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九章 已知必死的下場
等著吧!
“別想糊弄我,你們濟世堂那點子肮髒的交易,不管是在閩州府,還是在北狄,還是在青雲山,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以為你掌握的是秘密嗎,在我看來其實就是一個笑話!”
趙晉冷冷地笑著,賊眉鼠眼的心思豈能瞞得住他一個做過好些年大理寺卿的人。
他辦案的時候因為受蘇芷心理學的影響,最擅長的就是關注和觀察犯人的微表情。
他能夠從他們神情的轉換之間就看出來他們說的是實話還是假話。
很明顯,現在的賊眉鼠眼說的完全就是假話,甚至他還試圖營造一個假象給他們看。
雖然說他們中的確有人中了他的招數,但是很可惜,他沒有。
他看重的從來都不是表部的表情,而是他的眼神。
他雖然一直在躲閃著他,但是他卻能夠一眼就鎖定住他眼神的變幻。
他的眼神裏有害怕,有恐懼,但更多的是仇恨,是算計。
這個人從來都不是他所表現出來的這個樣子。
“我勸你說實話,不然你心裏所想的那些事情,瞬間就會變成泡沫,你信嗎?”趙晉的威脅是直入他心靈深處的,賊眉鼠眼失落地歎息一聲。
還是沒能騙過他呀,是啊,遇到了這樣的對手,他所能夠做的似乎就隻有等死而已了。
他還能怎麽樣呢?
“我說,我說!隻是你能保證嗎,如果我說了,你們會放過我嗎?”賊眉鼠眼突然打起了背講條件。
“那得看你說的消息是否能夠值得你這條命,如果不值,說完你就去死,如果值,我保證我不會殺你!”趙晉趁他心神被自己打亂之際,玩著文字遊戲。
現在的賊眉鼠眼真是要一個這樣的機會不知道有多珍貴,因而一聽到趙晉可以給他生的機會,立刻就點頭如搗蒜,忙不迭地應下來。
“好,好,好,我說,我這就說!”他說著話,張嘴就要講,但是嘴才張到一半,卻又停住了:“可是我還是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他知道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他不知道哪些是他們同樣知道的,也不知道對方到底知道些什麽,所以他沒有辦法做出精確的預判來確定他們是否知道他所說的事情。
雖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但是他多年以來接受的訓練告訴他,他沒有辦法就直接將自己知道的所有的事情全都說出來,否則就算是這夥人能夠放過自己,但是他到了尊主的尊使那裏還是要死得慘!
所以他張了口,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從頭說起!我提醒你,你最好別想著耍花樣,否則你是怎麽死的我都不知道!”趙晉指了指一旁正在殘暴的笑著的夏木森。
這個時候趙晉對於夏木森的表現很是滿意,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在這個點上配合的很是完美!
趙晉讚許地看了他一眼,夏木森一下子就飄了,他決定他要證明自己的價值不隻這麽一星半點兒,他還會讓他看到更加厲害的他!
等著吧!
“別想糊弄我,你們濟世堂那點子肮髒的交易,不管是在閩州府,還是在北狄,還是在青雲山,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以為你掌握的是秘密嗎,在我看來其實就是一個笑話!”
趙晉冷冷地笑著,賊眉鼠眼的心思豈能瞞得住他一個做過好些年大理寺卿的人。
他辦案的時候因為受蘇芷心理學的影響,最擅長的就是關注和觀察犯人的微表情。
他能夠從他們神情的轉換之間就看出來他們說的是實話還是假話。
很明顯,現在的賊眉鼠眼說的完全就是假話,甚至他還試圖營造一個假象給他們看。
雖然說他們中的確有人中了他的招數,但是很可惜,他沒有。
他看重的從來都不是表部的表情,而是他的眼神。
他雖然一直在躲閃著他,但是他卻能夠一眼就鎖定住他眼神的變幻。
他的眼神裏有害怕,有恐懼,但更多的是仇恨,是算計。
這個人從來都不是他所表現出來的這個樣子。
“我勸你說實話,不然你心裏所想的那些事情,瞬間就會變成泡沫,你信嗎?”趙晉的威脅是直入他心靈深處的,賊眉鼠眼失落地歎息一聲。
還是沒能騙過他呀,是啊,遇到了這樣的對手,他所能夠做的似乎就隻有等死而已了。
他還能怎麽樣呢?
“我說,我說!隻是你能保證嗎,如果我說了,你們會放過我嗎?”賊眉鼠眼突然打起了背講條件。
“那得看你說的消息是否能夠值得你這條命,如果不值,說完你就去死,如果值,我保證我不會殺你!”趙晉趁他心神被自己打亂之際,玩著文字遊戲。
現在的賊眉鼠眼真是要一個這樣的機會不知道有多珍貴,因而一聽到趙晉可以給他生的機會,立刻就點頭如搗蒜,忙不迭地應下來。
“好,好,好,我說,我這就說!”他說著話,張嘴就要講,但是嘴才張到一半,卻又停住了:“可是我還是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他知道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他不知道哪些是他們同樣知道的,也不知道對方到底知道些什麽,所以他沒有辦法做出精確的預判來確定他們是否知道他所說的事情。
雖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但是他多年以來接受的訓練告訴他,他沒有辦法就直接將自己知道的所有的事情全都說出來,否則就算是這夥人能夠放過自己,但是他到了尊主的尊使那裏還是要死得慘!
所以他張了口,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從頭說起!我提醒你,你最好別想著耍花樣,否則你是怎麽死的我都不知道!”趙晉指了指一旁正在殘暴的笑著的夏木森。
這個時候趙晉對於夏木森的表現很是滿意,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在這個點上配合的很是完美!
趙晉讚許地看了他一眼,夏木森一下子就飄了,他決定他要證明自己的價值不隻這麽一星半點兒,他還會讓他看到更加厲害的他!
畢竟他可不是那些頭大無腦,有勇無謀之輩。
“我……原本是個大夫,呃,這樣說可能有些太過了,我隻是一個村裏的巫醫,赤腳大夫,哪家有病我就走去哪家替他們看病。
後來就遇到了他們……”
聽了賊眉鼠眼的話,趙晉才知道他當然不叫賊眉鼠眼,他叫阿西拉爾,是南詔一個小小部落的赤腳大夫,醫術是懂的,但是更多的是懂一些不為外人所知道的巫醫的手法,而剛剛成立後不久的濟世堂卻很需要這些偏門,所以找到了他。
他也正式成為了濟世堂當中最早的那一批人。
當他把所知的巫醫的方子和方法都告訴濟世堂的人之後,他們開始研究,並且把帶新人的任務交給了他。
“帶新人,就是指的你們剛才那種方式?”趙晉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屍體。
“他們……其實已經不算是完全的新人了,他們已經入了堂了,成為了正式的濟世堂中人,不過也的確是我一手把他們帶進來的!”
阿西拉爾在趙晉的循循善誘之下,不知不覺地透露了出來。
“你帶著他們想要幹什麽?”趙晉頗為不解,他不覺得在外麵那群人會有那麽大的能量,值得他們一個入堂那麽多年的元老費盡心血來培育他們。
“這個……這個我也不曉得,我隻是聽從尊使的命令行事,隻負責訓練他們成為對我堂最為忠心耿耿之人,至於用他們來做什麽,隻有尊使和尊上知道。
不過如果你們沒有打斷我們的話,可能在不久的將來我也會知道,但是現在是不可能了!”
趙晉冷笑:“合著還是我們妨礙了你?”
“不敢有此想法!”阿西拉爾說話倒是還挺識相的,立刻改變說法。
趙晉看都不看他,讓他繼續招供。
“說你自己知道的事情!”
趙晉冷冷的態度讓阿西拉爾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同時他也知道了麵前這個人大概是一審訊的高手,就是當他不管想要怎麽樣扯開話題的時候,他卻始終如一地知道著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就會在第一時間將他拉回來,讓他繼續說與他想知道的有關的事情!
“這些人的命很賤,他們原本要麽是阿濟山裏的山民,整日裏靠著種些田地勉強糊生,要麽就是春城街上無父無母的孤兒,濟世堂將他們養大,教會他們本事。
所以早就在入堂的時候,他們的命就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阿西拉爾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憐憫。
趙晉敏銳地捕捉到了,結合濟世堂在之前的幾個地方的作為,他皺緊了眉頭。
“你們還是要拿他們做實驗嗎?”這是他們掃蕩過好幾個濟世堂的分堂之後看到的最常見的畫麵,所以此刻趙晉也是下意識便這樣猜測了。
“你……你都知道?”阿西拉爾有些意外地看著趙晉,他曉得麵前這個人是個厲害的,可能知道他們一些秘密,但是他沒有想到連他們以前最深層次的秘密他也挖掘到了。
他艱難地咽了一下口水:“他們在未入堂之前,是有被做過試驗,但是都挺過來了,那些沒有挺過來的人是沒有資格入堂的!”
“什麽……你們連自己人都坑?”夏木森在一旁十分不悅地瞪著他。
這些人實在是太喪心病狂了吧,之前聽趙晉提及濟世堂的人拿人的身體肆意做試驗的時候,他還以為他們就隻是在街上找尋一些生病了的,沒有了家人的做試驗品,沒想到他們竟然連一心忠於他們的人也拿來做試驗。
“沒辦法,濟世堂裏容不下無用的人,他們想要進入其中,就得讓大家知道他們有多厲害,如果無用,濟世堂不會收,但他們又想入,所以就得接受身體改造計劃!”
趙晉腦子裏轟的一聲響,身體改造計劃,這聽著對於他來說都是一個很陌生的計劃。
他不知道這具體是要做什麽,夏木森等人更是一副聽不懂的瞪著阿西拉爾。
“他們的身體都得到了尊上派來的尊使的改造,他們比一般人都強大……”
阿西拉爾說著夏木森就忍不住打斷了他,指著地上躺成一堆,被他們輕易殺光的諸人道:
“你說他們是經過了身體改造計劃的人?”可他瞧著剛剛的那場戰爭,並沒有覺得他們有多厲害,要是真有阿西拉爾所說的厲害勁兒的話,他們也不至於躺倒在地了吧?
“不,不,不,他們還沒有到接受身體改造計劃的地步,不過在經過我的洗腦之後,他們接下來就會要接受那個計劃。
隻不過,還沒來得及,就……被你們殺了!”阿西拉爾的臉色有些陰鬱,又有些無奈,還帶著一絲認命。
“其實……我也覺得這樣的方式有違天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又怎麽能夠肆意地任由他人來改造了。
我早說過這樣做是會有報應的,可是他們都不相信,都不相信我!”
阿西拉爾說著滿臉都是疲憊,他仿佛在這整件事情裏都顯很無奈似的,一切壞的事情都是別人幹的,他所做的都是被人逼迫的!
但是這樣的答案趙晉並不買賬,他冷冷地看著他:“你少說這些,現在嘴長在你身上,至於你剛剛所說的事情有理沒理,自有人會有公論!”
那些被他們傷害過的人不會放過他!
阿西拉爾歎息一聲,麵前這個人的心到底是用什麽做的,實在是堅如磐石一般,不管他用什麽樣的方式都沒有辦法打動他,也沒有辦法讓他改變初衷。
他似乎已經能夠看到自己的結局了。
他要麽說出來,也許能夠暫時躲過他們的殺機,但是後麵堂裏的人還是不可能放過他的。
這些人,阿西拉爾環顧了四周一眼,他們統統都不是濟世堂的對手!
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他實在是沒有必要再多說了,說得少,死了好歹還是堂裏的英雄,說得多了,這死就顯得太過低廉了。
“我知道的就這麽多,堂裏的規矩極嚴格,大家都各司其職,這麽久以來,我隻被分配來做這一件事情,便一直負責,他們早就防備著你們,不會讓我們這些容易暴露的人知道得太多的。
所以我也沒有辦法……”
“真不知道了嗎?”夏木森很明顯對於他給出的答案十分不滿。
一是嫌他給出來的東西太少了,不說趙晉了,就連他這個腦袋不夠用的家夥都看出來了,這個人是在有意隱瞞,而且是無論如何都不願再說的狀態。
二是覺得他所講的事情實在是駭人聽聞了,讓人聽得渾身都發麻,而且這一句句全都是他們所實施的暴行,記錄著他們對南詔普通百姓所造的殺孽。
不管怎麽樣,他都活不了!
“真不知道,求你們饒過我……啊……你們,你們說話不算話!”
阿西拉爾大叫一聲,突然倒地。
趙晉看到他後腦勺流了一腦瓜子的血。
他看向了動手的夏木森,歎息一聲,沒有多說。
“對不起趙先生,這個人……所行之事,我實在是不能容忍他還活著!”
隻要知道他們南詔春城居然會有這樣的人存在著,他就覺得惡心!
趙晉搖搖頭沒有說什麽,隻是道:“他其實已經懷了必死之心,隻是想碰碰運氣而已!”
阿西拉爾雖然嘴上一直在求饒,但趙晉看得出來他並不是真正貪生怕死之人。
濟世堂的人要麽是被用來做實驗的人,要麽就是被洗過腦的人,他們對於堂中的一些教義有著讓人無法理解的癡狂和偏執。
“那就好,我還怕我剛剛一時衝動過了!”夏木森殺了人,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擔心殺早了。
“罷了,他可能所知的也並不是很多!”基本所講的他都大概知道,隻是對於他要訓練的那五十個人的用處他有些疑惑。
不過正如他所說,濟世堂的堂規極嚴,講究的就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所以他說他不知道,趙晉也是相信的!
殺了也就殺了吧,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沒有什麽大用的人跟性格衝動的夏木森杠起來。
趙晉想著,讓人再度搜查大廳,看看是否還有什麽機關。
折騰了好一會兒,著實沒有了,不過有守在石廳門口的侍衛突然奔進來失聲大叫:“大人,大人,不好了!”
彼時藍靈子一直站在廳中最亮的那盞燈下,安靜地聽著趙晉和夏木森審訊阿西拉爾,直到他被夏木森衝動之下一刀砍死,他未曾開口。
他隻是定定地盯著趙晉看,看那蠟燭的光芒照在他的臉上,
將他那張本來生得很普通的臉帶出了一絲讓人無法忽視的高貴,似乎這張臉並不是他的,又或者在這張普通的臉龐下麵應該有著另外一張讓人驚豔的臉……
藍靈子越看越覺得趙晉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