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特殊的女俘
那聲清脆的掌摑聲和含混的獸吼,讓我心裏猛的一震。
“媽的,這地方還有其他獸人!”
我立即做出了判斷。
我本來就懷疑這個鎮是獸人盤踞的據點。
而那個想要把程諾當成試驗品的白大褂已經證實是一個強悍的女獸人。
現在再冒出幾個獸人來,也不足為奇。
隻是我沒有看到它們的出現,所以認為它們都在山上。
我並沒有看到那個憤怒嘶吼的男獸人在哪裏,又長得什麽樣子,但我知道,它一定是為沒有抓到我而大發雷霆,從而遷怒那個本來已經受傷的女獸人。
而我一直沒有聽到那個女獸人的爭辯和反抗的動靜,明她在那隻獸人麵前的地位極低。
後來的獸人不知道要比她凶殘多少。
我一動也不敢再動,如同死物一般趴在地上。
這樣大概過了十分鍾左右。
我確定周圍再沒有動靜,那兩個獸人已經離開,這才又嚐試著移動身體,向樓方向移去。
即便那些傭兵都被我調虎離山。
現在樓裏不知道還躲藏著多少獸人,而它們神出鬼沒,來去無蹤的樣子,絕對是比傭兵更難對付的敵人。
我打消了再次進樓營救程諾的計劃。
因為這樣隻能害死我們倆,而於事無補。
我現在隻想能夠趁那些傭兵不在,從鎮通往外麵的公路上走。
這樣至少要比我穿越茂密的原始叢林要快出很多倍。
時間就是生命,現在隻有盡快離開這個島,到對麵島上去,我才能獲得些許的安全感。
正當我快要鑽出樹林的時候,猛然見到前麵有一團白色的物體趴伏在地上。
“難道獸人在這裏等著我呢?”
我隻覺得腎上腺噌的一下飆升上去,手槍對準著那團白物就要射擊。
但是原先的訓練還是讓我強製冷靜下來。
因為我看清那是一個穿白大褂的女獸人趴在草地上一動不動。
按照我所了解的獸人的習性,它們絕不會用這種裝死的方法來被動的引誘敵人上鉤。
這個女人一定是昏倒或者死了。
我傾聽了一下四周的動靜,知道並沒有其他傭兵和獸人在附近,於是爬到她麵前。
這時,我才發現這個女獸人的一條腿似乎已經斷了。
另一條腿的膝蓋也磕得血肉模糊。
她中了一槍之後,居然能憑借著兩條傷腿追攆出這麽遠,可見獸人的身體素質遠超普通常人。
我用手指按住了她的頸動脈,發現還有心跳。
現在她應該是耗盡了體能,又被其他獸人猛力擊打頭部,所以才暈死過去。
我本來想離開這個已經毫無傷害性的女獸人,按照計劃離開這裏。
但是轉念一想,我並不知道這個獸人對程諾動了什麽手腳,現在應該把她抓回去,從她口裏問出實情,也不枉來這鎮一趟。
另外,鎮裏的情況實在太過詭異,那個實驗室究竟是幹什麽的,獸人又是如何變成這個樣子,我都想知道答案。
想到這裏,我又重新爬回到那個女獸人的身邊。
解下她的鞋帶,將她的兩手拇指在背後綁紮起來。
然後才將軟綿綿的女獸人扛起來鑽出樹林。
這個女獸人相當於我的一個盾牌。
因為我穿著一身沾滿汙泥的吉利服。
臉上也是一層厚厚的泥巴。
即便有傭兵看到我,也會遲疑著我是不是他們的同夥。
況且我身上還扛著一個女獸人。
他們根本不會懷疑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能大搖大擺的扛著一個俘虜出現在鎮上。
當然,這一切都是按照常理推測。
我不能確保那些傭兵會不會喪失理智,招呼都不打就衝我開槍。
也不能確定附近有沒有其他獸人在樹上對我遙遙觀望。
一切都在賭!當我扛著女獸人走出鎮後,開始撒開腿沿著公路向機場方向跑去。
因為我的船就停在機場下麵的海灘上。
我需要把這個女獸人先帶回島,然後再加以審問。
就在距離鎮大約五百米左右的一個拐彎處,我看到了那輛被偷走的卡車。
卡車的輪胎已經被打爆,歪歪斜斜的橫在路麵上。
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趴在車廂板上。
看樣子邁克爾他們出鎮不久就遭到了傭兵的伏擊。
我快速搜索了一下車內,並沒有發現其他人質,也沒有看到那個飛行員和那個叫蓋茨的傭兵頭目。
看樣子他們已經被同伴救走,那些人質也都被帶走了。
他們最有可能去往機場航站樓。
因為那裏有他們的飛機。
而且鎮上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已經不安全了。
看樣子我隻能從來時的路到機場那邊的海灘上了。
我心裏暗想著,然後確定了一下行動方向。
就在這時,我感覺肩上的女獸人動了一下。
側臉一看,她正睜開眼睛看著我。
她的眼神始終冰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上的傷情,對我捕捉她並將她帶走的行為似乎並沒有激烈的反抗。
但我也怕她忽然發難,張口來咬我的脖子,因此一下子把她從肩膀上卸下來,放在路邊的草地上。
她的腿受傷站立不穩,搖晃著坐了下來,如同一頭受傷的母獸瞪著眼睛呲著牙看著我。
“隻要你安靜,我不會傷害你!”
我盯著她的眼睛低聲。
見她眼神中並沒有攻擊的意思,我略略放心下來,然後從背包中取出一個急救包。
想把她肩膀上的傷口包紮一下。
當我揭開她被血粘在皮膚上的衣襟兒時,她下意識的扭動身體掙紮反抗。
“噓——噓——”我打著手勢讓她安靜。
“你為什麽不殺我?”
她忽然用英語了句。
‘嗯?
’我猛的盯住了她的眼睛。
從她藍色的眸子裏,我看到的是警惕,驚奇和疑惑。
“我不殺女人!”
我簡單的了句,然後將急救包按在她血肉模糊的肩膀上,又用力纏牢。
她除了那身白大褂之外,並沒有穿內衣。
在我給她包紮的時候,她半個胸口都坦露在我的麵前。
她的肌膚很光滑,女性第二性征外型很美,絲毫沒有下墜而是驕傲的挺翹著。
但是她並沒有感覺到一絲羞怯和抗拒。
想到我之前在叢林中看到的那些光著身子的獸人,也許她已經習慣了露著自身皮膚在野外生活。
當我給她處理完肩膀的傷口後,又打量了一下她腿上的傷。
她的左腿應該斷了,因為我看到她的腿奇怪的支起一個包。
我嚐試著想把她的腿骨拉複位,但卻遭到了她激烈的反抗。
她張著嘴巴衝我嚎叫咆哮,並且扭動身體想把手掙脫出來。
“安靜,安靜,我在給你處理傷口。”
我竭力安撫著她,然後抽出匕首,砍了兩根樹條,然後在她的腿上比劃著,示意自己要給她的斷腿打個支架。
她應該是個醫生,自然知道我要做什麽。
隻是疼痛讓她煩躁狂暴。
我在背包裏掏了一會,摸出一支嗎啡針來,紮進她堅實修長的腿上注射進去。
強力的麻醉讓她一下子揚起頭,露出白皙的脖頸閉上了眼睛。
她能把自己最脆弱的脖子露給我,明已經對我有了足夠的信任。
因此我將她放平躺在草地上,然後按照急救要領將她的斷腿拉直,並且兩側夾上木棍,用紗布緊緊纏好。
然後,我有些發愁的看著這個女俘,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我心裏始終惦記著劉洋的生死。
援救程諾的行動失敗,我本來應該撤到山裏去尋找她的蹤影,可是沒想到又遭遇了獸人的搜索。
這使得我的處境變得更加艱難。
現在我意外抓到了一個女獸人。
她將揭示很多關於這個島的秘密。
所以我不能放棄她。
可是,如果我帶著這個女獸人再去山上,那根本不現實。
現在唯一先把這個獸人女俘帶到艇那裏,運到島上,再尋機回到這裏來找劉洋了。
想到這裏,我伸出手,拉住她的一隻胳膊,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我要帶你去我住的地方。”
我盯著她的眼睛。
如果她反抗或者拒絕,我不得不考慮將她打暈或者殺死。
那個女獸人明白我的意思,她和我對視了一會兒,然後慢慢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