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長遠的準備

  我終於在黑之前,將那扇門弄好。


  當我拉動著綁在門下的繩索,實驗門的開閉情況時,其他三個人的眼睛都直直的盯著那扇竹門。


  從他們興奮的眼神中,我看得出她們對我的精心製作感到十分滿意和讚歎。


  而黑狗阿忠對這個機關感到恐懼和好奇。


  它嘴裏焦灼的吱吱叫著,一麵在門下鑽來鑽去。


  似乎擔心這扇門會把它和我們隔絕,從而被再次拋棄。


  “陳,這可真是太好了。”


  韓國文見我試驗成功。


  感慨的著。


  昨夜裏我實在堅持不住睡著後,他一直提心吊膽的守在洞口,洞外有一絲動靜,他都要擔心得坐起來向外麵瞧看。


  現在,這扇堅固的門終於讓他獲取了安全感。


  似乎門把一切的危險都隔絕在外,而溫暖幹燥的山洞內,是另一個世界。


  我也非常滿意。


  雖然我的手因為做這扇門而磨出了兩個血泡,一根手指也被鋒利的竹篾割傷。


  我完全有資格好好的坐下來休息。


  甚至還可以要求趙爽和劉洋給我按摩酸痛的背部,感受一下年輕女性圍繞身邊給我帶來的心理滿足。


  但是我還不能放鬆自己。


  因為還有一項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


  “你真的要為我們做一張床嗎?”


  趙爽見我又比量起那些木板,語氣中帶著驚喜和意外。


  她口中的我們指向十分明顯,絕不會是她和劉洋兩個,而是我和她。


  昨夜睡了一夜的堅硬石頭地麵,讓她感覺到痛苦不堪。


  雖然有半張軍毯隔涼,但是從她最初輾轉反側的睡姿和早早就起身來看,她隻是因為累極而休息,絕對不會是因為享受睡眠而躺下。


  “你真的想繼續睡石板嗎?”


  我反問道。


  “不,人家隻是心疼你,怕你太累了嘛。


  我可不想再睡地上了!”


  經曆了白的事情,趙爽越發的不害怕我了。


  甚至,言語中還充滿了溫情的挑逗。


  如果我不是一直冷麵拒絕,恐怕她早已投入我的懷抱,讓我貪婪的享用她年輕而豐腴的身體。


  想到她曾用這個方法在張存義那裏換取不正常的幫助。


  我的心不禁有些反感和厭惡。


  事實上,趙爽長得算是很標致的美人。


  如果不是撞見她和張存義那不堪的一幕,我甚至真的會感覺到受寵若驚,從而對她嗬護有加。


  趙爽見我臉色猛然變冷,識趣的站開,眼裏充滿了委屈和疑惑。


  “幫我把那些木板拿過來!”


  我一麵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一麵用命令的口吻道。


  “嗯。”


  趙爽應了一聲,連忙幫我抬木板。


  那些被充作甲板的木料都是上好的橡木,雖然經過風雨歲月的磨蝕,但依然平整挺括,沒有一點裂縫和變形。


  隻是在我用工兵鍬暴力拆卸時,邊緣被木釘和鐵鍁劃出粗陋的痕跡。


  兩米多長十多塊木板足以鋪出一麵可容四人並排睡臥的通鋪。

  而這條山洞的最深處,恰好有這樣的一個空間。


  我心裏設想著把鋪搭在洞的最內部,然後再用竹子做一個隔斷,將山洞分隔成臥室和生活區。


  並不是我十分講究生活品質,就連臨時的庇護所也要弄成一個內髒俱全的住房。


  這樣做的最大好處在於,即便我們遇到突襲,在山洞內還可以有一道防護牆,可以供我們絕地反擊。


  而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山洞內看似平整,其實內部也有坡度和凹凸。


  特別是洞深處那一塊我要用於當作臥室的地方,更是有很多石堎。


  如果把船板直接鋪在地麵上,恐怕會讓床的功能大大折扣。


  我們會像睡在蹺蹺板上一樣難受。


  一個翻身,身下的木板就會因為壓力的變化而出現高低不平或者裂縫。


  但這並難不住我。


  我用一根細竹竿做標尺。


  仔細測量著山洞內部的地形,並且在洞壁兩側拉出一道水平線。


  然後,再將四根粗大竹竿拿過來,用匕首仔細的劃刻記號。


  那兩個漁民帶回來的工具箱幫助了我。


  裏麵的斧鋸和一個鏽跡斑斑的鑿子一定是用於木船危機情況下的臨時修理。


  現在成了我手中最得力的工具。


  我如同一個木工師傅一樣,用匕首當筆,在那四根竹竿上劃出記號,然後用鋸鑿在每根粗大的青竹上開出一個三角形的切口。


  在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韓國文和劉洋都湊過來想要幫忙。


  韓國文很快看懂了我的想法。


  他肋骨疼痛,不能揮臂用力,於是耐心的指導劉洋幫助我在竹竿上切口畫道。


  四根青竹處理完畢,我把火塘內的火炭吹去細白的浮灰,露出橘紅的炭火,然後把青竹切口背麵在炭火上燒烤。


  待青竹變得柔軟之後,然後將青竹折成九十度角。


  兩段處理之後,就變成了帶柱腳的床梁,而經過熱處理的青竹在冷卻後也會變得堅固無比。


  不會再有原來的彈性。


  我把四根處理好的床梁挨個固定在原來設計好的位置上。


  然後將兩米多長的船板鋪在上麵。


  一鋪離地三十公分,平坦寬闊的炕就搭好了。


  在我做這項工作的時候,趙爽一直用奇異的眼光看著我。


  似乎不理解我怎麽會忽然有這種奇異的手藝,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搭建起一張足夠我們四人休息的床鋪。


  其實她並不了解我的過去。


  從在山村長大的我,曾多次親眼見過村落的木匠和竹匠如此操作,看都看會了。


  “韓大哥,你把毯子鋪到床上去!”


  我對韓國文。


  按照我的意思,這張床鋪足夠四個人睡眠,既然我們四個人一起逃過生死劫難,那就要有福同享。


  “不,不,不,我睡原來的地方挺好。


  我怕冷,火塘這邊暖和!”


  韓國文急忙擺手拒絕道。


  他一定是覺得和兩個年輕姑娘共住很不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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