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一切不重要
晚上,為了慶祝,韓竹帶著公司里員工去外面吃飯KTV唱歌,今天她很高興,公司的問題不僅解決了,而且拿到了花都銀行的貸款,有了這筆貸款,風嵐公司可以擴張業務,以前只做外包設計,以後附帶裝修這一塊的業務也可以做,公司利潤會提升許多。
一切,會變得越來越好。
「今天大家玩開心,我很高興,想喝什麼吃什麼隨便點,我請客。」韓竹喝了香檳,不善酒力,很快便有些迷醉,臉頰浮現酡紅,加上清冷美麗的容貌,有著讓男人心動的美色,她永遠不知道,多少個夜晚,葉割鹿一個人睜著眼睛到天亮。
「謝謝韓總。」
「韓總威武霸氣,我們風嵐公司起死回生,全靠了韓總的白馬王子。」有員工調侃道。
其他人也跟著起鬨,韓竹醉眼朦朧,靠著沙發背上,沈怡遞給她一杯白水,「你喝了太多酒,喝點水。」
「謝謝,小怡,沒想到當年大學宿舍里的朋友,現在只剩下了你。」韓竹眯著眼睛,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笑得有些迷醉,「我們是好姐妹,等公司上了正軌,我再給你分股份,對了,你年齡也不小了,還不考慮終生大事?」
「暫時沒考慮。」沈怡搖搖頭,看著臉頰酡紅的韓竹,笑容有幾分深深的意味。
「再等下去你都成了老姑婆,小心沒男人喜歡你。」韓竹調笑道,上大學那會兒,她和沈怡關係最好,創建風嵐公司,沈怡忙前忙后,沒少吃苦頭。
「我有喜歡的男人。」沈怡端起一杯酒,猶豫了一下,說道,然後喝下一口酒,她不會喝酒,只覺得酒水有些辣喉,嗆的眼淚都出來了,「不過他結婚了。」
韓竹聞言有些驚訝,醉意散了幾分,睜大眼睛,皺眉低聲,「小怡,你愛上有婦之夫了?到底是誰啊?你可不能給別人當小老婆,再喜歡,也得有自己的原則。」
「我希望他早點離婚。」沈怡頗有意味的說道,突然笑起來,笑著笑著就哭了,「你不知道,我多羨慕他老婆,可惜他老婆並不知道他的好,你說可笑嗎?」
韓竹搖搖頭,聽得稀里糊塗,只覺得頭重腳輕,迷迷糊糊閉上
了眼睛。
一晚宿醉,第二天韓竹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了家,應該是昨晚沈怡送她回家的,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走入衛生間,瓷杯里倒著溫水,電動牙刷上擠著牙膏。
韓竹微微一怔,她知道,那個男人回來了,三年來,每天早上和晚上,葉割鹿都會給她倒一杯溫水,擠上牙膏。
葉割鹿說她牙齦不好,不能用太涼的水刷牙,想著昨天接受了張承志的鮮花,韓竹看著鏡子裡頭發凌亂的自己,突然有些內疚,情緒複雜。
走到客廳,蘇翠萍、韓國慶、韓超都在客廳里坐著,葉割鹿站在一旁。
「你他媽的少血口噴人,我會偷我姐的錢去賭?」韓超張紅著臉,像極了一隻被逼急的瘋狗,恨不得撲到葉割鹿身上,狠狠咬他一口。
韓國慶默默抽著煙,一言不發,今早葉割鹿回來,還帶回一疊牛皮紙信封,裡面裝一疊A4列印紙,都是一些數據資料,還有韓超的賬戶信息等等,顯示韓超用了韓竹的銀行卡賭錢,最後輸的一乾二淨。
「葉割鹿,我看你是瘋了,隨便列印幾張紙就敢污衊我?」韓超站起身,突然一拳砸向葉割鹿臉龐。
葉割鹿面無表情,抬手握住韓超的拳頭,一腳踹在他肚皮上,韓超跌坐在地上,疼得滿頭冷汗,呲牙咧嘴,「你他媽的廢物,還敢打我?」
「葉割鹿,你想幹什麼?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來逞能,你竟敢打韓超,你是不是想被趕出去?」蘇翠萍氣得臉色漲紅,站起身,對葉割鹿劈頭蓋臉罵道。
韓超是她的寶貝兒子,平時生怕磕著碰著,葉割鹿這廢物竟敢打自己兒子。
葉割鹿平靜看著蘇翠萍,「自古慈母多敗兒子,韓超偷韓竹的錢,這是家裡的事情,要是偷別人的錢,現在就得去坐牢,你不會管教他,我替你管教。」
「反了天,輪得到你這窩囊廢來教訓我,我兒子留洋回來,是名校高材生,將來要進入大公司工作,你一個保安,還跟我談教育,笑死人了?」蘇翠萍不以為然,反而罵的更凶。
「夠了,一大早,你們吵什麼吵。」韓竹發聲,深呼吸一口氣,對葉割鹿說,「到底
是怎麼回事?」
??「你看看這個牛皮紙袋裡的東西。」葉割鹿指了指茶几上的袋子。
韓竹拿起牛皮紙袋打開,裡面有一摞白色A4紙張,列印著各種數據,韓超身份證複印件、賬戶資料、一張銀行卡,證據證明韓超偷了錢拿去賭錢,最後輸光了,韓竹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錢是韓超偷偷拿走的?
「女兒,你會相信這個窩囊廢的話嗎?韓超是你弟弟,他再不學無術……也不可能偷你的錢。」蘇翠萍連忙說道。
「對對對,姐你難道不相信我,要相信這個廢物?」韓超眼神飄忽,但一口咬定是葉割鹿栽贓嫁禍。
「銀行卡里有二十萬,我幫你找回來了。」葉割鹿說道,「我只想讓你相信,我不會偷你的錢。」
「這已經不重要了。」韓竹取出銀行卡收好,放下牛皮紙袋,面無表情,「錢找了回來,至於怎麼丟得並不重要。」
不重要?
葉割鹿愣在原地,臉上有著一絲苦澀,心裡狠狠一顫,韓超畢竟是她親弟弟。
「姐,他污衊我,這種人你就應該和他離婚。」韓超見韓竹不追究,甚至不相信葉割鹿,捂著肚皮站起來,惡狠狠盯著葉割鹿。
「對對對,早點離婚,我聽承志說你公司已經度過危機,還拿到一大筆貸款,都是承志的功勞,你離婚了,早點和承志結婚,讓媽早點當上外婆。」蘇翠萍刻意看了一眼葉割鹿,發現他攥著拳頭,冷冷哼了一聲,廢物就是廢物。
「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你們不用管,我去上班了。」韓竹和葉割鹿擦肩而過,步伐都沒停頓,在玄關換上一雙高跟鞋,出了門。
門關上的瞬間,韓竹背貼牆壁蹲下身,手掌捂住嘴巴,眼淚啪嗒啪嗒流下來,壓著聲音嗚咽起來,她相信葉割鹿,錢是韓超偷的,但那又怎樣,她是韓超的親姐姐,兩人有血緣關係,這個家還要維繫下去,難道非要大吵一架,甚至送韓超去坐牢嗎?
她是這個家的『頂樑柱』,家再爛,也不能垮,她只能讓葉割鹿承受這份委屈。
除此之外,或許還因為和葉割鹿喝酒的那個女人,讓她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