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美女同事
“陳長生,我們怎麽辦呀!”
嚇傻了的趙爽好半才緩過神來,緊緊抱著我的一條胳膊。
她這時候才明白,在這個叢林裏,真正靠得住的是我。
趙爽是我們公司公認的美女,一米六八的個子,身材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再加上長著一張像冰冰一樣的明星臉,一雙大眼睛顧盼留情的。
當初來我們公司的時候,可是引起了男同事們不的轟動。
但我對她卻沒有興趣。
這不僅僅是因為我看到了她和張副總的不堪一幕。
而是因為我心裏早已有人了。
所以總是以她的標準來衡量女人。
趙爽臨時抱佛腳攀住了我,我並不感冒。
於是一甩胳膊,“趕緊收集樹枝木頭,動物都怕火,先點火,等亮了再!”
“哦哦!”
趙爽見我沒有憐花惜玉的意思,不禁有些失望。
但她也知道我得對,於是跟我一起開始搜集枯枝。
飛機爆炸飛濺出來的火球點燃了附近叢林中很多地方,所以我順利的點著了一大堆篝火,並且一麵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一麵把手裏那根兩米多長的粗木棍在火上烤燒,以便磨出一個尖來當長矛防身。
趙爽見我不吭聲,也知道之前並沒有和我建立什麽良好關係,但她不敢一個人呆在這危機四伏叢林裏,隻好蹲在我身邊,捂著臉抽泣。
看樣子她還沒有從一係列的災難中適應過來,特別是剛才張副總被野獸拖走的情景,的確把她嚇壞了。
“穿上!”
我起身把張副總那件西服撿回來,翻了一遍兜。
裏麵裝著他的護照,身份證和一厚遝美元。
我把東西都掏出來,然後把西裝扔給趙爽。
她本來為了去非洲顯示自己的身份,穿了件新版綠皮夾克,裏麵是豹紋的恤衫,下身是包臀牛仔褲,名牌旅遊鞋。
顯得青春又時尚。
可現在光著兩條大白腿的樣子的確不倫不類。
而且也容易被叢林裏的蚊蟲叮咬。
我們的飛機是在開往非洲的途中發動機出了事故,才迫降在這個島上。
機長當場就掛了。
飛機也斷成了兩截。
但幸好這片原始叢林像地毯一樣緩衝了一下飛機巨大的衝擊力,所以我們才逃了出來。
據我了解,飛機上三百多人,很多人都不知道被甩到哪兒去了。
但活下來的有二十多個。
隻是,由於乘客們都嚇蒙了,不知誰喊了一聲飛機快爆炸了,於是這些人都驚慌四措的做鳥獸散了。
當時飛機迫降時已經呼叫了救援。
所以我知道我們隻有在這裏等待援助了。
隻是,根據時間推算,這個島位於印度洋離最近的非洲一端也有幾百公裏,孤零零的懸在大洋之中。
非洲那些國家就甭指望了。
即便他們有心也無力。
而國內或國際救援什麽時候能到,這還是兩。
所以,我必須先做好在這裏自救的打算。
想到這裏,我開始檢查自己現在所擁有的裝備。
我在逃離飛機的時候,被一個散落的背包絆了一下,順手就撿起來背在背上。
背包裏裝的是什麽我還不知道呢!我把背包拉開,把裏麵的東西一股腦全倒了出來。
希望能從裏麵發現點有用的東西。
刀具和火機等這種野外生存必備品是別想了。
因為安檢的時候這些東西都不讓帶。
但哪怕能在包裏找到一盒餅幹也行。
畢竟在這叢林裏跑了大半夜,我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直叫了。
包的主人大概是個老非洲,知道那邊商品不好買。
裏麵裝著一條中華煙,幾大包四川辣醬,兩盒茶葉和一些袋裝的特產。
夾層裏還有一些洗簌用品和兩件輕薄的內衣。
另外還有一雙輕軟的男式運動鞋。
這些東西雖然在非洲那邊挺實用。
可是現在對我來並沒有什麽大用途。
我把煙打開一包,就著炭火點著,然後狠吸了一口。
斜眼看了看趙爽。
我翻包的時候,她也一直盯著看。
雖然我不喜歡她。
甚至可以是討厭她。
但現在命運把我們倆栓在一起了,我還是得管她。
畢竟,在這原始叢林中,有個話的人也好。
我把吸剩的半支煙遞給她,她搖搖頭。
但又馬上接了過去,蹩腳的猛吸了一口,嗆得直咳嗽,豐滿的胸脯一個勁兒的顫動。
眉頭微蹙痛苦的樣子整得我心裏一動。
趁她抽煙的功夫,我把那雙男鞋拿在手裏,翻來調去的看了一下。
我來非洲的之前,因為知道那邊輕工業很落後,所以刻意買了一件質量非常好的衝鋒衫穿在身上。
這種防水防劃的衣服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勝在實用。
下身也是同品牌的休閑褲。
這樣,我就不必為衣服刮破而沒有新的替換而擔心了。
隻是鞋子為了符合我商人的身份,所以買了雙水牛皮的運動鞋穿上。
想不到在這裏,這套衣服卻幫了我的大忙。
“長生,你能……把這雙鞋子給我嗎?”
趙爽見我看著這雙鞋,以為我要留著自己用,於是怯怯的看著我。
她在公司的時候,都是陳長生陳長生的直呼我大名,而且語氣很不客氣。
因為靠上了副總,所以衣服鞋子穿得也很張揚。
經常跟公司裏那些女的顯示自己新買的鞋是什麽國際名牌的,幾千幾千的。
現在她不僅對我話很心討好,而且對這雙普通的男式旅遊鞋也眼饞的不行。
人啊,真是此一時彼一時。
趙爽見我斜眼看她不話,心裏發慌,急忙,“長生哥,我不白要你的鞋,我買還不行嗎?
這個卡裏有八萬塊,現在都給你。”
完,她從夾克兜裏掏出一張金卡往我手裏塞。
我本想調侃她幾句。
但看她一臉憔悴失落,可憐巴巴的樣子,也沒幹那種落井下石的缺德事情。
隻是默默的把鞋往她手裏一塞。
然後又去看別的東西。
趙爽見我不接卡,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急忙抓過鞋子往腳上套。
“哎呀——”她忽然輕叫了一聲。
然後緊咬嘴唇委屈的看著我。
我歪頭一看,見她的一隻腳掌血乎乎的。
“嗯?
怎麽回事?”
我扔下手中的東西,把她受傷的腳拽在眼前。
原來是一根粗大的木刺紮在腳心上麵了。
她在下飛機的時候跟走貓步似的惦著腳尖兒一直很心。
後來我又扛著她跑了這一路,看樣子她是剛才和我一起撿樹枝時受的傷。
由於剛剛受到不明野獸的襲擊,所以她忘了疼。
當我抱著她的腳想要借著火光把木刺替她拽下來的時候,她忽然長呼短歎的痛叫了起來。
這個女人真是個禍水。
喊個疼也像叫】春一樣。
整得我心裏直發慌,好像把她咋樣的似的。
“別喊了,再叫,把狒狒喊過來了。”
我氣的瞪著她吼了一句。
趙爽果然不叫了,咬著牙閉著眼睛使勁兒攥著自己的腳脖子任我拔木刺,眼淚卻刷拉刷拉的淌了下來。
我這人心軟。
雖然在公司裏看她得瑟的樣子很來氣。
但現在見趙爽披頭散發的落魄樣子,心裏一軟,決定不再去計較她的過去。
畢竟,能從空難中活下來已經夠幸運的了。
死過一次的人了,很多事情都想得開了。
原來那些自認為大的事情現在都變成了雞毛蒜皮。
我用指甲把那根堅硬的木刺拔了出來,又用力用手擠趙爽的腳掌,直到傷口流出的都是鮮紅的血。
這才把包裏一件內衣撕成布條,給她包裹好。
又把剩餘的布墊在鞋裏,以免鞋太大她又跑丟了。
“謝謝你,長生。”
趙爽見我如此細心的幫她,一雙飽含秋水般的大眼睛看著我。
“等我們活到救援來的時候再謝吧!”
我冷冷的。
“哦。”
趙爽見我這樣,怔了一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