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二章 謝儀真也有今天
手底下的人應了一聲之後,立刻就將對應的刑具給搬了上來。
老虎凳,夾手指棍,杖刑,還有燙鐵鉗,烙印……
瞧著竟然都不是什麽簡單的刑罰,就連趙晉這個曾經做過大理寺卿的人看見都覺得這些刑罰過於殘忍了。
不過心裏想是這麽想,隻要這些東西是用在謝儀真這個野心勃勃而又對他心懷惡念的人身上,趙晉還是沒有什麽同情之心的。
畢竟他在外闖蕩這麽多年,早就已經見慣了人世間的醜陋,心底那點子該有的不該有的同情心早就隨著時間灰飛煙滅了!
“啊……不要啊,不要啊!”謝儀真平日裏也不過隻是個表麵看起來很堅韌的人,但其實最是軟骨頭。
隻是旁日裏他憑著一些小聰明,一路上過的都是順風順水的,倒是不容易讓人看出他的真實品性。
如今這些用刑的手段還沒有上到他身上,他就已經嚇得渾身發抖,好像篩子篩糠一樣!
當那夾手指的棍子夾上他的手指,他的喊叫聲已經完全嘶啞了。
眾人看得出來他在狂叫,但是卻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
“哼,真是個軟骨頭!”負責用刑的暗衛呸了一聲。
他當值這麽久還沒有見過這樣的。
“我說儀真啦,你既然這麽害怕不如就將你知道的說出來,說好了,我也就讓他們都退下了,你也不必再受這些皮肉之苦!”藍靈子麵無表情地勸說著。
“我……我講,我將我知道的全都講出來,講出來,隻求家主不要再上刑了,不要了!”謝儀真哭得眼淚鼻涕一包裝,頭發淩亂得不成樣子,此時他也顧不上了,用衣袖把流到嘴巴裏的鼻涕揩掉,便說起來。
趙晉不由得往前移了一小步。
他現在對謝儀真很好奇,並沒有偷過藍靈子那牌子的他將要如何說出來?
“我的確想過要偷家主的令牌,但我隻是想一想……是……都是濟世堂,濟世堂指使的,他們想要這個東西,說是隻要我替他們拿到手,他們就許諾給我一生的榮華富貴!”
“所以了,你就偷了?”藍靈子冷冷地看著他,同時他的心中再次對濟世堂三個字加深了印象。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白日裏從皇宮裏傳出來的消息:傷害他寶貝女兒藍孔雀的人背後也是受了濟世堂的指使。
哼,好,很好,好一個濟世堂!
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權威和他藍氏家族的威嚴,後果絕對不是他們想要承受的!
藍靈子麵上沒有什麽表情,但是手指的拳頭已經捏得緊緊的,骨頭不停地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謝儀真一見這架勢,他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他完了,他一定是完了!
果然沒過多久,沉默了好一會我物藍靈子道:“將他拉下去關在地牢裏,我倒要看看他身後的主子會不會來救他!”
說完便轉過臉去再也不看謝儀真一眼了。
他目視前方,看著此時在場的人,他們大多數人其實都是文人,做幕僚嘛,又不是當侍衛,需要身手去打打殺殺,然後便被他剛剛故意展示給他們看的這場戲給嚇破了膽子。
手底下的人應了一聲之後,立刻就將對應的刑具給搬了上來。
老虎凳,夾手指棍,杖刑,還有燙鐵鉗,烙印……
瞧著竟然都不是什麽簡單的刑罰,就連趙晉這個曾經做過大理寺卿的人看見都覺得這些刑罰過於殘忍了。
不過心裏想是這麽想,隻要這些東西是用在謝儀真這個野心勃勃而又對他心懷惡念的人身上,趙晉還是沒有什麽同情之心的。
畢竟他在外闖蕩這麽多年,早就已經見慣了人世間的醜陋,心底那點子該有的不該有的同情心早就隨著時間灰飛煙滅了!
“啊……不要啊,不要啊!”謝儀真平日裏也不過隻是個表麵看起來很堅韌的人,但其實最是軟骨頭。
隻是旁日裏他憑著一些小聰明,一路上過的都是順風順水的,倒是不容易讓人看出他的真實品性。
如今這些用刑的手段還沒有上到他身上,他就已經嚇得渾身發抖,好像篩子篩糠一樣!
當那夾手指的棍子夾上他的手指,他的喊叫聲已經完全嘶啞了。
眾人看得出來他在狂叫,但是卻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
“哼,真是個軟骨頭!”負責用刑的暗衛呸了一聲。
他當值這麽久還沒有見過這樣的。
“我說儀真啦,你既然這麽害怕不如就將你知道的說出來,說好了,我也就讓他們都退下了,你也不必再受這些皮肉之苦!”藍靈子麵無表情地勸說著。
“我……我講,我將我知道的全都講出來,講出來,隻求家主不要再上刑了,不要了!”謝儀真哭得眼淚鼻涕一包裝,頭發淩亂得不成樣子,此時他也顧不上了,用衣袖把流到嘴巴裏的鼻涕揩掉,便說起來。
趙晉不由得往前移了一小步。
他現在對謝儀真很好奇,並沒有偷過藍靈子那牌子的他將要如何說出來?
“我的確想過要偷家主的令牌,但我隻是想一想……是……都是濟世堂,濟世堂指使的,他們想要這個東西,說是隻要我替他們拿到手,他們就許諾給我一生的榮華富貴!”
“所以了,你就偷了?”藍靈子冷冷地看著他,同時他的心中再次對濟世堂三個字加深了印象。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白日裏從皇宮裏傳出來的消息:傷害他寶貝女兒藍孔雀的人背後也是受了濟世堂的指使。
哼,好,很好,好一個濟世堂!
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權威和他藍氏家族的威嚴,後果絕對不是他們想要承受的!
藍靈子麵上沒有什麽表情,但是手指的拳頭已經捏得緊緊的,骨頭不停地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謝儀真一見這架勢,他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他完了,他一定是完了!
果然沒過多久,沉默了好一會我物藍靈子道:“將他拉下去關在地牢裏,我倒要看看他身後的主子會不會來救他!”
說完便轉過臉去再也不看謝儀真一眼了。
他目視前方,看著此時在場的人,他們大多數人其實都是文人,做幕僚嘛,又不是當侍衛,需要身手去打打殺殺,然後便被他剛剛故意展示給他們看的這場戲給嚇破了膽子。
好幾個膽小的已經瑟瑟發抖,幾乎快要站不穩了。
而略有幾個膽大的倒是還能夠平和的站著,這其中便包括趙晉。
其實在懲罰謝儀真的時候,他心中也沒有完全解除對趙晉的懷疑。
當然他更深層次的懷疑是趙晉會不會有可能跟謝儀真是一夥兒的,這次的事情其實隻是他們唱的一個雙簧,為的就是隻讓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到謝儀真身上,而使得他懷疑不到趙晉頭上,為方便他以後做事!
但是這樣的想法在剛剛謝儀真受刑的那一刻完全消失了。
此人對於他的遭遇完全無感,甚至他還能夠從他這張始終沒有變幻過的臉上還看出了一絲絲微笑。
他不知道他有沒有看錯,他的笑有些詭異,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這讓他有著幾分無語,但卻有著十分的高興。
趙晉越是表現的這般高興,他就越是不會將他跟謝儀真扯到一起!
“都看到了吧!”藍靈子按下心中對趙晉十分複雜的感覺,將目光投向場中的其他人。
他相信他們現在每一個人都應該看出他的手腕了,也知道了背叛他的下場了,所以藍靈子也不骨多說什麽,隻是讓他們引以為戒,千萬不要去學謝儀真,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眾人往常看到的都是文質彬彬,淡然爾雅的藍靈子,今日此番突然看到如此暴戾任性發脾氣的他一個兩個的確實是嚇到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應道他們絕對不會做背叛他的蠢事!
“好,很好,知道那是蠢事就好,我藍靈子也許沒有別的本事,但是整治整治你們這些人,還是很容易的!”
說著話,藍靈子突然間拿起桌上的一個茶盞高高地舉在空中,手指輕輕一捏,那雪白的骨瓷茶盞就當著大家的麵粉碎成了粉末,飄散在夜空之中,很快就消失了蹤影。
“啊……”眾人忍不住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嚇得心髒劇烈地跳動,抽痛。
氣氛也隨之變得越發的緊張起來。
藍靈子瞧見他們這般膽小的模樣,心裏對於他們的本事大概有了數,也就不再恐嚇他們了,轉而用比較溫和的語氣道:
“其實如果你們像以前一樣安安心心地呆在這裏,替我出謀劃策,替我藍氏家族著想,我自然也不會把你們怎麽樣,以前該享受什麽待遇還是什麽待遇!”
他說著揮袖離去,動作幹脆利落,絲毫都沒有拖泥帶水!
“這……這……家主這是……”
“別再討論了,這便是殺雞儆猴,謝儀真就是那隻雞,而咱們便是一群猴,唉,回去吧!”
有資深的幕僚最先反應過來,知道他們隻要不存二心,一門心思服侍藍靈子,其實日子還是能夠回到從前的。
也用不著像那些剛剛進府沒幾個月的新人那樣沮喪地拉著個臉,好像死了老子娘一樣!
“趙先生,你看看這件事情,謝儀真他明明在家主這裏已經這麽受寵了,為何還要做那樣的事情,他怎麽那麽想不開呢?”
在院子裏的人走得差不多之後,有個個子很矮的黑皮膚中年男人走近趙晉,明明麵帶探詢,卻故意拿謝儀真來做談資,想要引起話題。
趙晉有些反感他心思多樣,本不想怎麽理會他。
但是看他一副不打聽清楚就有些不想放棄的意思,便冷著臉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追求,或許你覺得不對的,他食髓知味,甘之如飴,咱們隻要管好自己便好,何必去操心那些閑事!”
多管閑事從來都不是官場上應該做的事!
他深諳此道,尤其在這樣一個看著麵熟,連他是誰都不知道的人,他就更沒有心情與他多說話。
不過這個黑矮子似乎就是纏定了他了,不管趙晉怎麽樣用冷硬的語氣說話,他依然還是想要跟著他,找些有的沒的話題跟他聊。
有時候問題趙晉甚至都不回答,而他倒好,居然還能夠自己又把那個拋出去的話題又接回來。
不得不說,他這樣的人也算是有些本事了!
隻不過本事長在嘴上,卻是趙晉最為不喜歡的人之一!
人這張嘴能吃能喝,還能說話。
但是有時候吃喝會犯錯,就連說話也是會得罪人,因而有些人的嘴會很討人喜歡,但有些人的嘴卻永遠都隻能讓人反感!
故而這世間有些事情也不好妄下定論。
但是從這黑矮子這裏,趙晉倒是知道了更多有關濟世堂的事情。
因為黑矮子屢次挑起話題,但趙晉都以不清楚,不知道,沒聽說過來回答,他為了留住與趙晉談話的機會,便經常自問自答。
到了最後並沒有從趙晉這裏弄走一個消息,反倒是從自己嘴裏吐出來了不少有關連趙晉的都不知道濟世堂的事情。
“不好意思,這位仁兄,我到房間了,瞧著天色還黑,應該還能睡個回籠覺,今日夜裏,不如就到這兒吧,日後有機會咱們再敘!”趙晉一到房間門口,直接進手拱手行禮關門。
這所有的動作都是一氣嗬成,徑直把想要跟著他進去的黑矮子給攔在了門外。
“唉……趙先生!”黑矮子撫額他有些無語,直到麵對空空蕩蕩的走廊,他才想起來,他似乎並沒有在趙先生那裏弄到要緊的情報,而他自己卻差點將自己剝個精光,他頓時懊惱不已,暗自告誡自己,下次再遇到趙晉的話,一定要小心他,這套話的水平可比他強多了,自己在他麵前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黑矮子失望地離開,卻不知在他身後那扇閉緊的門後趙晉一直都透過細微的縫隙在看著他, 同時他的腦海裏閃過他的資料:
杜優垠,三十五歲,出身大明,十五歲時因為戰亂進入南詔,一直在藍靈子的府上已經呆了有近十年的時間了。
這十年裏,他從三等幕僚升到了二等,然後便一直都沒有再進步,一直低調地做著他二等幕僚,領著一些不那麽重要卻又必須要人去做的差使。
按道理來說,他算得上很低調的一個人了,今夜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居然突然來尋他搭話,問的還是一些比較敏感的問題,這讓趙晉有些想不通為什麽。
以他低調的性子,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過他不僅做了,而且還做得留下了很多痕跡的模樣,這讓趙晉越發想不明白了。
不過他倒是個幹脆的人,這事兒既然想不通,而且瞧著短期之內應該是沒有什麽危害的,他便也就暫時將其當作沒有發生。
如果杜優垠有什麽企圖,那麽他肯定不僅僅隻是出手這一次。
日後他一定還是會再次出擊,他以靜製動,到時候不怕抓不住他的小辮子,既然抓住了他,那麽也就同時能夠將隱藏在他身後那人給抓出來了!
沒錯,趙晉想得很明白,他不認為杜優垠這般行為作派乃是他自己的意思。
他既然能夠一心潛伏下來十年保持低調,那就說明他不是愛出風頭的人,可現在他卻做了與他十年來一直恪守之事不相同的選擇,這就說明定是他那身後的主子讓他動了。
反正趙晉也不著急,杜優垠的身份最多也隻有兩個:一個是他的敵人,一個便是他的朋友!
依他現在的處境的話,他會選擇把他當成敵人來得更加便利一些,而不會盲目地以為自己是銀元寶,走到哪裏都招人喜愛!
懷著這樣的心思,趙晉睡了過去,翌日一大早起來,他又是在一陣嘈雜聲中被吵醒的,這次不是來自院外,而就在他的房間外麵,有人在大聲的錘門:
“不好了,不好了,謝儀真逃跑了!”
趙晉聽到這般熟悉的聲音,眉頭皺了一下,很快便鬆開,慢條斯理地起身穿衣,用爐子上溫著的水洗漱,接著泡了一壺茶水,打開門看著外麵一臉緊張的杜優垠。
“怎麽是杜先生啊,我以為是守門的侍衛了!”趙晉明明早就已經識別出來了他的聲音,卻故意將他誤解成是普通的侍衛,這樣也好解釋他為什麽要故意這麽緩慢才來開門。
“對不住趙先生,這麽早來打擾你,實在是我聽說關在地牢裏的那一位不見了,心中一慌,也不知道該找誰說,便來找你了!”杜優垠摸著鼻梁,有些不好意思卻又好像有著一些理所當然。他似乎十分篤定趙晉對於謝儀真的消息很感興趣似的。
卻不想現實版的趙晉卻隻是攤了攤手道:“不好意思,這件事情不歸我管,我現在要管的事情還是繼續調查濟世堂的消息,所以你跑過來跟我說這個也沒有什麽用處!”
“啊……可是謝儀真他處處與你為難,和你作對,你難道一點兒也不關心他的去向嗎?萬一他身後有強援,被救出去之後會對你不利,趙先生有想過嗎?”
趙晉冷冷一笑:“這件事情我相信大人一定會替我們解決的。
畢竟當初我們入藍府的時候可就已經說得清楚明白。
我們在這府裏,隻負責給家主出謀劃策,而保護我們的事情則交給專業的侍衛和暗衛。
你瞧瞧這院子裏光是看得見的侍衛就有幾十個,還不說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暗衛了,我相信謝儀真身後的勢力不管有多強大,他都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否則他又何必要賴在藍大人這裏打聽他的消息,偷竊他的牌子!”
趙晉分析得頭頭是道,杜優垠再一次為他的口才所折服,原來他並不這麽覺得,但是在聽了趙晉的話之後,他居然有一種他說得很有道理的感覺。
天啦,這個人……
他想生出謹慎之心來提醒自己不要輕易間入了他的圈套,但是他根本做不到,他第一次意識到語言強大之人的厲害之處!
他默默地退下去,打算放棄他的遊說,當然這並不是他主動放棄,而是被動放棄,因為他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再繼續下去,就隻有倒黴的份了!
杜優垠退後一步,整理好了衣著,然後看著趙晉拱了拱手:“唉,我言盡於此,趙兄聽得進去便聽,聽不進去便罷了,就隻當我沒說,不懂事在你麵前放了一個屁好嗎?”
趙晉半眯著眼睛,他聽得出來杜優垠這話的意思是想要放棄了,不過他豈是那麽好說話的人?
你想要來招惹便胡亂招惹一通,你想要放棄,說兩句無奈的話就能夠放棄了?
他輕輕一哼:“怎麽杜先生這是什麽意思,請恕趙某愚鈍,竟有些聽不大懂了!”
“沒事,沒事,我那邊還有事兒,我先走了,行嗎?”杜優垠感覺到了趙晉話語之中的挑釁與逼近,他心中突然間生出了害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