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9章 流連花叢不是毛病
要在李少言心目中，最感激最敬重的人，絕對不是他的師父陸壓。
而是眼前的這個人。
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是這個人給了自己的幫助與希望。
就算是陸壓，那也是後來的。
再者，他修煉的能夠煉化氣運為幾用的《人感應篇》功法，也是呂戰所創，贈送與他的。
可以，陸壓隻是占了一個名義上的師父，也僅僅隻是教了他一些術法的應用。
但是那些術法，多半都是自保用的。
神行術，五行遁術，隱身符等等等等。
對他目前的處境來，幫助並不大。
相反，呂戰所教授的，則是大道，人感應，雖是一門修行功法，但是卻可以從中參悟出無數玄奧強大的法門來。
這傳道的恩情，比都大。
“多謝先生記掛，若早知道先生來了長安城，我定當好好款待才是。”
沈安安看著李少言一臉的喜悅與真誠，也能感受到他的赤誠之心，很是欣慰，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這個心就好了。
看你這剛剛從酒樓出來，怕是吃不下去東西了。
那咱們就隨便走走吧，跟我你最近的際遇。
有什麽想的，想問的，大可以暢所欲言。”
李少言此時也已經平複了心情，聞言點了點頭：“不如先生到我那裏坐一坐吧，倒真有些事情，想要請教先生。”
呂戰自然也不會拒絕，甩了甩衣袖，示意李少言帶路。
“那個人是誰？
竟然能與少言先生一路同行。”
“豈止，你看少言先生對那人很是恭敬呢。”
“難道是朝中某個大人物？
不對啊，少言先生雖在弘文館教書，沒聽已經有了官職。”
“瞎什麽，少言先生豈是那種趨炎附勢之徒，不定是他的師長呢？”
呂戰把這些議論聽在耳中，有些好笑：“看來你現在名氣不啊，長安城的人，多半都認識你了。”
李少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都是他們瞎的，先生聽聽便罷了。
這些年，在那弘文館中，看了不少的書。
但是文字誕生的時間終究是太短了一些，前後不到百年。
所以市麵上能找到的典籍，並不多。
識字的人更少，所以想要推動文運，總要收一些學生。
久而久之，就成了這樣。”
呂戰聽這這話，神情卻有些恍惚。
百年？
來到昆侖界已經過了那麽久了嗎？
從夜之森林部落，到日月城，幾經兜轉，到了南區，建立鬥聖宮，滅魔火教，等等事情，都恍如昨一般。
隻是身邊的人沒變，環境也沒太大的變換，所以讓呂戰並沒有感覺到時間流逝的太快。
但是對凡人來，這恐怕就是一生。
想想也是，他隨便一閉關就是數十年。
這中間，他又何嚐隻經曆過一兩次的閉關。
察覺到呂戰神遊，李少言也不敢出言打擾，靜靜的跟在他的身旁。
別人看到李少言兩個人，也都下意識的讓開一條路，因為這兩個人身上，所謂讀書人的氣質，太濃厚了一些。
每當有人讓路，李少言就笑著跟人家點頭。
“呼……”呂戰吐出一口濁氣，時間這個概念，在他眼裏，如今已經算不得什麽了。
在很久之前，他就能逆轉一定的時間。
現在幅度更大一些。
“年紀大了，有些走神了。
剛剛到哪兒了？”
呂戰笑著自嘲了一句，真算起來，他如今也真的是個老不死的，從玄界到現在，都多少歲數了？
呂戰還真有些記不清了。
“先生笑了，您可一點都不老。
我初次見您的時候，您就這般模樣，這麽多年，您依舊還是這般模樣。”
“是啊，初見你，你還是個鬼頭，如今已經長大成人了，嗬嗬。
莫懷玉最近怎樣？”
聽到呂戰問起好友，李少言臉上有一絲不自在，但很快掩飾了過去。
但呂戰何等人物，這點變化自然被他捕捉到了。
“怎麽？
他過的不是很好？”
李少言猶豫了一陣子，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最後才歎了口氣。
“不是不好，而是很好。
這家夥，現在流連在煙花巷子，師父也不管他。
一身本領倒是不差，師父有降龍伏虎之能，但這能耐，都用在了女人身上。”
呂戰總算是明白他剛剛為什麽遲疑，為什麽吞吞吐吐了。
他自己也是啞然失笑。
倒是沒看出來，莫懷玉竟然是這種人。
“而且……最近我似乎發現了一些不太正常的地方。
懷玉每回來，身上總有一股子淡淡的，讓我感覺不太舒服的氣息。
偏向黑暗，而且夾雜著欲念。
但我肯定，絕對不是妖氣。”
呂戰聞言，頓時來了幾分興趣。
要知道李少言可是人到氣運大興的關鍵，又養浩然正氣，加上修煉人感應，對氣息之類的最為敏感。
事實上長安城的妖怪並不少，但大多本分修行。
否則九靈也容不下他們。
但能讓李少言感覺不對勁的東西，那就有幾分意思了。
莫懷玉流連花叢，身上有欲念很正常。
但能被李少言稱之為偏向黑暗的，那絕對不可能是人。
“會不會是他最近又認識了什麽女孩子？”
呂戰摸了摸下巴。
“倒是有新認識的，名叫玉蕊，是德春樓新晉的花魁。
當選那，我還被莫懷玉拖著過去湊了熱鬧。
不過先生，我絕對沒在那裏做什麽的。”
似乎是怕呂戰會誤會，趕忙解釋了一句。
呂戰卻有些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就算做了什麽也無妨。
少言，你要知道，修行之道，人會活的非常長久。
如果你不是感覺莫懷玉接觸的人有問題，我甚至覺得他這樣，沒什麽不好。
人嘛，總要找點樂子。”
李少言呆呆的看著呂戰，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這種話來。
“這麽驚訝做什麽？
先生我也是個男人，還有兩個老婆呢。
修行之人，道侶爐鼎，也有很多，你情我願算不得什麽。
好了不這個，反正來都來了，你既然覺得有問題，不如咱們去探探如何？
若真有什麽，早些解決，也省得害了莫懷玉那個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