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原始非洲
博魯斯的那個房子是租賃獵槍的地方。
我們進去的時候,裏麵並沒有幾個人。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獵殺的刺激。
而且很多特意來這裏狩獵的人都帶有自己玩兒熟的槍支。
我看了一眼,裏麵的槍支種類隻有幾種,租賃價格也很昂貴。
而且這裏規定,不論打不打到獵物,都會收取高昂的費用。
這的確是富人的消費。
對方公司為什麽提供給我們這些本來已經被“淘汰”的客戶如此高規格的待遇?
要知道這個國家並不富裕,而且在我印象中,非洲人也很會過日子,他們恨不得占外國公司不要他們訂金,用最便宜的價格給他們發貨才好。
我聽很多企業廣泛撒網,一單生意要找幾十個公司,然後拿到樣品後再告訴對方根本不會簽約,就是為了占那點樣品的便宜。
納悶歸納悶。
我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來到槍櫃前。
拿過一杆雷明頓700p型獵槍。
這款獵槍也算世界最好的獵槍之一,性能穩定,威力強大,絲毫不遜色於軍用狙擊步槍。
不過當我看到還是八成新的獵槍的槍管裏煙油都沒有清理幹淨。
硬木槍托上還有兩道難看的劃痕。
看來這把槍似乎遭過劫難,準不準都不一定了。
轉而瞄上一支4型狙擊步槍。
這款改裝的新式槍似乎並沒有人用過,於是想把這支槍拿在手裏。
“對不起,先生,這支槍已經有人預定了。
請您再挑一支別的。”
這時,店員過來。
我本來想再去挑選其他的槍,但博魯斯卻憤怒的走過來,用土語衝著店員一頓大喊,那個店員被他嚇得直躲,也不知道博魯斯到底對他了什麽。
那個店員居然把那支槍拿給了我,臉上的表情幾乎快哭的樣子。
“您看,有些人就是缺少教育,你跟這樣的人講不了什麽道理的。”
博魯斯得意洋洋的對我顯示道。
“嗬嗬。”
我看著他眉飛色舞的樣子,心裏很是不屑。
不過,既然這是一場具有特殊意義的“狩獵”,擁有一支好槍就顯得格外重要。
我把那支4取到手裏,仔細檢查了一下,槍並沒有毛病,手感極好,重量也適合。
“給我五十發子彈。”
我不動聲色的。
這款槍雖然是二戰時的老式槍,但如果使用溫徹斯特-馬格努姆步槍彈。
那威力和效果絲毫不比雷明頓700p差。
接過手指粗的子彈,拎起沉甸甸的步槍,心中陡然升起一種“一槍在手,下我有”的自信。
雖然陳諾對射擊和打獵一點興致都沒有,博魯斯還是討好的給陳諾挑選了一支輕巧的坤槍當裝備。
而他自己用不慣帶狙鏡的步槍,而是選了一把威力強大的溫徹斯特雙筒獵槍。
當我們都選好槍支之後,又挑選了其他一些狩獵裝備。
比如夜視鏡,迷彩獵裝,帳篷,獵刀等物。
等我們三個人出來的時候,儼然已經是一支裝備精良的狩獵隊了。
陳諾此時換上了迷彩馬甲,頭上又戴了頂寬簷遮陽帽。
腳下也換上了輕巧結實的水牛皮靴。
她腰纏子彈帶,肩上背著一支獵槍的樣子可算是英姿颯爽。
“陳總,我給你照幾張相片吧。”
我。
“好啊。”
陳諾雖然沒打算真的打到什麽獵物,但對攝影留念這件事卻很高興。
我以那間木屋為背景,給程諾單獨照了幾張,又約上博魯斯,三個人一起自拍了幾張。
然後采買了一些水和食物,才往越野車那邊走去。
在這期間,我不動聲色的把我們照的照片發給了查爾斯。
片刻後,他也發過來一張自己滿身裝備的圖片。
我們要在夜間出發,在光線不足,人員混雜的情況下,認清隊友的特征十分重要。
而且查爾斯回信也證明,他已經到位並做好了隨行的準備。
“陳總,準備好了嗎?
我們可要出發了!”
博魯斯扭過頭興奮的問坐在敞篷車後座的我和陳諾。
沒有導遊,他顯然對自己親自駕駛這輛老式悍馬感覺十分自豪得意。
“我不太想去了。”
陳諾有些為難的看著我。
實話,讓她去打獵,的確難為了她。
況且,這次打獵我們麵臨的不僅僅是獅子豹子的威脅,我也不想利用她當“誘餌”。
但如果有人別有用心,把她單獨留在這裏更危險。
“陳姐,咱們就當露營了。
至於打不打得到獵物,這隨我們的心意。
哪怕隨便去野外開兩槍,玩一玩散散心也是好的。”
我微笑。
“嗯。”
陳諾見我這樣,這才勉強答應。
博魯斯早已等不及,發動車子轟的一下開出了服務區。
不一會兒,越野車就開進了無邊無際的熱帶草原裏。
博魯斯似乎對打獵很有經驗的樣子,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跟我介紹各種動物的習性和一些道聽途的案例。
我的英語並不十分好。
他也一樣。
另外車子又十分顛簸,發動機的動靜非常打。
過了一陣,他大概覺得無聊,也就閉上了嘴。
我的目光大多數時間都停留在周圍的環境上。
打獵的人並不隻有我們。
在出了營地不久,我們還能看見其他越野車開出來。
當然,大家都保持著距離。
畢竟槍彈無眼,而且車子聚堆出現,也會嚇跑動物。
看了一眼帶來的衛星電話,電量很足。
GPS信號也很好。
這也保證了查爾斯能夠確定我們的位置。
實話這裏的生態環境保持得很好。
出了營地不久,簡單的土路就斷了,車子進入了茫茫大草原中,大多數時間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在沿途不時會有羚羊和斑馬等草食動物從草地上遠遠跑過。
博魯斯並沒有打這些東西的意思。
他的目標似乎很遠大,這些在非洲草原常見的東西根本提不起興趣。
而我也不想濫殺無辜。
陳諾見我們越來越深入到原始草原中,開始緊張起來。
身體緊緊貼在我身邊,再也顧不得避諱博魯斯,而是緊緊抱住了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