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怪我咯?
這一刀,苦竹本身就不帶著任何的殺意。
他隻是給自己的一個見呂戰的機會而已。
他想過很多種解決的辦法。
但依舊覺得直接見麵打一架,或者是被呂戰打一頓,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因為這樣既可以給啟少陽一個交代,也不至於跟呂戰傷了和氣。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刀,竟然會被淩若曦接下。
若非他並沒有用盡全力,這一刀,淩若曦就算有劍魄存在,恐怕也沒命在了。
當然,他心裏清楚,呂戰不會任由這種事情發生。
呂戰有些驚訝,隨後有些哭笑不得。
這丫頭倒是真心疼自己,這點水平敢替自己接招。
將淩若曦接過,抱在懷中,檢查了一下,問題不大,休息兩就好。
隻不過她這一劍能將苦竹的那一刀擊潰,可見這些時日的修煉還是有效果的。
“對不起師父,是徒兒沒用!”
可淩若曦嘴角分明勾起一抹笑意。
呂戰有些無奈的在她鼻子上捏了捏:“別以為你那點心思我不清楚。
你師父我還沒淪落到需要你的保護。
無非是自己手癢癢,想看看這飛光斬到底有多強是麽?
這也就是你苦竹師叔沒有惡意,否則這一下,有你好受的!”
淩若曦的那點心思被師父看的清清楚楚,有些不依。
“師父,你怎麽可以這樣人家,人家是真的真的真的想保護你!”
她自然知道是苦竹來了,也明白苦竹的實力。
的確是想借助這一下來檢驗自己的成果。
苦竹的實力,她多少心中有底,比他的父親強的太多了。
但就是這樣,她依舊接下了一刀。
現在才切身的體會到自己的劍魄有多強,師父教的那一招又有多麽的強大。
這一次對招,給了她不的啟發,對她以後,大有好處。
“好好好,知道你最乖,去吧,好好調理一番,整理一下這一戰的感悟。
回頭師父要檢查的。”
呂戰幫她理順了受到了震蕩的經脈,拍了拍她的臉,把她放在了地上。
淩若曦衝著呂戰做了個鬼臉,這才轉身,朝著牆頭上站著的身影大聲吼道:“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打敗你的!你別得意!”
不等呂戰發飆,姑娘快速的朝著師娘房裏跑去。
她知道,能治得了師父的隻有師娘跟師公。
但師公看起來跟自己差不多大,一樣幼稚,還是師娘保險一些。
苦竹本來有些複雜的心情,現在倒是好了很多,看著淩若曦的背影,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是個好孩子。”
“你打算就站在那兒跟我聊?”
呂戰重新躺在了涼亭下的椅子上。
“當然不,這兒呆著可是不舒服。
你倒是收了個好徒弟。
也不知道我那徒弟現在過的如何。”
苦竹從牆上跳下,頗有些羨慕。
淩若曦年紀,就已經有了此等劍道修為,假以時日,定然會成為一代劍帝。
呂戰知道他口中的徒弟是聶倩,記得是加入了遮會?
提起遮會,呂戰的心情又開始變得一團糟。
也不知道如今玄界怎麽樣了。
已經很久沒有星雲他們的消息,機一號發回去的訊息,也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你那徒弟現在應該過的還不錯。
若是擔心,抽個時間回玄界看看。
這空間界限,還難不住你吧?”
苦竹看了呂戰一眼,點了點頭,然後在他身邊的椅子上躺了下來。
剛躺下,麵前就出現了一個酒壺,外麵還冒著冷氣,顯然是冰鎮過的。
苦竹默默接過,並未道謝。
“來找我算賬,來了也不話,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苦竹的來意,呂戰自然能猜到幾分。
“算賬,倒也算不上。
不過她今確實是被嚇到了。”
苦竹語氣很淡,但是呂戰依舊從中聽到了某種怒氣。
“怪我?”
苦竹再次陷入了沉默。
這事情,還真就怪不得呂戰。
“也許,我不適合跟女人扯上關係。
平日裏看你跟玉兒師妹,梅師妹相處的輕鬆愉快,我以為這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但是到我自己身上,才覺得其中的麻煩。”
苦竹沒有直接回呂戰的問題,而是出了自己的想法。
呂戰笑著搖了搖頭:“那是因為我跟她們的目標一致。
而你跟啟少陽本就不是一路人。
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們都覺得太快了,而且啟少陽有著明顯的目的性,那就是通過你,捆綁我們為她所用,去實現她的某種野心。
事實上,她也的確做到了。
站在她的角度,我會認為她的選擇很好。
可惜……”呂戰沒有完,苦竹卻聽懂了。
可惜這份默契也沒有持續太久。
如果啟少陽的態度一直沒有任何變化,而不是猜忌提防呂戰他們。
她的目的很容易就能達到。
但從她這麽做的第一開始,加上與暗影魔徒的聯係,就注定了兩邊會漸行漸遠。
“所以你現在有什麽打算?
打我一頓,給她出氣?
或者逼走我們,保她一世富貴?
苦竹,你號自在逍遙。
如今的你,卻被俗念纏身,自己給自己上了枷鎖。
你愛她麽?
還是隻是因為你睡了她,心裏覺得有了一份愧疚與責任?
如果是這樣的話,大可不必。
我們給她的已經太多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
上床這種事情,本就是你情我願,用不著給自己一種負罪感,非得負責不可。
或許人家隻是將這作為一種手段罷了。”
呂戰完站起身來,在苦竹肩頭拍了拍。
有些事情,隻能他自己去想明白。
兩人的交流,苦竹的話不多,大部分都是呂戰在。
但是兩人都明白,交流到這個程度,已經結束了。
呂戰的態度很明了,啟少陽怎麽折騰,跟他沒太大的關係。
苦竹如何選擇,他也都支持。
所以到底該怎麽選擇,那是苦竹該做的,不是他呂戰的。
大家隻是朋友,是兄弟。
給建議可以,但再多的,就不能幹了。
看著呂戰離開的背影,苦竹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伸了一個長長的攔腰,站了起來,漫步在整個少陽城中。
這裏也許隻是他生命之中的一段旅程罷了。
在這種心境之下,苦竹的修為在飛快的增長著。
尚未到黑夜,月亮卻已經掛在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