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八章 福妻臨門福運到
她們有的端著銅盆,有的拿著毛巾,有的捧上漱口水。
原來是內殿裏的太皇太後已經睡醒了。
她們正在完成一套皇家日常的洗漱流程。
蘇芷翻了一個身掀開簾帳,立刻就有宮女迎了這上來,小聲詢問著是不是要伺候她起身。
蘇芷自己折騰慣了,並沒有那麽多的破爛規矩,便揮手讓她們下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她很快弄好了略為繁瑣的衣衫,洗漱過後去給太皇太後見了禮。
“丫頭起來了,是不是她們吵著你了,待哀家訓訓她們!”太皇太後看到她揉著眼睛,精神看起來不是很好的樣子,知道她還沒有睡夠。
便拿眼睛去瞪手底下的那些群宮女。
“有些日子沒有聽哀家嘮叨了,是不是連這宮裏的規矩都忘了?”
“太皇太後恕罪,奴婢們不敢!”太皇太後果然是積威極重,一聲令下,所有的人全都妥妥地跪下了,除了請罪那句話,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
蘇芷瞧著,曉得太皇太後昨日裏那番整治起了效果,這些個宮女還真是需要時不時地來敲打她們一番,不然她們還真的以為太皇太後她老人家不行了!
等到她們跪了好一歇之後,蘇芷才走上前去,趴在太皇太後的身上,半撒嬌道:“外祖母,沒事啦,本來我平日裏也是這個時間點起床的,不怪她們!”
聽得她求情太皇太後麵色才稍微和緩了一些,刮了刮她的鼻子說她就是心太軟了,這些人不得時不時地捯飭一番才行!
蘇芷認同這話,倒也沒有多說,隻是她這會我有正經事想要與她商量,便不想要這些個梅花樁子杵在這裏,便讓太皇太後將她們都打發走。
早膳已經擺上桌案了,煙籠撒花大桌布上擺滿了美食。
品種多樣,有粥類,有餅類,還有糕點類,四周是搭配著的小菜,有醃的,炒的,煎的,炸的,還有煮的……
不愧是皇宮,吃的的確講究,蘇芷拿了碗,替太皇太後舀了一碗小米粥,又布了一些清淡的小菜讓她吃。
接著又伺候趙母吃食,她連忙站起來說要自己來。
蘇芷拉著她坐下:“人家家裏的兒媳婦都是伺候婆母用膳布菜的,我這個當兒媳的一當就是十多年,可一次孝道都沒有盡過,這次難得有機會,母親便給兒媳這個機會吧!”蘇芷笑著開玩笑。
“你個丫頭,就數你鬼靈精怪!”趙母笑著嗔她。
別人家的兒媳婦怎麽能跟她家的這個兒媳婦相比呢?
若不是她,他們趙家一家人還窩在那個不知名的山溝溝裏,每日裏為著一個窩頭,二兩小粥操心,怎麽可能過上現在這樣的日子,還能夠有機會找到她的生身母親。
這些是從前讓她做夢都不敢夢見的想法,如今卻實現了,全是因為蘇芷這個有福之人,是她把所有的福氣都帶給了他們趙家。
就算現在孫子孫女們散落在西疆,便是也時常能夠有信件來往,信裏麵也會提到他們現在很安全,每日裏在大草原上騎馬,日子過得也算逍遙。
她們有的端著銅盆,有的拿著毛巾,有的捧上漱口水。
原來是內殿裏的太皇太後已經睡醒了。
她們正在完成一套皇家日常的洗漱流程。
蘇芷翻了一個身掀開簾帳,立刻就有宮女迎了這上來,小聲詢問著是不是要伺候她起身。
蘇芷自己折騰慣了,並沒有那麽多的破爛規矩,便揮手讓她們下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她很快弄好了略為繁瑣的衣衫,洗漱過後去給太皇太後見了禮。
“丫頭起來了,是不是她們吵著你了,待哀家訓訓她們!”太皇太後看到她揉著眼睛,精神看起來不是很好的樣子,知道她還沒有睡夠。
便拿眼睛去瞪手底下的那些群宮女。
“有些日子沒有聽哀家嘮叨了,是不是連這宮裏的規矩都忘了?”
“太皇太後恕罪,奴婢們不敢!”太皇太後果然是積威極重,一聲令下,所有的人全都妥妥地跪下了,除了請罪那句話,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
蘇芷瞧著,曉得太皇太後昨日裏那番整治起了效果,這些個宮女還真是需要時不時地來敲打她們一番,不然她們還真的以為太皇太後她老人家不行了!
等到她們跪了好一歇之後,蘇芷才走上前去,趴在太皇太後的身上,半撒嬌道:“外祖母,沒事啦,本來我平日裏也是這個時間點起床的,不怪她們!”
聽得她求情太皇太後麵色才稍微和緩了一些,刮了刮她的鼻子說她就是心太軟了,這些人不得時不時地捯飭一番才行!
蘇芷認同這話,倒也沒有多說,隻是她這會我有正經事想要與她商量,便不想要這些個梅花樁子杵在這裏,便讓太皇太後將她們都打發走。
早膳已經擺上桌案了,煙籠撒花大桌布上擺滿了美食。
品種多樣,有粥類,有餅類,還有糕點類,四周是搭配著的小菜,有醃的,炒的,煎的,炸的,還有煮的……
不愧是皇宮,吃的的確講究,蘇芷拿了碗,替太皇太後舀了一碗小米粥,又布了一些清淡的小菜讓她吃。
接著又伺候趙母吃食,她連忙站起來說要自己來。
蘇芷拉著她坐下:“人家家裏的兒媳婦都是伺候婆母用膳布菜的,我這個當兒媳的一當就是十多年,可一次孝道都沒有盡過,這次難得有機會,母親便給兒媳這個機會吧!”蘇芷笑著開玩笑。
“你個丫頭,就數你鬼靈精怪!”趙母笑著嗔她。
別人家的兒媳婦怎麽能跟她家的這個兒媳婦相比呢?
若不是她,他們趙家一家人還窩在那個不知名的山溝溝裏,每日裏為著一個窩頭,二兩小粥操心,怎麽可能過上現在這樣的日子,還能夠有機會找到她的生身母親。
這些是從前讓她做夢都不敢夢見的想法,如今卻實現了,全是因為蘇芷這個有福之人,是她把所有的福氣都帶給了他們趙家。
就算現在孫子孫女們散落在西疆,便是也時常能夠有信件來往,信裏麵也會提到他們現在很安全,每日裏在大草原上騎馬,日子過得也算逍遙。
蘇芷堅持著要為趙母布菜,伺候著她們母女倆吃過,她也開始吃起來。
一桌三個人吃得其樂融融,不亦樂乎。
用膳完畢後,蘇芷才說起她昨日夜裏想了好久的事情。
“外祖母可還記得我答應過要放雲片兒一條生路的事情?”
太皇太後放下擦嘴的帕子,眉梢微挑:“放過她?她罪惡滔天,哀家想想都恨不得立刻賜她一死,還如何放過她?”
對於這一點在蘇芷的意料之中,所以當時她承諾雲片兒的時候,也根本沒過腦子,因為在她眼裏,她早就是一個死人了,對著死人說的話需要當真嗎?
“外祖母,我說的放過她並不是真的放她一條生路,而是欲擒故縱,由她帶著咱們找到濟世堂的其他據點!
我看她在裏麵的地位雖然不高,可是她有一個師傅的地位應該挺高的,咱們放長線,說不定可以釣一條大魚。”
太皇太後沉默了一下,這個問題她也想過,因為雲片兒跟了她這麽多年,其實相對來說她對她的了解還是很深刻的,隻憑她一個人她的確沒有這個膽子做下謀害她的事情,可是她卻偏偏做了,這就說明她背後肯定還有一個人,雲片兒正是在那個人的指使下,才大著膽子謀害於她的。
她們現在隻是把雲片兒給抓住了,雖然她就是投毒本人,但說到底她並不是真正的元凶,她們想要的幕後指使者並沒有蹤跡。
這樣還是不能夠讓她解氣!
她仔細地考慮著蘇芷的建議,如果能夠讓她抓住雲片兒身後那人,就算放走雲片兒也算是勉強值得的!
“況且外祖母咱們並不是真正的放走雲片兒,我先前已經在她體內給她下了一種讓她生不如死的毒藥,不管她出宮之後想解毒,還是想逃走,都應該會找她身後支持的人,咱們到時候派幾個機靈的人跟在她身後,不愁摸不到他們的所在!
隻要知道他們的所在,也就不愁找不到他們的人了!”
“也好,哀家聽你說起這濟世堂心裏就發毛,這樣的組織早就該滅絕,可他們還竟然敢在這裏這麽囂張地發展!”
蘇芷也握拳:“沒錯,這種組織就是人人得而誅之!”
保可惜他們怎麽誅也誅不完,就好像草原上的野草一般,大火過處一片灰黑,但是一場春風過後,又開始吹又生了!
甚至一次還比一次生命力更加茂盛。
此時蘇芷先前在青雲山時那個突然冒出,又突然消失的想法再度湧上心頭。
濟世堂之所以一直除之不盡的最根本原因就是,其實他們從來都沒有找到主要的下手之處,而是一直在他們的旁枝末節上使力。
就好比濟世堂本身是一棵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他們時不時的砍掉這棵大樹的某個枝幹,甚至有時候就隻是摘掉它的幾片樹葉。
那麽試問這樣的動作對於這棵參天大樹來說有什麽作用呢?
不僅沒有什麽反作用,反而還有可能是在給他修剪枝葉,讓其更好的適應它們所在的生存環境!
意識到有這個可能,蘇芷立馬打起精神來,她越來越覺得他們應該做點實際的事情,並且最近最好不要再輕易對濟世堂下手了,不然每下一次手,卻發現他們越來越強大,越來越難搞,這樣無濟於事,而相反的他們這邊卻還損兵折將!
她再一次講明了這個計劃的重要性,並且把他們這一路上以來跟濟世堂發生的各種各樣的摩擦也都一一說了出來。
太皇太後從未聽過這樣的事情,聽得入了神,就好像將其當作是一個好聽的故事一般。
“這個事情可真是玄妙呀!”太皇太後感慨著!
“你說說看,濟世堂身後那個終極人物到底是誰?”
蘇芷抿了一下嘴唇道:“我們先前一直猜測的是攝政王,當然這個隻是聽我先前的恩師魯老先生轉告而得出的結論,其實我們並沒有證實過!”
不過話雖這麽說,但是蘇芷的心裏對於攝政王顧衡的猜測卻是實打實的。
根據她在桃花島上遭遇的那一切,那些玄乎,還有黑珍珠號上的事情,以及在閩州府濟世堂行事的囂張來看,十有八九是他沒錯了!
同時她覺得顧衡也是有動機的,不然他原本被真正的攝政王吞噬了生機之後,卻突然間又回來了,雖然顧衡告訴她這裏麵是大國師在幫他,但是一再逆天的事情裏麵反常即為妖。
“就是大明的那……那個先前權勢遮天的攝政王呀,聽說他不是被大明的皇帝給趕走了嗎,現在一直都在東南的一處叫桃花島的小地方窩著了。
他怎麽可能就有這樣的能力做這樣的事情呢?”
蘇芷驚訝地看著太皇太後,別看這個老太太看似好似年齡有些大了,怕是糊塗了,但是她卻對臨國發生的一係列的事情卻倍兒清楚。
可見她從前身子骨好著的時候並不是一心一意就在宮裏頭養老的,而是時時刻刻都在關心著國家大事。
也難怪,要不是她如此能幹,白澤以前也不會把這個國主當得像個甩手掌櫃!
太皇太後想了想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麽,但又強行壓了回去,隻是溫聲道:“你若是覺得可行的話,便去辦吧!”
蘇芷敏銳地察覺到了她情緒間的轉換,不過既然對方並不打算明示,她倒也未必見得一定要追問,便笑了笑,下去安排。
等她剛走出內殿時,便聽到裏麵傳來太皇太後和趙母說話的聲音。
“還是你有福氣,雖然早先受了些磨難,但說到底卻是一個有福之人,得了一個如此優秀的兒子,娶了一個這般福氣滿滿的媳婦,哪裏像我……”
太皇太後說著,聲音便低了下去,似乎有些傷心。
蘇芷想想,她大概是在為她膝下兩個兒子的連續逝去而傷感了,想想也是。
人說三大悲,年幼喪父,中輕守寡,老年喪子,不盤點不知道,一盤,蘇芷發現這人生三大悲太皇太後全占盡了。
她出自南詔的大家族青氏家族,但因為族中爭權奪利,早年間的時候死了很多人,身為家主的太皇太後之父,便在那一次動亂之中沒了。
母親又體弱多病,她自小便十分的自強獨立,咬著牙根硬是用自己弱小的身子頂起了母女倆的一片天。
甚至在成年之後看中了當時南詔皇室之中並不怎麽顯眼的先皇,兩個人硬是靠著自己的能力,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出了更重要的皇權之路。
隻是先皇登基不過幾年,便因年輕時積勞成疾,撒手人寰,隻留下太皇太後帶著兩個嗷嗷待哺的兒子。
一邊還要替夫處理南詔的朝政,替嫡長子守著皇室大權!
勞心勞力,終於將兩個兒子都拉扯大了,嫡長子順利登基,大婚生子。
可倒好,剛等到孫子長大,兒子便沒了,這一沒還是兩個接著一起沒的。
太皇太後無奈,隻有將嫡長子留下的白澤召回南詔,由他登基。
可這位主兒從小卻是一個自由散漫慣了的人,早就說過他不會接任南詔國主之位。
前任國主想到他小時候的艱辛,倒是不想讓自己唯一的兒子也承受那樣的痛苦,於是便早早將他放逐出去,由得他自己過活。
下任國主,他就張著眼睛看著自家兄弟的大兒子。
但那位卻也是一個喜歡隱匿山林的主兒。
等到其父逝去,立馬帶著自己的妻子兒子閃人了。
多次派人去請也不回來,隻說他們曾經過慣了爾虞我詐的生活,現在想要過一些自己喜歡的日子!
沒辦法,白澤就這樣被捧上了國主之位。
但他人是回來了,可心卻不在!
太皇太後原本想要丟掉手上所有一切,可發現白澤根本無心侍弄這些。
她是個要強的人,不忍心看著自己一手締造的基業就這樣毀在白澤手裏,故而有好些東西和權力便一直攥在自己手裏,不敢輕易放權給白澤,生活他小子渾不吝的瞎折騰!
這下倒好,這一握就又握了好些年,直到她被人謀害,要不是她自己太過不信白澤,相信事情也不至於到現在這個地步。
所以太皇太後現在十分後悔和感慨。
“從前就是我太過要強了,其實想想這年輕人成長過程中還是應該由著他們自己去嚐試,去折騰,可是阿澤當初就是我……太寵著了,又不放心他,總擔心他沒有長大,不夠成熟,以至於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唉,怪我,怪我!
這一次要是南詔真的熬不過去了,那我便是第一責任人,就算是到了陰曹地府也沒臉跟你父親交待!”
太皇太後的語氣從未有過的悲摧,她的傷心與難過在顫抖地語氣中暴露無遺。
蘇芷原本早就想走了,但是看太皇太後那麽難過,卻讓她邁不開腳步。
她很想進去勸說她,讓她放開心,這一次就讓她老人家好生歇息,一切都由著他們來做!不過她抬了抬步子,又終是退了回去!
所謂說得好,不如做得好,她有那些心思,還不如直接做給太皇太後看了。
她是個明理睿智地老太太,聽得到好聽的話,但更能夠看得到做得好的事情!
“所以母親原本是想反對丫頭的那個計劃的是不是?”趙母輕聲道。
太皇太後點頭:“沒錯,那個計劃不錯,不過我還是生怕會有紕漏!”她捋了捋自己發白的銀絲,喝了一口茶水,然後道:“我想著對阿澤的管理實在是太過了一點,所以這便放手讓丫頭去做!”
“母親,你做得對,丫頭她不是普通人,這麽多年風風雨雨過來了,在我的印象中基本上她就沒做錯過什麽事!”
就算錯了,也立馬就會有別的辦法來更正!
這就是蘇芷!趙母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嘴唇是上揚的,她是發自內心喜歡這個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