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皎白月光殺人場
他不過身體微微能動,金針上的毒藥極其霸道,繞是服下解毒丹,也不過暫且壓製毒性。此時若起身,毒性入侵內髒,再想清除,絕非易事。待看清來人麵容,林秋輕“咦“一聲,此人正是西城所見的那位中年階高手。示意林秋不要妄動,來人走至林秋身後,掌力微催,林秋感到一股雄厚的真氣注入,體內金針紛紛被逼出。
略作調息,林秋站起身來施禮,開口道:“多謝前輩相助。“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扶起林秋道:“不必客氣,卜密稱我一聲三哥,你隨他即可。“聞言,林秋恍然大悟,這便是新來的城主白崇光大人,卜密口中的白三哥,無怪會幫助自己。麵對城主,他可不敢如卜密一般,在此見禮:“林秋見過城主大人。“
白城主見林秋執意行禮,隨口應下便問詢事情緣由,林秋將大概經過出,白城主歎息道:“既是死仇便不可留情,江湖多風險,以後行事心一些。“林秋點頭應是,白城主隨手一揮,早已戰戰兢兢的申禮得以解脫。
簡單收拾一下,白城主將申家父子的儲物袋交給林秋,開口道:“走吧!帶你見識一下。“
二人相伴而行,林秋也弄明白了在此地遇見白城主的原因。那夜卜密離開,就是向白城主求救。“恒祥商會“慘遭滅門,白城主這幾日肅清雲城,得知真正的元凶是飛雲門副門主張序便派人守住要道,逼飛雲門交出張序。得知張序將要逃走,白城主帶人在此地伏擊。恰好聽見有人在此打鬥,便過來看看。
大道邊,林秋與白城主隱身一樹端,林間隱隱綽綽數十人。林秋一眼便看見那日斬殺穀老的青年,一旁的白城主見狀,笑道:“那是七師弟常簡,階突破在即,四處找尋對手。”
當皎白的月光拂過樹梢時,靜靜的古道上響起腳步聲,數十道身影出現。白城主一聲令下,以常簡為首的一群人迅速將來人圍住。林秋緊緊盯著中心的常簡,那日不曾目睹其風采,今日借著月光正好欣賞那衝劍氣。
如長槍,如彎刀,又或是闊斧,林秋以忘記了那長劍所指處便是生命的消失,深深沉浸在那劍意中。隻到身旁的白城主身形躍下,林秋才驚醒。月華如水,印襯著地上一副副慘白麵容。頃刻間,以經曆了生死。江湖,這就是江湖!
林秋目睹了飛雲門數十位高手殞命,心中一片茫然。常間一行人離去,白城主悠悠開口:“當年我第一次看見殺戮時,也是茫然,不明白為什麽,分不清善惡。慢慢的我發現,所謂的善惡隨著自己的見識一直在變化。或許它原本就不存在,隻是我心向外而已。既然向外,我便傾力為之,結果我踏入階。“接著,白城主突然提高聲音繼續道:“但現在我不這麽認為,譬如在飛雲門眼裏我等便是那惡人。是不是,顧門主?:“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出現,顧長飛望著白城主歎氣道:“聽起來,白城主也是心善之人,何苦趕盡殺絕呢?“
聞言,白城主怒道:“顧長飛,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若非是卜密找我求救,換做是他人,你飛雲門能留一個活口。整日不問世事,連下屬的行蹤都不清楚,卜家人也敢殺,你這個門主也真可以。“一席話,的顧長飛不敢抬頭,良久才悻悻開口:“崇光我····“
白城主輕歎一聲,打斷顧長飛話語道:“此事到此為止!“
言罷,白城主與林秋相伴離開,獨留飛雲門主在原地。遠遠的飄來白城主的聲音:“你該慶幸卜密沒出事,否則,我也保不住你飛雲門。“
林秋星夜兼程趕往元成,因為白城主告訴他一個消息,東域三大禁地“葬風穀“開啟在即。“葬風穀“內凶險無比,峽穀罡風傷骨攝魂,平常根本無法進入。每二十年穀中罡風有一個月時間較為減弱,這一個月便成為東域眾修者進入風穀的好時機。繞是如此,裏麵也是危機四伏。林秋在進穀前,想回家一趟。自己實力太低,想要提升就必須冒風險。誰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在回家。
禹州城,東域的中心腹地。當林秋到達這裏時,清風的成東陽長老已在這裏等後了他二個月。看見清風宗的印記,林秋循跡來到師父住處。望著長跪不起的弟子,成長老歎息不止。
林秋離開清風後。當夜,端木大師就來到成長老的院。能端坐一方宗主,當年的端木方就知曉化名成文義的章安國深藏隱秘。得知其身份後,將華陽宗之事告知義子成長老。當成長老踏上華陽山後,麵對以是長滿荒草的廢墟也隻能就地跪拜一番。
當年,章安國得知華陽宗滅門消息趕回時,華陽宗以是一片廢墟。因自己連累,導致老友宗門慘招滅門,章安國呆在廢墟上懊悔不已。靜待半日後,他發現這廢墟下盡有生命跡象,努力找尋,終於在一女子腹中救回成長老。隻可惜,成長老呆在腹中時間過長,先受損。麵對這一現實,再加上對手實力強大,章安國隻希望華陽宗的唯一後人安享於世。華陽宗的大仇隨著章安國的離世也將煙消雲散。
依義父端木大師之言,麵對敢於伏擊北域大帝的仇人,成長老此生都不要有報仇念頭。隻到成長老去了自己唯一弟子林成的老家,見到林家有一本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草藥圖譜。得知林家也是華陽宗後人,在見希望。林父雖不希望上代仇恨波及後人,但成長老確從端木大師口中得知,林成能將章安國的玉棺帶走絕非常人。冥冥中自有意,也許從林成結識北域孔家起,報仇便有了希望。
離開禹州,林秋徑直奔“葬風穀“方向而去。得知師父和自己家中有同宗關係,提升實力成為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有著師父代轉平安,他不用在擔心家中之事。成長老在禹州足足等候他二個月,也是害怕他錯過這次機會。
風城,作為進入風穀的最後一座城,以湧入來自四麵八方的修煉者。林秋一路風塵趕到,到處擁擠的人流見證這二十年一次的盛會。此時的風城宛如一個巨大的市場,到處是琳琅滿目的商品。為了能夠多一份保命機會,林秋所熟悉的“恒祥商會“舉行的拍賣尤為引人關注。林秋收了申家父子的儲物袋,又得到成師父的大力幫助,也想去碰碰運氣。
拍賣還需一段時間,林秋在路邊等候。風城盛產一種瓜果,林秋初嚐,甘甜爽口,於是買來一大堆坐在路旁大快朵頤。狼狽吃相,引來一女子笑聲。一大一走了過來,年長的約莫二十六七年紀。那開口笑的姑娘徑直走到林秋身旁外頭笑道:“大哥哥,有那麽好吃嗎?“
林秋見姑娘長相可愛,隨手遞過一個,少女品嚐一下,直接扔掉,做難咽狀。旁邊女子見狀訓斥道:“靈兒!”轉頭向林秋道:“少俠,舍妹涉世未深得罪了。“林秋那在意這事,起身推辭。望著二女身影漸漸遠離,林秋心中疑惑不止,二女身上無絲毫修煉者的氣息,但林秋憑直覺知道那年長女子修為相當高深,思來想去不解起因,索性繼續蹲下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