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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二章 昔日的南詔變了

  看她有身手,還一心為太皇太後,再加上之前就看到她眼熟,蘇芷覺得現在姑且覺得她可信吧!

  她小聲讓她在旁邊看護著。


  “我要替太皇太後把脈,你不要讓人闖進來!”


  雲片兒一臉欣喜地看著蘇芷,驚訝地道:“王妃娘娘會看病?”


  “不是很會,但也會一點!”


  雲片兒掰扯著這幾個字,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蘇芷也不理會她,搭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太皇太後的手腕。


  她瘦了好多,也是,先前就聽趙母介紹過,她這病剛剛起病時,總是睡不好,半夜老是驚醒,後來就變得不怎麽想吃飯,再後來就幹脆起不來床了,隻能喝一點水,最後就變得昏迷不醒了!

  蘇芷有些緊張地把著,好一會兒之後她才輕輕拿開手。


  “果然如此,一切都如趙母所言,太皇太後的確是中毒了。


  毋庸置疑是慢性毒!


  而且這種毒的特性就在於讓人輕易察覺不出它是毒,一開始讓人來診斷的時候,肯定會說這是生病。


  畢竟像太皇太後這般年紀有些大的,難免會有個頭疼腦熱的,一開始,想必誰也不會真的引起重視。


  但是到了後麵不知道怎麽回事用了很多藥,病情沒有緩解,反而越來越加重了,直到落入此時這一步,想必很快也就離死不遠了。


  而且這種死法還讓人十分恐懼,吃不了東西,喝不了水,還昏迷著,每日裏要不是趙母強行讓人用蘆草管子給她喂些粥食進去給她墊著,她也許早就等不到她來了!


  這個下毒之人實在是心狠手辣呀,居然給一個花甲老人用這樣可恨的手段!

  蘇芷忍住心中的巨大的悲痛,趴在太皇太後的鳳榻前研究她的病情。


  因為是慢性毒,又是沒有見過的新品種,她得重頭開始研究。


  用銀針紮了手指頭,取了一點血,分開放著,慢慢地用已知的藥物測試。


  所謂毒,雖然說起來品種很多,但其實都是萬變不離其宗!


  但凡是毒,就都有毒源,還有其毒性特征,弄清楚這些,利用現有的藥物是極有可能配出解毒藥來的。


  就像上次在青雲山那裏的毒霧一般,雖然是沒見過的毒藥,但是也是可治的,隻是要看怎麽治!

  蘇芷給自己打著氣,趴在那裏就是整整一天。


  除了吃飯,她讓雲片兒守在明處,阿酉悄悄地守在暗處,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阿酉執行的十分認真,不管是誰來了,他都一一擋了回去。


  當然他的擋回去跟站在外麵走廊上守著的雲片兒是完全不同的,雲片兒是好言相勸,隻說太皇太後在裏麵歇息,暫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但她這種隻能抵擋住一些宮中沒有地位的人。


  像是白澤的貴妃藍孔雀來了,她的話人家卻是連聽都懶得聽的,不管她怎麽苦口婆心地勸說,人家卻還是執意要往裏麵闖。


  而雲片兒實際上也拿她沒有辦法。


  她總不能上前頂撞,關鍵人家帶著好幾個宮女,就算她上前也沒有任何辦法,所以就直接眼睜睜地看著藍孔雀帶著人往裏麵去。


  看她有身手,還一心為太皇太後,再加上之前就看到她眼熟,蘇芷覺得現在姑且覺得她可信吧!

  她小聲讓她在旁邊看護著。


  “我要替太皇太後把脈,你不要讓人闖進來!”


  雲片兒一臉欣喜地看著蘇芷,驚訝地道:“王妃娘娘會看病?”


  “不是很會,但也會一點!”


  雲片兒掰扯著這幾個字,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蘇芷也不理會她,搭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太皇太後的手腕。


  她瘦了好多,也是,先前就聽趙母介紹過,她這病剛剛起病時,總是睡不好,半夜老是驚醒,後來就變得不怎麽想吃飯,再後來就幹脆起不來床了,隻能喝一點水,最後就變得昏迷不醒了!

  蘇芷有些緊張地把著,好一會兒之後她才輕輕拿開手。


  “果然如此,一切都如趙母所言,太皇太後的確是中毒了。


  毋庸置疑是慢性毒!


  而且這種毒的特性就在於讓人輕易察覺不出它是毒,一開始讓人來診斷的時候,肯定會說這是生病。


  畢竟像太皇太後這般年紀有些大的,難免會有個頭疼腦熱的,一開始,想必誰也不會真的引起重視。


  但是到了後麵不知道怎麽回事用了很多藥,病情沒有緩解,反而越來越加重了,直到落入此時這一步,想必很快也就離死不遠了。


  而且這種死法還讓人十分恐懼,吃不了東西,喝不了水,還昏迷著,每日裏要不是趙母強行讓人用蘆草管子給她喂些粥食進去給她墊著,她也許早就等不到她來了!


  這個下毒之人實在是心狠手辣呀,居然給一個花甲老人用這樣可恨的手段!

  蘇芷忍住心中的巨大的悲痛,趴在太皇太後的鳳榻前研究她的病情。


  因為是慢性毒,又是沒有見過的新品種,她得重頭開始研究。


  用銀針紮了手指頭,取了一點血,分開放著,慢慢地用已知的藥物測試。


  所謂毒,雖然說起來品種很多,但其實都是萬變不離其宗!


  但凡是毒,就都有毒源,還有其毒性特征,弄清楚這些,利用現有的藥物是極有可能配出解毒藥來的。


  就像上次在青雲山那裏的毒霧一般,雖然是沒見過的毒藥,但是也是可治的,隻是要看怎麽治!

  蘇芷給自己打著氣,趴在那裏就是整整一天。


  除了吃飯,她讓雲片兒守在明處,阿酉悄悄地守在暗處,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阿酉執行的十分認真,不管是誰來了,他都一一擋了回去。


  當然他的擋回去跟站在外麵走廊上守著的雲片兒是完全不同的,雲片兒是好言相勸,隻說太皇太後在裏麵歇息,暫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但她這種隻能抵擋住一些宮中沒有地位的人。


  像是白澤的貴妃藍孔雀來了,她的話人家卻是連聽都懶得聽的,不管她怎麽苦口婆心地勸說,人家卻還是執意要往裏麵闖。


  而雲片兒實際上也拿她沒有辦法。


  她總不能上前頂撞,關鍵人家帶著好幾個宮女,就算她上前也沒有任何辦法,所以就直接眼睜睜地看著藍孔雀帶著人往裏麵去。


  “我就不信了,本宮來看看太皇太後還要經過你一個外人同意?”

  藍孔雀踩著倒在地上的雲片兒,看著的卻是緊閉的宮門。


  這話卻不知說的到底是雲片兒還是蘇芷。


  不過說完這話之後,她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突然而至。


  不知道從哪裏扔來的一顆石子打在了藍孔雀手下宮女的手背上。


  石子雖小,但那宮女卻痛得大叫。


  “啊……是誰?”


  “是誰,是誰敢在本宮麵前造次!”


  “此門在長公主殿下沒有說開之前,任何人都不許踏入。


  阿酉像一個忠厚的衛士一般擋在門口。


  藍孔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了,出言就訓斥:“你是哪裏來的狗奴才,竟然敢管到本宮頭上去!”


  她聽說宮裏麵突然來了一個所謂的王妃娘娘,但是她這個皇宮之主卻不知道,很明顯這個所謂的王妃娘娘不知道是通過哪條道潛進來的,可不管怎麽樣,她都得出麵管一管,不然的話,這皇宮裏以後還哪裏會有她的位置?

  想到此,她的底氣更足了,以她是這宮裏的貴妃為由,說是哪裏她都去得。


  “貴妃娘娘,莫要逼在下動手,皇宮其他地方你確實都去得,可這裏是太皇太後的寢宮,未經太皇太後的允許,你卻是來不得!”


  “可是……太皇太後已經暈厥,她怎麽……”


  藍孔雀不悅地反駁,她已經準備要暴力進去了,反正太皇太後暈著,這宮裏還不是她想進就進,想出就出,誰還能夠說半個不字不成?

  她正想著,讓人撞門,突然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道沙啞的嗓音:“大膽,是誰在外麵喧嘩,鬧到我母後歇息?”藍孔雀一驚,遭了,這是長公主,不是說她連著照顧了太皇太後幾天幾夜,這是已經歇息去了嗎,沒想到這麽快就醒了。


  想到白澤平日裏對她的恭敬,她也不敢在她麵前造次,連忙退後一步解釋說她就是聽下麵的宮女說起長公主在此照顧太皇太後太辛勞了,為了給她減輕壓力,所以她也想要來為太皇太後侍疾,也好讓她輕省一些。


  “心領了,我不需要你,你回吧,近來南詔事多,你好生照顧著國主的身子便是。”趙母久在宮裏,早就養出了一身的雍容與氣度,三兩句話就打消了藍孔雀所有的希望。


  蘇芷朝她豎起了大拇指,意思自家婆母真是威武。


  趙母撫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


  她在別人麵前擺擺南詔長公主的譜就算了,但在知根知底的兒媳婦麵前卻是認為十分沒有必要的。


  蘇芷收拾好自己剛剛研究的瓶瓶罐罐,打開門看著雲片兒正十分緊張地站在門口,緊緊地拽著衣袖,一副來請罪的模樣。


  “這裏沒有你的事情了,你去忙吧!”蘇芷卻並沒有過多的責備她,隻是朝她溫和地笑笑便拍著她的肩膀打發她離開了。


  雲片兒行禮轉身離去,然後拍著胸口,喘著大氣,仿佛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她怎麽這麽快就得到原諒了,她的差使剛剛可是沒有做好呀!


  不過不容她多問,那扇厚厚的宮門早就已經關上了。


  她所有的聲音都消失在了那厚重的大門之中。


  雲片兒暗了眼眸,有些留戀地看了一眼緊閉的宮門。

  在此之前她還以為她應該還是受他們信任的,但是從現在開始她怎麽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了。


  以前她明明是可以在這一扇大門之中的,但是現在她怎麽也被趕出來了?


  她眼睜睜地看著宮門上的門釘,心中浮現過千萬種想法。


  想著想著,突然又見宮門從裏麵被打開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


  她站在門口瞧了一眼,突然看到雲片兒,眼前一亮,連忙道:“咦,雲片兒,你還在呀,正好長公主讓我去端些米粥過來,請王妃娘娘吃,不如你替我跑一趟吧!”


  雲片兒心中一陣激動,連忙應下,一路小跑著去了。


  青枝往外麵看了一眼,把身子縮回去,又將宮門緊閉了。


  然後回去稟告蘇芷:“主子,奴婢剛剛一出去就看到雲片兒了,她果然如您所說的不願意離開,不過事情已經差遣下去了!”


  “很好,至於接下來該怎麽做就看她自己的了!”


  蘇芷吃著趙母剛剛在宮中小廚房親自替她熬煮的燕窩粥,異常滿足地拍著肚皮,說她已經吃飽了,可以開始幹活了。


  趙母倒是沒有她那麽想得開,仍舊是一臉緊張地盯著她。


  她悶著聲音問道:“丫頭,你這兒真的能夠治好你外祖母的病嗎?”


  自從太皇太後患病以來,她就和白澤想盡了辦法找太醫來瞧過,還有民間的遊醫他們都願意請進來,但是來看的人卻從來都是搖著腦袋走的,沒有一個人說敢打包票能夠治好。


  久而久之的,他們便也再不敢輕易存希望了。


  隻好這樣吊著命,能吊一天就是一天!

  “母親……”蘇芷瞧見趙母眉眼慈祥,但一雙眼睛裏還是裹著深深的疲憊,濃濃的黑眼圈並沒有隨著她歇息了兩個時辰而好轉,便拍拍她的手背道:“母親過慮了,其實這個毒說厲害也厲害,但要說不厲害其實也不怎麽太厲害!

  以南詔這邊的巫醫的醫術來說,他們在製毒和研究毒術方麵很有一套,在麵對這樣的毒理應不算很難。”


  蘇芷皺眉頗有些不清楚。


  “可是,可是……他們來看過之後都搖頭,沒有一個……”趙母深吸一口氣,滿心都是擔憂。


  蘇芷剛想分析,突然聽到有聲音漸漸靠近,爾後熟悉而又有幾分陌生的說話聲響起:“並不是他們不能治,而是他們不願意治,也不敢治!”


  蘇芷騰地站起身來:“白澤!”


  是白澤來了。


  他穿著一身純白的袍子,頭發未束,整個披散下來,將他無比耀眼的容貌遮擋住,隻剩下不羈。


  “阿芷!”白澤的聲音未改,但蘇芷卻聽著平白多了兩分滄桑。


  這個聰明睿智、意氣風發的男人在執政南詔的這段時間裏到底經曆了什麽,讓他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你還好吧?”蘇芷有些擔憂他的現狀。


  “我……還好,很好!”白澤晃著腦袋,前麵長長的留海隨著他頭部的晃動而擺動著,露出那雙眼睛上麵長長的睫毛。


  容顏依舊,但他整個人的氣質卻變了。


  “沒事,我還好,隻是祖母她這裏……”白澤坐在太皇太後的鳳榻前,頭斜斜地耷拉著,很沒精神的模樣。

  “對了,你剛剛所說的他們不敢治是怎麽回事,難道他們連你的命令也不聽嗎?”蘇芷不想再繼續夾在這種讓她無法呼吸的凝滯之中,特意找了一個話題。


  “南詔……南詔,我真後悔當初太過手軟,對這南詔當時的狀況沒有進行改善,以至於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白澤悔不當初。


  “是怎麽回事?”蘇芷有些不好意思地追問。


  原本他們夫妻倆應該多加關心一些南詔的,但是自從他們離開之後,就一直在與拜月教的人鬥,好不容易鬥完之後,又要將攝政王給扯下台,完事後,沒想到好好的順和帝親政後,竟然不是個東西,又折騰起他們夫妻倆來,於是這麽一來一往,一奔一逃,他們就又耽擱了一兩年的時間。


  如今好不容易回到南詔,情況竟然就直接讓人無法控製住了。


  眼下的南詔早就已經不是從前太皇太後掌控著的全盛之下的南詔。


  隔著許多不明白,蘇芷都能看到他在內部的一些問題。


  但是因為對於南詔當前政局的了解不夠,所以蘇芷自問她也應該沒有什麽發言權才是!

  可是當前若是不問清楚,又怎麽說幫助他們呢?


  而白澤作為南詔國主來說,定是對於所有情況都最為了解的那個人。


  問他,比起去找別人瞎打聽強多了。


  她隻是害怕白澤會表現出來無法麵對這一切,所以在提到此事時又有些猶豫。


  畢竟白澤曾經是那樣聰明智慧的人,至於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也不能全怪他!


  “你不必小心翼翼,南詔之事……早就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歸根結底還是這裏的門閥士族的根子太深了,無法撼動。”


  這一點蘇芷是知道的,南詔與大明的情況不一樣。


  在政1治上來說,此時的南詔比大明其實要落後很多年。


  大明早就已經進入了通過科舉考試就能實現朝廷選舉人才的途徑,但是南詔卻不行,他們還流行著朝廷官員由士族門閥的顯貴子弟擔任,或者由他們推薦而入朝廷。


  他們從根子上就把握住了南詔革新的一切可能。


  所以盡管白澤這個新任的國主有多少雄心誌願,但是每次隻要一在朝堂之上提出來,若是有利於門閥士族的倒還好,基本上很快就能通過,可萬一是損壞他們利益的,那麽就別想著能夠成功推行了,很快就會被斃掉。


  這樣的事情出現太多次之後,白澤終於忍不住了,在一次朝會的時候大發雷霆,要求必須要將他發布的有關農業和商業的命令推行下去。


  因著國主態度的強硬,這些政1策或者說是變革的確實施了一段時間,但是好景不長,很快變革的政1策就變成了擺設,久而久之,舉國上下竟無一人遵從,白澤的變革政1策成了一紙空談,自己也成了南詔百姓口中的空談國主!


  聽著這些貶低自己的殘酷的話從白澤的嘴裏親自說出來,蘇芷的心裏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壓抑。


  南詔,昔日和諧平和的南詔怎麽就變成了這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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