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 其死因為馬上風
沒想到對於帕薩加的死他竟然如此高興。
白澤捏著拳頭道:“這個狗東西背著我聽從別人的吩咐,竟然連我們住的皇宮都敢找名目給包圍起來,我早就想把他給弄死了。
隻是他身後的帕薩家族雖然已經沒落,但是他卻又另外找了一個主子,那個人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查出來是誰,所以一直忍讓著他,不敢隨意出手,就是怕打草驚蛇!”
聞言蘇芷蹙了蹙眉頭:“那你現在可是在怪我們打破了你的計劃?”
聽白澤這意思似乎還是想要再留他一段時間呀。
“不,不,不,阿芷你誤會了,我從來都不想留他一段時間,我隻是沒有找到很好的殺他的機會,也沒有想到怎麽樣才能夠將他的死偽裝成意外,正好你們給了我!”
聽到這話,蘇芷才撫著胸口算是鬆了一口氣:“沒有壞你的大事就好!”
原來白澤並不是不想殺掉這個大逆不道之人,而是沒有想到好辦法既能夠殺了他,又不會驚動到他身後之人。
而這其中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讓他死得無聲無息,查不出一絲絲人為的痕跡。
這事兒白澤做不到,蘇芷卻輕而易舉地做到了!
白澤怎麽能不高興呢?
“既是好事,那哀家就放心了!”太皇太後終於開口。
白澤疑惑道:“既然他已死,皇祖母召我前來可有何事?”
太皇太後道:“帕薩加家族在南詔來說一直都是以會多種術法而聞名,哀家擔心這次帕薩加會使術法假死,想要借機蒙騙我們,故而想要讓你去一趟帕薩府,以便探一探他是否已經死掉的事實!”
白澤點頭:“帕薩家族的人陰謀詭計頗為精通,皇祖母這番擔心倒是很有必要!”
說著白澤就道他即刻便出宮去辦這事兒,然後還要順便替換上一個他的人接掌巡防營。
“不用派你明麵上的人,這個位置一定需要一個位屬中間之人!”太皇太後建議道。
白澤想了想,便明白了。
眼下巡防營統領無故身死,這個位置一直以來都是春城之中最為要緊的職位,畢竟後麵是所有皇宮貴族的安危。
因而在朝廷之中肯定會有很多人都來搶奪這個位置。
他身為國主,倒是可以命令一個人執掌,但是那個新上任的人肯定會成為眾矢之的,尤其是明晰了立場的人,絕對會隨來自不同掌派的攻擊。
所以這個時候在那個位置安插上自己人,就算是送他上烤爐,烈火烹油,命不長矣!
白澤細細思量一番,突然有了打算,行禮便走。
剛要踏出宮門口,卻突然聽到太皇太後道:“記得帶上你的皇貴妃一道出門,哀家聽說她好些日子不曾回娘家,恐怕心裏正是想念家人的時候!”
“這……皇祖母,我不想……不想帶他!”白澤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
藍孔雀長得再美豔,再嬌媚,可她身上流淌的還是藍氏家族的鮮血,現在藍氏家族的家主藍靈子,也就是藍孔雀的親生父親在朝堂之上處處跟自己作對,讓他怎麽可能還對那個女人喜歡得起來?
沒想到對於帕薩加的死他竟然如此高興。
白澤捏著拳頭道:“這個狗東西背著我聽從別人的吩咐,竟然連我們住的皇宮都敢找名目給包圍起來,我早就想把他給弄死了。
隻是他身後的帕薩家族雖然已經沒落,但是他卻又另外找了一個主子,那個人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查出來是誰,所以一直忍讓著他,不敢隨意出手,就是怕打草驚蛇!”
聞言蘇芷蹙了蹙眉頭:“那你現在可是在怪我們打破了你的計劃?”
聽白澤這意思似乎還是想要再留他一段時間呀。
“不,不,不,阿芷你誤會了,我從來都不想留他一段時間,我隻是沒有找到很好的殺他的機會,也沒有想到怎麽樣才能夠將他的死偽裝成意外,正好你們給了我!”
聽到這話,蘇芷才撫著胸口算是鬆了一口氣:“沒有壞你的大事就好!”
原來白澤並不是不想殺掉這個大逆不道之人,而是沒有想到好辦法既能夠殺了他,又不會驚動到他身後之人。
而這其中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讓他死得無聲無息,查不出一絲絲人為的痕跡。
這事兒白澤做不到,蘇芷卻輕而易舉地做到了!
白澤怎麽能不高興呢?
“既是好事,那哀家就放心了!”太皇太後終於開口。
白澤疑惑道:“既然他已死,皇祖母召我前來可有何事?”
太皇太後道:“帕薩加家族在南詔來說一直都是以會多種術法而聞名,哀家擔心這次帕薩加會使術法假死,想要借機蒙騙我們,故而想要讓你去一趟帕薩府,以便探一探他是否已經死掉的事實!”
白澤點頭:“帕薩家族的人陰謀詭計頗為精通,皇祖母這番擔心倒是很有必要!”
說著白澤就道他即刻便出宮去辦這事兒,然後還要順便替換上一個他的人接掌巡防營。
“不用派你明麵上的人,這個位置一定需要一個位屬中間之人!”太皇太後建議道。
白澤想了想,便明白了。
眼下巡防營統領無故身死,這個位置一直以來都是春城之中最為要緊的職位,畢竟後麵是所有皇宮貴族的安危。
因而在朝廷之中肯定會有很多人都來搶奪這個位置。
他身為國主,倒是可以命令一個人執掌,但是那個新上任的人肯定會成為眾矢之的,尤其是明晰了立場的人,絕對會隨來自不同掌派的攻擊。
所以這個時候在那個位置安插上自己人,就算是送他上烤爐,烈火烹油,命不長矣!
白澤細細思量一番,突然有了打算,行禮便走。
剛要踏出宮門口,卻突然聽到太皇太後道:“記得帶上你的皇貴妃一道出門,哀家聽說她好些日子不曾回娘家,恐怕心裏正是想念家人的時候!”
“這……皇祖母,我不想……不想帶他!”白澤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
藍孔雀長得再美豔,再嬌媚,可她身上流淌的還是藍氏家族的鮮血,現在藍氏家族的家主藍靈子,也就是藍孔雀的親生父親在朝堂之上處處跟自己作對,讓他怎麽可能還對那個女人喜歡得起來?
所以就更不用說還想著帶她出門了,他最近都已經冷落她好些日子了!
“糊塗!在哀家看來藍靈子也比黃家那個狗東西要強上許多,他再與你作對,卻也不是隻為了他自己一人!
你是被他表麵的強勢蒙住了眼睛,不願意去看到有些你原本可以看出來的真相!”
太皇太後的語氣突然間變得淩厲起來。
她有些後悔從前對白澤管得太多,以至於他失去了一個國主應該有的氣度很眼力!
他原本應該可以更好更厲害的!
“哎,對了,白澤,你如果帶上皇貴妃藍孔雀的話是不是一會兒去完了帕薩府,還得去一趟藍府?”蘇芷也突然用最快地速度衝到白澤身邊。
白澤想了想點頭道:“嗯,按照母後的意思便是如此!”
“那你是不是可以帶上我?”蘇芷突然要求。
白澤不解:“阿芷為什麽想去?”
蘇芷可是一入皇宮之後,就不曾出過宮,這回倒是想開了?
“我想去看看我相公!”就算不能說話,哪怕看上一眼也足夠了!
白澤心裏一酸,有些不快地道:“哦,原來是這樣,藍府之中危險異常,你不去是最安全的,不過你非要去的話,我也可以帶著你去瞧瞧!
隻是藍靈子那個人極其精明,你要是真見到了趙晉,也一定不能在他麵前流露出絲毫的情感,不然害的可就是趙晉了!”
白澤本想醋意濃濃的拒絕,但是轉念一想,趙晉全是因為他才會潛伏到藍府裏去的,也就是說是他生生拆散了人家這對夫妻,所以他再拒絕蘇芷的要求的話,似乎有些過分了!
因而盡管心裏不舒服,但是白澤還是帶上了蘇芷。
一行人擺著國主的禦攆浩浩蕩蕩的出宮去。
其中尤以藍孔雀顯得最為興奮。
她一直掀著馬車上的錦簾四處打望著,好奇地看著皇宮城外的一切。
有那高大精致的街鋪,也有那小巧玲瓏的小作坊,還有來來往往於期間的人群,熙熙攘攘的,看著就讓人覺得充滿了活力!
“好美好美!”藍孔雀一手扶著車簾,一手托著下巴,一臉向往地感慨。
仿佛就連這外邊的天空都更要藍一些,外麵的空氣更要香甜一些。
這般模樣的藍孔雀打動了蘇芷,她暫時忘記了她身為藍氏家族嫡長女的身份,凝視著她,小聲道:
“你這是……入了宮之後就沒有出過宮嗎?”
藍孔雀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蘇芷問了她什麽。
“我,我,的確已經好多年沒有出過宮了!我小時候長在南邊的林子裏,每日裏騎著馬在山野之間馳騁,彎弓射箭,上山下水,縱情山澗……”
藍孔雀說著話一下子就將自己也帶入了曾經她那無憂無慮的少女生活時期。
可是自從她在一次回春城的宴會上見過白澤之後,就一眼,一眼萬年,一眼便再也忘不掉他。
她心心念念地想著要嫁給他,所以她不顧家族的反對,也不顧母親和父親的勸說,執意將自己嫁入了皇宮。
沒想到這個看似華麗而富貴的宮殿卻是一座實實在在的牢籠。
她再也不是散亂山間的百靈鳥,而是被深鎖金線鳥籠中的小鳥雀!
可是忍著皇宮的束縛,忍著宮中的爾虞我詐,忍著所有的一切,她從未後悔過。
她隻是傷心,傷心白澤根本沒有看到她為他作出的犧牲。
他永遠都不會主動來看她,一個月三十日,他卻十天半個月才想起來到她這個皇貴妃的宮中走一走。
有時候喝杯水就走,有時候吃頓飯,他從未過夜過!
開始的時候,她還能夠告訴自己,白澤隻是還沒有發現她的好,她會給他時間,讓他慢慢的愛上她!
但是連著一個月隻能見到白澤兩次,一年也就十來次的時候,藍孔雀的心依然還是堅信著,隻要她堅持下去,白澤會喜歡上她的。
因為在白澤的皇宮裏從來都隻有她一個女人!
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白澤突然間就開了竅,納了好幾個宮女做妃子!
從此白澤便再也不去她的宮裏了,整日裏與那些宮女們吃喝作樂。
從那個時候起藍孔雀的心就漸漸的死了。
她開始配合家族送進她宮中宮人提出來的家族的計劃,盡著自己所能來剝奪著白澤重視和在乎的一切!
她想白澤現在之所以看不到她,乃是因為他身邊所擁有的東西太多了,或許等到她奪走了他的一切,等到他隻剩下她的時候,他就不得不重新看到她了!
但是這個計劃在她出宮來看到宮外的世界的時候一下子變化了。
這麽幾年她在皇宮裏住著,看到的都是相同的景致,遇到的都是相同的人,每日裏所做的也都是重複的事情。
她忘記了她曾經縱馬寄情山水之間的灑脫,也忘記了她身為藍氏族人本應是山林精靈的身份,她忘記了一切的一切,初心早已改變!
可是重新出宮,心中一直糾結的某些東西好像一下子就變得不再重要了。
此時此刻,她的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出宮,重新回歸山林,重新得到她的自由!
她的臉微微發著光,看著麵前溫和的蘇芷,她無法控製地將自己的心理話說了出來。
不知不覺間說得夠多了,包括她對白澤的愛,對白澤的恨,對白澤的執念,以及剛剛的了悟……
她長籲了一口氣,一口重重的一直壓在她心田間的濁氣似乎一下子就被她用呼吸擠壓了出去。
她的心神一下子就輕鬆了,抬眼看著天空,竟覺得這天空越發地藍了,雲朵越發的白了!
蘇芷感受著她所有情感的改變,心裏默默地被她感動著。
“以前是我太傻了,總以為愛情便是我的全部,但是經曆過宮中數年無望的等待之後。
我才發現,原來這個世間除了愛情以外,其實還有很多很多值得期待和向往的事情!”
“你說得對,見過天下美景,便不再願意讓自己的腳步隻困於方寸之間!”蘇芷十分認同她的觀點,事實上她也一直都是這樣做的,所以她沒有心病,也不會有心魔!
“我想清楚了,我一會兒就去跟白澤說,等我回到藍府,我就不要他了,也不跟他回皇宮了!
他以前傷害過我,所以我後來也做了一傷害他的事情,在此我也不道歉了,我們兩清了!”
藍孔雀笑著,眼中卻含了熱淚。
蘇芷明白眼前這個幹脆利落的女子雖然表麵上說得很是無所謂,但其實她的心裏卻並非不難過的,但她卻願意強行斬斷這些束縛她的東西,勇氣可嘉!
蘇芷決定重新開始喜歡上這個屬於山林的女子!
說著話,前麵傳來白澤的聲音:“到了,都下來吧!”
蘇芷跳下馬車,剛要轉身過來扶藍孔雀,卻見她腳尖一點,已經飛身而下,一身綠色錦衣,身姿優美真如山間精靈一般清美。
不說蘇芷,就連對藍孔雀已經十分熟悉的白澤都被她這番動作弄得驚豔了一下。
不過他發現對方是藍孔雀之後,很快就收斂住了眼中所有的讚美,麵無表情地上前欲要拉住她的手,裝扮出一副恩愛的模樣。
以往欣喜的藍孔雀卻輕輕的拍掉了他的手:“我自己會走!”
她說著,然後大踏步往前走,理也不理走在後麵愕然的白澤。
“她……她這是?”白澤看著蘇芷。
剛剛出宮的時候藍孔雀還不是這個樣子的,而在這期間,她是跟蘇芷坐在同一輛馬車上,故而藍孔雀的變化應該是蘇芷知道的,所以他看向是蘇芷,希望她能夠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蘇芷沒有讓他失望,很快便接過話頭道:“她隻是從自己的夢裏醒過來了!她決定要重新過自己的日子了!”
“重新過自己的日子?這是什麽意思?”白澤表示自己有些聽不懂!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現在重點不是在這裏嗎?”蘇芷指著已經走進帕薩府的藍孔雀的背影和這座深沉豪華的宅子。
此時門上已經懸掛上了白色的燈籠,還有人正架著梯子貼著寫好的挽聯。
白澤收回神思點點頭,他也覺得藍孔雀的事情不必太過於操心,女人嘛,他要是太在意了,她就會騎到他頭上去的。
他將目光轉到門口披麻戴孝的帕薩府下人身上道:
“看來這府裏應該是真的有人過世了!”
蘇芷點點頭表示認同。
一般來說南詔人是很忌諱死這些事情的,如果不是家裏人真的有人過世的話,他們肯定不會弄出這般一套來。
而根本阿木所為,這過世之人想必就是巡防營統領帕薩加了!
不過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既然來都來了,自然要進去一探虛實!
得知國主親自來了,帕薩家族的人立馬上前擺出架勢來接駕。
看到各種繁瑣的步驟,蘇芷有些煩悶,不過好在這一切很快就過去了,他們終於得以進入帕薩加所在的房間裏。
此時有人正在組織收斂屍體,因為先前家中一直有人不敢相信他已經去了,所以召集了所有的太醫挨個著診了一遍,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開始按照白喜事的要求布置起府邸來。
“帕薩愛卿,朕來看你了!”白澤抹了一把眼睛,強行讓自己擠出了一滴眼淚來,滿是君臣之愛的走近帕薩加,趁機驗明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