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封為太子
「四皇子,宮裡傳來消息,三縣失守!」
「知道了,下去吧。」
小兵看了一眼四皇子,退下了。
為什麼縣城失守,一連還是三座,皇子卻不在意?
營帳內
狐若離努力平復怒火,為什麼三縣失守他現在才得到消息!
而且還是從宮中傳來的!
一個巡邏兵敲了敲門。
「進來。」
巡邏兵不知道和他說了什麼,他臉色微變,怒氣也少了幾分。
「傳令給眾將軍,這裡交付給他們,務必把南夏國拿下!我急事在身先行回去。」
囑咐完他就上馬走了。
將軍們聽到這個消息后皆緩了口氣,這座佛終於走了。
要知道這四皇子對於帶兵打仗一竅不通,為了爭取功名硬是要跟著一起,來了又只知道發脾氣給他們看臉色。
早受不了他了,可礙於身份,又不敢和他作對。
天知道這段時間他們過得有多煎熬。
南夏軍營里
「哈哈哈哈,這次我們南夏國必贏無疑!」
「是啊是啊,這還得多虧了江小姐呢!」
「不敢當不敢當,我也只是盡己之職。」
比起西狐那邊的慘淡死氣,這邊就顯得和諧多了。
「對了,江軍師,我們什麼時候收手啊?」一個人發問道。
他們在見識到她的本領后,一個個為她是從。
「不。。」急。
話被進來的青荷打斷,「小姐。」
青荷又湊在她耳邊嘀咕嘀咕,不一會兒又匆匆忙忙向外走去。
江清夢在她走後,一臉正色道,「差不多可以收手了。」
「現在?那麼早?」
有人不解,他們以為至少還要過個一兩天等對方差不多死傷慘重先再收手呢。
疑惑歸疑惑,他們還是照做了,派人帶話給帶兵的秦老將軍和沐將軍等人。
由於這一站極其重要,但凡資質深一點的將軍都一起上了。
江清夢臉上揚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容。
幾天後。
京城皇宮
一隻信鴿停留在皇上寢宮的窗子前。
夏晹煊解下信卷,攤開一看。
隨即安排出宮。
京城某次巷子的小院門前,夏晹煊示意小廝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老嬤嬤。
「琴婆婆,是誰呀?」院子里傳來一道溫潤的男音。
「你是?」老嬤嬤問道。
夏晹煊沒說話,拿出了一塊玉牌。
老嬤嬤見了立馬側身讓過,「公子請。」
夏晹煊出來時為了掩人耳目,特地換上了便服,臉上帶了半邊銀色面具。
「是你!」男人見到夏晹煊身後的影衛,面上閃過一道驚詫,很快又恢復正常。
「如何?」夏晹煊開口。
男人見他不語,又聽見他身前的男子出言,頓時明白找他的應該是這位。
那年,西狐皇帝心上人被殺,其實還有後續。
早在女子知道自己喜歡上的人是西狐太子,以後的皇帝時,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
暗中找了幾個人在卧室修了一條密道。
那天夜裡,她總覺得心裡莫名堵得慌,害怕出事,便抱著小小的嬰兒在密室里睡了一覺。
而那群刺客殺的,其實並非這母子二人,而是她的閨中密友。
那晚,好友和夫君鬧了點小矛盾,便抱著兒子來找她。剛進卧室,就看到一群黑衣人,來不及呼叫,就被萬劍刺死,連手下的嬰兒都不能罷免。
而刺客也不知道女子長相,女人又剛好出現,便當成了女子,完成任務之後就逃之夭夭去領賞了。
也不怪鄰里會認錯,女人被刺的面目全非,血液混雜著塵土飛揚肆濺。
女人的夫君更是沒把女人當回事,丟了就丟了吧,更別提去找了。
當下又納了一個貌美膚白的妾。
刺客走後沒多久,女子受不了跳動不安的心,決定出去看一看。
不曾卻看到這樣的畫面。
人已經死了,雖說不是她殺的。可到底目標是她,而她卻是無辜的。
可一想到刺客,又想到自己年僅兩歲的兒子。
她狠了狠心,重返密道帶著兒子從密道逃了。
從密道出來后,帶著兒子走了很久的山路,又要時時防備著野獸出沒。
心力交瘁,終於撐不住倒下了。
再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她看了眼四周,哪還有兒子的身影!
男嬰是被偶然路過的人販子抓走的。
第二天,夏晹煊剛好嫌府里人少,決定去買賣市場看看。
就遇到了一個人販子抱著一個男嬰過來,不過不是走向他,而是旁邊的另一個人牙子。
男嬰大約才一兩歲,哭著喊「媽媽」。
可能是哭哭啼啼惹得男人不暢快了,一巴掌直接「啪」的糊在他臉上。
夏晹煊看不過去,三兩步上去,「他,我買了!」
男人見他衣服是上好的綢緞,貪婪一笑,「一百倆銀子。」
夏晹煊知道男子這是獅子大開口,可他依舊不忍心看男嬰哭的那麼凶。
掏出一百倆銀子丟給男人,又小心翼翼的抱過男嬰,小廝接過賣身契,這才離去。
被這一整,他也沒了買人的心思,抱著小寶寶來到一個院落里。
裡面住的是他出宮后的奶娘,這個奶娘在他小的時候待他極好。
剛好奶娘夫婦沒有孩子,可以幫忙養。
果然,奶娘答應了,眼裡溢出滿滿的喜悅。
問道男嬰叫什麼名字時,夏晹煊才想到男孩沒有名字。
歪著小腦袋瓜,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最好把他的名字定為秋安逸。
希望他以後的生活,可以多一點安逸吧。。
又給奶娘塞了二十倆銀子作為男嬰的生活費。
……
「我答應你。」秋安逸溫潤的嗓音裡帶著絲絲沙啞。
在送去男嬰后沒多久,夏晹煊收到了奶娘那邊送來的一枚玉佩,上面有西狐皇室的專屬刻印。
前幾天比試會上,他派人去調查西狐皇帝,發現他在民間有一心上人還懷有一子,又想到幾年前那個玉佩,彷彿知道了些什麼。
幾天前,他派影衛去找他接到這個院落里來,還安排了老嬤嬤照顧。
既然要辦事,自然也把他的事情和他講了一遍。
雖然他不是很相信,但他覺得奶娘夫婦是絕對不會騙他的。
這幾天里,他思考了很多,決定還是去認回那個所謂的父皇。
都是母債子還,那南宮馨兒的弒母之仇就讓她兒子四皇子來還吧!
他不是最在意那皇位嗎?
那他便搶了那皇位!
「好,那你收拾一下就可以出發了。」
離開小院,夏晹煊眼裡閃過一道精光。
七天後,秋安逸帶著老嬤嬤緊趕慢趕到了西狐京城,看著這裡繁華鬧市,人來來往往,也不知道母親現在身在何處。
御書房。
「報告皇上,皇宮門口有男子求見,說。。。」講到這,公公臉上帶著猶豫。
「說是什麼?」西狐皇帝抬頭問。
「他說。。他說您的兒子。還問您還記得十幾年前西楓鎮小巷裡的蘇月嗎?」張公公遞交給西狐皇帝一塊玉佩,「這是他讓奴才轉交給您的。」
西楓鎮!蘇月!
埋藏在心底的那份傷疤彷彿就在這一瞬間被揭開了。
哆哆嗦嗦的伸手接過玉牌,仔細翻看。
沒錯了,這是當年他送給心上人的貼身玉佩。
那宮門口那位,定是他和蘇月的孩兒沒錯了!
好啊!真是太好了!
「快!快請那孩子進來!」西狐皇帝激動道。
張公公剛踏上門檻,又被叫住,「算了算了,還是朕親自過去吧!扶朕一把。」
張公公很久沒見過皇帝情緒這麼高漲的樣子了。
想必,那男人口中的蘇月對皇上不一般啊。
宮門口。
「我說你,還是趕緊滾吧!還皇上的兒子呢!真是可笑!」門口的侍衛見男人還不走,趕道。
「這年頭,還真是什麼人都趕冒充皇子啊。」旁邊的另一個侍衛附和。
「趁皇上還沒來,快滾快滾!別在這礙眼!」
「.……」
秋安逸被眾人侮辱,也不惱,依舊一副溫潤如玉的樣子。
「皇上駕到——」
眾侍衛眼裡閃過一絲驚訝,皇上怎麼來了!
來不及多想,連忙跪安,「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西狐皇帝一下步輦,就看向宮門口。
像!像極了!
那眼睛,那鼻子!
和記憶中人重合。
「孩子!」西狐皇帝也忘了這是在宮門口。
小步跑去,抓著男人的手臂,「我的兒啊!」
老淚盈眶,張公公感慨萬千,但終究考慮到這是宮門口,來來往往人流不斷。
「皇上,咱們先進去說吧!」
「好!好好好!」西狐皇帝也突然想到讓孩子在這這麼剛站著不像回事。
「孩子,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秋安逸。」男子拿出帕子細細擦去皇帝眼角的淚跡。
看到兒子這麼乖巧,又溫柔俊美。
不愧是他和蘇月的兒啊!
比宮裡那些皇子好多了!
他又問了不少他這些年來的事。
秋安逸也沒瞞著,將自己從西狐皇帝那聽來的一一告訴了他,同時還強調了一句,「我的養父母待我極好。」
他沒提見過夏晹煊等人的事。
講這些經歷也只是想激發西狐皇對他的愧疚。
果然不出所料,西狐皇滿是心疼的看著男人,「這些年,你受苦了。你的養父母們在哪?我定會派人好好照顧他們。」
秋安逸拒絕了,「我父母過得挺好的,他們也習慣了兩個人生活,不喜歡別人打擾。」
「那也行吧,若是有困難,也不用跟我客氣。」看兒子不樂意,也沒再堅持。
「好!」秋安逸看得出西狐皇對自己親生母親的愛不假,這麼多年了,宮裡也沒有皇后。
對於自己是他們的兒,雖是第一次見,卻疼愛有加,連稱呼也從「朕」變成了「我」。
一時間,心裡對他的意見也淡了幾分。
第二天,民間就傳出皇上找到了流落在外的皇子,並被直接封為太子。
朝廷上,風起雲湧。
「皇上!萬萬不可啊——」下面一個站四皇子的大臣反對。
「是啊是啊!請皇上三思。」
底下的群臣各站一隊,平日里互看不爽,現在倒是合起伙來抗旨。
只有幾個忠於皇帝的大臣看向站在最前頭臨危不亂的秋安逸,心裡升起幾分滿意。
確實,比起其他六位皇子,這位剛認回的看起來更有能耐。
但是到底如何,還有待考慮。
張公公看著皇帝逐漸沉下來的臉色,連忙掐著嗓音喊到,「肅靜——」
西狐皇盯著鬧騰的朝臣,一拍案幾,「這件事就這麼定了!退朝!」
說罷,拂袖而去。
秋安逸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