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八卦門
聽到刀疤臉的吩咐,幾個匪徒直接朝葉割鹿衝過去,手中提著木棍短棒,這些人是被通緝的罪犯,擺明是要葉割鹿的命,個個下手狠辣。
葉割鹿自然不會將這種小角色放在眼裡,一腳踹中當先一名匪徒,後者胸膛骨碎裂,插入肺葉,身體飛出去,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口吐血沫。
然後一拳砸在另外一名匪徒臉上,後者五官塌陷,滿臉鮮血,硬生生飛出去。
這幾個匪徒雖然兇狠,但沒修行過武功,只不過仗著力氣大,血勇鬥狠罷了。
葉割鹿沒費幾下功夫,六個匪徒全部倒在地上失去行動能力,而且葉割鹿根本沒留手,輕則手骨腿骨折斷,重則被打碎內臟,活不了兩天。
「練家子?」
刀疤臉臉上露出一絲警惕之色,眼神兇狠凝重,如同山林中的野狼,眼神根本不像人類。
吳凱和蘇茜也被葉割鹿鎮住了,原以為葉割鹿是來白送的,沒想到這個窩囊廢居然會武功,三兩下把那些匪徒制服了,兩人心裡湧起了希望。
只要葉割鹿能制服刀疤臉,他們就能逃出生天。
「葉割鹿,小心。」韓竹出聲喊道。
「原來會點功夫,難怪敢一個人跑過來,不過遇到我,算你倒霉。」刀疤臉冷笑一聲,突然如餓狼撲食,飛身掠近,速度比之前那些匪徒還要快。
葉割鹿一眼看出來,對方也學過武功,手掌寬大,指節生滿老繭,衝刺時下盤沉穩。
一道寒芒從眼前劃過,是刀疤臉手中的匕首。
葉割鹿側身避開,刀子只是劃破了衣服,刀疤男子也不敢再貿然進攻,而是站在葉割鹿側方,雙腳不丁不八微微張開,蓄力下一次猛攻。
「六年前在興家村殺了一對年輕夫婦的人是你吧?」葉割鹿問道。
「哦,你還知道這件事情,我只不過路過興家村找家人想喝口水,誰讓那家人有個漂亮媳婦,哈哈!」刀疤臉舔了舔嘴唇,眼神陰狠,回憶起往事,絲毫沒悔恨之心,反而有些炫耀的味道。
葉割鹿握緊拳頭,
眸中怒火縢燒,「就因為你砍傷了那家人的媳婦,所以便把他們夫妻都殺了。」
「殺就殺了,今天老子手上還得沾幾條人命。」刀疤臉舔了舔匕首,一臉兇狠,突然又撲向葉割鹿。
刀疤臉圍繞著葉割鹿進攻,似乎把葉割鹿當成了一根柱子,步如游龍,趟泥步,穩如坐轎,手掌和匕首更是挑、刺、劈、穿、插、撞不停攻向葉割鹿。
「八卦門的功夫?」葉割鹿一眼認出對方的招數。
「小子,還有點眼力,我從小拜了一位八卦門的師傅,我不過是調戲幾個村姑而已,那個老東西便將我趕出了師門。」刀疤臉還有空回答葉割鹿的話,其實在降低葉割鹿的戒備之心,伺機而動。
葉割鹿皺著眉頭,習武之人,最重要先修行品行,品行不端,再是如此天才的弟子,師傅都不可能留在身邊,遑論傳授絕技。
也難怪刀疤臉犯下這麼多罪還能逍遙法外,武者比普通人力量更強,警惕性也更強,一般普通人哪怕手中有刀子等武器,也很難擋住習武的人。
葉割鹿曾經詢問過李主任,聽說婆婆家的兒子、兒媳是被人捏碎脖子,脖子上留下六道指印,才判斷對方有六根指頭。
常人根本做不到捏碎脖子這一點,要麼天生手勁大,要麼就是練習過武功。
不過刀疤臉只練的外公,在武道界只能算明勁修為,而葉割鹿早已由外而內,練出了暗勁。
抓住刀疤臉一個破綻,葉割鹿握緊拳頭,雙腳如鉚釘,紋絲不動,上身猛地轉頭,手肘如錘,狠狠砸在刀疤臉鼻樑上。
咔嚓一聲骨裂響。
刀疤臉鼻樑骨全部碎裂,滿臉鮮血,眼中露出一絲懼意,以他的身手,隨意可以對付十個普通混混,但奈何不得葉割鹿。
一念及此,刀疤臉轉身拔腿便跑。
普通人被砸斷鼻樑骨,疼痛傳入中樞神經,身體會暫時失去控制能力,而武者顯然有更強的忍耐力。
「雙手沾滿鮮血,還想跑?」葉割鹿一腳踹在刀疤臉後背。
後者直接飛出七八米遠,
趴在地上,嘴裡噴濺出一口鮮血,顯然五臟六腑被撞擊,受了內傷。
屋子裡躺著六名匪徒,廟外刀疤臉也失去了行動能力,危險解除。
葉割鹿還是踩碎了幾名匪徒的小腿骨,防止這些人逃跑。
解開韓竹身上的麻繩,葉割鹿眼中帶著幾分疼惜,犀利眼神也變成了繞指柔。
「葉割鹿。」韓竹撲進葉割鹿懷裡,雙臂緊緊抱住他,輕聲啜泣。
葉割鹿身體僵硬,只覺香氣撲鼻,遲疑片刻,還是伸出手掌抱住韓竹,輕聲說道:「沒事了,這些人都被我解決了。」
無論再如何堅強,遇到這種事情,韓竹都不肯保持鎮定,差一點她就死在了刀疤臉的手上。
「你為什麼一個人跑了?」葉割鹿問道。
韓竹擦了擦眼淚,看了眼蘇茜說:「我接到一個電話,他說他知道房屋倒塌的真正原因,讓我一個人來山裡寺廟,不許告訴任何人。」
葉割鹿目光冰冷,盯著蘇茜和吳凱,他三番五次放過這兩人,沒想到蘇茜和吳凱死心不改,竟想出這麼歹毒的招數!
安慰好韓竹,葉割鹿一步步走到吳凱和蘇茜面前。
兩人見到葉割鹿如戰神降臨,輕而易舉收拾了刀疤臉等人,心頭湧起寒意,再也不敢把他當成蘇翠萍口中的『廢物』。
「這一切是你們設計,用來害韓竹的?」葉割鹿目光如刀。
「葉割鹿,韓竹,我和茜茜知道錯了,請你們原諒我們,我們只是想教訓一下韓竹,沒想到遇到幾個殺過人的悍匪,我們可以賠錢給你們。」吳凱連忙說道。
葉割鹿冷笑一聲,抬起腿一腳踩碎吳凱左腿小骨,一聲清脆骨裂伴隨著外面湧來的寒風,令人不寒而慄。
吳凱抱住左腿,疼得蜷縮身體,身上冒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冷汗如瀑,嘴裡發出痛苦呻吟。
「葉割鹿,你想幹什麼,我是韓竹表姐,而且她又沒被怎麼樣,你難道敢殺了我們?」蘇茜突然硬氣的抬起頭,聲音尖銳。
葉割鹿不由冷笑,「你覺得自己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