮烤著吃。”
百裏外,壯漢靠在樹上,嘴角流血,女孩扶在他身上哭泣著:“嗚嗚,蠻牛叔叔,嗚嗚~!”
“依依,別哭,你要堅強,堅強的活下去,蠻牛叔叔不能再陪你了,你要堅強的活下去,將來變得強大起來,為你父王報仇,為部落報仇。”著,他給女孩遞了一棵藥草,和一瓶液體,上麵有仙霧繚繞。
“依依,這是散妖丹和洗龍液,散妖丹能散去你的妖氣,洗龍液能化去你的龍息,封印你的龍身,你將二者服下,再去清洗幹淨。妖族你暫時回不去了,你先以人的身份到人族去生活一段時間,等你強大了再回妖族化龍池,解封你的龍身。依依,你很聰明,叔叔相信你一定能頑強的活下去。等會兒,你把外衣脫給我,我們往相反的方向跑,倆味靈藥會抹除你的氣息,但是你也要注意不要讓其它妖獸注意到你。”
女孩哭著點點頭,接過靈草和藥液,戀戀不舍的看著壯漢,不願離去。
蠻牛急忙催促道:“依依快跑,來你先跑,叔叔看著你,記住叔叔的話,堅強起來。”。
女孩一步一回頭的向遠方跑去,直到回頭看不到壯漢後才頭也不回的向前奔跑。
看著女孩跑遠後,壯漢渾身泛起紅光,燃燒起了精血,握緊衣服向相反的方向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