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絕望中的表白
劉洋的熱吻讓我激動起來。
但是我還是扳開她的肩膀,在黑暗中盯著她熠熠發光的眼睛。
“劉洋,現在好多了吧。
我們走吧!”
我柔聲。
可能我的態度鼓勵了她。
劉洋卻一下摟住了我。
“陳,我想讓你要我,我不想死的時候還是一個處女!”
我的心裏猛地一震。
這不禁是因為劉洋如此大膽的向我求愛。
而是因為她跟我來這裏,竟然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這該是一種多麽強烈的執著和掛念!有多少人明知是死,可是為了貪圖能夠多活一刻,甚至出賣自己的親生父母,任何條件都會答應。
劉洋本來可以留在島上,即便我戰死在這裏。
她也可以和趙爽、韓國文在隱蔽的山石下憑借著儲備的食物活上好久。
畢竟那些傭兵要找的隻是那隻密碼箱。
如果他們找不到,也不一定非要將島上的幾個人趕盡殺絕。
可是她卻堅決的選擇了和我在一起。
雖然我不相信一見鍾情,但也足以表明,我在劉洋心裏是多麽的重要。
“劉洋,我們會活著回來的!”
我心裏一熱,撫摸著她卷曲的頭發輕聲。
“陳,我知道你喜歡程諾姐,你對趙爽也很溫柔。
你是個好人,你心裏裝不下那麽多女人,所以我不和她們爭。
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你,在飛機上就很喜歡。
請你答應我,讓我做一次你的女人吧!”
劉洋到這裏,揚起頭湊向我。
從她濕潤的臉頰,我知道她在流淚。
我不知道非洲女孩兒對喜歡的男人是如何表達,但我承認劉洋看似樸實的話打動了我。
我也知道她的擔心並非空穴來風。
大島上危機重重,而我又受了傷。
能夠順利將程諾救出來,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
而我這個人,又不會輕易的服輸和放手。
非得和島上那些人爭個你死我活。
劉洋不肯留在艇上獨自偷生,也是她這段時間深深了解了我的性情。
雖然我不會討女孩子歡心,話又臭又硬,做事也專斷獨行。
但我心裏卻渴望著女人的柔情。
如果我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即便劉洋不主動投懷送抱,恐怕也會對她浮想聯翩。
畢竟她身材完美,長得也不差。
在荒島上,恐怕隻有女人的肉體才能讓惶惶不可終日的人能夠得到些許的放鬆和樂趣。
我現在和她單獨在暗夜的樹林裏,孤男寡女本來就容易讓初嚐禁果的我產生欲望和聯想。
何況她現在又是這樣的懇切。
有一刻,我隻感到熱血噴張,想要狠狠的親吻她並把她壓在身下。
但是片刻的衝動過後,我立即冷靜下來。
不我這次能否安全回來。
單單這種行為就大大減弱了我們生存的可能性。
我們深入大島的腹地,四周都是危險的敵人和凶猛的野獸。
此時正需要我調動身體的全部精力,全神貫注的去應對危機,和劉洋纏綿卻會讓我體力損耗,大腦會因為本能的回味那種難以描述的快樂而分神。
而劉洋又是第一次。
不用想也能知道,那種進入身體的撕裂痛感會耽誤她動作的敏捷性。
如果我真的那麽做,實在是愚蠢之極。
“劉洋,你的第一次我要定了,但不是今夜!”
我死命的親吻了她一下,然後扭身向叢林深處走去。
劉洋怔了一下,擦抹著眼淚緊緊跟在我的身後。
她一定是被我拒絕而感到屈辱,但依然沒有放棄初衷。
我想她早晚一定會明白我的苦心。
我很感激在特勤大隊的時候所經曆的地獄訓練。
在那裏我就曾經經曆過比現在還要熱火的誘惑,這種訓練就是為了考驗我的戰鬥意誌。
避免被敵軍輕易俘虜誘降。
很多年輕的戰友都沒有過關,最後沒有走到最後一站。
片刻的尷尬過後,劉洋又湊近了我。
這次她沒有再提及這類事情,而是怕掉隊而迷失在這片可怕的叢林中。
我現在把斯太爾步槍背在肩上。
一手拿著夜視望遠鏡,一手拎著滿彈夾的手槍。
高精度的夜視望遠鏡下,叢林變成了一片黑白色。
很快我就適應並可以分辨出哪裏是樹,哪裏有路。
從而不至於如同瞎了眼般在叢林中亂闖亂撞。
借助著夜視望遠鏡的幫助。
我們很快來到了一條公路邊。
這條借著山勢修建的彎彎曲曲的一車道公路應該是從機場通向鎮的。
在暗夜的叢林中,發散著灰白色的疤痕顏色。
如同有人用刀在整塊綠布上劃了一道口子。
“我們順著公路走一段!”
我扭頭對劉洋比了比手,輕聲交代她。
在公路上行走,雖然更加容易暴漏我們的行蹤。
但是這也可以大大減輕我們的體力消耗和在叢林中穿越的時間。
剛剛我和劉洋耗費了一個多時,也隻在林間路中走了大約兩公裏左右。
如果是在沒有路的叢林中穿插,所遇的困難更是難以想象,恐怕我們走到亮也很難到達鎮附近。
劉洋無聲的點頭。
從她輕捷的腳步可以看出,她現在已經進入了狀態中。
雖然她家境在非洲算是大富人家,但祖先遺傳下來的基因和身邊所處的環境讓她遠比生活在城市中嬌裏嬌氣的女孩兒要強上很多。
這也讓我十分欣慰。
畢竟,戰鬥一起,定是異常的緊張和激烈。
如果我忙於照顧驚慌無措,亂跑亂跳的劉洋,生存幾率恐怕接近於零。
好在機場已經被廢棄很久,失修而變得坑坑窪窪的公路上根本沒有車輛通過。
而那些獸人此時也不知道藏在何處,並沒有出來騷擾我們。
所以我和劉洋一直走到公路的轉彎處。
遠遠已經可以看見暗夜裏鎮零星的燈光。
我這才帶著劉洋重新鑽入叢林中。
我要上到鎮旁的一處山坡上,居高臨下的搞清鎮的防禦情況,然後再決定是否深入!在攀登陡峭山坡的時候,我不時對劉洋伸出援手。
在拉拽她攀登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左肩膀一陣濕乎乎的疼痛,那應該是我的傷口處剛剛愈合又被撕裂。
這種針刺般的陣痛讓我咬緊了牙,並且更加緊張了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