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技壓一籌
當那個毛茸茸的獸出現在狙鏡中的時候,尚且不知道死期已近。
此時剛剛獲得自由的土撥鼠弓著身體在草叢中竄蹦著,土黃色的被毛在青綠色的草尖中若隱若現。
因為大部分時間生活在地下,它那雙看似明亮的眼睛其實視力有限,根本看不到五百米外有兩支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著它,尋找最佳時機,用鋼芯的彈頭將它看似強壯的身體撕裂。
巴特雷的子彈粗細如同成人的食指,就算一輛尋常的汽車,也要被貫穿,在出彈孔處形成手掌大的窟窿。
更可況由有機質構成的地球生物。
而雷明頓獵槍的殺傷力也恐怖得驚人。
這種獵槍主要是供應全球富豪們冒險時,擊殺獅子老虎大象犀牛等動物取樂之用。
莎莉並沒有給我太多猶豫的時間,一分鍾對於動輒會在隱蔽地點潛伏數十時的狙擊手麵前,簡直是一場速射比賽。
但當狙鏡上的十字瞄準線快速鎖定土撥鼠的身影時,我並沒有著急扣動扳機。
我知道距離身邊不遠的那個白種男人也正瞄準著這隻可憐的動物。
當耳邊轟然響起雷明頓獵槍的響動時,我看到那隻正在咀嚼草根的土撥鼠半個身體猛的跳了起來。
而另外一半身體則向另一邊的草叢歪斜過去。
子彈蠻橫的連皮帶肉撕裂了這頭獸。
我甚至可以看到帶著白色骨茬的血肉向外潑灑的瞬間形成的血霧。
這是真正的虐殺!被擊中者死無全屍。
想想一個人在無意之中被一顆粗如手臂的迫擊炮彈穿進肚腹,擊碎軀幹後飛出的情況,和這支土撥鼠的命運也差不多。
也許在它騰飛的瞬間,神經還沒有死亡,圓圓的眼中,正驚愕的看著自己忽然飛向從未到過的高空。
接著,這種從未有過的體驗被迫中斷,因為另一顆子彈撞碎了它的頭骨,並且把所有的腦部神經攪得稀爛。
我從地上爬起,拎起巴雷特狙擊步槍回到麗莎的身邊,將槍放在平台上。
這個傲慢的女孩兒麵色嚴肅,嘴唇緊抿。
接連兩聲槍響,證明我和那個白種男人都有射擊動作。
而結果是什麽,現在還不得為知。
那個白種男人此時也扛著心愛的獵槍走了過來,從他微彎的嘴角和得意的笑容上看,他確信自己擊中了那頭動物。
而接下來的槍響很容易讓他猜想到我的子彈打空。
誰讓我們打的是同一個目標,而他的出槍速度要比我快上一瞬間呢。
那個放土撥鼠的白人正在靶場盡頭尋找被擊殺的動物屍體,以便驗證射擊效果。
片刻之後,他拎著連著一片殘骸的土撥鼠前肢回來,將那片碎肉丟在我們麵前。
然後難以置信的聳了聳肩。
“他們都打中了它!”
那個放靶子的白人。
那個拿獵槍的白人笑容凝固,立即走到那片碎肉前查看,接著他驚異的扭頭看向我,接著又向麗莎揮舞著手臂叫道,“巧合,這真是太巧了!”
但麗莎並未理會他。
從那個白種男人的表現上她看得出,土撥鼠先被他打中,然後飛向空中。
我是在土撥鼠被彈飛的瞬間找到了那個點,並且準確的擊中了目標。
那個男人用了不到半分鍾的時間瞄準。
而我隻用了不到半秒。
誰的槍法更好,高下立判。
“你可以跟我來。”
那個女孩兒完,轉身向射擊場另一頭的房子裏走去。
當我走進這個不甚整潔的房間後,她搬了張椅子讓我坐下。
“咖啡還是茶?”
“不了,我隻想買了槍,然後回去。”
我微笑著看著她。
“好,你等等,我的叔叔很快就會跟您談這件事。”
她完邁步走出門去。
從她的稱呼和舉止上看,她的傲慢已經不覺散去,神色已經變得凝重嚴肅,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接下來,那個看似頹廢玩世不恭的槍店老板走了進來。
“請問您的性命,先生?”
“陳。”
我微笑著。
“亨特。
您來自中國?”
他向我伸出了手,算是自我介紹,灰色的眼睛充滿了好奇。
“是的。”
我如實回到。
“您來這裏所為何事?
旅遊?
工作?
還是?”
他繼續問道。
見我隻是微笑,他也笑了一下。
“請別介意。
我隻是想邀請您參加我們的俱樂部。
不知道您是否願意成為我們中的一員?”
他誠懇的。
“亨特先生,我不了解。
我隻是想買一支趁手的槍。”
我笑著看著他的反應。
“哦,這個當然。
以您的能力,完全可以擁有本店所售賣的槍支。
不過,你確定不加入我們的俱樂部嗎?
這很有好處,比如,槍械免費的試用,定期的狩獵活動,以及.……一些賺錢的好機會。”
他揚著眉毛用蠱惑的聲音問。
“當然,我不拒絕任何新鮮的事務。
隻要對我沒有約束,並且有適當 的好處。
不過,我不相信下會掉免費的餡餅。”
我揶揄的看著亨特。
從這個中年白人的臉上,看不出他是什麽來路。
不過,隨著我們之間的交談,我漸漸清楚了這個俱樂部的規則。
亨特這家俱樂部名義上是這個國家射擊愛好者的聚會地。
其實他是一個傭兵的獵頭。
他利用槍械俱樂部當幌子,從而招攬來這個國家裏善於用槍的人。
然後根據會員的情況,把他們推薦給一些保安公司和傭兵組織。
從而賺取傭金。
我相信他也會和一些不幹不淨的殺手公司有聯係。
當然,能夠被他看得上眼的人,都不是一些尋常之輩。
很多規矩都必須得懂,所以他有這個自信。
非洲是個動亂之地,實話各個國家都不算太平。
能夠通過雇傭獲得一支訓練有素,殺人不眨眼的傭兵部隊,是任何有野心的軍閥所樂意的。
加入俱樂部是一回事兒,參不參加傭兵部隊或者殺手組織是另外一回事兒。
如果我隻是尋常的老百姓,安心做陳諾的保鏢,我當然不需要多此一舉。
但我要找的是查理,他如果還在這個國家,勢必也要尋找軍事保護。
那麽我從亨利這個中間商這裏,很可能知道一些傭兵的動向。
考慮到這一點。
我答應了亨利的邀請。
“你不會後悔的。”
他意味深長的笑著和我緊緊握了握手,然後接過我簽好的一份會員合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