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無恥的出手
第202章無恥的出手
就算這個世界被無數人質疑，小紅豆也堅信南宮正會回來，他沒有死，因為他說過，會找來一大堆靈藥給她煉丹。
這是承諾。
小紅豆低語：「師兄，一定回來的。」長袖下的雙手，攥的很緊很緊。
這一份堅定，持續了數十年。
「死了，便是死了，何必自欺欺人？」聖女輕蔑：「是不敢接受心中的失落嗎？」
聞言，她緩緩撐開眼帘：「我從不殺人，師姐說我不善於殺戮，所以我不會殺人，可這並不代表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殺人。」
數十年的時間下來，她一直無所謂的態度，任由外界議論紛紛，她始終堅定自己的信念。
不曾動搖。
後來這個女人，屢屢挑釁古城，羞辱李盼師姐，甚至經常將南宮正的愚蠢掛在嘴邊。
很難聽。
第一次，她選擇沉默，僅僅是皺了一個眉頭。
第二次，她依舊沉默，不曾搭理聖女。
第三次，她忍不住反駁：「你想做什麼？」
聖女輕笑：「想殺你。」
小紅豆搖搖頭，轉身踏入古城，默默的看著李盼師姐閉關的地方，她在想，如果師兄在這裡會怎麼做？如果師姐出關了，是否會出手？
沒有人告訴她答案，她一如既往的選擇沉默。
直到第四次，這個女人挑釁她，她終於忍不住了，接受了這個女人的挑戰。
但回去以後，她的思緒一片茫然。
因為她很清楚，沒有師兄的庇佑，沒有師姐的保護，僅憑她一個人根本無法與整個無極聖地抗衡。
在數個時辰以前，她的內心依舊是茫然的。
後來鳳麟來了，再後來南山的藍秀來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小紅豆心中浮現出來。
若這個女人要殺掉自己，那麼……她是否也可以殺掉她？
小紅豆靜靜的看著聖女：「你想殺我？」
「想！今天便是你的死期。」聖女眯起視線，長裙搖曳在清風中，看起來很空靈，不過這個回答卻飽含了殺意。
上一代的聖女，壓住了李盼。
而她作為這一代的聖女，一直可以壓住這個女人。
這是她作為聖女的孤傲。
呼呼！
清風吹拂，塵埃蕩漾。
兩個女人誰也沒有說話，平靜下來，整個廣場的氣氛也因此而發生變化，靜謐，沉重，讓人壓抑。
彷彿對峙的不是兩個人族修者，而是兩尊強大的神明。
良久良久……
小紅豆突然開口：「我懂了。」她想到了蕪之地的歷練，所遭遇的那些凶獸，面目猙獰，殺意凜然。
每一頭凶獸都想要吃掉她，便如現在的無極聖地一樣。
她明白了。
於是乎，在靜謐的這一刻之下，小紅豆拔出了大河劍，她的劍道不如李盼強烈，也不如南宮正強大，沒有磅礴的劍意與力道。
可她揮舞出來的大河劍，卻有一種難以言明的神威。
劍鳴回蕩，密密麻麻，看得見的看不見的，如若一張碩大的網，交織縱橫，竟然凝聚出一條河流。
自九天之上鋪卷下來，貫穿蒼穹，殺向當代聖女。
這是一個可怕的畫面。
如此劍道，即便是南山藍秀也無法做到。
眾人張大著口，倒吸涼氣。
聖女也露出驚容，腦海中只有兩個字：「劍域。」
不錯，這便是劍道中，最為強大的一種境界，劍域，極盡施展出來的攻伐。
如同聖人所凝聚的領域一樣，在領域當中，聖人便是唯一的神明。
誰也沒有想到，不過神王八重天的小紅豆，竟然斬出劍域。
河流籠罩十方，禁錮了整個天地，殺戮沸騰，如若火山噴涌下來。
聖女窒息，想要出手，但整個人都被壓住了，她無法動彈，甚至在這一刻，連同體內的境界也無法運轉。
唯一可以活動的是神識。
她沉著難看的臉色，咬著牙，運轉神識，斬出一道道攻伐。
奈何這樣的攻擊，也只是徒勞而已。
劍域之下，宛若神明。
她的神識攻擊，無法撼動劍域。
聖女愈發的著急，整個身子都在顫抖，死亡籠罩下來，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人生中第一次如此的恐懼。
嗡！
突然，一道粗大的劍芒，從廣場上方斬落下來，直接粉碎了小紅豆的劍域。
白雲飛出手了。
小紅豆的劍域雖然強大，近乎於無解，但她的境界終究太低，比不上白雲飛，而且後者還修行了古劍道。
要瓦解她的劍域，很容易。
噗嗤！
聖女得救了，但體內血氣噴涌，一口大血噴出來，步伐連連倒退，整個身子依舊在顫抖。
眾人：「……」
這不是一對一的決鬥嗎？
白雲飛憑什麼出手？
但這些話，誰也不敢說。
小紅豆若有所思的看向他，不曾言語。
「你想死嗎？」鳳麟緩緩撐開眼帘，語氣很輕，卻充斥著強烈的殺意。
數十年的沉澱，讓她體內的血脈之力，演化到極盡，甚至比自己的姐姐還要高了，還要接近先祖了。
她的強大，毋庸置疑。
「這是我聖地內部的事情，與你無關。」白雲飛輕語。
「我站在這裡，你若再敢出手，天涯海角必斬你。」鳳麟寒聲起來：「想好承受鳳家的怒火了嗎？」
是否無關，與白雲飛口中的那一句：「聖地內部的事情」，性質差不多。
因為第九峰早已不屬於聖地，脫離了聖地，至於與鳳麟有沒有關係，其實還是有一些的。
當然了，就算與她鳳麟無關，可兩人一對一的決鬥，與你白雲飛有關嗎？
鳳麟在剋制自己。
白雲飛不曾反駁，但嘴角上的輕謬很濃郁。
彭！
另外一個方向，藍秀直接出手了，抬手便是這一劍斬落下來，劍芒浩浩蕩蕩，殺戮之意沸騰如煮開的水。
她的劍道，十分剛猛，不像是女孩子修行的劍道。
也因為如此，南山劍道才得以聞名，而她藍秀與太阿才會有故事流傳。
她的名字，註定會被載入歷史中。
這一劍下來，強大得一塌糊塗，白雲飛出手抵擋，卻還是節節敗退，面容蒼白，等到他穩住身子以後，殺戮之意才慢慢的消散下去。
可他的雙手，卻在顫抖。
見此一幕，眾人驚悚。
黑暗潮流過後，南山藍秀便不再出手了，這是她數十年下來的第一次出劍，竟然連古劍道的傳承者都能輕易的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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